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流星劃過,寒芒凜然。宋楚沒有動,劍尖嗡嗡震響,像是一條毒蛇吐著信子刺向宋楚眼眸,宋楚依然沒有動。劍無殺意,讓宋楚如何動啊。

劍光突然回轉,一個倒步獻酒的姿勢,劍芒順著紅玉手臂下反轉刺向柳月英。

柳月英被這突來的變故一驚,怎麽也沒有想到紅玉的劍會刺向自己。一愣神刹那,嗡嗡震動的劍光已經刺到胸口。柳月英急忙跺地斜身,憑空後移。

紅玉這一劍卻是連刺帶劈,沒有刺中柳月英,手腕輕抖下壓,劍光劈向柳月英的小腹。變故太快,柳月英都來不及反應就中招了,劍光已經是劈破衣衫,皮膚都隱隱作痛。

柳月英畢竟是武將級別,反應速度,力量都遠遠勝過紅玉。柳月英怒哼一聲,“你個賤人!”吐氣間,柳月英猛的吸了一口氣,小腹平平低下七寸,整個腰身薄薄的像是一張紙片。

“我必殺你!”柳月英怒罵,腳後跟發力,擰著地麵一轉,整個身體隨著劍光翻轉一圈,手指趁機點地,淩空翻越出五步開外,一臉怒氣的看著紅玉。到現在柳月英都沒明白,紅玉是抽了什麽風要突然對自己下手。

一時間,形勢微妙起來。公孫家的護衛紛紛拔出長劍,站在紅玉身後。這些護衛都是平時跟著紅玉守護公孫世家的,如今雖然不知道紅玉為什麽突然出手,可是不管為什麽,隻要紅玉對柳月英出手了,那柳月英就是她們的敵人。

紅玉微微歎息,看著手中的長劍,“可惜,可惜沒有刺中。”

紅玉的話說的風輕雲淡,聽到柳月英耳朵裏卻是怒不可止。柳月英抬起雙手,長袖中箭筒一揚,怒道:“為什麽要對我出手?哼,難道是你們公孫家還想保著這個南國的男子。”

柳月英突然有些膽戰心驚,自己和紅玉這幫人湊在一起,對上宋楚本來就沒有什麽把握,唯一能依仗的就是柳家其餘搜尋宋楚強者。如今宋楚說的明白,柳家其餘人全被幹掉了,公孫世家的人又突然反水,自己可不是眼前兩幫人的對手。不要說兩幫人,單是一個宋楚,自己就沒有勇氣麵對。

恩?柳月英看到宋楚,突然眼眸一亮,像是發現了什麽珍奇異寶。

“哈哈哈,老天有眼啊!這個南國男子竟然是受傷了,哼,既然你們不識趣,我就徹底解決你們。”柳月英指著宋楚大笑道。汗水,柳月英看到的自然是汗水。

別說宋楚身為武將級別,戰力還恐怖的嚇人,就是普通的武士也早已做到收斂汗水的地步。汗水其實是人體內的熱量,身體一旦運轉,就會產生汗水。武道修行的第一步,就是要做到汗水內斂,不能浪費一絲的能量在體外。

武道修行中汗水滲出,不外兩種情況,激戰中血氣運轉過大,皮膚已經無法收斂汗水熱量。再一個情況就是身體極度虛弱,已經是無法用肌膚收斂汗水,虛弱到這種地步,基本上就沒有什麽戰力了。

紅玉自然也看到了宋楚的汗水,遠遠的她們騎馬就看到宋楚在盤坐調息。要是剛剛經曆激戰,這個時間早已經是收斂汗水了。現在宋楚依然是汗水直滴,唯一的可能就是身體極度的虛弱,沒有絲毫的戰力。

柳月英年紀輕輕便能進階武將級別,天資悟性自然高絕,開始是心氣有些浮躁沒有留意,現在凝視宋楚立即就看出了異常,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

