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皇宮裏到處傳著大捷的消息,這次皇都能夠在十分凶險的情況下反擊得勝,實在是讓人心大震,人人都說看來皇都仍舊是皇都,有著無法逾越的實力。

當晚,皇宮裏設下了豐盛的宴席,雲策奚帶著自己的一幹手下來參加,其中也包括葉夕。

葉夕跟在果兒身後,四處打量皇宮。還真不是一般的奢華,瓊樓玉宇自不必說,四處的地麵都是用珍貴的玉石鋪就,就連腳邊的花草品種都十分稀有,靈力充足。即使這裏的宮人們都穿得比自己華麗。

葉夕今日穿著一件淡綠色的羅裙,上麵有細小的紋路,紋路裏有小顆的寶石組成圖案。這還是雲策奚專門給她送來的。

葉夕沒有專門裝飾頭發,隻是把頭發高高地束起,特意用了一根纏滿寶石的發繩。可是這樣,在這處處奢華的皇宮裏,還是顯得不夠亮眼。這從雲策奚剛剛看到她時皺起的眉頭就看出來了。

葉夕才不在乎呢,我又不是來招蜂引蝶,穿了你給的衣服就已經相當地給麵子了,別蹬鼻子上臉的。

果兒倒是打扮地花枝招展,本來就漂亮,又細心裝飾了一番,顯得更加引人注目。

她一襲淡紫色長裙及地,群角上一隻蝴蝶在一片花叢中翩翩起舞。身披藍色薄紗,顯得輕盈靚麗。腰間一條白色織錦腰帶,更是清新素雅。頭發上是幾隻精致的珠釵,精致又不媚俗。整個裝束讓人眼前一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國的公主來了。

果兒離得雲策奚很近,遠遠看上去十分般配。可是旁邊的葉夕,清新優雅,一種自然天成的氣質不經意間流露出來,讓人一點也移不開眼。

老皇帝司馬軒的眼睛眯了眯,那個就是葉夕?傳說中的玄奧訣就在她身上。

葉夕有玄奧訣的事情,在她的身份一暴露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秘密了,對於那些有權勢的人來說,葉夕就是一份十分誘人的肥肉,她身上的玄奧訣對暗界的人來說,是不可抵禦的**。

這一切,葉夕心裏清楚。所以她才用雲策奚來做擋箭牌。可是現在看來,這個雲策奚不是一般的驕傲,臭屁地以為別人都得哈著他不可。

在坐的一些青年男子看見葉夕,都不禁注目。其中便有東門少寒。明麵上,他這次是以青丘國的國主的身份來到皇都的。暗地裏,卻是雲策奚的手下。他當時之所以能夠在短時間內打敗淺越,沒有雲策奚的幫助是不可能成功的。

隻是,時至今日,他才看到葉夕的真麵目。沒想到葉夕這樣的一個絕色佳人,她不施粉黛,清新不俗,周身的氣質就好像是,好像是若木的花朵,鮮豔又低調,奇異又難得,一下子就擊中了東門少寒的心。他有些後悔,當日沒有留住葉夕。

與此同時,心中意動的還有馬沃沙,暗界最大的邪族首領。他深藍色的眸子看了葉夕一眼,就又低頭喝酒,心中卻暗潮湧動。葉夕的玄奧訣,還有這個人,他都想要!

雲策奚是什麽人,空氣中流動的暗潮,他

自然都捕捉到了,他用餘光瞥了葉夕一眼,思緒有些複雜,有得意,也有敵意,還有一點點醋意,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的。

他今日見到葉夕隨便一打扮,就那樣奪目,心中有些鬱悶,似乎今天帶葉夕出來是個錯誤,所以他不僅皺了皺眉頭,他有些不希望那些臭男人們見到葉夕了。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情愫,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可是,葉夕還不是他的女人,隻是他的手下。

玄夜的手緊了緊,心中漾出一種怪異的感覺,這麽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了衝動想要保護一個人。這個人居然是個人族,是他以前最最鄙視的種族。他現在滿腦子裏都是葉夕。這雖然是危險的,可是他很樂意,因為終於不必再行屍走肉般地活著了。

水伯的小眼掃過司馬軒、司馬沃野,司馬沃沙,還有其他的王,眼眸垂下不動聲色。

現在外部的威脅已破,犬戎族經此一役,傷亡慘重,現在已經被打回老巢,再休養生息,也要十年之後了。皇帝和他的臣子們短時間內終於不必再為犬戎族的事情傷腦筋了。所以這次的宴會十分隆重,不僅有美酒佳肴,每一位王族貴臣身邊,還有一位美女相伴。

