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冠禽獸·女人,放鬆點! 那年追愛——帶著追她逃婚了!

“到家以後給我電話。”

他說得那麽平靜,也那麽理所當然。

末了,又取下手上的手套,牽起向南冰涼的小手,細心的替她一一戴好。

向南緊張的看著他,有些不明所以,“你……你幹嘛突然這樣,我……我不太習慣……”

從前不都是自己這麽熱切的對他好,然後他一副賊不耐煩的樣子甩開她的嗎?今兒怎麽…軺…

“那你最好盡快習慣。”他依舊淡幽幽的說著,語氣卻霸道得不容置喙。

“景孟弦,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那一刻,向南仿佛聽到了心髒急切的錘擊著心膜所發出來的‘咚咚’聲按。

“你不是一直想泡我嗎?”

他彎著嘴角,笑問她,好看的眉峰一挑,“那我讓你泡個夠……”

向南想,那一瞬間的那一抹笑,她這輩子大抵都忘不掉了。

即使現在想來,也足以將她整顆心融化……

…………

我不確定自己到底需要用多少時間來忘記你,也不敢保證自己就真的一定能把你忘了,但我所能做的就是像現在這樣,靜靜的想著你,默默地祝福你,而後漸漸的與你……再無交集。

…………

剛到S市,向南和她的團隊就已經忙開了。

一整天就在酒樓裏量房,看建築圖,而酒樓的少東家在晚上還設了盛宴替他們接風,晚飯後又緊接著是一係列的招待活動。

無外乎就是唱唱歌,喝喝酒那些,其實向南本想拒絕的,但考慮到他們到底是公司大客戶,向南也不好意思怠慢,也就隻好硬著頭皮赴宴了。

讓向南欣慰的是,少東家慕少白是個非常優雅得體的男人,他一不勸酒,更不逼著他們喝酒,總叫大家隨意就好,這倒讓向南輕鬆不少。

“尹小姐來過S市嗎?”

慕少白熱切的同向南搭訕。

向南微微一笑,“大學四年都在這裏度過的。”

“哦?這麽巧,讀的什麽學校?”慕少白似乎對她的事情有些感興趣。

“林科大,設計係。”

“林科大?那更巧了。”慕少白笑起來,“我好哥們也是林科大畢業的,不過他讀的是醫學係,跟你不在同一個校區。”

醫學係……

向南又一次想起了景孟弦來,胸口泛起淡淡的酸澀。

“待會他過來,我介紹你們認識認識!他應該算你的學長。那小子可真謂優秀得讓身邊所有的男人自慚形穢,不過,悲哀的是,今晚是他最後一個單身之夜了,以後他就再也沒資格去禍害那些無辜的小少女們了。”

慕少白說這些話的時候,絕對是幸災樂禍的語氣。

向南莞爾一笑,“好啊。”

“你看,說曹操曹操就到!”

慕少白起身,笑著就朝門口迎了過去,“新郎官,別來無恙!”

“聽齊偉說你慕少今晚又在禍害一位從A市過來的美女?要不要先介紹介紹?”

那醇厚動聽的聲音在包廂門口響起的時候,向南幾乎要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她回頭,一眼就撞見了景孟弦那張俊美無儔的麵龐。

深刻的輪廓線綽綽的隱在迷離的光線裏,清雋的五官,顛倒眾生,教人見之心顫。

一席深色的長風衣裹在他頎長的健軀之上,氣質優雅,身材挺拔,風度翩翩似一方君子。

在見到向南的時候,景孟弦似乎愣了好幾秒。

顯然,他也未曾料到剛剛自己嘴裏的美女就是她,微光至煙眸裏掠起,他偏頭,淡笑著問慕少白,“齊偉說的美女就是她?”

他似隨意般的問著,邊褪下手上的手套,轉而交給身邊的侍應生。

“你先別聽齊偉鬼扯!來來,給你介紹一下,巧得很,這位美女,你學妹!也是林科大畢業的,她叫……”

“尹向南。”

景孟弦搶在慕少白前麵,喊出了向南的名字。

向南不自在的掀了掀唇角。

慕少白驚喜,“呀,原來你們認識啊?”