宋楚微微苦笑,自己現在分神牽引內天地陰氣來消融陰元,耗費的精力絲毫不比一場險惡的大戰差,又加上陰元侵蝕,自然是汗水淋漓,沒想到這個細節反而成了暴露自己的關鍵。

柳月英哈哈大笑,反而收起了箭筒,玩味的看著紅玉,說道:“哼,用箭筒射死你,倒是讓你死的爽快了。今天我便讓你知道挑釁一個武將級別強者的後果。”

嘩嘩……紅玉身後的護衛紛紛擋在紅玉身前。

紅玉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這些姐妹一眼,說道:“你們都退下,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恩怨,與你們無關,與公孫世家也是無關。就算柳姑娘打死我,柳姑娘也會帶你們回到公孫世家的,對不對?柳姑娘。”

紅玉的最後問話卻是對著柳月英說的。柳月英也不希望因為今日一戰自己與公孫世家接敵,柳月英不是柳家的普通弟子,而是柳家玄界中的弟子,自然也是知道公孫世家的強大。柳月英說道:“不錯,這是我們的私人恩怨,與家族無關。你們都讓開,要是本姑娘打的興起傷了你們可不好。”

公孫家的護衛還在遲疑中,紅玉已經是飛身而出,長劍如虹,像是一條倒掛天邊的白虹。柳月英獰笑一聲,“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柳月英麵對紅玉從上而下插落的長劍,沒有絲毫的避退,反而向前一步,一手抓出,哢哢!一隻大手抓住紅玉的長劍,順勢斜斜的一帶,另一隻手掌淩空劈斬,像是一把開刃的刀鋒割向紅玉手臂。

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較量。紅玉麵對柳月英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柳月英以手作刀砍向紅玉手臂,分明不是殺招,是想慢慢的折磨紅玉。柳月英的眼神露出一股興奮,她喜歡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

砰!

紅玉落地搖晃兩下站穩,柳月英像是斷線的風箏口吐血水飛了出去。

這自然是宋楚,宋楚終於忍不住出手了。

“恩,你沒事?”紅玉看到宋楚起身戰力洶湧,頓時露出喜色。雖然剛才麵對柳月英已經是做好了死的準備,可是畢竟沒人想死。如今宋楚恢複傷勢,擊敗柳月英自然是最好。

“恩,你沒事?”倒在地上的柳月英同時喊道,露出驚懼而又不可思議的神情。身份轉換了,宋楚一旦恢複傷勢,貓和老鼠的遊戲,自己就變成被貓捉弄的老鼠了。

宋楚大步走向柳月英,露出一絲甜美的笑容,“讓你失望了。”

“你……你……我柳家的玄界強者馬上就會趕到的……”柳月英一時間語無倫次,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宋楚微微點頭,笑道:“那就好,我本來還怕打死你之後沒人給你收屍。既然你們柳家中有人來,那我就放心了,你就安心的去吧。”

“你……”柳月英還想再說,宋楚哪裏給她機會,一個碩大的金色拳頭砸下。砰的一聲,地上被砸出一個大坑,柳月英血肉模糊,死在大坑中。

“宋楚,我有話對你說。”紅玉揮手讓公孫家的護衛退開。

宋楚來到紅玉身前,說道:“我沒有想到,沒想到你竟然會為了我拔劍。是不是喜歡我……”

紅玉一本正緊的嚴肅眼神下,宋楚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的字自己都聽不清楚了。紅玉狠狠的瞪了宋楚一眼,說道:“我也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能把菲菲迷住,讓菲菲半夜跑到我房裏哭泣。”

恩?宋楚神色一陣黯然。菲菲是個好女孩,隻不過,自己現在沒有資格找好女孩,身為雪國一個朝不保夕的南國男子,哪裏有什麽資格照顧菲菲這麽個好女孩啊。

“菲菲對你說什麽了?”宋楚神情有些低落的問道。

紅玉歎口氣,說道:“菲菲說什麽並不重要。關鍵是菲菲這個丫頭真的喜歡你了。菲菲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一直拿菲菲當做親妹妹看待。菲菲的性子我最了解,平時溫柔平和不與人爭,可是這個丫頭認死理。一旦認準的事情,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我也知道你現在不適合帶一個女人在身邊,不過,你給我記住……”

