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楚楚·教授大人,惹不起! 四年後——這個男人永遠隻為她一人屈服 天天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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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怎麽都沒料到,門推開之後,她見到的卻是曲語悉那張漸漸扭曲的臉。

一時間,她怔在原地,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居然……忘了景大總裁其實是個有家室的男人了!!

該死!攴!

“尹向南?!”

曲語悉一張溫婉的臉蛋頓時扭曲成了一名十足的妒婦,臉色乍清乍白,指著她的鼻子詰問道,“你怎麽會在SSE??你來這的目的是什麽?”

她的聲線,尖刻得有些刺耳姝。

向南挑眉看著她。

如今的她,已經不需要再在景孟弦麵前裝溫婉了嗎?

也是,現如今她都是人家的老婆了,還有什麽裝的必要呢!

裏麵一個是丈夫,一個是妻子,向南的出現,無疑是多餘的。

忽而,她就有些尷尬了。

“孟弦,她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曲語悉紅著眼,委屈的質問景孟弦。

此刻,景孟弦正在換襯衫,打領帶。

剛剛那件衣服,被曲語悉一杯討好的茶水給弄濕了。

他站在那裏,頭微仰,優雅從容的給自己係領帶,舉手投足間將那份斐然的尊貴氣質展現得淋漓盡致。

淡漠的視線落在向南略顯尷尬的小臉上,“有事?”

他自動將曲語悉的問話給過濾掉。

曲語悉臉色微微變了變,但她還是牽強的扯出一抹笑來,朝景孟弦走近,“孟弦,我來幫你係吧。”

景孟弦好看的劍眉斂了斂,眸色裏掠過一抹厭惡,卻還是……沒有推開她。

任由著曲語悉給自己係領帶。

而向南,就那麽站在不遠處的門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

突然覺得,自己衝進來,像一場笑話。

但她卻依舊沒讓自己表現出半分的卑微來,淡淡一笑,“景總既然在忙的話,我待會再來。”

曲語悉聞言,嘴角得意的上揚,卻在見到景孟弦脖子上那道明顯的咬痕時,僵了臉色。

“景夫人,看到什麽了?臉色這麽難看?”

景孟弦勾著嘴角,清冷的笑著,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那抹再明顯不過的紫色咬痕,“不就一個吻痕嗎?至於臉色這麽難看?”

向南聽聞這話,腳步驀地頓了下來。

景孟弦見她停下的背影,眸色微微晃了晃,卻飛快的被陰沉占據。

曲語悉的臉色,已經蒼白到了極致,“誰?是誰留的?”

她的聲音,已經因恨而顫抖。

其實,他不答,她也已經猜到了。

除了她尹向南,還能有誰?

哪個女人能在他景孟弦身上留下一片痕跡?他景孟弦根本不會允許這樣的女人存在,除非……那個女人是她,尹向南!!

曲語悉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緊握。

就聽得景孟弦不以為然道,“什麽名字我倒還真忘了,隻知道是從碧濤閣裏帶回來的女人!那女人**功夫特厲害,特凶猛,那股風***勁兒還真讓男人欲仙欲死!!景夫人跟她比可差了一大截……”

景孟弦的目光一直凝在向南那越漸僵硬的背影上,直到看著她一步一步,僵硬的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他方才收回視線來。

門,闔上。

向南倚在門口喘著氣,臉色有稍許的難看。

昨兒晚上,他當真把那個女人帶回去了!

可是,他不是已經有家室了嗎?看剛剛他與曲語悉那份親密的姿態,也不見得他就有那麽討厭曲語悉……

向南覺得自己當真越來越不認識這個男人了!

現在的他,到底是個怎樣一個深不見底的男人?

向南前腳才走,曲語悉給景孟弦係領帶的手,便被他毫不留情的拂掃開來,“別碰我!”

