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感覺自己實在點背,比喝涼水塞牙都點背。

正當宋楚與菊蘭歡顏暢語,挑逗個七七八八時,外麵傳來張老虎的叫喊聲,宋楚憋的火氣上頭。真他娘的點背,跨馬提槍就要入戰場,突然被張老虎打斷了,就像是冬天裏準備洗個熱水澡,突然發現浴池裏的水都她嗎是結冰的涼水!

菊蘭聽到外麵張老虎的叫聲,躺在**眨著眼看宋楚,眼神裏都是火一般的興奮。他喜歡英俊的男人,可是更喜歡看到男人為了自己打架流血,這讓她很興奮。

宋楚甩開菊蘭,大步走到房外。小七正握著刀,像一隻潛伏的野獸冷冷的盯著樓下的張老虎。宋楚滿意的看了看小七,雖然是滿腔仇恨,小七還沒有失去理智的衝上去,將來必定不是池中物。

樓下張老虎正囂張的甩開拉著他的姑娘,幾個箭步衝上樓梯。宋楚搭眼看去,張老虎身形彪壯,三角眼,一臉的橫肉,眼睛瞪得跟鈴鐺是的,嘴裏不斷的叫罵,“我張老虎要的女人,誰敢和我搶,我撕了他娘的。”

宋楚麵似沉水,眼前的張老虎也不過就是武士七級的修為,在宋楚眼裏是不夠看,不過在這無名的小鎮上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怪不得如此囂張跋扈。

張老虎衝到樓梯中間,宋楚一個箭步剛好來到張老虎麵前,兩人麵對麵幾乎碰在一起。

張老虎一驚,急忙停住腳步,叫罵著“你是誰……”

“噔噔噔……”

宋楚沒等張老虎說完話,一個窩心腳踹出,張老虎胸口印上一個大腳印頓時翻到像一個大肉球滾下樓梯。

一旁的姑娘嚇得捂著嘴,急忙跑開,跑去前院找老板去了。小七冷漠的牟子露出血絲,手裏握著刀又緊了幾分,順著樓梯來到宋楚身邊。房裏的菊蘭聽到動靜也出來,正巧看到宋楚一腳踹出張老虎,迷人的大眼睛了更加興奮。

張老虎那也是在鎮上橫行霸道的主,一上來連是誰都不知道就被踹下來,砰的站起身來,忍住胸口的劇痛又是叫罵,“你他娘……”

一句還沒有罵完,宋楚閃身又跟到張老虎麵前,伸手一個巴掌打出,“啪”張老虎被扇出幾步身形不穩摔倒在地上。張老虎滿口都是血,“噗”的一口吐出幾顆帶著血水的老牙。

張老虎再囂張也知道今天遇上惹不起的人了,這一次站起來沒有再開口叫罵,急忙弓著身子逃跑。想跑?那得問問宋楚答應不答應。

宋楚如今身體速度勝過以前幾倍,張老虎在他眼裏就是跳梁小醜般的人物。張老虎沒跑出幾步,跑不動了,“砰”裝得一陣頭暈目眩。

哪裏來的鐵板啊?這是張老虎的反應。抬頭一看,卻是宋楚站在自己身前,宋楚肉身勝過精鐵也怪不得張老虎以為撞上鐵板。

“誤會,誤會,既然公子看上了菊蘭,借小人幾個膽子,小人也不敢和公子搶女人。”張老虎到現在依然認為自己是跟宋楚搶女人才引起的這場爭鬥。張老虎趕緊服軟求饒,偷偷看了站在樓上的菊蘭一眼,心想,“好你個**,過了今天,看爺怎麽收拾你。”

越是囂張霸道的人,遇上自己惹不起的越是孫子,張老虎就是典型的這種人。

宋楚沉著臉也不說話,飛起一腳直踹張老虎的下腹,這一腳用上了七分力道。“砰”張老虎像是一個皮球被踹飛,飛出幾丈啪的落地,正落在小七的身前。

這一腳宋楚打定主意要廢了張老虎,腳下帶出了暗勁,暗勁直透小腹丹田。張老虎一聲慘叫,再想運轉內力療傷,丹田已經破碎,周身再也沒有半分內力,像一隻流著血水的死狗躺在地上。

