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說什麽?說清楚!”少昊也怒了,目光犀利地瞪著飛廉。除了父親,從來就沒有人敢打他!就算是飛廉也不行!

“別裝了!人家都找來了!說是叫鳳鴻氏的,已經和你有了婚約,我看那姑娘的表情,可不像空穴來風!”飛廉看少昊這副表情,心中的怒火更盛,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他絕不會讓妹妹跟了他的,絕不!

鳳鴻氏?少昊終於想起了什麽,拿出胸口的那枚東夷令,看來是屬下想通知他,可是卻近不了他,隻好用了東夷令。

少昊被貶下神界的時候,父親太昊請好友黃帝幫忙,把少昊送到東夷部落聯盟裏最大部落鳳鴻氏部落裏曆練,經曆了這麽多年,東夷已經算是稱霸了大荒。鳳鴻氏部落首領看中了少昊,和太昊約定好了,要娶他的女兒鳳瀟瀟為妻。可那隻是個口頭約定,不算數的,而且少昊也一直沒有答應。

可是,她怎麽會找來呢?真是該死!

少昊本能地看了一眼葉夕。被葉夕眼中深深的痛和失望刺痛了。

“夕兒,你聽我說,你是你想的那樣!”少昊想要解釋,可是飛廉不給他機會。

“夠了!少昊,你真是枉為神仙,枉為白帝!”飛廉不等少昊再說什麽,就拉著葉夕走了。

一旁的白澤並沒有走,深深地帶著憤怒地看了一眼少昊,待飛廉和葉夕走得遠了,才說:“你若不能一心待她,就放她離開!”

“什麽時候,你也管期我們的事情了?她是飛靈兒的時候是我的,她是葉夕的時候也是我的。她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少昊心中憋悶,把話說得非常過,他卻覺得隻有這樣說心裏才舒服一些。

白澤一個拳頭就打了過去,他現在的修為當然比不過少昊,被少昊輕易躲了過去,還順手打了白澤一掌。

那一掌是用了些仙力的,掌風帶著狠戾,白澤不但沒有躲過去,還被打中了心髒,心頭血汩汩地流了出來。

“怎麽會這樣?白澤你的修為什麽時候這樣弱了?”少昊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景,急忙為白澤止血。

葉夕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她總要聽少昊親自說些什麽吧,她覺得少昊對她的愛不是假的,就又折回去找少昊,沒有想到,卻看到少昊把白澤打傷的一幕。

“你太過分了!”葉夕飛衝過去一把推開少昊,從空間裏拿出一杯萬聖靈水給白澤服下,白澤很快就恢複了。

“你若不是真心對我,為什麽要對我說那些話?做那些事?少昊,你什麽時候變得這般沒有人情味?是我看錯你了嗎?”葉夕悲憤地衝著少昊大吼了一陣,隻覺得自己的頭嗡嗡響,著實是氣壞了!

“不是的,夕兒,那個鳳瀟瀟隻是我父親與她父親的口頭約定,我並沒有同意,我的心裏隻有你啊!”少昊等葉夕冷靜了,終於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葉夕痛苦地一笑,淒淒慘慘:“這次你是聽你父王的還是聽自己的?”

“我……”少昊語結,父親的話,他從來都不會說個“不”字,更不要提忤逆了。

“嗬……果然是宿命啊!既然如此,你走

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從此,我們兩清!”葉夕看得出來少昊的掙紮,既然她在他的心中並不是最愛,那還何談在一起呢?

飛廉這次當然不會再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進了山穀,所以,那個鳳瀟瀟被擋在了山外。

鳳瀟瀟在山穀外麵並不消停,既然少昊不來,她就雇了一幫人敲鑼打鼓,嗩呐喧天,非要讓少昊出來不可。

少昊心知葉夕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麽她也聽不進去,索性就去出了山穀,處理鳳瀟瀟的事情了。

“昊哥哥!你終於出來啦?我等得好心急呢!呐,你看,這是伯父給你的信,說是一定要讓你親自打開。”鳳瀟瀟鳥兒一般飛了過來,根本就不在乎少昊的臭臉,隻是一腔欣喜,不知道是真的沒腦子,還是因為喜歡少昊所以忽略了一切不想看到的因素。

“吾兒親啟,天劫降至,你速回東夷國,與鳳瀟瀟成婚,共同抵禦天劫!”就這麽幾個字,讓少昊的心霎時間如墜冰窖!這一次的天劫來得這樣快嗎?他甚至還沒有做好準備。

少昊抬眼看到鳳瀟瀟一臉無邪的樣子,美是美,也有些靈氣,她卻不是葉夕。能有誰可以與自己的夕兒比呢?

“你在此等我一會兒,我去和友人告別,就隨你回去。”少昊的聲音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感情,可是鳳瀟瀟卻高興無比,爽快地答應了一聲,就把那些個樂師們散了。父親說得果然沒錯,隻要讓他看了那封信,他就一定會隨自己回去!

