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發

我想過這次的出發會很快,可是沒想到就在第二天早上,我因為昨夜一整晚都在嚐試理順三爺的話之間的聯係,我被潘子叫起來的時候,還頂了兩個熊貓眼,三爺看到我的時候,笑著看玩笑道:“ 三兩兄弟,昨天晚上倒鬥兒去了?”

我擺手道拉倒吧,哥們兒是個軍人,這種損陰德的事兒我幹不來,我還怕生個兒子沒屁眼兒, 我本來就是個無心的玩笑話,在現在這種迷迷糊糊的情況下說了出來,說完我就立馬意識到不對,果不其然,我看到潘子跟三爺的臉都綠了,趕緊舉手道:“ 得,小子我說錯話了,等下有酒我自罰三杯。”

三叔拍了拍潘子的肩膀,示意別跟我一般見識,對我道:“ 喝酒估計得等以後了,小哥兒的意思是,這事兒趕早不趕晚,今天就出發。 西安那邊我有夥計已經開始置辦裝備,這一次雖然不是下地,可還是要當倒鬥兒來看。”

“今天就走? 去西安?” 一聽這個我馬上來了精神,西安對我來說,那以前可真的是一個做夢都想去的地方, 並不是說這裏是幾朝古都,而是我在初中的時候暗戀一個女孩子,她姥爺家在洛陽,剛開始她父母好像在外地工作不方便照顧她,就寄養在了洛陽,跟我一個中學,我暗戀她好長一段時間,不過那時候我就是一小毛孩子,不敢表白就算了,還經常欺負她,想要引起人家的注意力,她到了初三就轉學回去,好讓我神魂顛倒了一段時間。——我甚至後來好找到人家姥爺要了地址,給她寫了兩封飽含深情的信,可是都如同石沉大海。

“對的,那個木質閣樓,就是在十萬秦嶺大山之中, 小哥兒的那個地圖又不完整,找到他可是一個大工程。 我說兄弟,你怎麽一聽到西安就一幅春琴**漾的樣子,怎麽著,那邊有相好?” 三爺問我。

我看了看秦培,意識到剛才的失態,並不是說哥們兒三心二意,隻是那屬於年少時光的特別記憶罷了,為了避免秦培吃醋,就道:“ 哪能啊,就是西安,有我一個親戚,遠房的表叔,很多年沒聯係了,小時候對我挺好的。”

三爺沒接話,而是在那邊開始指揮,這次要誰跟著去, 借他的話說,就是這一次不管怎麽說都屬於伸手進了陌生的領域,而是別看是地麵,那凶險絕對比下地還大,這一群人不害怕倒鬥兒,甚至有人提到倒鬥兒就興奮,可是會害怕閣樓那邊看守的士兵。

所以這次人不適宜多,容易暴漏目標,就帶上了潘子跟大奎, 三爺有個侄子,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吵著要去,被三爺臭罵了一頓趕了回去,潘子對三爺道:“ 要不要叫上王胖子???他上次走的時候說了,有買賣的話隨時聯係。”

三爺擺手道:“ 還是不了,這個胖子滑頭的很不好琢磨,再說又不是下地, 就我們幾個吧。”

確定行程之後,那個獸皮的地圖早已經被三爺找人複印了幾份,人手一份兒,直到出發的時候,我還是沒有看到那個神秘的小哥兒,就問三爺。

他道: “他現在已經在長沙那邊等著,這次我們要兵分兩路, 肯定有人不想讓我出長沙, 你帶著小哥兒跟潘子走一路, 有人關卡你就拿出你的工作證,我倒要看誰敢攔, 我跟大奎走小路過去,長沙我熟。”

我一驚,道:“ 三爺, 我們老大可是說了,我這次來就是個人的身份,我這工作證能拿出來?”

三爺瞪我一眼,道:“ 宋知命的鬼話你也信? 我說兄弟你怎麽這麽死腦筋的?他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我琢磨著這也不行,就道:“就算我拿出工作證也不一定頂用, 您都說了我們老大的老大才排行老三, 那老大要攔我們,我這身份夠使?”

