第二十章 別了,紅色延安

“主席,這是抗大送來的美國記者多蘿西撰寫的稿件。毛澤東一杳文稿,“他們不敢作主,特意送來請您審閱。”

“嗯!”毛澤東首先看了看稿件封頁的標題,“中國曆史的痼疾”赫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一個美國人會對中國曆史有什麽理解?這話有些大了。”毛澤東笑著翻開了稿件,看著看著眉頭皺了起來。

毛澤東不停地吸著煙,輕輕放下了手裏的稿件,在煙霧彌漫之間,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不是一個美國記者應該有的思路和文筆,更不符合美國人的思維習慣,我看,應該是那個劉德華想出來的東西。這個人,不簡單哪!”

“既然這樣,我馬上把稿件返回去,告訴抗大取消這次美國記者的報告。”秘書立刻伸手準備將稿件拿回來。

“不!”毛澤東伸手製止道:“雖然這裏麵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有些觀點和理論卻未嚐沒有道理,比如說淩駕於法律之上,乃是民主的災難,可以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就是廢除終身製。自己走上神壇和被人推上神壇,都將阻礙國家的民主進程。”

“還有這裏,關於內王外聖的批判。”毛澤東用手指點著,“不讓她去做報告,豈不是說我們gcd人的胸襟不夠。在這裏不能說,她難道不會回到國統區再發表嗎?”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毛澤東吐出一口濃濃地煙>越辯越明,我們gcd人有無私廣闊的胸懷,我們有很多敵人,但卻沒有一個私敵。讓她去抗大做報告,我相信被黨教育過的那些學生們有分辯事非的能力。”

“主席。我明白了。”秘書接過稿件,轉身欲走。

“等一下。”毛澤東站揮揮灑灑寫下了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人民,隻有人民才能創造曆史,而不是什麽天才和偉人。”

“把這個送給他們。就算是我的昨別贈言吧!”毛澤東指著桌上地紙說道。

不愧是偉人,思路靈敏胸襟廣闊,短短幾個字便說出了對曆史的概括和總結和對自己擔心的答複,吳銘從心裏由衷地折服。

探索一條新道路是非常艱難的,遇上坎坷、挫折,在所難免,由於有蘇聯這個榜樣,就象迷茫中看到燈光一樣,gcd熱烈地崇拜蘇聯,不少抄襲和模仿蘇聯思想、製度、方法、組織的地方。但gcd在借用的過程也有不少改動。俄國的思想或製度很少有不經大加改動以適應具體環境而仍存在下來的。十年地實際經驗消滅了不分青紅皂白一概進口的做法,結果也造成蘇維埃製度中帶有完全是中國式的特點。

當然,在中國的資產階級世界裏,模仿和采用西方的過程也正在進行。不論對於建設一個資產階級的,還是社會主義的能夠應付國家今天千頭萬緒的新需要的現代化社會,至少到現在。除了吳銘以外,還沒有人能看出誰勝誰負。

真的很奇妙,在舊中國這個子宮中同時孕育了兩個卵細胞,而且都是從國外受精地。

然而,中國gcd的政治思想、策略路線、理論領導都在共產國際的指導之下,而共產國際實際上已成了俄國共產黨的一個分局。說到最後,這意味著,不論是好是壞。中國gcd象每一個其他國家的共產黨一樣,他們的政策必須符合,而且往往是必須從屬於斯大林獨裁統治下蘇俄地廣泛戰略需要。

蘇聯,斯大林。都不是***好東西。吳銘暗自發狠道:看來自己很有必要痛罵一不蘇聯在二戰中的齷齪行為,中國gcd會不會因為這個而疏遠蘇聯,獲得西方國家的好感,從而避免以後的封鎖,和中國一邊倒的外交政策。

三個月很快便過去了,吳銘和多蘿西最後一次走過延安的街道,林邁可和李效黎在依依不舍地與多蘿西說著話,例行公事般的送行隊伍裏有中g外交部地一些人員。

出了城,在一條溪流邊,隊伍停了下來,多蘿西忙著拍照,情緒有些激動,看得出來,她對這裏很留戀。

吳銘抬頭回望著寶塔山,呆呆地出神,就這麽走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終於,他下了決心,做好你自己的事情,盡到你的義務和職責,至於結果,個人是控製不了地,就把它交給曆史的命運吧!

從包裹裏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又抽出腰間的武士刀,吳銘一拔馬頭,來到了負責送行的中g幹部麵前,在他有些驚愣的目光中遞了過去,“毛先生臨別贈言,我卻沒有什麽回贈,真的是很失禮,麻煩你把這兩樣東西轉交給毛先生,就作為我臨別的贈物吧!”

中g幹部接了過來,禮貌地點頭笑道:“請放心,我一定毛主席,謝謝劉先生,祝你們一路順風,有機會的話,歡迎再來延安。”

吳銘點頭微笑,和多蘿西趟過溪流,回頭向他們揮手告別,在一小隊八路軍的護送下漸行漸遠。

“你剛才送的筆記本是不是原來想留給我的?”多蘿西低聲問道。

“是呀!”吳銘點了點頭,“那上麵的有些支離破碎,我會重新整理,再給你一本的。”

“好的。”多籮西明顯情緒不太高,“剛才我心裏想,那些個認識的人,也許我是看到他們活著的最後一個外國人了,所以我心裏感到很難過。”

“人生就是這樣,聚散無常,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吳銘寬慰道:“傷感是沒有用的,路還要朝前走,實際的幫助要比傷心的眼淚有用的多。”

“來吧,挺起胸,大步朝前走。”吳銘揚鞭一指,“我們無法完全支配命運,那就做好自己的本分,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一個人的抗日不慚世上英,意氣紫霓生第二十章別了,紅色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