紅玉盯著宋楚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永遠不要辜負菲菲,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是變成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宋楚點頭,認真的說道:“我記住了。”

“那就好,我要回去了。你趕緊離開鳳鳴郡,柳家的勢力不是你能對抗的。”紅玉說完轉身就要走。

宋楚忍不住問道:“如今柳月英死了,你回去怎麽交代?”

“路上走散了……”

快馬嘶鳴,紅玉帶著公孫家的護衛離開。身影遠遠的消失在天邊,宋楚這才忍不住的打個寒顫。

“他媽的,柳月英你個賤人,害的我要重新消融陰元。”

宋楚臉色變幻,一咬牙,疾奔而去,先找個安全的地方消融陰元再說。剛才宋楚雖然轟殺柳月英,體內的陰元卻是根本沒有徹底的清理平衡,現在陰元反噬,自己又撐不住了。

“人以恩德待我,我必性命報之。”

紅玉能為宋楚挺身而出,以武師級別劍指柳月英,宋楚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柳月英傷害紅玉,這才顧不得陰元的侵蝕,強行提起一口氣血轟殺柳月英。耽擱這段時間,宋楚體內陰元反噬的更加強烈了。宋楚歎口氣,值了!人以恩德待我,我必性命報之,宋家沒有忘恩負義的玩意。

宋楚小心翼翼的尋找安全的地方消融陰元,生怕被柳家玄界的強者找到。

宋楚也是自作多情,現在柳家的玄界可沒有絲毫的心思對付宋楚,柳家玄界正混亂一片自顧不暇。

柳家玄界,山是青山,水是綠水,山水間白雲飄繞,多有奇珍異草叢生山林,又有仙鶴銜枝,孔雀展翅……好一副仙家聖地的模樣。

青山白雲間一座雄偉的宮殿隱現,宮殿內一片肅然。一個高瘦的老婦高踞宮殿坐首,左右兩旁分別站著一派老婦,一個個垂目屏息,氣氛異常凝重。

“給我封閉玄界,徹查,徹查,徹查!冥神天盒竟然不見了,這是關係我族根本的大事!給我徹查到底!”首座的老婦近乎瘋狂的咆哮。

大殿中其餘人一個個震顫不已,自從有柳家玄界以來,這還是第一次見老祖宗發這麽大的火。

雪國十二郡,鳳鳴郡在最南端。雪國地勢,西高東低,西麵六郡多是山林荒原,人口稀少,各種野獸出沒眾多,奇異的草藥也是眾多。東麵六郡,地勢開闊平坦,適合種植糧食,人口也是密集。鳳鳴郡也是偏屬東麵,屬於富饒的州郡。

鳳鳴郡北麵緊挨著的州郡是青州郡,青州郡屬於雪國東部的州郡,一片繁華勝景,百姓富饒。

青州郡的郡城青州城也是整個雪國數得上的大城,青州郡不但是多平原,糧食產量豐富,更是河道縱橫,運輸貨物極為便捷。青州郡得天獨厚的資源下,一茬茬的商賈巨富紛紛出在青州郡,有道是“十個官人八個商,七個富在河道上。”足見青州富商著實占了河道便利的大便宜。

青州城更是這些富商遊玩逗樂的中心,青樓、賭坊、花船,茶樓、酒樓……青州城內應有俱有。有人常說,青州城內兩種人最多,一種是大腹便便的商賈巨富還有他們生下的那些隻知吃喝玩樂揮霍的大大小小的小姐公子們,另一種便是其餘州郡受荒前來討飯的流民。