曲語悉臉色一白,心有怨憤,卻還是強逼著自己壓了下來,“孟弦,別這樣……”

景孟弦低眉,冷涼的睨著她,嘴角一抹陰騭的笑,“景夫人,係領帶的手法很嫻熟,平日裏沒少給男人係吧?”

曲語悉心驀地一緊。

帶笑的臉上掠過一抹慌張和尷尬,笑容有些僵硬,“孟弦,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你緊張什麽?”

景孟弦笑得涼薄,笑得森冷,也笑得絕情,手指捏住她蒼白的下顎,抬高來,迫使著她怯弱的目光迎上自己的視線,“曲語悉,你跟哪個男人好,都與我無關!但你要敢搞大你的肚子,我就有一萬種方式整死你肚子裏的野種!”

曲語悉嚇得臉色蒼白,雙腿發軟,腳下的步子連連往後退了幾步。

憎怒的瞪著眼前的男人,委屈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為什麽!!景孟弦,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他居然知道……自己與她的貼身保鏢舍修通/奸的事兒?!!

而且……

正如他所猜測的,她真的懷/孕了!!今天來找他,其實真的就為了這事兒來!

剛剛給他遞的那杯茶其實是放了迷魂藥的,曲語悉知道春/藥已經解決不了這人了,所以隻好用迷魂藥來製造倆人發生關係的假象,可如今,計劃還未實施,就統統已經被景孟弦無情戳破。

她突然有些害怕了……

這個男人,不定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卻還在一旁任由著自己擺著局兒,他就像觀賞著一隻跳梁的小醜般,欣賞著她的每一舉每一動!

說白了,這不過就是隻貓捉老鼠的遊戲罷了!

她是老鼠,而他,就是那隻掌握全局的貓!!

“景孟弦,你沒資格這麽對我的?你忘了嗎?是我,是我救了你的兒子!!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兒子能到如今都還活的好好的嗎?”

曲語悉哭了,眼淚一顆一顆的往外湧……

她終究還是軟了下來,“孟弦,我求你,你就當看在我曾經救過你兒子一命的份上,你放過我吧!!讓我把孩子生下來,好不好?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再跟他有任何的關係,我發誓,我真的……隻是想要個孩子而已!!”

她根本不愛舍修的!

一個保鏢而已,怎麽配得到她的愛!

她愛的人始終都是景孟弦,可是,他們之間不僅沒有性/欲,甚至於連孩子都不能有,哪怕是人工授精都不行。她是個女人,她也需要性/欲的滋補,她更希望自己能完成一個女人最主要的職責,那就是母親!

不管曲語悉如何同他討饒,景孟弦卻宛若充耳不聞,那張峻峭的麵頰依舊冷得有些駭人。

“曲小姐,婚前我有沒有提醒過你?”

他蹲下身來,笑看著曲語悉那張沾滿淚花的臉蛋,他探出手指,冷涼的替她抹幹,那冰冷的溫度讓曲語悉直顫抖。

“婚前我就說過,這場婚姻就是一個地獄,我給過你選擇的機會,而你……卻偏偏還要義無反顧的往裏跳!!”

景孟弦說完,起了身來,從兜裏掏了支煙出來,點燃,深吸了一口。

嫋嫋的煙霧,迷蒙了他的雙眸,暗淡的黑眸,越漸深邃,模糊……

卻也,陰騭得有些可怕。

“你救我兒子的這份大恩,我已經花了四年的時間來償還!”

他冷笑,睨著麵色蒼白的曲語悉,森冷道,“你以為如果不是你當年救過我兒子,我會讓你活到現如今?這四年來,你沒少用手段對付他們母子,你以為你到現在還能安好是為什麽?”

景孟弦冷哼,“曲語悉,別怪我沒有事先通知你,你的那份恩情額度已經在我這裏被你無情的揮霍光了!!以後,你再不自救,就無人能救得了你了,至於你腹中的孩子,你要舍不得,我可以幫你!!”

