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日本人些,你這是在扛你們祖宗麽(下)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在被新佐衛門他們抬著回德山館的路上,居然從尋找我們的武士嘴裏,得到了蠣崎季廣下令追擊南部追兵的消息,我趕緊叫喊著“新佐衛門,還有你們這些蠢貨們趕緊放老子下來,你們還想不想再順便打一個小勝仗了?”,結果好,這些蠢貨集體在同一時間鬆手,我的屁股瞬間摔成八瓣。

“哎喲,他媽的,你們想摔死我啊”,巨痛之下,儒雅難保啊!

“蠣崎領主果然懂用兵,此時正是追擊南部軍的良機,這些敵軍此時肯定還不知道箱館港的受損情況,肯定隻會想到盡快回去加強防守,德山館追兵追擊的路上一定不會遭遇伏兵的。太好了,想不到昨晚經過我們這一鬧騰,會在一夜之間改變戰局態勢,哦,對了,這裏有沒有第三小隊的武士?”,我朗聲問到。

“哈伊,拓二指揮官,小人是第三小隊武士,請你吩咐”,一個武士奮力從外圍擠了過來。

“昨晚你們第三小隊受命去搞敵軍的小早,情況如何?”。

“哈——伊,指揮官,請你原諒,第三小隊沒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務,昨晚小人們原本打算潛水到小早停泊處,誰知南部家太狡猾了,竟然在小早周圍布下“jǐng訊網”(掛著鈴鐺的漁網,用於反潛),小人們還沒來得及登上小早,就被敵軍識破了,所以,我們沒有完成任務,指揮官,我這就在你麵前切腹謝罪“,那武士痛哭流涕跪在我麵前。

打住,趕快攔住他,我靠,你們一個二個都是怎麽回事?動不動都鬧著切腹,切腹很好玩麽?難道不痛麽?好了,好了,別哭了,沒有完成任務就算了,你們出發的時候,我就說了,能搞就搞,不能搞拉倒,你們靈活點好不好,對了,你們隊長呢?。

”。。。嗚嗚嗚。。。。,指揮官,隊長,隊長他昨晚強行登船,結果戰死了“,那武士泣不成聲。

我一下子氣急敗壞起來,指著那名痛哭中的武士跳了起來,";你們這群十足的傻蛋,我不是都說了麽,不要硬來不要硬來,搞不掉小早上岸放火就是了,幹啥非要去飛蛾撲火,以卵擊石,你們這群蠢豬,可真是氣死我了。”。

新佐衛門和其他武士也立刻收斂笑容,嚴肅起來。

“新佐衛門,還有你們,全部都給我記住,第一、以後不準在我麵前動不動就哭著喊著要剖腹、切腹啥的,你們都知道我怕這個!第二,等會我們再去打一場截擊戰,如果還有人不聽指揮,再去幹雞蛋碰石頭的事情,現在趁早滾蛋。第三、你們馬上把這裏的武士集合起來,快速趕往棒道附近的樹林裏,尋機時機,截擊南部的退兵,這一次給我記住了,能戰便戰,不能戰放他們走就是,就給我挑跑得慢的,落單的小股敵軍圍殺,不準碰他們的大隊人馬,聽清楚沒有”。

“哈伊”。

“我沒聽清楚,再回答我一次”。

“哈——伊”。

“去吧,新佐衛門,十兵衛,還有你們幾個,給我留下”,我痛苦的揉著屁股,“老子實在是有點挺不住了,可能跟不上他們的行軍速度,你們幾個都保護著我,慢慢走過去觀察局勢”。

";哈伊“,統一的回答中,卻冒出一個雜音“拓二君,我還是跟著他們一起去吧,等我們這麽慢慢的溜達過去,渣兒都沒了”,新佐衛門一臉不甘。

“我去你馬的”,我一下子發作起來,破口大罵,“新佐衛門,你自己想想,昨晚到現在,你給老子闖了多少禍?殺俘虜、明火執杖的殺人放火,還有,還有,對了,還有你個狗rì的在醫療所裏打架的時候,老子叫你出來,你還反過來說讓我等你一下,到底你是指揮官還是我是?這次就不準你去,你這殺人狂魔,等會要是讓你看見了敵軍,你肯定會把我的命令忘得一幹二淨,然後不顧一切的衝上去拚命,就不準你去,過來,趴下,背起老子走”。

