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無計可施

看到自己全力發出的攻擊,居然就這樣被光翼巨蟒輕而易舉的消除掉了,祖瑪和普爾兩個人幾乎都要鬱悶的吐血了。這就是實力的差距啊,這樣巨大的差距,根本不是憑著拚命,憑著透支一切能夠抹平的。

而就在光翼巨蟒用那詭異的白光,消除掉祖瑪和普爾聯手施展的滔天巨浪時,林立的世界之劍也已經穿越虛空,追到了光翼巨蟒的身後,向著光翼巨蟒的頭顱就斬了下去。

在這世界之劍斬落的時候,就連那空間都承受不住世界之力的壓迫,眼見著就如同玻璃一樣快速的爬滿了蛛網般的裂縫。別說是換成什麽魔獸了,這就是一座山峰,這一劍下去也得從頭到尾齊整整斬成兩半了。

眼看著世界之劍就在斬到光翼巨蟒頭上了,卻見光翼巨蟒背後的光翼突然爆出耀眼光芒,那光芒瞬間將它的身軀整個都包裹了起來,就好像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繭。緊接著,世界之劍也轟的一聲斬在了光繭之下,在空間中頓時引起一陣劇烈的震**,一道道空間裂縫迅速向著四周蔓延開去,仿佛這天被捅了一個窟窿一樣。

包裹著光翼巨蟒的光繭,也隨著世界之劍的一斬之力,被砸得猛然向下一沉,幾乎就要墜落地麵了。同時,在那光繭的表麵上,也瞬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痕,好像再輕輕碰一下就會解體似的。

然而,這一切都隻是眾人心裏美好的願望罷了,就在那世界之劍再次揚起,將要向著光繭繼續斬落的時候。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麽回事,那看上去堅固無比的世界之劍,居然開始一塊塊的崩潰脫落。

尤其是林立,心裏更是無比的驚駭,因為那世界之劍是他施展出來的,他比其他人能夠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世界之劍中發生了什麽。世界之劍的崩潰,可不是因為反震的力量。也沒有什麽反震的力量,能夠讓世界之劍這樣好像瓷瓶一樣塊塊碎落。

要知道,這世界之劍,是林立以自己的世界領域凝聚而成的,不像光暗巨劍那樣隻有光與暗兩種極端力量,而是蘊含著構造一個世界的全部規則。世界之劍中的所有規則,互相之間都有著緊密的聯係,就好像真實世界中各個規則的關係一樣。這樣的世界之劍。又怎麽可能僅僅是因為反震的力量,就崩潰解體呢。

事實上,在世界之劍與光翼巨蟒的光繭碰觸到的時候,林立就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在這一刹那的接觸中,林立感覺到一股詭異的力量,通過接觸的地方滲入到了世界之劍中。而隨著這股力量的滲入,構成世界之劍的各個規則之間,也立刻發生了一種不可控製的變化。

那股力量其實並不是很強大,但是就如同病毒一樣。在滲入世界之劍沾染各種規則的同時,也在不斷的借助世界之劍中的規則快速壯大。林立想要驅除這股力量,就等於是要將世界之劍上所有沾染到這股力量的規則都驅除掉。

因此。這才有了世界之劍的崩潰,一方麵是那股力量的影響,一方麵卻是林立主動丟棄掉了一部分世界之劍的力量。

不過這樣的情景,看在阿迪曼等人眼中,那可就相當的可怕了。他們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麽,隻看到那讓自己都學得難以抗衡的世界之劍,在光翼巨蟒的光繭反震下破碎掉了,那麽光翼巨蟒的實力該有多麽的恐怖呢。

阿迪曼他們倒還不至於懷疑林立,會在這件事情上做假。畢竟世界之劍將光翼巨蟒的光繭轟得幾近破碎也是事實。至少從這可以看得出來,這世界之劍的威力,比起他們三人剛才的攻擊還是強大的多。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景,也隻能說光翼巨蟒的實力,實在是太出乎他們的意料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被世界之劍轟得遍布裂痕的光繭,突然爆發出千萬道光芒,那一道道光芒比起金度王國的魔晶艦炮還要強大,好像沒有目標的向著周圍就是一陣狂轟濫炸。

