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徐大老板的家自然叫徐家。

徐家宅院很大,房子很多,樹很多,還修有養著魚兒的水池……但凡豪宅其實都差不多,既要顯示富貴豪華,又要裝點的不拘一格,這才能顯示出主人的品味。

徐家就是典型的暴發戶品味,最好的房子,最好的樹木花草,最珍貴的魚蟲……湊在一起就是格格不入的暴發戶品味。宋楚看得暗自搖頭不已,徐家宅院在豪華程度上,比公孫家都要強上不少,可惜了,唯獨缺少了那一種底蘊的氣質。恩,沒有專門的建築大師為宅院勾畫啊!不過,話又說話來,真正的建築大師比武道巔峰強者的數量還要稀少。

麒麟別院,麒麟別院正是徐家的大公子,徐麟居住的院子。從名字上就能看出徐大老板對自己兒子的期望。

徐大老板當先帶路,來到院子門口。院子裏的丫鬟見到徐大老板趕緊迎了出來要行禮,徐大老板現在哪裏有心思在這些禮儀上啊,上前抓住院子裏的丫鬟問道:“麟兒怎麽樣了?”

“早上公子還大喊痛癢,現在公子沒了動靜,想必是睡下了。”紮著馬尾小辮的丫鬟輕聲說道。

徐大老板轉身看向花三娘,“花大夫,你看……”

花三娘微微皺眉,說道:“病情一日萬變,耽擱不得。睡下了,就叫醒。”

“好,好,愣著幹什麽,還不快去叫醒公子。”

徐大老板雖然心疼兒子,可是在治病這種事情上還是有分寸的,連忙吩咐丫鬟去叫醒徐麟。

徐大老板帶著花三娘進了徐麟的房間,宋楚眨眨眼,剛想跟著進去,隨行的護衛突然出手攔住宋楚,喝道:“止步。”

宋楚衝著攔下自己的護衛一笑,進不進房間的對宋楚來說是沒有什麽意義的。宋楚想進房間,這不過是想看看這個值五萬擔糧食的怪病,究竟是怎麽樣個怪法。既然人家不讓進,宋楚也沒什麽意見。

花三娘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宋楚一眼,說道:“跟我進來,一會你給我打下手。”

隨行的護衛趕緊放行,花三娘都放話了,誰敢不聽啊!不聽就不給你治病,這是拿蛇拿七寸的絕招,誰也不敢招惹。

徐麟的確是病的很重,身上蓋著三層厚厚的棉被,隻是露出一隻手在棉被外麵,手上紅斑點點,極為滲人。極為滲人的意思就是,看了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就吃不進飯,就吐掉昨天的飯……

胖了?徐麟紅斑點點的手胖咕嘟的,很有肉感,不是不吃不喝骨瘦如柴的樣子啊!宋楚還正在納悶。花三娘歎口氣,說道:“晚了,還是晚了一些時間啊。”

晴天霹靂直奔腦門啊!腦門當然是徐大老板的腦門。徐大老板猛的打個哆嗦,抓住花三娘的手,顫聲說道:“花大夫,一定要救救麟兒啊!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多少診金我都會給,別說五萬擔,隻要你治好我兒,五十萬擔糧食我也能湊得出來啊。”

花三娘微微搖頭,說道:“徐大老板多慮了。我的意思是,若是我早來三天,你兒子的病五天之內我便能驅除。如今,怕是沒有十天半月是難以痊愈了。”

噓……

徐大老板長長舒了一口氣,晚了原來是這個意思啊。說話不能說明白麽?會嚇死人的!

宋楚也是忍不住的咽下口水,這個花三娘有點意思。

花三娘接著說道:“我為病人治病,你們都出去。等等,讓人準備浴桶,把水燒的溫熱,將公子放在浴桶之中。”

花三娘一開口,自然是立即有人準備浴桶熱水,幾個丫鬟抬著徐麟放到浴桶的熱水裏,準備妥當,這些人紛紛離開房間。

“你留下,我說過要你給我做下手的。”

宋楚也要離開房間時,花三娘突然叫住了宋楚。宋楚一愣,還真要自己留下啊。

整個房間內隻剩下宋楚與花三娘兩人,徐麟泡在浴桶中熱氣騰騰,花三娘癡癡的站在窗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宋楚坐在椅子上,眨眨眼,想看一下這個花三娘神醫的手段,可惜了,花三娘遲遲不見動作啊!

