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口一戰,雪國女皇身隕,舉國之力整合的幾十萬大軍死傷過半。一時間,雪國皇室威信大減,天下各大世家蠢蠢欲動,聽調不聽宣。

雪國皇室十九暗衛,突然出現在明麵,宣布女皇遺命,共奉鳳儀公主為女皇,繼承大統。

十九暗衛展示出超越武帥級別的滔天戰力,震懾天下世家,共尊女皇。由此,鳳儀公主繼承大統,搖搖欲墜的雪國皇室暫時的穩定下來。

殺青口一戰,北山遺族武帥級別強者全部隕落。

所幸,素無欲、風厲、伏機三大遠古強者以巨塔為身軀,聚遊魂為元神,以北山遺族武帥級別強者血肉為祭祀,複活重生。伏機率領剩餘的北山遺族,殺奔青陽郡。

青陽郡高大寬厚的城牆前,北山遺族戰天鼓捶破蒼穹,鼓聲震天響。伏機一掌拍碎了看似堅固不可摧的青陽郡城牆,青陽郡懾服於伏機神威,舉城投降。

北山遺族占據青陽郡之後,伏機按照素無欲的安排,頒布了一係列的男尊女卑的規矩條法,改變青陽郡男女之間的思想。緊接著,伏機又招募青陽郡的青壯男子,組合大軍,整日練兵,淬煉男子的鋒芒銳氣。

北山遺族占據青陽郡之後,便是沒有了動作。雪國皇室,女皇鳳儀,剛剛繼承皇位,又是親眼見到素無欲等人的神威,也是暗自養精蓄銳。一時間,整個雪國竟然平靜下來,雖然平靜中充斥著一股詭異。

大唐王朝,大草原。

茫茫大草原,和風旭日,一望無垠的綠色連天接地。

高闊的天空,遠淡的白雲。白雲下,成群的牛羊,嘹亮的牧歌,魁梧的牛仔。

一抹火紅,像是風吹的火焰,疾奔大草原。

嘶嘶嘶……

一陣馬鳴聲響起,砰!一聲悶響,騎在高大駿馬上的牛仔,嗖的飛了起來,在空中翻轉幾個圓圈,竟然又是平穩的落地。魁梧的漢子愣住了,自己怎麽會突然飛起來呢?

嘶嘶嘶……

魁梧的牧人醒過神來,再看地上,自己騎得的駿馬已經消失不見。地上倒著一匹肥壯的紅馬,紅馬大口的吐著白沫,低沉的嘶鳴,明顯已經是體力透支,馬上就要累死了。

紅馬的屁股上,有一個深深的槽口,槽口咕咕的淌著血水。

馬股放血!

牧人見到屁股上流血的紅馬,自然知道,這是被人故意放血,來刺激紅馬,能夠瞬間的提高馬匹的奔馳速度。

駿馬如龍,四蹄踩踏如飛,同樣,屁股上也是多了一個血槽。策馬揚鞭的人,是個女人,準確的說是個年紀不大,五官精致,帶著一股堅毅的女人,洛雲公主。

洛雲公主眉宇間隱隱一團陰晦,香汗淋漓,一手抓住韁繩,一手高高揚起馬鞭,一停不停的奔走草原。洛雲公主胸口佩戴了一個晶瑩的玉簡,玉簡已經破碎,裂痕縱橫。

這方玉簡,是離開雪國時,女皇親手交給洛雲的。玉簡中,有著女皇的神魂烙印。隻要女皇遭遇不測,玉簡就會破碎。玉簡破碎了,女皇隕落了,洛雲隻能心急火燎的策馬狂奔,趕回雪國。

“為了繞路躲避唐軍,整整多走了三天的路程,希望還來得及!”

