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少爺駕到

上得二樓去,又聽到律少一陣責罵:“我靠,老子真的翻臉了,給我滾!”然後聽到貌似有腳揣東西的聲音,然後是“撲”地一聲。

接著,我居然聽到了殷浩那個畜生的笑聲!這個從來不拘言笑的惡魔笑起來果然很邪惡!隻聽得他一陣狂笑,壓低著聲音猙獰道:“乖乖認命吧,沒有人回來救你的。”然後好像又撲了上去,我聽到門內壓製和掙紮的聲音。

“趁人之危,精蟲上腦!”律少又是一句清楚而犀利地評價,恨恨道:“好狗膽,殷浩你給我記住……唔唔……”

然後就是律少的□□聲,那些在午夜常回**在我夢中的欲望與不安。以前少數幾次偷聽到經驗告訴我,律少是絕對不會屈服地,哪怕在迷茫不清的時刻,也會吐出囈語,夾雜在□□之中,例如:“惡魔”、“禽獸”、“畜生”之類的,從不讓殷浩舒心,有時候還引得殷浩狂性大發,加倍折騰。這種時候,我總希望律少能夠不那麽堅持,可是最近律少反應漸漸遲鈍,罵人的字句都不那麽清晰,今日再仔細傾聽,那□□是那麽清晰、連貫,卻沒有了辱罵的字句,甚至夾雜著些**人心魄的**味道。

想到這裏我臉一紅,不敢再聽。連忙轉身下樓,心中疑惑,難道律少真的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連罵人也不能了?可是剛才之前說話卻那麽大聲,或許是受了極大驚嚇,難道今日殷浩那個畜牲用了什麽特別的手段……

殷宅的隔音效果還是不錯的,隻不過殷浩今天沒有關窗戶,仿佛有意向我宣示自己的主權,聽著樓上的動靜,我在樓下焦躁不已,坐立難安,明知道樓上在發生什麽,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握緊了拳頭,一會兒希望何老他們早日成功,一會兒又幻想自己衝上樓,拉開殷浩……

“碰!”樓上突然傳來巨大的聲響,我騰地站了起來!不能再等了,我立刻衝上樓去,“碰”地一腳踹開房門,我有預感,今日不尋常,如果不加幹涉,一定會出大事。

一腳踹開房門,隻見律少□□著身體,雙手被困在身後,俊朗的兩頰緋紅,卻坐在殷浩的身上,有些氣喘籲籲。兩人身在的大床,不知什麽原因塌陷,其中一個床腳突然塌陷,**淩亂一片,像是經過一場惡戰。

殷浩轉頭看到我,眉頭不豫的皺起來,眼神凶狠地道:“幹什麽?”

猛然間,我感到很強的壓力,或許這就是上位者的威勢吧,然而看到律少的情形,卻讓我感到莫名的憤怒!我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道:“不,殷先生,你不能這樣對待律少,這樣是不對的!”

殷浩的雙眼邪惡的眯起來,上下打量著我,吐出一個字:“滾!”

我還待再說:“殷總,你不能這樣……”

“連我的事情都敢管……”殷浩從**站起來,似乎臉都變成了黑色,他無視於自己的□□,不知什麽時候手上居然摸到一把槍!他是個商人,怎麽臥室裏居然會有槍?難道平日也用這個對付律少?被槍頂著腦袋,我腦中居然冒出這些無關的想法,殷浩邪惡的威脅卻傳入耳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我聽到解除保險的聲響,喉頭不由得緊張的滑動。

“殷總裁……”又一個聲音傳入耳朵,是律少!他,他居然主動說話了!我聽到他歎息一聲,似乎十分無奈,“耍賴也不能這樣,自己大意被撲到,就要認賬!找機會開溜是不厚道的。”

“咳咳。”殷浩咳嗽了一聲,我發誓,那一瞬間我看到這個冷麵總裁黑沉下來的恐怖臉上掠過尷尬神色,雖然隻有那麽短短一瞬,消失的很迅速。當他回頭望律少的時候,臉色已經恢複正常,他磁性的聲音低沉沙啞:“你那一撲連床都受不了,能不能用點正常手段?”