景孟弦勾唇輕笑,笑容俊美而謙和,而望著向南的雙眼卻帶著幾分疏離,“隻是認識而已。”

向南有些尷尬,胸口有些發悶,雙手不自在的背在身後摸了摸牛仔褲的臀袋,“真巧啊。”

“嗯。”景孟弦沉吟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慕少白招呼著他們相繼入座,“嗨,向南,既然你跟這小子認識,那你明天幹脆跟我一起去參加他的婚禮唄!”

向南一愣,顯然沒料到慕少白會突然提出這個請求來。

她的臉色,白了幾分,倉惶搖頭,“不,我就不去了。”

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

景孟弦獨自一旁點著煙,迷離的煙眸深沉的盯了一眼向南嘴角的那抹笑,末了,吐了口煙,撞了撞慕少白的肩頭,“你別帶她來瞎湊熱鬧。”

他的喉嚨有些啞。

“為什麽?”慕少白不解的看看景孟弦又看看向南,“你們不是認識嘛,熱鬧熱鬧,不會怎樣吧?”

景孟弦倏爾笑了起來,那雙藏匿在煙霧裏的黑色深眸中還噙著幾許吊兒郎當,“你怎麽知道不會怎樣?”

他勾著嘴角肆意的笑著,半真半假道,“說不定我就拉著她逃婚了。”

一句不知真假的玩笑話,頓時讓向南慌了心神。

胸口像被巨石壓著般,讓她完全透不過氣來,呼吸緊得有些發疼,她索性端起身邊的酒杯,嗜飲了一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酒有些燙喉嚨,燒在她的胸口裏,悶悶的痛。

眼眶不自覺蒙上一層薄薄的水氣……

“尹向南,逗你玩的,別當真。”景孟弦輕聲笑了。

向南扯了扯嘴角,揚起一抹牽強的笑,“我怎麽會當真。”

慕少白撞了撞景孟弦,揶揄道,“你小子不賴啊,才到A市多久,就學會調侃小女生了!也不怕語悉把你滅了。”

景孟弦隻笑笑,沒當回事。

向南沒理會他們的話,端著手邊的酒杯又抿了幾口,水眸刻意的掃向別處,逼迫著自己不去看景孟弦那張清雋的臉。

“明天備好大紅包,哥兒幾個準備大鬧洞房。”慕少白一臉的壞笑,撞了撞景孟弦的酒杯,“那什麽咬蘋果類的都是小CASE,齊偉那貨想了幾個賊厲害的招兒!哈哈……”

“說說看,多厲害。”景孟弦眯了眯眼,卻依舊一臉的安然若素。向南偏著同身邊的同事說話,假裝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含櫻桃,懂吧?就是把櫻桃扔在咱嫂子的……咳咳咳,胸衣裏頭,讓你一個一個咬出來,第二部曲,就是讓咱們悶***的景大醫生躺著,狠狠地享受一回嫂子的嘴上功夫,把櫻桃放在你的那兒,然後讓嫂子一口一口含出來……哈哈哈哈哈哈……怎麽樣,是不是光聽著都覺得夠你爽的?齊偉這招絕吧?”慕少白**漾的笑著。

向南突然起了身來,看著慕少白和景孟弦的視線有些躲閃,“我去隔壁間透口氣……”

說完,她匆匆進了包房裏的小暗室中去。

慕少白看著向南離開的身影,還有些不明所以,“難道我剛剛說的那些話,讓尹小姐害羞了?”

景孟弦抽了口手裏的煙,也沒說話了。

向南掩上小房間的門,將外頭所有的喧囂都阻隔了起來。

她靠牆,坐在長長的沙發方椅上,頭靠著牆壁,閉著雙眼休憩著。

呼吸有些沉重,眼眶有些發燙,即使是閉著眼,也能輕易見到晶瑩的水珠瀲灩在她卷翹的羽睫之上。

隻是,執拗的她,卻怎麽都不肯讓它們滾落出來。

曾經,向南偏執的以為,這段愛隻要他不放手,她就永遠不會做先行離開的那個人,可結局是她先放了手,任他離開……

直到如今,他成為別人的風景,而她再也抓不住他。

過往的回憶忽然像猛獸般朝她洶湧而至,咬在她的胸口上,讓她淚如雨下……

當年,她追他的時候,完全以死纏爛打取勝,而那時候她還有一名勁敵,那個女孩叫呂純,人如其名,溫純秀氣,美麗大方,與曲語悉是異曲同工之妙,而她也是景孟弦比較喜歡的類型,那時候她就總聽同學說其實他們倆才是真正的一對兒,隻是後來呂純又跟其他男人曖昧不清,這才導致倆人徹底沒戲的。