良久,良久,徐麟第一個忍不住了,徐麟弱弱的說道:“大夫,我的……這水變冷了。”

“哦?”花三娘回過神來,走到浴桶前,一指點到徐麟後頸,徐麟微微的悶哼一聲暈了過去。宋楚看得大驚,什麽個情況?難不成是變態殺人醫生狂魔?

這也怨不得宋楚心驚啊!花三娘在房間裏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動作,這是這樣愣愣的站著,唯一的動作就是打暈徐麟了。至於醫道的望聞聽切……宋楚是一樣也沒看到啊。

宋楚警惕的看著花三娘,生怕花三娘再有什麽針對自己的手段。花三娘卻是沒有理會宋楚的驚詫,花三娘打開房門,喊道:“來人。”

“花大夫有什麽吩咐。”

聽到花三娘的聲音,徐大老板頓時帶著幾個丫鬟衝了過來,急切的問道。

花三娘淡淡的說道:“我已經用家傳的藥水為公子浸泡過了,現在藥水已經吃進公子的身體。恩,公子的病情也穩定了,現在正睡熟了。你們為公子換上新衣服,把浴桶抬出去吧。我要為公子進一步祛病了。”

“啊,謝謝花大夫啊。好,趕緊抬出浴桶,不要打攪了花大夫施診。”徐大老板趕緊歡天喜地的說道。

宋楚眨眨眼,憑借自己的眼力,這個花三娘絕對沒有在浴桶中放什麽藥水……打暈了,不是睡熟了。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勝聞名啊!宋楚現在終於遇上一個自己一點都看不透的女人了。

屋子裏又是隻剩下宋楚與花三娘,花三娘來到床邊,輕輕抬起徐麟的手臂,說道:“血脈噴張,肌膚都已經壞死。血脈沾染到壞死的肌膚上,這才會出現紅點。”

花三娘仿佛變了一個人,這會變成了侃侃而談的醫道聖者。宋楚忍不住起身來到床前,也想聽聽花三娘的說法。花三娘手指一捏,徐麟手臂上頓時出現兩個指印,深深的指印。指印的地方深深陷下,不見反彈上來。

花三娘說道:“原本是骨瘦如柴,現在卻是浮腫成這種樣子。看著手臂粗壯,其實皮膚下麵就是一包壞死的膿水。”

“唏……這麽嚴重,還有救麽?”宋楚忍不住問道。

花三娘自信的一笑,說道:“整個雪國內,除了我,誰也沒有把握醫治的好。其餘大夫看似無解的疑難雜症,對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未必吧。”宋楚看了花三娘一眼,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希望。花三娘越是狂傲,宋楚越是高興啊!狂傲隻因為有本事,有本事的人才能狂傲,就是不知道這個花三娘能不能解除自己的雪毒,恩,宋楚最少看到了一絲的希望。

宋楚的話明顯有些激將的意思,花三娘看著宋楚故意激將的眼神,不由得露出三分柔情……嘎嘎嘎,柔情消散,花三娘眼眸中一片寒霜,配合寒霜的眼神,花三娘的拳頭也忍不住的攥響。

宋楚急忙退後一步,這個女人變化太快了。一會眼神甜的像是蜜,一會冷的像是霜,最主要的是,這個女人眼神中有殺氣。恩,保持距離,距離產生美啊。

“你出去。”花三娘冷冷的說道。

宋楚眨眼,說道:“你不是說要我給你打下手麽?”