林立這時已經將世界之劍收了起來,為了驅除那縷詭異的力量。幾乎損失了世界之劍一半以上的魔力。即使他擁有著遠比尋常聖域強者更加龐大的魔力,但這樣的損失還是讓他有些傷筋動骨了。

可是,眼見著光翼巨蟒再次發起了恐怖的攻擊,林立也顧不得心疼世界之劍的損失了,連忙發動了身上的空間法袍,身影開始不斷的在空間中閃爍,躲避著那密集射來的一道道光束。

最初得到空間法袍的時候,林立發動法袍上的力量,還免不了要提前準備一番。但如今,他已經是一位高階的聖域強者了,尤其是在倒懸高塔中接受了格雷斯科留下的遺產,已經完全可以將這空間法袍的力量運用自如了,說是如臂使指也毫不過分。

雖然光翼巨蟒發射的光束又快又密集,但中間總還是存在著一些間隙,林立運用空間法袍的力量,不斷的在這間隙之間來回閃爍移動,倒也算得上是有驚無險。

不過,相比林立,阿迪曼等人那邊的情況,可就不那麽美妙了。空間與時間的法則,可以說是所有法則中最玄奧的,並不是所有踏入聖域境界的強者都有能力去領悟的。其實別說是聖域強者了,就算是一般的神位強者,也未必能夠領悟掌握空間與時間的法則。

因此,阿迪曼等人,自然是不能像林立那樣,憑借著空間閃爍的能力,躲避光翼巨蟒那無比密集的狂轟濫炸。他們所能做到的,就隻有盡量的躲避,並且用自己的領域世界去硬抗躲不掉的攻擊。

阿迪曼倒還好說,起碼實力擺在那裏,聖域巔峰的強者也不說笑的,抗下光翼巨蟒這樣沒有目標的散亂攻擊,雖然不輕鬆卻也不算十分困難。但是祖瑪和普爾兩人就有些麻煩了,兩人的領域世界沒一刻就被轟得千瘡百孔,好幾次本人都險些被轟到。

看到這情景,阿迪曼可有些急了,雖然他自己也有些自顧不暇,但也不希望在這裏就賠上兩位聖域強者。於是。他停止了躲避,用領域世界硬抗著光翼巨蟒的攻擊,同時高舉混亂權杖,口中快速的吟唱出一段古泰坦語言的咒語。

隨著咒語的吟唱,阿迪曼的領域世界立刻開始了變化,整個領域世界快速的凝聚成了一尊身軀龐大的混亂神像。這尊混亂神像,高有上百米,背後六條手臂握著各種各樣的武器。身軀周圍繚繞著一股灰暗的光霧,竟然是連光翼巨蟒的光束都無法射入。

隻是這混亂神像還帶著幾分透明,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阿迪曼本人,就身處在混亂神像的胸口位置,就好像駕駛著煉金巨像一樣。這混亂神像凝聚成功之後,竟然隱隱的帶著那麽一絲的神威,隻是這神威並非是阿迪曼所掌握的,而是冥冥中從虛空降臨下的一絲神威。

阿迪曼凝聚出混亂神像,並且引來一絲神威。就仿佛混亂之神降臨一般。別看隻是一絲神威,可在這一絲神威的加持下,這魔力凝聚的混亂神像卻變得無比堅固。恐怕硬抗林立的世界之劍都沒有問題。

看到混亂神像的出現,林立心裏也是不禁暗歎,阿迪曼能夠成為光照會四位聖者之一,果然是有著不容輕視的實力。當初在對付冰霜鳳凰的時候,如果阿迪曼就凝聚出這混亂神像,恐怕滅殺那冰霜鳳凰都是易如反掌。

不過,林立也能猜到,阿迪曼凝聚這混亂神像,肯定也是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的。否則的話。對付之前的冰霜鳳凰,後來的光翼天使,甚至那泰坦巨人克羅諾斯,哪裏還用費那麽手腳。混亂神像一出,不說所向披靡。起碼也要輕鬆的許多。