洛雲心中越發的急躁,玉手揮動馬鞭,像是雨點一樣啪啪的抽到,**大馬奔馳中,嘴角已經是開始冒出白沫。洛雲離開雪國,遊曆天玄,自然是首先要經過大唐王朝的領地。

洛雲雖然是女子,心中卻是有韜略,精明無比。大唐征北玄武軍匯聚大草原,挺進雪原,洛雲就知道,大唐的動作,肯定與雪國有關。不過,洛雲卻是沒有想到,女皇竟然這麽快就出事了。

大唐的征北玄武軍,依舊駐紮雪原,洛雲自然明白,雪國出事,定是與北山遺族之間出了問題。想起女皇在臨走時的交代,洛雲咬緊牙關,心中暗暗發誓,“母皇,放心吧。既然你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天,女兒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目標,鳳鳴郡!

洛雲咬緊牙關,速度又是猛的提高了幾分。

洛雲像是身著紅衣,策馬奔騰,像是一抹火焰,劃過大草原。

一抹火焰劃過打大草原,是奇異靚麗的風景。

一條火龍,蜿蜒奮進,這就不是奇異靚麗的風景了,而是氣吞山河,震顫八荒的雄壯。自然不是真的火龍,卻是勝過真龍的氣勢。

八千紅甲營,排陣似長龍,跺腳顫蒼穹,一身火紅的鎧甲,像是染滿了血水,透著一股瘋狂邪異。區區八千人,排在一起,氣勢衝天,宛若幾十萬裏的大草原都容納不下。

如果有擅長望氣觀勢的人在場,一定會感歎,天下第一雄軍!

區區八千人,一股磅礴的精神氣砰然勃發,傲視星河。無邊的精神氣,匯聚成著八千紅甲營的軍魂。軍魂傲天,像是一個百丈高大的戰神,睥睨天地。

八千紅甲營,一個英挺魁梧的年輕男子一馬當先,姚星澤。

姚星澤高跨大馬,英挺的麵容中,帶著一股懶洋洋的味道。眼眸半開半闔,隨意的望著北方,嘴角稍稍上調,“雪國,三眼族,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吧。”

皚皚白雪,無盡雪原。

簌簌響動,是一條條細小的白蛇,雪蛇。

頑童,小頑童,紮著兩個小角辮的頑童。紅撲撲的臉蛋,亮晶晶的眼眸,粗胖可愛的短胳膊短腿,就是這麽一個小頑童,竟然光著屁股,站在皚皚白雪中。

一條條細小的雪蛇,很快匯聚在一起,像是一條條溪流匯成汪洋一般。很快,小頑童眼前,已經是匯聚了成千上萬條雪蛇。無數的雪蛇,來到小頑童身前,一個個伏在地上,不敢妄動,就像是小學生見了老師一樣。

“現在開始第三次雪蛇擴大會議……”

小頑童興奮的看著身前的雪蛇,像是一個將軍檢閱自己的士兵一樣,用稚嫩的聲調,宣布開會……

咳咳……

小頑童自然是當日熬過雷劫的雪蛇王,將來的萬蛇之王。

當日,宋楚趁著雪蛇王稚嫩,趁機拐了這個徒弟。宋楚臨走時,一股腦的為雪蛇王留下了大量的神魂烙印。烙印中,既有前世的現代知識,又有天玄的修行法門。雪蛇王依然稚嫩,對宋楚留下的現代知識的興趣,要遠遠高於修煉。

雪蛇王不愧是曆經九重雷劫的萬蛇之王,修行不久,竟然已經能夠化形,變成了現在的小頑童。雪蛇王,平時最大的愛好,就是召集雪蛇,開個會了。這樣,雪蛇王,總會覺得特別的威風。

嗖嗖……

突然,兩道人影閃過,快若奔雷。雪蛇王隻是覺得眼前一花,人影依然是消失不見。雪蛇王愣愣的看著消失的人影,頓時雙眼放光,“難道這就是修行後的神通?竟然如此玄妙,不行,我也要修行。”

雪蛇王終究是個小孩子心性,立即對開會失去了興趣,又開始對修行有興趣了。

“散會……”

雪蛇王立即宣布散會,開始研究起修行來。

人影若電閃,踏步似奔雷。

唰!