“我改變主意了,你出去。”花三娘聲音依舊很冷。

宋楚無話可說了,這個女人總是讓自己摸不著頭腦,隻能悻悻的出了房間。一出房間,徐大老板立即帶人圍上宋楚問東問西的,宋楚隻能說“放心吧,花大夫正在為公子治病。花大夫醫術無雙,自然是手到病除。”

徐大老板為宋楚安排了客房,客房隔的麒麟別院很近,不過是幾十步的距離,這也是徐大老板的打算。既然宋楚也是找花大夫治病的,索性讓兩人隔的近一點,免得讓花大夫耽擱時間。

是夜,宋楚正準備休息,房頂突然傳來輕輕的踩動聲音。

有人窺視?如果真有人窺視,宋楚有把握一手抓破房頂,把人給拽下來。隻不過,現在房頂的踩踏聲雖然輕緩,卻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就像是有人在散步一樣。

宋楚走出房門,抬頭看去。滿天的繁星閃耀,圓月明亮皎潔,一個白衣翩翩的身影正坐在房頂,花三娘。花三娘坐在房頂,雙手托著臉頰,癡癡的看著無盡的星空。

房前有一張木梯,宋楚順著木梯來到房頂。對於宋楚爬上房頂,花三娘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依舊是癡癡的看著星空。宋楚暗自揣摩,恩,孤夜、星空、白衣女子,一看就是詩情畫意的調調,這分明是個文藝女青年啊。

若想解除雪毒,還需溜須拍馬啊。宋楚來到花三娘身邊坐下,也望著星空說道:“好美的星空夜色啊,一顆顆閃動的星鬥像是鑲嵌在夜幕的寶石。花大夫果然是好雅興啊,令人佩服。”

花三娘淡淡的看了宋楚一眼,緩緩說道:“我隻不過是在數天上有多少顆星星。”

“恩?”宋楚一愣,自從遇到花三娘,總感覺自己的思路跟不上趟啊。宋楚不由得說道:“蒼穹星海浩瀚無邊,一年四季各不相同,這哪裏能數的過來啊。”

“數的過來。”

花三娘沉吟片刻緩緩的說道:“蒼穹星海無限,我們肉眼能看到的卻是有限。四方天極有一萬三千顆星鬥,隨著四季變換,星鬥數量不斷增減,卻始終相差不足一百。”

宋楚閉嘴不再說話,一個無聊到可以數出天上有多少星星的人,自己還有什麽好說的呢。

兩人這樣靜靜的坐著,不一會,花三娘說道:“走吧,去你的房間。”

恩?宋楚稍稍愕然。花三娘淡淡的說道:“今夜的星星我已經數完了,一萬二千九百三六顆,比昨天少了三顆。”

宋楚順著木梯下了房頂,花三娘跟著宋楚來到房間內。

“花大夫有什麽話要對我說麽?”宋楚忍不住問道。

花三娘看著宋楚,微微一笑,說道:“我是來為你看病的,難道你忘了你是一個病人。”

宋楚大喜,激動的用衣袖擦拭座椅請花三娘坐下。宋楚伸出手臂,期待的看著花三娘。

花三娘沒有把脈,淡淡的說道:“你中的是雪毒,這種毒無藥可解。”

宋楚麵色一沉,眉頭微微皺起,感覺像是一把大錘子猛的砸向心頭。無藥可解?這話別人說也就罷了,可是從花三娘嘴裏說出來,卻是讓宋楚好不心涼。難道真的無藥可解?難道要被永遠的困在雪國!

“縮骨異形對身體不好,你可以恢複本來的麵貌。”花三娘淡淡的說道。

宋楚微微眯起雙眸,縮骨異形?難道自己的一切都被看出來了。“哈哈,花三娘果然是名不虛傳。我宋楚倒是小家子氣了。”宋楚臂膀一晃,周身發出嘎嘎的骨骼脆響聲,一下子從五尺身材長成七尺多,又恢複了本來的麵貌。

雪國中,南國的正常男子模樣實在是太過招人注意了。宋楚這也是為了方便才縮身成五尺身軀,如今身形恢複過來,那叫一個玉樹臨風相貌堂堂。這樣一個南國的男子,被任何一個雪國的女人看到,都會引發一陣癡迷的尖叫。

花三娘沒有尖叫,眼眸中也沒有癡迷,反而變得更加冷漠。

“雪毒真的無藥可解?”宋楚問道。

花三娘眼眸中神色變幻不定,最後似乎下定決心,說道:“好吧,我為你把脈,先看看你中的雪毒情況如何。”

宋楚老老實實的伸出手臂,花三娘一手搭在宋楚的脈搏,臉色不停的變化,先是驚訝,後是憤怒,再是驚訝。把脈完畢,宋楚問道:“情況怎麽樣?”