阿迪曼凝聚出混亂神像,首先就是要去救已經岌岌可危的祖瑪與普爾兩人。然而,就在阿迪曼操縱著混亂神像,向著祖瑪和普爾那邊靠近的時候,卻突然間感覺到身後泛起一陣寒意。混亂神像背後的六條手臂。隻來得及將手中的武器交叉,做出了一個防禦的架勢,就感覺一股無法抗衡的巨力從身後湧來。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混亂神像那龐大的身軀,竟然是被那股巨力轟得向前翻滾跌出,看上去就好像驢打滾一樣狼狽。不過,借著這個機會,阿迪曼也終於將身子轉了過來,這發現原本在光繭中的光翼巨蟒,竟然不知什麽時候來到了自己的身後。

那光翼巨蟒僅僅是用尾巴的一次抽擊,就將阿迪曼的混亂神像抽出老遠,並且不等阿迪曼穩住身形,便再次如同閃電一樣撲了上去。一個是身長數百米的巨蟒,一個是身高百米的神像,這兩個龐然大物在空中也沒有運用什麽魔法,就好像最普通的兩個無賴打架一樣,一拳一腳的在空中打作了一團。

好在隨著光翼巨蟒的現身,那千萬道狂轟濫炸的光束,也終於停了下來。不過,在這個時候,祖瑪長老和普爾大祭司,雖然終於可以喘一口氣了,但是卻也無法插手阿迪曼與光翼巨蟒的戰鬥。

而林立雖然沒有上去,像阿迪曼那樣與光翼巨蟒玩貼身肉搏,但是也沒有閑著。他的身影,不斷的在戰鬥中的兩者周圍盤旋,手中的太陽王權杖更是連連爆出耀眼的光芒,各種各樣的威力強大的魔法,不斷的向著光翼巨蟒身上轟去。雖然阿迪曼和光翼巨蟒糾纏在一起,但是以林立對魔法的控製手段,倒也不用擔心會出現誤傷。

當然,就連林立的世界之劍,都沒有把光翼巨蟒怎麽樣,其他那些魔法自然更是難以傷害到光翼巨蟒。因此在其他人看來,林立此時的行為實在有點傻,與其這樣浪費魔力,還不如想辦法積蓄力量給光翼巨蟒來一次狠的呢。

而這個時候,阿迪曼與光翼巨蟒的戰鬥,也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的階段。不過,有眼就看得出來,阿迪曼的那尊混亂神像,恐怕是很難支持多長時間了。在與光翼巨蟒戰鬥的短短幾分鍾時間裏,混亂神像早已經不複之前那樣雄偉了,背後的六條手臂斷了四條,身上更是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尤其是混亂神像的胸口,被轟出了一個深坑,幾乎就要將藏身其中的阿迪曼暴露出來了。

這情景讓在場的眾人沒有不著急的,真要是連阿迪曼的混亂神像都敗了,那麽大家還就真沒有什麽希望了。可是光著急又有什麽用呢,沒有人能夠像阿迪曼那樣再凝聚出一尊強大的神像,除非現在再來一位聖者,或許才有可能將光翼巨蟒壓製住。而他們的那些魔法攻擊,就好像給光翼巨蟒撓癢癢一樣,甚至都無法讓光翼巨蟒看他們一眼。

“費雷會長,你還有什麽辦法,就快用出來吧!”阿迪曼知道自己已經有些撐不下去了,當下也不顧什麽麵子問題了。他可不像其他人那樣,認為林立在犯傻做無用功,而是覺得林立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很可能就是在尋找光翼巨蟒的弱點。

果然,就在阿迪曼喊出這話之後,一直在周圍不斷圍繞著他們的林立,也突然間停了下來。同時,林立手中太陽王權杖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居然是一柄銀色的手弩。一個魔法師,居然不用法杖,用起來手弩,這可真是讓在場的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不過,林立卻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思,銀色手弩對準了光翼巨蟒,果斷的扣動了弩機。緊接著,就像那銀色手弩中,閃電般射出一道黑光,直指光翼巨蟒的心髒位置而去。

這一道黑光,看起來似乎是平淡無奇,但是身處黑光攻擊方向上的阿迪曼,卻是有著旁人所無法感受到的感覺。在黑光射來的一刻,他感覺到的已經不是一道黑光了,而是無邊的黑暗向著自己湧來,仿佛根本不容自己抗衡,要將自己的靈魂與意誌都吞噬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