一道斬殺絕滅的劍氣飛斬,虛空中漣漪波**,一大片冰雪激**紛飛,冰雪下,堅硬似鐵的白石,竟然被劍氣割裂出深深的一道溝壑。

兩人一前一後,劍氣自然是後麵的人發出的。

前麵的人飛旋轉身,大手一伸,風雪旋聚,一麵巨大的盾牌凝聚在身前。喀喀喀……,絕殺的劍氣,刺穿盾牌,盾牌砰然破碎。刺穿盾牌,劍氣也是失去了鋒芒,前麵的人反手一拍,打散了劍氣。

兩人站定,一男一女,男子英俊瀟灑,挺拔清瘦,如玉樹臨風,一身青色的長袍衣衫。女子嬌柔俊美,一身鵝黃色的長裙,手持長劍,冷冷的看著前麵的男子。

這一男一女,不是別人,男子正是大唐安京城,五大世家之一的秋家長公子,秋若風。女子,正是雪國人族四大傳承之一的桃花源大小姐,楊茹。

楊茹麵色冷如霜雪,嬌身一動,就要再次出手。

“茹兒,你就不能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麽?你不要出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麽?”秋若風英俊的臉頰上,露出苦笑,近乎哀求的說道。

“哼!”

楊茹麵色更冷,眼眸中滑過濃濃的哀怨,冷聲道:“解釋什麽?為什麽要給你機會?讓你再騙我一次麽?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殺一個少一個!”

唰!

楊茹大步前衝,劍光如練,像是一條吞吐的白蛇,唰的一聲,刺破風雪,已經是刺到秋若風的麵前。

“好一劍白蛇吐信!”

秋若風自然看出,楊茹的這一劍,正是震天訣中的白蛇吐信。一劍刺出,如蟲跗骨,最是靈動,像是白蛇吐出的信子,靈動變化多端,隨著對手的每一個動作,都有下一式的吐刺,足足有一千八百多種劍勢的變化,最是難纏,隻要稍微落了下風,就躲不過這一劍了。

砰!

秋若風麵對這一招白蛇吐信,不退反進,淩空撲下,衝著楊茹劍勢最強的一點破入,砰的一聲,將楊茹的長劍壓在手掌下。大手掌像是一座山嶽般的沉重,死死的壓住長劍。

楊茹想要抽劍,竟然一抽之下,沒有**。

“你……”

楊茹臉色蒼白,眼眸中的哀怨更重,竟然隱隱升起一層水霧,被欺負的快掉淚了。秋若風看到楊茹的神色,急忙扯手,鬆開了楊茹的長劍。

“不要打了,你會的我也會,你的震天訣是傷不到我的。茹兒,聽我解釋,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好不好。”秋若風雖然是修為勝過楊茹,卻是不忍心出手,隻是苦苦的哀求一個解釋的機會。

楊茹看著手中的長劍,終究不是秋若風的對手,狠狠的瞪了秋若風的一眼,冷聲道:“你想給我解釋?好啊!我倒想聽聽你這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男人,有什麽解釋!不過,解釋之前,先把震天劍還給我。”

震天劍,桃花源楊家的絕世寶劍。

震天劍,震天訣,正是楊茹傳承的完整一套。楊茹喜歡秋若風,若是秋若風單純的拋棄了楊茹,以楊茹的傲氣,說什麽也不會再見秋若風的。

可是,秋若風不單是不聲不響的離開了楊茹。更重要的是,帶走了楊茹的震天劍,順便還套出了震天劍訣。騙色又騙財,楊茹就有些接受不了了。受了打擊,楊茹整個人都變了,不但變得冷漠無情,甚至還瘋瘋癲癲的。

“茹兒,震天劍太過粗長,是男兒的劍,不適合你的。我一定為你打造一把最漂亮、最靈巧的寶劍……”

