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越來越多的人朝著景非羽這邊看來,而有些人開始指著景非羽同景非翼那一模一樣的臉,低聲議論了起來,就算在他們當中有的是第一次見景非翼,有的是第一次見景非羽,但是就算如此,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一起時,兩人是什麽關係自然不用言表。開心文學

與景非羽一樣,景非翼在見到景非羽的那一刻起,驚訝並不比景非羽少多少。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突然在景家消失了一年之久的廢柴居然會在這裏遇到,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你……”

景非羽見景非翼開口,下意識地微蹙起了眉頭,而一旁的墨梨則在這個時候握住他的手,景非羽轉過頭看著墨梨,勾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是的,他還有這個人在。

方才見到景非翼的那瞬間,在景家的記憶瞬間想了起來,但是當墨梨握住他的手的那一刻,他才忽然意識到,如今的他早不是在景家處處受人白眼生活的景非羽了。

也就是說並不需要擔心景家如果發現他在這裏,會將他帶回去或是怎樣!

當景幕言不知從什麽地方走出來,用同樣震驚的眼神看著景非羽的時候,景非羽則鬆開了墨梨握著他的手,對他和依舊愣在那裏的景非翼輕點了下頭。

“景非羽,你居然在這裏?”突然開口的景幕言,語氣中帶著滿滿的驚訝,顯然與景非翼一樣,做夢都沒有想到景家那個從出生就被定為廢柴的景非羽會和他們一樣出現在墨玉國皇室晚宴上。

景幕言的忽然開口,讓在場眾人的眼中皆是帶了一絲的好奇。

景非羽淡然的一笑,並沒有因為對方的語氣而有什麽不滿,隻是道:“三長老,在這裏見到你們,我也是頗感意外。”

沒想到那個曾經在景家總是低著頭,很少說話的景非羽如今會這麽同他說話的景幕言,麵部表情一僵指著景非羽道:“你,你……”

這個時候一直站在原地的景非翼終於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走上前來看著景非羽打斷了景幕言的話語問道:“你怎麽會在這裏?”

看著那張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景非羽沒有任何感覺,都說雙生子連著心,但大概是從他出生,這具身體裏就換了靈魂的緣故,他從來沒覺得和這個小他幾分鍾的弟弟有什麽親近可言,他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陌生人。

這麽說未免有些可笑,但對於景非羽來說確實如此。

因為他知道,景非翼也是一樣,從沒有把他當兄弟看過,就像此刻,他如景家的長輩一般,質問著他。

臉上的笑容沒有因為心中的感受而有任何改變,景非羽淡淡的道:“我做的玉飾放好被陛下選中,所以我才獲得參加晚宴的資格。”

不知道這樣的解釋,他們會不會滿意,他可是一點假話都沒有說。

就見景非翼眼裏閃過一抹驚詫,下意識的問道:“從墨玉國傳出去的鍍銀玉飾是出自你的手?”

這回反是輪到景非羽的臉上閃過一抹驚愕,他不知道一項不重視玉飾的青玉國什麽時候會也開始關注這方麵的消息了,其實景非羽不知道的是,他走後的這一年多時間,青玉國似乎受了墨玉國的影響,國人也開始會在身上佩戴一些玉飾作為搭配。

同時青玉國的皇室為了促進與墨玉國之間的往來,並沒有阻止這種行為,這就使這種行為越來越全民化。

而青玉國商鋪內的玉飾大部分都要來自墨玉國,自然墨玉國內的消息就會傳到那邊去。

不過眼下,景非翼既然問起,景非羽也不會隱瞞,畢竟如今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當下便點了下頭:“確實是我做的。”

“這,怎麽可能?”景非翼不敢相信地囔囔了一句,然而卻沒有逃過景非羽的耳朵。

景非羽笑了一下道:“怎麽不可能,因為景家從來沒有像教導你一般教導我嗎,還是因為我就該是你們口中的廢柴呢?”

這樣的話,被一臉笑容的景非羽說出來的時候,在場的眾人皆是一副驚詫的樣子,萬萬沒有想到,能做出鍍銀玉飾的景非羽,會是廢柴!

這如果是廢柴標準的話,他們是什麽?