“非常狀況非常手段。”律少不豫的冷哼一聲,搖了搖自己被捆住的手。

這兩人說話真是奇怪,被槍頂著頭的我,發覺自己完全弄不懂現在的情況。難道是太緊張?殷浩用槍點點我的頭:“趁我今天心情好,快滾!”言罷,一把把我推出門去,這麽大的動靜當然驚動了外圍巡查的隊長,他和同事們趕來,連忙拉走了我,他們問我發生了什麽,我不敢講何老的囑托和自己的心態,隻是說自己無法忍耐這份邪惡的工作,把事情歸咎到我的正義感上去。

隊長聽了來龍去脈,非常生氣地訓斥我惹禍了,他雖然罵我,對我還不錯,說明天去找殷總求情,並且說眼下我已經得罪了殷總,如果現在辭職,下場會很慘。

雖然我很有正義感,也替何老辦事,但是卻是個務實的人,我最大的優點就是很清楚這是一個什麽樣的社會,弱肉強食,而我還準備好好的活下去,所以律少爺,對不起了,這次我沒有救到你,不過我還是會暗中保護你的。

或許這樣顯得懦弱,不過這就是我的決定。明天就找個機會,在隊長的帶領下去向殷總認錯。

我們準備一大早在殷總出門前找到他,所以比平日來的更早。殷宅裏沒有一點動靜,到了平常殷總出門的時間,依舊沒有見到人。殷總從不遲到,向來工作第一,我和隊長麵麵相覷,難道他已經提前去了公司?

上班時間到了,幾個當班的同事都來了,有的負責外圍警戒,有的負責室內。而我歎息一聲,準備去廚房找傭人,親自給律少送飯去。這時律少的房門呲啦一聲拉開門,一隻穿著皮鞋的長腿伸了出來,鞋尖蹭亮。

我抬頭望去,卻不是殷總,而是已經很久沒有出過房門的律少爺!

律少爺低頭垂眼,自顧自地扣著領口的襯衫扣子,腳下卻不停朝我的方向走來。我偷瞄了他一眼,還是那麽瘦,背挺得倒很直,穿上了衣服,居然顯出挺拔的氣質來,看來氣色還真不錯,雖然臉上還是呈現出太久沒見陽光的不正常白皙,卻莫名地帶起了些許英朗俊挺,一股奇怪的感覺漫上心頭——似乎就連他的腳步節奏都帶著堅定與不容置疑。

難道律少又想逃跑?他這是玩什麽花樣?我緊張地看著律少越走越近。

“律,律少……”眼見他的腳步就要越過我,我連忙叫住他。

他莫名的扭頭過來,望著我,眨眼:“恩?”

瘦是瘦了點,但是那張俊臉居然還帶著世家子弟的貴族氣!騰!我感覺自己的臉熱起來,糟糕,一定紅了!“咳,”我咳嗽一聲,連忙伸出手攔在他身前,“律少爺,殷總吩咐過,您不能下二樓的。”

律少狐疑地眨眨眼,左右看了一下,然後恍然大悟,點點頭,剛想轉身,注意到我手中的餐盤,伸出手指指著:“是給我的?”我覺得他語調很輕鬆。

“是的,”我點點頭,“您已經兩天沒好好吃飯了,”我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身體要緊。”

“居然已經有兩天沒吃飯?”律少爺若有所思,“……原來是餓的。”

我和律少在樓梯口的舉動已經引起了隊長和同事的注意,三兩個人連忙跑到我身後,排成人牆,準備阻攔律少的衝擊。

“恩,多謝。我不客氣了。”律少很隨和的衝我點個頭,接過我手中的餐盤,端著它轉身回房了——完全出乎我們一行人的預料,隻見律少走了兩步,又回頭望了一眼我們排成的人牆,又見到我們嘴張成O型的傻樣,他沒好氣的皺起眉頭,旋即又無奈搖頭,端著盤子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