青州的商賈巨富都很大方,碰到這些討飯的一般都會賞幾口吃的,漸漸的,青州城內討飯的流民越來越多,儼然成為青州城的一大人口組成了。逃荒來的流民,有的結夥街口討飯,有的在河道碼頭出苦力,有些機靈的被店鋪掌櫃看中作夥計……不管如何,這些逃荒的流民已經是青州城人口的重要一部分。

機遇不同,流民的差事也各不相同,不過,都是處在整個青州城最底層的一部分人。頂破了天,混的最好的流民也就是成為商鋪的管事,永遠也混不進青州貴人的法眼。

富貴大酒樓無疑是青州城最好的酒樓。富貴大酒樓坐落在青州城中心三叉河道的交界口,平日裏來往客商船隻不絕,極為繁盛。富貴大酒樓座北朝南,大門前麵是一條官路,官路再往南就是三叉河道的碼頭。三叉碼頭是青州城最大的碼頭,河水深,河岸寬平,最適合堆放貨物。

富貴大酒樓占據地利,客源不斷。酒樓分為上下三層,底層大堂是招待過往匆匆的客商,桌椅比較簡單。第二層是一排排的廂房,裝飾也是富貴典雅。第三層是一個寬敞的戲台,戲台上有各種伶人吹拉彈唱,供商賈貴人休息娛樂。

秋高氣爽,豔陽高照,富貴酒樓前人聲鼎沸,足足有萬人之多。萬人是什麽場麵,那是人山人海,乍一看黑壓壓的一片腦袋。萬人都是來富貴酒樓的,富貴酒樓的於老板卻是高興不起來。

包場!包富貴酒樓一天的場!

對於富貴酒樓的於老板來說,包富貴酒樓的場並不是什麽新鮮事。青州城的富商官家貴人遇到大事也經常包場,可是,今天要包場的卻是一群打扮襤褸的流民。

平時這些青州最底層的流民,連富貴酒樓門梯都不敢邁進一步,今天卻是叫囂著要包場,於老板著實吃了一驚。

於老板掛著麵對所有人都一樣的職業笑容,問道:“可以,隻要是客人,隻要銀子夠,都可以包場。”

富貴酒樓一天的包場費是一千兩銀子,一個普通的流民夥計一年最多能賺十兩銀子,這還是要不吃不喝的攢著。一天的包場費,相當於這些流民一百年的收入啊!

“有,我們可不是來胡鬧白吃白喝的,我們有銀子。”

幾個帶頭的流民招呼人搬來足足三個大麻袋,麻袋裏裝的都是銅錢。一百個銅錢能換一兩銀子,一千兩銀子就要十萬個銅錢啊!整整三大麻袋。

於老板笑的有些僵硬了,也隻能答應這些流民的要求。酒樓有酒樓的規矩,隻要給錢那就是客人,做生意的沒有拒客人於門外的道理。要是人家有錢,你於老板還不讓人家進門,那就是瞧不起人了,傳出去別人也會說於老板勢利眼不地道。

於老板立即吩咐酒樓的夥計們置辦酒宴,最高規格的酒宴,伶人的戲曲也要最拿手的戲曲。一切置辦妥當,這足足一萬多流民匯聚在富貴酒樓卻是誰也不肯坐進去。這些流民包富貴酒樓的場自然不是為了自己吃喝,她們是要宴請客人的,如今客人還沒到,她們自然不能入席。

這一天,整個青州城幾乎停止了所有的運轉。青州城的貴人雖然高高在上看不起這些流民,可是,所有的活計還得靠這些最底層的流民來做啊。今天卻是邪門了,這些流民不顧自家掌櫃的威脅,紛紛聚集到富貴酒樓門前,讓整個青州城都停止了運轉。

青州城郡守也是大為吃驚,派出得力手下帶領青州城的軍兵來到富貴酒樓,生怕這些流民鬧事。

“讓開,讓開……都讓開……”

黑壓壓的人群中一陣騷亂,一群身穿麻利青衣的女子在人群中擠出一條路。這些女子一個個眼眸晶亮有神,腰間挎著長劍,一看就是武道修行中人。

青衣女子開路,後麵氣喘籲籲的跟著一個中年模樣的美婦。美婦淡紫色華衣,微微發福,頭頂的長發用一根玉簪插攏,眼眸間透出焦急的神色。

“徐大老板……”

“這不是徐大老板麽!”