張老虎一抬頭,正好迎上小七冷漠的眼牟,“你,小雜種……你”張老虎看到小七立即認了出來,這不是被自己玩死的那個女人的孩子呢。

小七反手提起刀,冷冷說道:“我不是小雜種,另外,就算我是小雜種,今天你這個大老爺也得死在我這個小雜種的手裏了。”

宋楚廢掉張老虎而不是殺死張老虎,就是為了留給小七。如今張老虎已廢,就看小七的了。

小七反手一刀狠狠的插到張老虎胸口,“啊……”隨著慘叫,張老虎胸口噴出一道血箭濺到小七的臉上。小七眼睛眨都沒眨,反倒是伸出舌尖舔舐了嘴角張老虎的血水,他想唱唱仇人血水的味道,一樣的鹹苦,和自己的血水沒有分別。

一樣鹹苦的血水在流淌,為什麽要欺負別人,橫行街裏呢!

張老虎瞪大了眼睛,眼牟了滿是不甘的神情,沒有絲毫悔恨,嘴角微微觸動,還沒有死透。小七用力抽刀,一抽沒有**,再用力才抽了出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小七橫把血刀,揮刀砍在張老虎的脖頸上,血水直噴,張老虎瞪著眼睛一歪脖,徹底死透了。

小七提著血刀來到宋楚身前,宋楚接過小七的刀,甩手把刀扔出,說道:“你還小,手裏不應該握刀的,也許……更應該拿起書……”

宋楚搖搖頭,自己都不愛看書,更不用說勸人了。

小七抬起頭,眼牟裏沒有冷漠也沒有血色,有的隻是迷茫,猶豫的問道:“你是說我不該殺他?”

小七雖然小,卻很聰明。宋楚的話雖然沒有說完,說出的也非常隱晦,小七卻聽出了意思。

宋楚一愣,該殺?不該殺?

該殺是因為張老虎橫行霸道危害一方,更是因為仇恨,為母報仇誰也說不出什麽。至於不該殺,好或者壞?誰有權利去判定,誰又有權利來決定另一條生命的去留。如果你決定了別人的生死,那你跟橫行霸道的張老虎又有什麽區別!

“大地受盡諸人踐踏,卻報以世人鮮花。”宋楚沉吟片刻,隻能說出這個似是而非,自己都不能信服的道理。小七卻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宋楚的意思。

宋楚用高深至善的道理來教育小七,可這隻是理論,宋楚沒有用行動來教育小七。

張老虎死了,春香院的老鴇也來了。老鴇看看地上已經死透的張老虎,臉色沉了下來。

宋楚拉起小七,衝老鴇一拱手說道:“如果有人問起誰殺了張老虎,盡管說是我宋楚便是。絕不會有人為難你們的,想報仇的盡管來天燕城。”

老鴇臉色更加陰沉,沉聲道:“你不是來找姑娘的,是專程是張老虎的?”

“人已經殺了,再說這些有什麽區別。不錯,我來就是為了殺張老虎的。告辭。”宋楚拉起小七,已經不打算多說。

宋楚想走,老鴇已經攔在宋楚前麵。老鴇沉聲道:“當然有區別,在我們春香院爭風吃醋為了姑娘們大打出手,死個把人也沒什麽。不過,如果隻是為了殺人才來我們春香院,那就是來砸我們場子的。到現在還沒人敢砸我們場子。”

宋楚一愣,隨即輕笑,沒想到個妓院春樓還有這麽多規矩,並且這個老鴇還這麽守規矩。守規矩總是好的,不過宋楚卻是笑的有些冷了。

“哦,我就是為了殺張老虎才來的,怎麽著吧。”宋楚眯起雙眼,規矩是死的,關鍵是碰上什麽樣的人。宋楚也想知道在這裏誰能留下自己。

“就是這麽著……”