“那女子倒也不錯,以後跟著人家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找夕兒了!”飛廉看少昊又回來了,一點也沒有覺得高興,每一句話都在揶揄少昊。

“飛廉,你知道我對夕兒是認真的,就不要說這些酸話了。我有可靠消息,說是天劫降至,軒轅穀也不一定安全,你一定要看好葉夕,必要的話,可以進她的隨身空間裏躲避,待天劫一過,我再來找你們。”少昊知道多說無用,把該說的說完了,就禦空離去。

天劫降至!飛廉眉頭緊皺,這一次的天劫怎得這樣快?

“哥,天劫到底是什麽?”葉夕不明白,她已經兩世聽說過天劫了,卻沒有親眼見過天劫,她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

“天劫是對修真者的一次蛻變考驗。凡是修真者,在天劫這一天,若是能夠抵禦過高於自身修為幾倍或者幾十倍的劫數考驗,就能成功晉級,否則就會被無情地殺滅。這也是修真界去粕存精的一次曆練。”飛廉說著說著,真的有些擔心葉夕了。

“到底是多少倍呢?那個考驗還要因人而異嗎?”葉夕說到了重點。

“這個隨機而定,可最少也有十倍。修為越高,所需要承受的劫難越是多,你現在火係已經到了仙級魔導師,況且,你現在七係共修,我擔心……天劫會給你更大的考驗!”少昊非常害怕葉夕的天劫會是仙級甚至是神級的考驗,對於妹妹來說,那就不隻是難的問題,葉夕的小命隨時都有可能玩完。

“你最優越的一點是可以去隨身空間躲避,隻要躲過這次天劫,下一次還要上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所以,你大可以再好好修煉修煉,晉升仙籍

的事情,以後再說吧。”飛廉不想讓葉夕冒險。

“飛廉說得對,這次你就去隨身空間吧,你現在的身體情況特殊,我們不要一以身犯險的好!”白澤也勸葉夕。

“嗯!聽人勸,吃飽飯!你們放心吧,我聽你們的!”葉夕本來修仙的目的也是為了尋找少昊,既然現在少昊已經不用再去尋,她也就沒有了修仙的心思。

飛廉和白澤看葉夕沒事人似的,好像不怕天劫,也不真的不在乎少昊了,神態輕鬆,而且語氣也輕鬆。他們兩個臉上的疑惑一閃而過,更加擔心起來。葉夕,大概是要把心事藏在心底,一個人默默地承受悲傷吧!

飛廉給了白澤一個眼色,白澤點點頭,他不僅要時刻跟著葉夕,還要看情況進行開導,萬一一個不留神葉夕想不開,或者又偷偷地跑了,現在這個節骨眼,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軒轅穀裏,好像瞬間就冷清下來了。現在穀裏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倒也輕鬆自在,葉夕整理好情緒,不由自主地就來到了少昊帶她總來的那個冷潭。怎麽自己會到這裏來?葉夕苦笑一回,少昊,難道注定與自己無緣嗎?

六千年前,少昊和自己,說到底是因為他父親的關係最後勞燕分飛。六千年後呢,又是因為他的父親,鬧得不歡而散。葉夕想著少昊對自己說的那些話,看得出來少昊對他的父親是極孝順的,不敢有一絲的違抗,每一次隻要有了掙紮,最後都還是被孝道掐滅。

葉夕不是不讚成一個人堅守孝道。可若隻是一味地愚孝,那最後大概就會害人害已。少昊從來就沒有想一想,他做的真的就對嗎?

“出來吧,還躲躲閃閃的,我都感覺到你了!”葉夕早就知道白澤偷偷跟著自己,索性就把他叫出來。

“幹什麽?怕我想不開嗎?”葉夕斜睨了白澤一眼,一臉的嗔怪。

白澤被葉夕這一眼看得心突得一跳,不好意思地笑了。在葉夕麵前,他的心總是會不由自主地被牽動,變得不再神勇無比,就像一個初動情的小男孩一般。“我,我……你心裏不痛快就說出來,說出來吧,哪怕我幫不了你,聽你說說,你也會舒服一些。”

白澤的話雖然淺白,卻是這般真誠,葉夕的心裏再一次暖了暖,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才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手衝著白澤擺了擺,示意他坐到她身邊來。

白澤被葉夕這個小孩子似的動作逗笑了,嘴角微翹搖著頭,溫柔地凝望了葉夕一眼,才坐了下來。

“有一個走在路上,天上的太陽和風兒打賭誰能讓那個人脫下一件衣服來就算贏了。風兒覺得自己必勝,就鼓起嘴巴來使勁兒地吹,吹得樹枝都快斷了。本以為那人的衣服禁不住大風,很快就會吹下來。結果那人因為很冷,使勁兒裹緊了衣服不肯放鬆,風兒傻了眼。”葉夕看白澤像個小孩子一般聽得認真,不自覺地淺笑一聲。

“後來呢?”白澤認真問道。

“後來太陽就出馬了,放射出萬道光芒,曬得大地暖洋洋的,那個人因為太熱了,就主動脫掉外套拿在手裏。”葉夕看白澤還在故意裝傻,就嗬嗬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