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南部晴政的致命危險(一)

卻說當rì,南部晴政久攻不下,隻好鳴金收兵,命眾士足城外五裏下寨,又撥出八千人馬死死圍住津律城的兩處城門,以防津律家半夜出城偷營。見到此景,城頭上的津律為信不禁暗暗得意,心說南部晴政你這老賊眼瞎了麽,難道沒看見老子連城門都堵死了,你家大爺才半夜冒險出城偷襲,眼下咱倆就這麽著吧,老子就死守這裏了,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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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二、現在我們怎麽辦?”,眼看南部晴政收兵紮營,炊煙升起,新佐衛門悄悄的湊了過來,“需要我回去調集大隊人馬麽?”。我被他問的有點蒙,反問道,“調集大隊人馬幹嗎?”。

“咳、拓二啊,你沒看見城下的南部軍今天已經廝殺一天了麽?此時他們一定人困馬乏,我這就回去召集我們的士足,今夜我們衝過去hen幹他一下子,明天我們來攻城。”。

“。。。。。。,”,頓時我很無語,“你這個笨蛋,腦子裏怎麽就知道打打殺殺,現在是我們出手的時候麽?沒看見今天南部晴政雖然攻城受挫,但是他的主力仍在,我們這個時候攻過去,不正好幫津律為信那個死家夥解圍了麽?”,我邊說邊敲著新佐衛門的“暴栗”,“啥時候你的腦子才能不這麽迷糊啊?出來的時候蠣崎主家也告誡過我們很多次了,現在是我們和南部家的停戰時期,這個時候我們如果對他們突襲,一定會背上背信棄義的惡名的。”,我又用手指了指津律城,“喏,你看,津律家那邊今天仗著城高牆厚,幾乎沒有人員損失,就算按你說的辦,明天我們去攻城,你覺得我們勝算大麽?”。

“。。。。哎喲。。。。。哎喲。。。。拓二啊,別敲了,再敲真的傻了,”,新佐衛門朝旁邊移了幾步,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嘟囔著,“拓二啊,現在總不可能他們都睡覺了,我們卻在這裏幹熬吧?”。我一想也是,今天總算趕得及時,看了津律城攻防戰的下半場,也算是對南部晴政和津律為信的指揮能力有了一個初步印象,加之畢竟手臂和屁股上的傷也該回去換藥了,於是征詢了一下金田一雄的意見,誰知今天出來太急,飯團子帶得少,熊哥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我見大家意見統一,便想著這一群人裏麵,就數十兵衛最“猴jīng”,想了想,便有了安排,“十兵衛,你帶幾個人留在這裏繼續觀察,有什麽新動靜兒,趕緊叫人騎馬回十三港報信,我們就先回去了,媽媽的,哎喲,我的屁股啊!”。

“哈伊”。

。。。。。。。

不料我們一行剛剛下山,背後卻傳來十兵衛焦急的呼喚聲,“拓二。。。拓二。。。。津律城那邊又來了一支大軍,你還是趕緊回山上再看看去吧。。。。。”。

“什麽?????”,我頓時愣了一下,“十兵衛,你沒看錯吧,這哪裏又冒來了一支什麽大軍?難道津律為信那個老家夥還有援兵麽?”。

“不知道啊,拓二,今兒天太黑,看不清那支軍隊的旗幟,隻能看見士足們模模糊糊的隊形,”,十兵衛擦了把汗,“但是我已經叫人過去仔細探查了,拓二,你還回去看看麽?”。

我一聽,笑了,本來老子今天就是來圖熱鬧的,結果下午的樂子剛剛看完,結果好,津律城果然給力!咱正打算撤回去休息一下呢,結果這裏偏又越來越熱鬧,“走,回山上看看去,”,我衝金田一雄甩了甩頭,邀請他跟我一起去看看不?熊哥當然是一臉喜氣,樂嗬嗬的答應了。我料定今夜必定還有一戰,所以主動趴在熊哥背上,讓他趕緊的,千萬別錯過了待會的樂子。

。。。。。。。

“什麽????你說什麽????”,南部晴政猶如晴天霹靂,滿臉的不相信,一下子跌到在臥榻之上,“斯波詮真這個老混蛋,我們不是和他們已經締結了同盟條約了麽?”。

“報。。。。。。。主家,斯波家的使者說,小姐這次親征蝦夷蠣崎家,結果。。。。。。,又被蠣崎家的人。。。。。那個了,斯波家的人說小姐現在已經。。。。。“,從三戶城八百裏火速趕來的傳令兵硬了硬頭皮,咬著牙繼續說了下去,“。。。。所以,斯波家不可能再接受小姐的婚事了,我們南部家和他們斯波家締結的條約也即時作廢了。。。。”。