老鴇突然動了起來,雙臂一振,纏身的絲帶飛揚,像是奪命的毒蛇撲向宋楚。四條絲帶交織竟然凝聚出氣場,宋楚雙牟咪的更緊,一手把小七拉在身後。氣場?還怕你不成。

宋楚踏出一步,一腳踢向一條絲帶,絲帶像是有了靈性順勢一繞躲開宋楚淩厲的一踢,而後打個轉纏住宋楚小腿。絲帶上傳來一股巨大的拉力,宋楚單腿猛的一沉,蓋過絲帶拉力,一腳踏住一條絲帶。

其餘三條絲帶纏來,宋楚雙臂探出,十指如鷹爪,雙手齊抓,一抓之間凝聚出自己的氣場。宋楚氣場湧入老鴇的氣場之內,兩股氣場相交發出“砰……”的悶響,兩人的氣場都露出裂縫,不能再影響對方。

氣場一破,宋楚的雙爪已經抓到兩條絲帶,手腕扭轉將絲帶纏在手臂。剩下的一條絲帶躲過宋楚雙爪,一個環繞纏在宋楚腰間。柔軟的絲帶纏在腰間,像是一根帶刺的鐵鋸,不斷收緊拉扯。

“就這些手段麽?”宋楚嘿然一笑。

老鴇麵色陰沉,喝道:“這些手段就夠了。”說完,老鴇又衝一遍的姑娘們喝道:“還愣著幹什麽,抓住那個小孩。”

小七聽到老鴇喊要抓住自己,見一群姑娘圍上來,小七沒有後退,更沒有害怕,隻是把手裏的刀握的更緊了一些。小七提著染滿血水的刀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姑娘們,像是一隻隨時準備撲食的野獸。

這些姑娘們雖然練過幾天拳腳,卻沒什麽實力,見到小七餓狼般的眼神,一個個竟然一時躊躇不敢上前。

“對付一個孩子,這就是你們的規矩麽!”宋楚長笑一聲,“看我怎麽破了你們規矩,給我破。”

宋楚全身暴起青筋,充滿爆發力的肌肉猛的跳起,純粹的肉體力量爆發,雙臂抖動,腳底發力,四條絲帶“啪”的斷裂開來。

絲帶斷裂,老鴇眼牟中露出一絲驚異,這絲帶可不是普通的絲帶,都是金蠶絲編織而成,就是普通的刀劍也是砍不斷的。絲帶斷裂,老鴇身形一晃微微向後一閃,宋楚弓身躍起,像是一把離弦的飛箭,一拳打向老鴇。

老鴇連忙雙掌舉起抵擋宋楚的長拳,宋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如今的肉身肉搏……

“哢嚓!”

清脆的斷裂聲,是骨頭清脆的斷裂聲,骨頭當然是老鴇的。老鴇眼牟中滿是恐慌,這還是人麽?這股力量簡直就是蠻荒的巨獸。

宋楚拳勢不止,打斷老鴇手臂,餘下的拳勢打到老鴇胸前,老鴇悶哼一聲退出幾步,勉強穩住身形,低頭看去,胸前破碎的衣襟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拳印。

宋楚見老鴇雙臂折斷,便回身喝道:“還有誰來!”

略通拳腳的姑娘們見自己的老鴇都被打敗了,頓時嚇得亂成一團,紛紛畏懼的抱成一團。

宋楚拉起小七說道:“是你們要留下我,我才動手的。既然來了,我自然守規矩,銀子少不了你們的……”

宋楚突然一愣,貌似自己身上還真沒銀子。當然,如果自己要走,估計也沒人敢攔自己。隻不過……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哪能自己打自己臉啊。

宋楚從懷裏掏出一塊在山穀的晶石,隨手拋到老鴇麵前。“這個是鑽石,很值錢的。就當銀子了……不用找了,多了算是大爺賞的。”

宋楚急忙拉著小七趕緊走,心虛啊,誰知道這種晶石到底值錢不值錢啊。

“靈石!極品靈石!”老鴇看到宋楚拋出的晶石卻是忍不住驚叫起來,雙眼發出綠光,緊緊的盯著地上的晶石。

宋楚一愣,突然停下腳步,不好,貌似自己虧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