新佐衛門立刻聰明的閉上了臭嘴,老老實實的趴下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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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擊戰打得非常輕鬆,那些先到達棒道埋伏的蠣崎武士,這次果然嚴格的遵守了我的命令,南部軍大隊人馬放過,但是後麵的小股部隊和落單的南部足輕就不怎麽走運了,武士們瞅準時機,蜂擁而上,三四百把武士刀對幾十把木槍,結果可想而知。不過這些武士倒還記得昨晚我為了殺俘虜的事情大發脾氣的事情,這次果然也沒有亂殺南部軍的俘虜,隻要放下武器,跪下投降的,武士們便立刻扯下俘虜的褲腰帶,就地捆縛,然後扔到路旁樹林裏接著找還沒有投降的廝殺,這樣一來,投降的敵軍竟然越來越多,原因很簡單,他們都看見投降的同袍們竟然沒有被砍頭,反而被蠣崎武士費事的捆綁,他們立刻明白了,既然敵人願意大費周章的捆俘虜,那麽很有可能這些如狼似虎的敵人隻是想抓活口而已,抵抗死路一條,放下武器卻還有一線生機,於是僥幸心理便占了大多數南部軍足輕的心理。這才造成了這種投降的足輕越來越多的局麵。等我等一行人趕到棒道樹林的時候,樹林裏竟然亂七八糟的丟了一地的俘虜,甚至連個看守都沒有。也不知這些俘虜們真的是願意降服,還是害怕一旦逃跑就地砍頭的下場,反正我是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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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山館,城牆上,蠣崎季廣在一群家臣的簇擁下,心中焦急萬分的遠眺著,也不知這次追擊情況如何?不知什麽時候,在遙遠的棒道盡頭,借著夕陽的餘暉,他終於看清了一大群打著蠣崎家家徽旗幟的武士趾高氣揚的出現在那裏,那些武士中間竟然還裹挾著許多南部軍的俘虜,突然,他又看見,那群蠣崎家武士頭上,好像還抬著一具屍體,哦,不,不是屍體,隨著距離的縮短,他發現那具屍體居然一直在奮力反抗,耳朵裏竟然還隱隱傳來那具屍體的破口大罵聲,頓時,他一顆高懸起的心才重重的落下了地。滿臉的老**瞬間綻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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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二啊,我應該獎賞你什麽好呢?”,蠣崎季廣一臉喜氣,緊握著我的手問到。

雖然我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真的在遊戲裏,甚至不知道在這遊戲裏我到底算什麽人或者是不是人?不過我骨子裏,卻是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俺們中國人的祖宗有訓,男兒膝下有黃金,所以我實在不習慣跪著和人講話,當然,我家的河東獅吼除外,她不讓我跪搓衣板我已經是感天動地了。

”領主大人,很抱歉,小人現在身上實在是太疼了,幾乎已經無法站穩,無法給你行禮(我心說跪個屁,你又不是我家河東獅),所以,請你原諒我無禮了“,我“掙紮”著說——沒辦法,打掃戰場的時候,我剛出現在棒道,就有蠣崎家的一名武士發現了我,不料這廝發了一聲喊,上百個武士立刻向我奔來,立刻在我身旁圍了一個鐵桶陣,當他們看見新佐衛門背我背得有點吃力的時候(十多裏翻山越嶺的崎嶇山路啊!!!!),這些武士們立刻又像抬祖宗屍體遊街一樣,一人一隻手又把我抬了起來,這次這些夯貨們不管我怎麽破口大罵,都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腳和身體,哦,對了,還有老子的屁股,無論我怎麽罵都死不放手,所以,到達德山館的時候,我勁兒也用完了,口水也早就罵幹了,實在沒力氣跟他們鬧了,所以此時的我,隻能用“掙紮”二字來形容目前的糟糕狀態。

“哦,免禮免禮,拓二君,你真的是辛苦了”,蠣崎季廣也看見了我蒼白的臉sè外加搖搖yù墜的糟糕狀態,趕緊扶住了我,“新佐衛門,還不快滾過來,快把拓二背進去找間上房好好休息”

“舜廣,通知官醫”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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