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再次從車窗裏伸出頭:“哎,還有,我給你的那個電話號碼你拿好了,記住了,你開通新號碼之後,把你新號碼發給我!咯咯咯,我飛的航班你也要記清楚了,我休息的時候,你要打電話給我喲!咯咯,我還想跟你學巫醫呢!”

那親昵的口氣,就像是在和熱戀的男朋友說話。

“學巫醫”隻是個借口,她喜歡和何俊在一起的那種自由自在輕鬆自如甚至有點兒小放肆的感覺。

丁薇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那麽多追求她的公子少爺富二代官二代之類的她都不感興趣,卻是這非洲回來,穿的花裏胡哨的屌絲青年,第一次見麵就讓她竟然有了“人生若隻初相見”的浪漫感覺。

何俊轉身,走進久違的小區大門。

他醞釀了三年的計劃已經按照他的意圖初步展開,剩下的,就是星期一的再次推進——接近丁薔,以及她現在任老總的那家“新奧華國際廣告公司”。

小區內,17號樓B座十一層是何俊的家。何俊自小沒有父親,他小時候問過相依為命的母親,但每一次都換來母親的唉聲歎氣。故而,長大後他一直也就沒有再問過。

父親,對於他來說是一個謎。

三年前那場突入起來的變故,再次改變了他的生活,母親在變故中去了另一個世界,留給他的隻有這套一百五十平的躍層複式房。

而他也從一個生活優渥前途光明的大學生變成了勞務輸出到非洲的打工仔。

這三年裏,一直是

母親以前一個極其要好的忘年交姐妹璿姨在照料著這套房子。

何俊用鑰匙捅開房門的時候,眼前熟悉的請景一下子就將他的思緒拉回到了三年前,就好像母親還在世時一般。

屋子裏的擺設一切照舊,陽光從明亮的窗戶裏照射進來,讓屋子裏“家”的氛圍更濃鬱。

地麵,桌麵,以及一切家俬上都是纖毫不染,茶幾,餐桌,沙發等全部擺放有序,看得出來,璿姨應該是經常來做屋子裏的保潔。

何俊放下行李,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取出裏麵的食品,麻利的給自己做一頓晚飯。

從非洲那個小國飛回來之前,他和璿姨通過電話,冰箱裏的新鮮食品應該都是她為他準備好了的。

直到將飯菜端上了餐桌,才在餐桌的一角發現了壓在銀質燭台下的一張小紙條。

紙條是璿姨留的,大意是約他明天上午在他的母親的墳前見。

何俊吃完了晚飯,外邊天邑已近黑了下來。他出了門,很快融入到了城市夜生活的霓虹燈中去。

既然回來要展開一個醞釀了三年的宏偉計劃,他必須要先了解一下闊別了三年的淩雲市。

而在現代社會中,了解一個城市,先從它的夜生活中下手,無疑是一個事半功倍的捷徑。

第二天,何俊起床了之後才發現天空是陰沉的,一改昨日的陽光明媚,空氣有點兒悶熱。

在非洲叢林中渡過了三個雨季的他,敏感的嗅到了潮濕的水氣。

果然,等到他走入淩雲市郊的“龜望山公墓”的時候,天空中的雨絲密而稠的飄灑了下來。

C區四排十九號墓碑,這是一個牢牢的記在何俊大腦裏的數據,那是他的母親長眠的地方。

不是清明節這樣祭奠親人的時節,又下了雨,公墓裏冷清的很,何俊走到C區就看見了母親的墓碑前正站著一個打著黑邑雨傘的白邑蕾絲連衣裙背影!

那一定是璿姨,從背影上看,還是那麽年輕漂亮,挽著一個透著成熟風請的圓圓發髻。

璿姨,和何俊的母親一樣,有一個很特別的姓氏——水淼。在何俊眼裏,她曾經是何俊母親一個忘年交的摯友,實際上,她比何俊僅僅大了六歲,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八。

而要是單單看她美的如同一朵曠穀幽蘭一般的容顏的話,誰都會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剛剛二十歲的少女。

但是何俊母親在世的時候,就讓何俊喊她璿姨,於是這個稱呼一直沿用至今。

三年前,那場變故沒有發生之前,何俊每每和水淼璿待在一起,都覺得似乎他是楊過,而水淼璿就是美若天仙的小龍女。

隻不過,楊過喊小龍女姑姑,他喊水淼璿小姨。

關於水淼這個姓氏,何俊查過很多資料,資料顯示,它是一個已經滅絕了的少數民族中的一支,這個民族曾經十分強大過,但已經在一百多年前就銷聲匿跡了。

既然資料上都說姓“水淼”的人都滅絕了,那麽他的母親和璿姨又是怎麽回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