楊茹渾身氣的哆嗦起來,指著秋若風,“你……你放屁!震天劍是我桃花源的傳世至寶,豈能落入外人的手中,你還是不還!”。楊茹對秋若風的這個解釋,簡直是惱怒到了極處。

“茹兒,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有自己的苦衷啊!我秋若風對茹兒的心,日月昭昭,明見天地,若有一絲的雜念,叫我不得好死。”

秋若風也發覺剛才自己說錯話了,急忙換了一種方式。對付女人嘛,與其解釋一大通,不如表明自己真的愛她。果然,聽了秋若風信誓旦旦的話語,楊茹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楊茹已經不再急著動手,神色依然有些冷,盯著秋若風。

秋若風心中有些被盯得發毛,硬著頭皮,挺胸走到楊茹麵前,說道:“茹兒,我是喜歡你的。當初是我不對,不過,我有我的苦衷。我曾經開口,想要借用你的震天劍,你一直以家族重寶的理由,沒有答應我。後來,我家中遭遇大變,我要借助震天劍的威力,來化解家族的厄運,這才一時糊塗……。茹兒,是我對不起你。我為了自己的家族,竟然作出傷害你的事情,我也是傷心後悔。你要殺我,我要還手,不是我怕死,是我怕不能說出我的苦衷,讓茹兒誤解我,讓茹兒不能看到我的心意。如今該說的,我都說了,茹兒動手吧,你要殺我,我絕不還手。”

說完,秋若風竟然閉起眼眸,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唰!

楊茹手中長劍一擺,落在秋若風的脖頸上,長劍森寒,秋若風的脖頸已經滲出血水。秋若風依舊是閉著眼眸,一副祥和受死的模樣。楊茹的長劍微微顫抖,眼眸中的哀怨更盛。

“今生無緣廝守,我願茹兒能一生幸福快樂。若有來世,我定要愛你,寵你,一生一世,來彌補我的過失……”秋若風平靜的說道。

當啷……

一聲脆響,楊茹長劍落地,終究是下不了手。楊茹眼眸中霧水更濃,隱隱有哭出聲來的趨勢。是的,楊茹心中,秋若風已經是值得原諒的了。不為別的,人家秋若風也是為了自己的家人,才會欺騙自己的啊。為了自己的父母,作出任何事情,都是值得原諒的。

“伯父、伯母還好麽……”楊茹穩住心神,淡淡的問了一句。

秋若風長長鬆了一口氣,剛要說話,突然響起了一個極為不和諧的聲音。

“我要是你,就不會拋下長劍。如果這個臭男人真想以死贖罪,至少應該先把震天劍還給你。”

兀的,一個清脆冷冷的聲音響起,隨著冷聲,一個白衣女人飄然而至,花三娘。花三年一臉不屑的看著秋若風,又看了弱智一般的楊茹一眼,微微搖頭。

恩?

楊茹看到花三娘出現,首先是眼眸中露出濃濃的警惕、厭惡。女人,無論什麽女人,看到自己的情敵,總是會覺得非常惡心的。隨後,聽了花三娘的話,楊茹也突然覺得秋若風的話有問題,又是看向秋若風。

“三娘……”

花三娘突然出現,打亂了秋若風的陣腳,秋若風正想和花三娘解釋幾句。花三娘冷冷的打斷秋若風的話,冷聲道:“你不用和我解釋什麽。我也懶得聽。交出七彩戰車、無量定海珠,你我恩怨一刀兩斷。否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七彩戰車,無量定海珠都是藥聖門的傳承重寶。

藥聖門屬於武修一脈,七彩戰車、無量定海珠都是專門克製靈修的法寶。七彩戰車,無窮量重,衝撞壓碾,無所不破。催動七彩戰車,一個轟隆壓碾,武帥級別的內天地立即砰然破碎,泰山壓卵一般,可謂是絕世殺器。

無量定海珠,定住的不是波濤大海,而是靈修一脈的靈海。祭出無量定海珠,靈修的靈海立即會靈氣運轉阻滯,各種神通自然也是難以施展。隻要手持無量定海珠,就能憑空消弱對方的戰力,爭鬥中搶占先機優勢。

一主攻,一主防,七彩戰車與無量定海珠聯合在一起,神仙難擋。

秋若風露出尷尬的神色,說道:“你們相信我,我隻是借用一段時間……”

“廢話少說,還是不還!”