“啊。。。。。。。八嘎。。。。。斯波詮真,你這個混賬東西,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敢如此侮辱我南部家。。。。。。。”,南部晴政還沒來得及大發雷霆,另一個傳令兵風急火燎的闖了進來,納頭便拜,“報。。。主家。。。。,津律城外檜山城方向五十裏又來了一支軍隊,正在向津律城方向迅速移動,目前敵我不明,請主家示下。”。

“什麽???”南部晴政又重重的吃了一驚,”難道,大浦那個叛徒,竟然勾結了檜山城的安東愛季????“。晴政心裏暗道不妙,自己帶來征討石川城的南部士足剛剛苦戰一天,第一次攻城又受挫,現在這些士足的身體和士氣都急需休息,如果此時安東愛季和大浦為信兩下夾攻,那。。。。。。,南部晴政簡直不敢想象下去。

”傳令,命圍城的騎兵隊九戶信仲馬上點起本部人馬,前去阻止新來的那支敵軍接近我軍,順便搞清楚敵軍是否是安東家的軍隊?探查清楚後,立刻派人來報,不得有誤。“。

“哈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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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晴政搖了搖頭,自己這次怒火攻心,苦等到從蠣崎家贖回的那些蝦夷遠征軍歸來之後,又動員了幾乎三戶城所有的預備和城防兵力,才湊夠了目前這隻兩萬多人的石川城討伐軍,想著就是自己跟高山水寺城的斯波詮真已經結了兒女親家,三戶城萬無一失,這才這麽幹的。他心裏其實很清楚,眼下的三戶城的城防純粹是虛張聲勢,城裏的守軍連一千人都不到,城上的守軍純粹就是個擺設。斯波詮真既然已經撕破臉皮,派人過來撕毀了同盟條約,那麽斯波家的下一步動作肯定是突襲三戶城。這。。。。。。。。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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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律城外四十裏外,一支約莫兩萬人數的,打著安東家家徽的急行軍正趁著夜sè,在石川城的棒道上急匆匆的朝石川城方向前進,同南部晴政一樣,此次安東軍也是安東家主——安東愛季親自掛帥。此時的他正騎著寶馬隨著中軍大隊加速前進。。。。。同樣的,在安東愛季的心中,也沒有承認津律為信改姓和石川城改名的事實,說實話,他很瞧不起津律為信的為人,不過南部家一家臣,結果卻造了主家的反,這種人,自己以後無論怎樣,都是留不得的。

安東愛季此次突然出兵,動機竟然和我的想法一樣,從津律為信這個笨蛋派到檜山城請求與安東家結盟的使者一到,安東愛季這隻狡猾的狐狸立刻判斷出,三戶城的南部晴政必定會馬上派出重兵征討津律城,他猛然意識到,安東家的機會來了,自己正好可以趁著這次千載難逢的機會,先帶兵觀望,等到南部晴政和津律為信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正好撿個現成便宜,於是他立刻下令扣留津律城的使者。

安東愛季隨後的動作居然還是跟我一樣,他也在出發之前派出了大量的斥候,隨時掌握著津律城的動況。所以此時才如此湊巧的出現在這裏。所以我說,有時候是形勢*得不同的人會在同一時間裏,對同一件事情,做出同樣的決定和步驟。

但是,安東愛季跟我不同的是,他有得天獨厚的優勢,檜山城安東家苦心經營多年,距離津律城僅僅一山之遙,加之檜山城與津律城的棒道又一直由安東家控製,所以,安東愛季想什麽時候出兵就可以什麽出兵,而且一點不用擔心棒道有伏兵。這一點,我實在是羨慕得緊。不過萬幸,原本在我計劃中,十三港雖然能拿到手裏,但是必定要經曆一場血戰,結果卻發生了戲劇xìng的一幕,我不但沒費吹灰之力就奪取了十三港,而且還憑空多了三千兵力,所以我現在也敢很負責任的說,此時津律城內外,南部、津律、安東還有蠣崎四股勢力聚集一地,我們的兵力不會劣於任何一家,終於,大家平起平坐了一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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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上用千裏鏡瞧著是津律城下是越來越熱鬧,派出的斥候也探明了,突然冒出來的那隻的軍隊,就是從檜山城出發的安東軍。我嘖了一下舌頭,把手裏的千裏鏡遞給金田一雄,笑著對他說,“哥啊,你看,那邊越來越熱鬧了不是?哈哈,今天實在過癮,等會估計那邊又要開戰了。。。。。”結果金田一雄是個不折不扣的土包子,竟然沒開過洋葷,見千裏鏡能把遠處的事物扯到眼皮子下麵,心裏一激動,竟然失手把千裏鏡摔了下來,眼看就要摔壞,結果小倉一個魚躍,在千裏鏡落地之前的瞬間,把那鏡子抄到了手裏,我頓時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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