一旁的景慕言見眾人皆是將目光朝他們這邊投來,臉色一黑,當下就指著景非羽道:“你這個孽子修要胡說,我們景家可是帶你不薄,就算在你出生的時候測出你沒有成為精神玉雕師的天賦,也依舊對你照顧有家,是你自己忘恩負義地偷偷跑出,現在居然在這裏大放厥詞。”

“放肆,你們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一旁的墨梨在景幕言的話音剛剛落下,就黑著一張臉怒斥道,他的人什麽時候輪到別人來說教,看他沒說話,難不成當他是死的?

墨梨忽然開口,讓景幕言麵色一僵,一旁的景非翼臉色也略顯蒼白的看了一眼景幕言,實在是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景非羽,兩人才會一時這麽失態。

當意識到這點後,景非翼同景幕言心中皆是一驚,這裏畢竟不是青玉國,不過能讓兩人安心的是,開口說這話的畢竟不是墨國國的國王,隻是一個聽說在墨玉國最沒地位的三皇子罷了。

隻是他們有想到就是這個皇子,在後來讓他們景家上下裏裏外外狠狠地掉了塊肉。

景幕言在打量了一翻墨梨之後道:“三殿下,景非羽他是我們景家的人,這是景家的家務事,所以還請殿下不要插手。”

“哦?”墨梨聞言,勾起唇角露出一絲笑意,然而眼睛裏卻滿是涼意:“他是你們景家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實在抱歉,我從認識非羽的那天起,就從沒聽他說自己是景家的人,你如今這麽說,我要怎麽相信你們?”

見墨梨這明顯就是無理取鬧的行為,景幕言眉頭微蹙當下就道:“殿下,您怎麽可以這麽說?”

就見墨梨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道:“那你要我怎麽相信,如果景非羽是你們景家的少爺,他又怎麽會在這裏,而你們居然不會知道他在這裏?”

景幕言沒有想到墨梨如此難纏,並且處處都有維護景非羽的意思,隻是這種時候他若是不說話,隻會讓他們景家落了不是。

“那你要問他了,他是怎麽偷偷跑出來的。”景幕言說著將目光落到一旁表情淡然的景非羽身上。

墨梨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們景家真的像你說的的那麽仁慈仁義仁心的話,景非羽他會偷偷跑出來嗎,會代表身份地位的姓氏舍去嗎?”

墨梨這話,最終隻能讓景幕言黑著一張臉,張了幾次嘴,最終都沒有說出能夠反駁的話,而他一旁的景非翼則緊皺著眉頭,眼裏滿是困惑,不知道在想什麽。

墨梨對景幕言的無言以對也不以為意,繼續道:“所以景非羽不是你們景家的人,他是我的人,希望你能代表你們景家記住這一點,從今天起,他是我墨玉國三殿下殷墨梨的人,如果你們景家想要動他,就要先問過我同意與否。”

收起笑容的臉上,透著慢慢的涼意。

墨梨的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皆是朝著景非羽看去,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居然讓一國的皇子當眾說出這樣的話,而這人居然還一臉坦然的樣子。

隻是還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就聽一個低沉卻不是威嚴的聲音傳了過來:“墨梨,父王可還沒準許你當眾向他求婚呢!”

求婚!

求……求婚!?

這兩個字一出,不隻當事人愣住了,就連因為殷殤的忽然出現而剛回過神來的眾人,再次進入驚愕中,這晚上究竟是要給他們上演幾次驚嚇才夠啊!

景非羽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唇角悄然地抖了抖,他真的很佩服墨玉國的國王,墨梨方才的那些話充其量算的上是當眾告白,怎麽就能聽出求婚的意味?

還不等他多想,殷殤已經走了過來,頭上就帶著出自他手的拿頂鍍金的王冠。

而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的眾人,也終於將目光落到了殷殤的頭上。

隻見原本就金燦燦的王冠,在燈光的映襯向下,顯得格外的光彩奪目,而殷殤更個人也為這頂王冠顯得氣度更加非凡。

雍容中帶著華貴,華貴中又不是幽雅,幽雅中有著靈動。

這就是那些在看過這頂王冠之後,心中的感受。

許久眾人才從王冠上移開目光,心中皆是飄出一個疑問:“這樣的玉飾,究竟是出自誰的手?”

然而這時的景非羽看著走到他麵前的殷殤,那張與墨梨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麵孔上帶了一絲笑意,雖然很淺,但依舊能讓人感覺的出。

而同樣殷殤也沒有避諱的打量著他,心中對墨梨選擇的對象,也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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