徐大老板在青州城那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整個青州城內一般的鹽鐵生意都是被徐大老板控製。徐大老板是青州城的頭號大富商,就是牛叉到不行的青州郡守見了徐大老板也要給三分麵子。

錢可通神,徐大老板雖然從未修行過武道,身邊的高手卻是不少。每個人都是有價錢的,隻要你有足夠的銀子就能找到修為足夠強大的高手護衛。

畢竟,天下武道修行中人真正斬荊棘破天災一路踏上巔峰的高手太少了,更多的是修行到一半便被卡住的修行者。修行無望,也隻能盡力的享受浮華人生了。

徐大老板身邊跟著一個小丫鬟,小丫鬟一身鵝黃素衣,很是乖巧。徐大老板來到三叉碼頭,遠遠的眺望,又皺起眉頭,喃喃道:“是誰泄露的消息呢,竟然來了這麽多人。”

小丫鬟頭垂的更低了,小聲說道:“是我……昨天不小心說露了嘴。”

“你……”徐大老板狠狠的瞪了小丫鬟一眼。

碧波生煙孤舟遠,小舟泛江,夕陽紅照,像是一幅美妙的山水畫。

小舟?

轟隆……富貴酒樓前的人群轟隆一聲炸開了,人人伸長了脖子,翹著腳仰望江河中駛來的小舟。徐大老板也顧不得訓斥丫鬟,一下子緊張起來,盯著小舟看了一會,終於鬆了一口氣,露出笑容,“總算是來了。”

“來了,來了,是花仙子來了,是花仙子。”

“花仙子終於來了,嗚嗚……三年了,終於又見到花仙子了。”

“花仙子來了,趕快讓出路來,為花仙子讓路。”

江河上小舟駛近,看得清楚明白,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正站在船頭,一臉平靜的看著紅日落江的美景。這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花三娘。

人群的角落,一個不起眼的瘦小身影微微眯起眼眸,喃喃著,“花仙子,名頭不小啊。我還以為隻有那些大家小姐才會看花三娘的書呢,這些流民……”

這個瘦小的身影自然是宋楚,宋楚為了方便縮骨異形,如今看起來和雪國的男子沒有什麽兩樣,甚至更為矮小。

“什麽書不書的,花仙子是救苦救難的仙子,是我們的恩人。你要是編排仙子是非,我和你拚了。”

宋楚身邊幾個人聽到宋楚咕嘟,立即怒目相視,一副要殺人的眼神。宋楚不由得訕訕點頭苦笑,沒想到花三娘的名聲竟然這麽響亮,在這些人的心中分量竟然這麽重。

宋楚自然不清楚花三娘在這些人心中的分量。話說宋楚與紅玉離別後,找了個安全隱蔽的地方調節陰元,隨後便一路往北,今天才剛好來到青州城,沒想到竟然在青州城遇上了這麽一場盛會,還是迎接花三娘的盛會。

花三娘寫點鬼神異談,那都是無聊下來了興致的隨筆之作。花三娘遊曆天下,不是為了觀賞名山勝景,而是為了采集藥草,精研醫術。

雪國曾經流傳一句話,“想找花三娘麽?哪裏有瘟疫爆發,哪裏有荒情難民,哪裏就有花三娘的身影。”

遊曆十餘年,花三娘不知道解救了多少瘟疫垂死的病人,不知道救助了多少逃荒的難民,數不勝數。花三娘的名字,在底層的流民中,那就是救苦救難的仙子。

不說其它,就是青州城中,這些底層的流民,多半都受過花三娘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