隻不過現在雲策奚一來,好像攪亂了宴會之前的平靜。

司馬軒笑著請雲策奚入座。

“此次對抗犬戎一戰,雲卿功不可沒,這一杯,敬雲卿!”皇帝此言一出,在坐的所有人都立刻站起身來,一齊向雲策奚舉杯。

雲策奚謙虛道:“此戰告捷,決不是我一人之功,各位都功不可沒。雲某在此也敬各位!”說罷一口氣幹了。

眾人見雲策奚這樣給麵子,也都捧場幹了。

司馬軒紅光滿麵地瞧了一眼葉夕,沒有言語,招了招手,一群舞女上場,在宴會中央的大台子上,和著樂師的曲子,亭亭起舞。

這樂曲聲雖然不乏靡靡之音,可確實是十分悅耳。葉夕在樂曲聲中,隨著雲策奚一幹人等,一起落了座。

皇都的桌子非常低,是一種幾案,大家都是坐在席子上,幾案上擺滿了豐盛的食物。

葉夕坐下來,才感覺到,屁股下的席子也有靈力,是木係的,源源不斷,溫潤舒適。

皇都的東西,如此奢華。葉夕眯眼瞧著周圍,司馬家族還真是不少。老皇帝司馬軒周圍坐了一圈年輕男子,從年歲上看,隻相差幾歲。看來這老皇帝還挺能生的。

可是,做皇帝的,沒有兒子是悲哀,兒子太多也很悲哀。葉夕讀過的史書不少,也看過一些例子。

但凡老子有能耐的,兒子多了,爭著上位就夠老子忙活了。更不消說,這司馬家的皇位已經坐了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現在的生活又是如此奢靡,看來大限將至了,怪不得雲策奚這麽那麽得牛,看來他也是看透了時局,想來這裏摻和摻和了。

人嘛,多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葉夕本就是個心思通透的,除了有時候對於自己的事情比較糊塗,看別

人準頭很高的。她隻是察言觀色,從細節入手,就看出了個大概,而且把雲策奚的心思摸出了一些,當真是個不簡單的。

葉夕感覺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關注著自己,葉夕借著那些舞女,掃了一圈,那道目光又不見了。

玄夜顯然注意到了,剛才是東門少寒在朝這裏望。心裏冷哼,一個狐族罷了,若是敢打葉夕的主意,他第一個不放過。

這裏麵,最最憋屈的還是龍景,看到自己的葉夕被那些個臭男人們從上到下的打量,心裏就像吃了癩蛤蟆般,惡心難受。

龍景心中腹誹葉夕,真是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知道自己漂亮,還偏偏這樣打扮,白白讓那些臭男人享了眼福!

葉夕才不管那些呢,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有雲策奚在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再說了,自己也不是吃素的。看就看唄,反正也沒少塊肉。

一曲畢,大家還有些意猶未盡。司馬沃沙站起來,不懷好意地瞧了一眼雲策奚,向司馬軒說道:“父王,早就聽說雲王的手下多的是能歌善舞的絕色美女,沒想到今日就有兩個,我看雲王也不是個小氣的,不如請她們助助興如何?”

這話一出,玄夜、水伯、果兒的臉色都變了,怎麽說話呢?當我們是戲子嗎?

雲策奚不慌不忙地喝了一杯瓊玉液,神色平靜地看了一眼果兒和葉夕。果兒的心思很明顯,她是不願意為別的男人獻舞的。葉夕呢,居然臉不紅心不跳地啃豬腳,挺好的一個漂亮女子,真是太煞風景了。

不過葉夕強大的內心,還是讓雲策奚有些刮目相看,看來這個葉夕,可是個人上之人,不好對付。

雲策奚笑著說:“助興嘛!功都立了,再出一點力也沒有什麽。果兒擅舞,葉夕,你最擅什麽?”

這話說得眾人來了興趣,雲策奚向來是個不吃虧的主兒,今天怎麽這麽好脾氣要讓自己的得力手下當眾表演,這不明擺著在打自己的臉嗎,好像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群戲子似的。

果兒看雲策奚不帶悲喜地看著自己,知道這一遭自己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既然如此,她臉上就露出了笑容,怎麽樣都要獻舞,不如高高興興把事兒辦了,一是給雲策奚長臉,二來雲策奚也會高興自己的順從。

葉夕放下豬腳,擦了擦嘴巴,才道:“那我就彈琴好了,給果兒伴奏。”

雲策奚挑挑眉,目光平靜地笑道:“如此,甚好!”

葉夕衝著果兒點頭微笑:“果兒,你想跳什麽?”

得到了葉夕鼓勵的眼神,果兒心情放鬆了一些,朱唇微啟:“《佳人傾國》”

葉夕一點頭,手下一動,行雲流水,聞著如沐春風,這還隻是前奏。卻讓人們眼前一亮。

這一曲《佳人傾國》,彈得十分入境。葉夕在彈奏的時候,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點點風係靈力,把這首曲子的靈魂演繹地淋漓盡致。配著果兒靈動的舞姿,眾人隻覺得耳朵醉了,眼睛醉了,心更是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