要說向南心裏不酸那一定是假的。

那日,一朋友生日,約著大家到俱樂部裏玩兒,她在,景孟弦在,那個叫呂純的女孩子居然也來了,走進包廂裏,她倒什麽都沒說,直接偎在了景孟弦身邊坐著。

一群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答不出的話就喝酒,酒的量也不少,一喝就是十杯,猛地很。

卻不想,第一輪的任務卡就抽到了呂純,而發難的人,恰好是她尹向南。

向南承認,她是不喜歡這個女孩子的。

“選什麽?”

她對呂純的態度,一直就淡淡的。

“心裏話。”呂純羞怯怯的回答。

向南倒也不客氣,扯了扯嘴角,直接問她,“跟景孟弦在一起的時候,交過幾個男朋友?”

一句話,不帶任何修飾,也沒有任何委婉的用詞,直截了當得讓呂純瞬間白了臉。

景孟弦涼淡的坐在一旁,一語不發,隻是,唇線崩得很緊。

呂純姣好的麵龐上露出尷尬的淺笑,伸手撥了撥額前的發絲,“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了,我認輸,喝酒吧!”

向南秀眉一挑,攤攤手,“你自便。”

呂純二話沒說,端起桌上的酒杯就喝。

隻是,才灌了沒兩口,她就開始猛咳嗽,到最後,一張臉兒憋得通紅,連眼淚都被嗆了出來。

所有的人,都沒有說話。

“不好意思,平時胃不太好,所以喝得少……”

她一副滿心歉疚的模樣,說完,又再次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夠了!”

突然,溫純的手,被景孟弦按住。

手心,一片冰涼。

“胃不好,這麽喝下去,會喝死人的。”

他的話語裏,平靜得沒有任何波瀾,抬頭,看向對麵的尹向南。

視線,卻淩厲得如同一把利刀,直接深深的剜在向南的心口上。

他在怪她?為什麽?

向南冷笑,胸口劇痛。

越是如此,她就是越是不肯服輸,秀眉微挑,沒心沒肺的衝景孟弦道,“怎麽?舍不得了?”

“我替她喝。”

景孟弦沒有回答向南的問題,轉而拿起酒杯,就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一時間,包廂裏所有的人再次陷入一片沉默中。

向南癡癡的看著對麵這個為呂純而赴湯蹈火的景孟弦……

一顆心,像是被細細的弦絲捆綁著,分成幾部分,勒緊又勒緊。

疼得她,鼻頭發酸,眼眶泛紅,差點溢出淚水來。

驀地,她起了身來,一把奪過景孟弦手中的酒杯,“景孟弦,你憑什麽替她擋酒,你是她的誰?”

向南耍性子般的厲聲質問著他,不爭氣的眼淚滑落而出,卻直言現實,“你不過就是她一前男友!不,不是前男友……”

她搖頭,冷笑的補充,“是很多個前的前男友!!”

連她都不知見過呂純多少次與不同的男人從酒店裏開=房出來。

“你,閉嘴!!”

景孟弦慍怒的朝向南一聲冷喝。

下一瞬,抓過酒杯,繼續喝。

向南卻又再次執拗的將酒杯搶了過來,她就像一朵帶刺的玫瑰,緊迫的盯著景孟弦,涼笑,“舍不得她喝,對吧?”

她的淚,滲下來,“可怎麽辦?景孟弦,我這個白癡,也舍不得讓你喝……”

豆大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滾落而出。

“所以,還是我來替她喝吧!”

向南說完,閉眼,將杯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酒,燒在她的胸口裏,好疼好疼……

“尹向南,別再鬧了!!”

景孟弦凶狠的奪走向南手中的酒杯,直接摔在地板上,“尹向南,是不是你以為你愛我,我就非要喜歡你?我告訴你,愛情從來都是兩個人的事兒!如果愛情裏有一百步,就算你走九十九步,那也隻是徒勞!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讓我隻走一步,我也不樂意!你懂了嗎?”