花三娘冷冷的喝斷了秋若風的話,楊茹的眼眸霧水逐漸冰冷,化作一層寒霜,也是盯著秋若風。

……

雪國、鳳鳴郡。

殺青口在雪國最北段,鳳鳴郡在雪國最南端,一南一北,宛若兩個世界。北山、殺青口、青陽郡所有的風暴,與鳳鳴郡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鳳鳴郡柳家、公孫世家返回之後,躲在玄界不出,觀望天下局勢,不敢妄動。爭權奪勢都是大人物的事情,身為市鬥小民,依舊過著平淡的日子。街頭的茶館照樣熱鬧,伶人依舊在舞台唱曲,酒樓內依然是吆五喝六的劃拳醉酒聲。

鳳鳴酒樓,三樓,雅間。

清靜幽雅、好酒好菜,兩個男子正在對飲,兩人都是穿著舒適的綢緞錦衣,華麗富貴。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素無欲、風厲。原本就是儒雅相貌的素無欲,更加儒雅了。原本冷漠的風厲,才是也是溫和了幾分,有了幾分富貴商賈大官人的味道。

風厲臉色微變,看著一桌子的酒菜,又稍稍活動下筋骨,說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這衣服也是舒服。哎,我竟然喜歡上這種舒服的感覺了,會不會消磨我的道心啊。”

“風兄說笑了。”

素無欲微微擺手,說道:“武道修行,本就是為了更好的活著。享受,美好的生活,這才是武道修行的終極動力啊。再說了,人生苦短,豈能辜負了大好時光。”

“人生苦短?”

風厲聽到人生苦短,沉吟片刻,說道:“我們什麽時候離開雪國?我能感覺的出,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素無欲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說道:“快了,應該就在這幾天。想來,鳳鳴郡,應該就是我們離開雪國的最後一戰了。”

“素先生已經推演出他們的行蹤了?”風厲眼眸一亮,問道。

素無欲搖搖頭,說道:“哪有這麽容易。前幾天,天機紊亂的厲害,原本平穩的天機,像是攪起了風浪,應該是有高人作法,刻印河洛台,走的是天機禹步。河洛台、天機禹步,恩,雖然厲害,卻是也借助了外力,不足為道。可是,最近幾日,天機卻是突然平穩下來,所有的人都消失了,像是化為道則,順著天地道則紋絡的趨勢行走,與道則融為一體,不分彼此。恩,這應該是那人放棄了河洛台、禹步,憑借自身對天機道則的感悟,蒙蔽天機。”

“素先生也推演不出端倪?”風厲一驚,問道。素無欲在風厲眼中,雖然修為不高,卻是無所不能,前知後測,明辨禍福。

素無欲嗬嗬一笑,說道:“來人應該是人族的天機高手,對天機道則的感悟,不在我之下。不過,推演不出也無妨,可以猜嘛。估計,這位高手,應該快要走到鳳鳴郡了。隻要我們在這酒樓等待,相信很快就能看到這位天機高人的真麵目。”

“靠猜?”

風厲第一次覺得素無欲說的話,有些不靠譜。

素無欲笑道:“不錯,就是靠猜。我想,這位人族的天機高手,來到雪國,定是想要與我對決一場天機。若是他能大搖大擺的走出雪國,便是勝我一籌,若是被我發現,便是輸我一籌。既然是對決天機,他自然是要大搖大擺的走官路,大搖大擺的住客棧,就算進食,也是要來這最為豪華奢侈的酒樓。嗬嗬,有意思,我們就來一個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