“不要——”

曲語悉蒼白著臉,癱軟在地上,雙手像抱著救命浮木一般緊緊抱住景孟弦的長腿,哭著求饒,“孟弦,別這樣,我求你!求你……孩子是無辜的!!”

“無辜?”

景孟弦嗤笑出聲來,宛若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末了,毫不留情的一把將腿邊的女人踢開,咬牙道,“這兩個字,從來就沒有在你曲語悉的人生字典裏出現過!!滾——”

這孩子,他定不會留下!!

因為,它淌著的是舍修的血!!

隻要是那個男人的一切,就注定,無辜不了!!

當年,是誰殘忍至極的要對付向南肚子裏的孩子?當年又是誰把那支藥劑生生換成了毒品!!

他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他們?

他定要讓他們,像現如今的自己一般,生不如死!!

他下地獄沒關係,但首要前提是,他得有人陪著!!

景孟弦站在落地窗前,任由著晨曦篩落進來,灑在他頎長的身影之上。

他就如同冰冷的撒旦一般,站在那裏,清冷裏,盡是涼薄的孤寂,沒有半分的溫度……

當然,他所發出的聲音,也更加,陰寒。

“曲語悉,肚子裏的孩子,我給你三天時間,如不幹淨的清理掉,相信我,我有一萬種方式,讓你們倆,加上肚子裏那還沒成型的人,生不如死!!李秘書,送客!!”

景孟弦按響了內線電/話。

很快,李然宇推了門進來,“曲小姐,請吧!”

曲語悉白著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連他都敢不叫自己一聲‘景夫人’!!

“李秘書,記住了,以後你再敢讓不相幹的人闖進我的辦公室來,就自己卷鋪蓋走人!!我不需要這麽無能的秘書!!”

景孟弦的話語,非常決絕,卻也一句話,直接將自己與曲語悉的關係,劃清了界限!!

兩個人,從來就沒有任何的關係,他們之間,不過隻是……不相幹的人,而已!!

“是!”

李然宇替自己捏了把冷汗,再次有請曲語悉這尊大佛,“曲小姐,請吧。”

曲語悉麵色慘白得沒有分毫血色,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心裏自是清楚自己已經無從從景孟弦這裏下手了,或許她回去找自己的父母幫忙還有一線希望。

但也因為如此,她更恨尹向南了!!

那個女人到底憑什麽能得到這個男人的心?論漂亮,她不及自己!論身材,自己更甚她幾個罩杯!論氣質,自己甚至都不屑與她相提並論!!可為什麽,這個驕傲的男人,卻偏偏從來都隻願意為她而屈服!!

她不甘心!!

那個女人……她曲語悉絕對不會讓她好過的!!如果她的孩子無法留在這個世界上,那她也一定要拉著她尹向南一起下地獄!!

然而,不久的將來,她才知道自己真的錯了……

因為,她得罪的根本不是一個人,而是個惡魔!!是個不帶分毫情感、且手段極其殘忍的撒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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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南接到法國總部調回的命令時,簡直有些不敢相信。

她在電/話裏與總部的設計執行總監用法語直接爭辯了起來,態度也極其不好。

“你們在下達這個決定之前,有沒有事先詢問過我的意見?對不起,總監!對於這個案子,是我先接手的,原諒我沒辦法做到一半的時候抽身離開!而且,我對我的團隊相當有信心,我不可能會半途而廢的!!”

向南的態度,非常強硬。

舉著手機,站在落地窗前,眺望著眼前鱗次櫛比的建築物,心裏卻是煩不勝煩。

“向南,這不單單隻是我們總部的意思,這是SSE公司總裁親自反饋回總部的意見!你知道,SSE是我們的一位大客戶,我們不會在這麽大個案子上,與他們發生任何分歧。”

向南一聽這話,登時就火了,“這意見是SSE的總裁親自反饋的?”

她根本不相信!!

“是!我想很快,你就會收到SSE的書麵離職通知!”

“欺人太甚!!”