終於,向南通過這個遊戲,找到答案……

她咬唇,含著淚,看著對麵這個狠心的男人。

驀地,她卻執拗的笑了……

搖搖頭,“沒關係,景孟弦,哪怕你一步也不想走,也沒關係!大不了,我再多走一步,已經走了九十九步了,我不在乎再為你多走一步……”

隻要,他站在原地,不後退就好!向南偏執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呆愣在原地,久久回神不過來,尤其是……景孟弦!

“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

向南依舊噙著那抹不肯服輸的笑,同所有的朋友招呼了一聲,便徑自出了包廂去。

轉身出門的那一刹那……

淚,狂湧而下。

景孟弦,你知不知道,即使再沒心沒肺的女人,聽到你這樣一段決絕的話,心裏也還是會痛的……

後來,那夜向南把自己一個人躲在了學校的花圃裏,哭得不省人事。

景孟弦不知是恰好路過還是刻意去尋她的,他倚在一顆垂柳下,淡漠的站在那,喊她,“尹向南。”

向南倔強的躲在裏麵,不肯出聲。

“出來。”

向南不肯理他。

“我耐心是很有限的,你再不出來我走了!”

果然,這句話揍了效。

花堆裏,隱隱攢動。

緊接著,一隻哭得像小花貓般的臉蛋探了出來。

許是喝多了酒的緣故,向南含著淚的眼眸還透著些微醉的渙散,癡癡的模樣,有些落魄,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可愛。

“還能不能走?”他問她。

見她沒反應,景孟弦皺了皺,背身,彎下腰來,沉聲道,“上來吧。”

向南一愣,下一瞬,破涕為笑,一個利落的蹦跳,就爬上了景孟弦那寬厚的背上去。

眼淚,肆無忌憚的往外湧……

沒有人知道,她等這樣一份親近等了有多久……

向南將臉蛋貼在他的背上,貪婪的摩挲著,“景孟弦……”

“嗯。”景孟弦沉吟。

“要你為我主動前進一步……真的就那麽難嗎?”

那夜,他的回答,向南等了很久……

等來的,卻依舊隻是他那無止境的沉默。

沉默,就代表默認!

向南伏在他的背上,淚如雨下……

卻聽得她哽咽著,執拗道,“沒關係,放著我走!哪怕你不願意往前走一步,也沒關係,隻要你答應我,你守在原地不要動就好……”

沒人知道,那時候的尹向南,愛得有多累,又有多痛,又有多偏執。

“景孟弦,答應我,不要再往後退了,因為,我怕……這條布滿荊棘的路,我怕鐵打的尹向南也會累啊……”

後來,向南迷迷糊糊的歪在景孟弦的背上睡著了,仿佛間她似有聽到他在說,“那個叫呂純的女孩子,其實根本不是我的菜。”

…………

過往的回憶,像一根根綿綿的細針,紮在向南的心口上,疼得幾乎讓她窒息。

四年前,她那麽努力,那麽辛苦的追上他的腳步……

而如今,卻又不得不放手,讓他離開!

要問向南舍不舍得,她舍不得!

痛嗎?

她不知道這還算不算一種痛,她隻知道,此時此刻,她的心髒裂開了千萬條細縫,無數的痛楚透過每一道細縫,綿伸至她的肌膚裏,血液裏,骨髓裏……

直至侵占,她的呼吸!

讓她哭得完全背不過氣來。

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向南隻想要點一支煙,讓它們來麻痹她渾身的凜痛。

她不會抽煙,但她還是點了一支。

她蹲在吧台前,胸口痛一次,她就抽一口,痛兩次,她就抽兩口……

她告訴自己,過了今晚,過了今晚就什麽都過去了!!

包廂門推開的時候,景孟弦就見向南蹲在吧台邊上,一邊寥寥的吐著煙霧,一邊把自己哭成了淚人兒。

景孟弦涼薄的唇瓣崩成一條直線,邁步走進去,順手將門掩上。

他彎身,煩躁的扯了向南手裏還燃著的煙頭,不耐煩的扔在地上。

“什麽時候學了抽煙的?”他沉啞的聲音,從胸腔裏慍怒的吐出來。

(咳咳咳,接下來……會不會那啥那啥,哈哈哈哈!明天一萬字加更哇!)

【搞笑小劇場】

讀者親媽:小景子,你說純姑涼不是乃的菜,你還替她擋酒,搞毛啊?

小景子:(幽幽的抬起頭,傲嬌的掃眾人一眼)耍酷裝bi,必備良招。

讀者親媽: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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