“哼”花三娘冷哼一聲,看向宋楚的眼神中全是憤怒與不屑,隨後平靜下來,冷冷的說道:“還好。雪毒雖然是無藥可解,卻並不是無人可解。”

“誰能解?”

“你自己。”

“我自己?”宋楚聽得有點糊塗。自己要是能解雪毒,又何苦找你花神醫啊。

花三娘說道:“哼,如果你中的雪毒尚淺,雪毒蠱蟲尚且弱小,我也許能幫你解除雪毒。可是現在,你體內的雪毒盤踞在三叉陰口,在陰元的滋養下雖然沉睡卻是日漸強大,除了你自己誰也不能為你解除了。”

“不是陰元能使得蠱蟲沉睡麽?難道陰元會讓蠱蟲變得更加強大?”宋楚驚道。

“哼,蠱蟲強大也不如你宋公子強大,體內竟然有四五百個女子陰元的氣息……還是都在半個月之內留下的氣息,你……你很強大啊!哼。”

花三娘探查出宋楚體內殘留陰元的氣息,自然是認為宋楚瘋狂的與女子……自然對宋楚有些看法。

花三娘緩口氣,說道:“好,人品惡劣,無情無義,這正是我要找的人。宋楚,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讓你解除雪毒,你想不想走?”

“什麽路?”宋楚緩緩問道。宋楚總感覺這個花三娘對自己有陰謀啊,再說了,什麽叫做人品惡劣,無情無義啊!自己和這些詞根本就不搭邊啊!最重要的是,自己身形恢複後,花三娘一點反應也沒有,這分明不像是雪國的女子的反應,最少,最少應該是以前經常的見過像自己這樣的南國男子。

花三娘盯著宋楚,吐出一口,說道:“拜我為師,我傳你藥典醫經,你自然能為自己解除雪毒。”

拜師?宋楚微微一愣。聽起來似乎是百利無一害,不過,自己修行九轉金身訣似乎不需要什麽師父啊。當然了,最重要的是,被人脅迫拜師,宋楚感覺很不爽。

“隻有拜師麽?既然拜師後我自己能解除雪毒,那麽不拜師花大夫也該能幫我解除雪毒啊。難道花大夫一定要我拜師,才肯出手幫在下麽?”宋楚垂下眼瞼,緩緩的說道。

“不錯,你隻要拜師。你隻要說你是拜還是不拜?”

“拜師自然是可以,隻不過,那我也要先掂量一下師父的分量吧。”

說話間,宋楚已經動手。宋楚手臂暴漲,如同長猿摘果,五指泛起淡淡的金光環繞,大手下按一抓,抓出一陣悶雷般的爆空聲,直取花三娘的肩膀。

宋楚出手看似毒辣,一下子就要抓廢花三娘肩膀的陣勢。其實,宋楚暗自已經是留足了餘地,隻要花三娘抵擋不住,立即就會撤散所有的勁力,不會傷害到花三娘。

宋楚與花三娘相處這一天,感覺太過壓抑了,處處都被花三娘弄得摸不著頭緒。心中打定主意要讓花三娘吃點虧,哼,你脾氣怪,又臭又硬,看看能不能硬過我手爪。

“一言不合,立即動手,不講絲毫的情麵。恩,不錯,果然是個混蛋中人,你這個徒弟我收定了。”

花三娘麵對宋楚這一抓,身形一晃後仰,肩膀向後一撤,曲臂上挑五指插向宋楚的手腕。

恩?宋楚稍稍一愣,沒想到花三娘竟然能躲過自己的這一抓。看到花三娘曲臂張開五指插向自己手腕,宋楚冷笑一聲,“得罪了。”

宋楚一抓沒有抓中花三娘肩膀,大手順勢一垂,五指捏在一起,像是小雞啄米的尖嘴模樣,直戳花三娘的五指。砰,“好大的力量!”