向南一聲怒吼,也沒等電/話裏的上司再說什麽,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次,她連文件都不屑拿了,直接開了門就往景孟弦的辦公室衝,連敲門也沒那悠閑功夫了。

“景總,你到底什麽意思?”

向南一進門,就直衝辦公桌前的景孟弦。

景孟弦見她風風火火的模樣,蹙了蹙眉,順手從手邊紮堆的文件夾裏抽了一份文件出來,毫不客氣的扔在向南麵前,“這是書麵通知,簽個字。”

向南抓起來翻了翻,看著眼前那一個一個的字眼,她就覺火氣不斷往腦門上湧。“給我個理由!”

她麵色乍青乍白,“景總,您作為一個公司最大的頭腦,你不覺得你這麽下決定太武斷了嗎?你憑什麽沒有任何理由的就打算把我撤掉!!我這麽些天的表現您不滿意?”

麵對於向南的火氣,景孟弦完全視而不見,甚至於連眼皮都不屑抬一下,隻漠然道,“我喜歡撤走誰就撤走誰!要論理由,你一個小小的總監——還不夠格!”

向南氣結,卻還是將心裏的火氣壓了下來,不卑不亢的同景孟弦道,“景總,我承認,雖然這個案子,我們前期小有瑕疵,但我不覺得這就可以直接否認我們的能力!您給我一些時間和機會,我一定會努力讓整個團隊變得更加出色!定不會讓你失望半分!!”

景孟弦涼薄一笑,“你覺得我這麽大個公司,這麽大個案子,是給你來試點的嗎?時間?機會?尹小姐,你要的可是這個世界上最奢侈的東西!!抱歉,我們公司,給不起!!”

向南閉眼,壓抑著心頭的怒火,深吸了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方才睜開了眼來,“景總,我不同意你和總部商議的決定!”

“尹小姐,你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簽字,出去!!”

“你給我個理由!!”

向南終於忍無可忍的吼了出來。

她的聲音尖得有些刺耳,眼眶發紅,怒意毫不掩飾的寫在眼底,“景孟弦,你憑什麽對我這麽武斷?今兒如果換做是別人,你會不會也如此對待?我從前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嗎?我跟你有不共戴天之仇,還是刨過你家祖墳?我們倆說白了,不就是談過一場沒有結果的戀愛嗎!!你至於這麽為難我?你想攆走我,沒關係!你至少給我一個像樣的理由!!你現在這樣,就是不尊重我,不尊重我的工作!!我是不可能就這麽向你低頭的!!”

景孟弦抬起頭,冷冷的,直直的盯著執拗的向南。

銳利的眸色裏,森冷得沒有任何溫度。

向南被他盯著,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卻聽得他冷笑著問她,“尹向南,你這麽賴在我的公司不肯走,為什麽?怎麽?不會還對我存在著念想,也想成為我大眾情人中的一員吧?”

向南氣得胸口的起伏越來越明顯,“景總,這是公事!!請你不要把公私混為一談!!另外,我沒你說的這個興趣愛好!我現在過得很好,沒精神,也沒想法去摻合你這種**/亂的生活!!”

向南雙臂撐在辦公桌上,強勢的與他對峙著。

顯然,對於酒後失控調/戲的事兒,自己早已忘得一幹二淨了!

景孟弦掀了掀唇角,果然,這個女人酒後間歇性失憶症又來了!

這樣,更好!!

景孟弦根本沒理會向南的話,隻兀自按下了保安科的內線電/話,“來倆個人!”

向南起初還不知什麽情況,直到兩名粗壯的保安出現在向南麵前時,她才頓時明白了過來。

“把她從公司攆出去!!記住這張臉,隻要她踏進公司一步,你們統統都得革職!!”

景孟弦森冷而決絕的下達命令。

向南簡直不敢相信,怒目圓瞪,“景孟弦,你這個混蛋!!你越是這樣,就越發讓我瞧不起你!!你明明就是在公事私辦!!我到底有什麽得罪了你的地方!!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