三爺搖頭道:“ 那邊不可能告訴下麵的人真相,無非是阻擾一下,這身份夠了, 我吳三省還是被他給看輕了,真想要弄我, 我這裏都不安全。”

我也沒話說,就想著幹脆先這樣,真不行的話再請示A, 我就是來打醬油的,這種級別的博弈,哥們兒牽扯不起。

我們一起到了長沙市區然後分別, 三爺跟大奎開著車走公裏離開,說是到了西安會跟我們匯合,而我跟秦培潘子,在車站的候車室見到了還是那身打扮的小哥兒, 我就道:“那咱們現在就走?“

小哥兒點了點頭,潘子道,我先去買幾張票,沒人攔的話最好不過。

車站的人不是很多,我盯著潘子,想著最好別出什麽事兒, 等到潘子排隊到了售票口,過了一會兒,他黑著臉朝我走來,使勁兒的衝我眨眼,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走上去,問道:“怎麽了?”

我還沒走近呢, 一下子衝來了幾個人,潘子身手很好,可是也架不住人多,幾下就被製服, 我衝上去問道:“ 你們幾個幹什麽呢你?!”

四周的人一下子哄的一下圍了上來看熱鬧, 這時候有一個大簷帽走了過來一把攔住我,道:“ 這位先生, 警察,執行公務。”

然後一擺手,道:“ 帶走。”

我回頭看了看小哥兒,發現他在閉目養神, 你他娘的可真沒把我當外人, 我說道:“ 這位是我一朋友, 他犯了什麽事兒?”

那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我,道:“ 哥們兒, 聽口音不是長沙的吧? 怎麽,我還得給你個交待? 趕緊滾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抓了?“

那邊的幾個人已經壓著潘子走遠, 小哥兒這貨沒有插手的意思,要全靠我一個人表演,這麽多警察還有圍觀群眾,我還真不好說什麽,就道:“ 老哥,我跟這個朋友,有急事兒,行個方便?“

他推了我一把,一指我,叫道:“ 這個也拷起來, 跟他在一起,還是朋友? 生怕我不知道你也不是啥好東西?!”

我被幾個便衣衝上來就扭住了胳膊,秦培那邊要過來,我對她使了個眼神兒, 讓她別動,這是車站,真不好鬧。

誰知道那個帶隊的大沿兒帽是個二逼, 一看秦培像是跟我認識, 又一揮手,要抓秦培,我心道哥們兒是你要找死,我他媽的攔都攔不住啊。

秦培三下五除二就把衝上去的兩三個人撂倒, 這個大沿兒帽掏出槍,怒道:“ 再動就是襲警! 信不信老子立馬開槍崩了你?!”

秦培身手再好,也快不槍, 隻能舉起手, 那幾個被打倒的人爬起來,給上了手銬, 這貨在拿出槍指著秦培的時候我就惱了,我就 對他道:“ 你會後悔的。”

他上來對著我就是一腳,罵道:“後悔你媽! 帶走!”

這個帶隊的似乎對我那一句威脅很是不爽,在路上我又被特別照顧了幾腳,搞的我那個鬱悶就別提了,最近一直都是壓抑憋氣,這一下還真的被這個小人物挑起了虛火。

我們到了局裏, 我被壓到了一間小黑屋, 那個帶隊的上來又想要抽我, 我一口濃痰吐到他臉上,罵道:“ 在動一下手,後果自負!”

他抹掉痰,上來對著我劈裏啪啦就是幾耳光,罵道:“ 我幹你娘! 不就是吳三省的人? 屌什麽屌! 等下連你老大都一起抓來,幾個刨墳的稱王習慣了,真他娘的以為沒人敢動你們?”

我身手也不差,(似乎有點恬不知恥, 但是對付這兩三個警察還是夠的),我猛的掙脫開來,衝上去,對著他就是一拳,然後快速的圈住他的脖子, 從腰間拿出一把槍就頂住了他的腦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