花三娘五指插到宋楚的手掌,本想是立威來著,沒想到宋楚手爪上的力量竟然是浩大無比,像是一座大山壓下來。“大意了!”花三娘暗叫一聲大意,手指一碰到宋楚五指並攏的尖嘴手型便是一陣痛麻。

“你是有些力量,哼,我這個女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花三娘手指吃痛,當機立斷,手臂猛的下沉,躲過宋楚鋒芒,五指並攏,粉嫩的拳頭像是白玉雕琢,透著一股熒光再次衝起,對上宋楚下戳的尖嘴手型。

砰!兩人再一次交力。花三娘露出一絲笑容,宋楚退出一步,心中掀起驚濤駭浪。眼前的這個女人,肉身的力量竟然不下於自己!這怎麽可能?宋楚還是第一次直麵一個肉身不下於自己的女人,心中震驚,更有躍躍欲試的激動。

“好,再來!”

宋楚深吸一口氣,平平打出一拳,這一拳似乎是極慢,卻是無限的擴大。花三娘眼中,似乎天地間隻剩下一個漸漸變大的拳頭,帶著排山倒海之力湧向自己。

“好!”

花三娘見到宋楚拳勢也不由得興奮起來,臉上閃過一道潮紅。“轟轟轟……”體內竟然出現陣陣潮水的聲音,像是一條大河被鎖在花三娘的體內運轉不息。

砰!砰!砰!……

兩人一口氣對拚十多拳,宋楚雙腿深深的陷入地下三尺多深,花三娘身後的桌椅更是早變成粉末。噗,宋楚吐出一口血水,笑道:“痛快啊,第一次能打得如此痛快。”

花三娘臉色有些蒼白,平息片刻,說道:“恩,你的肉身很強悍,不過……算了,修煉一途誰又能說誰比誰強呢。我還是那句話,拜還是不拜?”

“拜,為什麽不拜。現在我也沒有把握打敗你,至少,你想逃我就攔不住。既然拜師能解除雪毒,還能學習醫經藥典,這種好事上哪找啊。不過,為什麽非要我拜師呢?按照花大夫的修為,隻要傳出話去,想拜師的人估計能排到天邊去。”宋楚痛快的說道。

剛才兩人對戰,宋楚也瞧出門道了。自己肉身強悍,卻是與花三娘的肉身不同。明明是自己的力量更大一些,到最後卻是自己吐出血水,花三娘卻是沒事。恩,宋楚也很想了解花三娘修煉的功法啊。

花三娘露出一絲苦笑,微微搖頭,說道:“好了,既然你肯拜師,我也不瞞你。我們的門派叫做藥聖門,祖師爺便是上古時期威震天下的武聖級別中的藥聖。我們這一脈從來都是一脈單傳,隻不過,傳到我這一脈時,卻是出了一個叛徒。”

“叛徒?是誰?”宋楚聽得有些迷糊,有些震撼。至於上古時期的藥聖……宋楚沒聽說過。一脈單傳也會出叛徒?宋楚很是納悶啊。

“叛徒當然就是我啦。一脈單傳的門派,難不成能出個外人當叛徒?”花三娘嘲諷的苦笑道。

宋楚更加迷糊了,不由得伸出手指扒拉。一個人的門派,一個人的門派也會出叛徒?宋楚忍不住問道:“不能吧,師父也是普度眾生,救苦救難的主,背叛也是為了蒼生吧。”

花三娘擺手肅聲道:“你不用著急叫我師父,等我們回到門派,在祖師爺麵前正式行過師徒大禮,你再叫我師父也不遲。我的確是叛徒,為了一己私欲,背叛了曆代先祖的訓誡,遺失了師門重寶,我是門派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