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分離

氣麵對萬重浪

熱血像那紅日光

膽似鐵打骨如精鋼

胸襟百千丈眼光萬裏長

我發奮圖強做好漢

做個好漢子每天要自強

熱血男兒漢比太陽更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讓海天為我聚能量

去開天辟地為我理想去闖

看碧波高壯

又看碧空廣闊浩氣揚

我是男兒當自強

強步挺胸大家做棟梁做好漢

用我百點熱耀出千分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做個好漢子

熱血熱腸熱

比太陽更光

醉酒當歌,人生幾何。酒精的刺激讓吳銘越吼越興奮,手舞足蹈,他擂著桌子,敲著盤子,放縱地發泄著一切情感,過往的,現在的,後世的,在他的血液中奔流湧動著。

一群喝得半瘋狂的別動隊隊員們扯著脖子跟著嚎叫,然後…,吳銘迷迷糊糊地看到譚政摟著肖明華在痛哭流涕,手裏拿著,拿著一根雞腿模樣的東西很鄭重地插在肖明華的腰帶上;付立君坐在那裏手裏捧著一隻臭鞋在傻笑,還有……。反正他還知道說了句話,好象是“放哨防空”之類地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天空很明亮,空氣變得涼爽起來,吳銘站在白色雲彩裏,一朵一朵的白雲從他的身邊慢慢飄過來,又飄過去。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他的眼前,天宮嗎?那些身著五彩衣裙的年輕女子就是仙女吧?可惜她們的臉上都蒙著白色麵紗,隻有閃爍的星眸。洋溢著難以言說地感情。有一位女子露著麵孔。走上前來向他點頭微笑。還遞給他一壺瓊漿玉液。天哪,是多籮西!

“我是天宮地仙女,排行老七,人家都叫我七仙女。”多蘿西帶著甜美地笑容,緩緩地說道,許多仙女都圍了過來。

等等,這不對。你是美國人,怎麽會成了七仙女?吳銘一把抓住多籮西,急著想告訴她這件事,可嗓子幹得難受,便對著壺嘴把手裏的瓊漿玉液灌進嘴裏。幽香而溫潤,就是壺嘴似乎小了點,他用力地吸著,吮著……

突然。天空裏傳出了巨大的轟響。雲彩都受了驚嚇,跑開了,多籮西和仙女們也都在一瞬間無影無蹤了。吳銘聽到了一聲幽幽的歎息。瓊漿玉液也離開了自己的嘴邊。

“醒醒,快醒醒!”趙笑眉漲紅著臉,使勁推著吳銘,並用一隻濕毛巾不斷地擦著吳銘的臉。

吳銘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半癡般地望著趙笑眉,“我看見天上的仙女了,她們人很多…”

“去他地仙女吧!”趙笑眉有些氣急敗壞,“日本飛機來啦,快去地下室躲避吧,你聽外麵的空襲警報。”

“不,我不跟你去地洞,我又不是老鼠。”吳銘搖著頭。

“不是地洞,是地下室。”趙笑眉使勁拉扯著吳銘,索性將一壺水倒在吳銘頭上,“你怎麽啦?還在想天上的仙女嗎?”

………

地下室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喝了一肚子涼水的吳銘已經清醒了不少,低著腦袋瓜子,濕淋淋的頭發還在滴答著水珠。

“瓊漿玉液真是好喝,就是少了點。”吳銘帶著一絲微笑,眯著眼睛還在回味,“幽香溫潤,還有一點點甜,真象初戀的吻。”

坐在旁邊的趙笑眉聽到這話,不由得把頭垂到胸口,兩頰燒得通紅,幸虧這裏的光線不足,別人應該看不到。

“這該死地小鬼子,窮折騰什麽?”譚政晃著腦袋站了起來,“憑他們那點破飛機,還敢到這來找死。”

“大概是想報複一下吧?”肖明華說道:“也不知道是誰幹地,在我腰上別了個雞腿,這睡到半夜,別說我還真餓了。”

“別提了。”付立君苦笑著,“我抱著一隻鞋子睡了一宿,也不知道是誰的。”

“以後,這酒是真不能這麽喝了。”吳銘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喝得一塌糊塗,咱們都喝得跟死豬一樣,也沒人放哨警戒了。”

“誰說沒有。”對麵地劉和梅撇著嘴插話道:“我們這些女兵可遭了罪了,又放哨,又得照顧你們這群醉鬼。”

“女同胞辛苦了。”吳銘歪頭湊近趙笑眉,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突然狐疑地抽了抽鼻子,若有所思地瞅著趙笑眉。

趙笑眉被瞅得渾身不自在,舔了舔嘴唇,“我,我去看看鬼子飛機走了沒有,這地下室裏的空氣,空氣難聞。”

吳銘瞅著趙笑眉急匆匆的背影,摸著下巴,陷入了對夢中瓊漿玉液的思考。半晌他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天難得地放晴了,華僑子弟們吳銘他們也該各自上路了,此刻說什麽都是多餘的,隻有充滿祝福、不舍、期盼的眼神在互相交流。用力的擁抱,此時沒有男女之分,也沒有羞澀害臊,感情是那麽的真誠厚重。

趙笑眉登上飛機,回眸深深地望了吳銘一眼,似乎要把他的麵容身影永遠印進自己的眼中,有些淒然地一笑,至少給吳銘的感覺是這樣。

自作多情,自作多情。吳銘心裏暗暗罵著自己,不可能的事情為什麽老要去想,這幾天自己不是在刻意避開她嗎,為什麽此刻卻還被她那回眸一笑弄得心神不寧。

“頭兒,我們也該登機了。”黃宗吾在旁提醒道。

“登機,回家。”吳銘喃喃地說道,旋即對手下意氣風發地大聲喊道:“走啦,上飛機,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