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衝突

紫淵和七夜殺兩人眼見就這樣交鋒上,陳大偉現在就算能及時攔在這兩人麵前,基本上也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畢竟一個怒氣攻心要出氣,一個現在是跟自己形同陌路,這兩人的真要打起來根本允許不了陳大偉的插足,而且他目光先迅速掃視了七月一幫成員的臉色,正因為跟她們還保持著良好的朋友關係,根本是不能從這些人的眼神裏麵找到任何挑釁和戲謔的意思,再看回鴉羽的表情,低沉失落,給到他這邊是以一種完成不了任務的挫敗感,這樣極大的落差也是容易顯現出了兩方對錯的問題來,可是紫淵會有時間聽自己的講解嗎?不,一點都不會,甚至是連紅衣都已經忍不住要動手救人了,即便是再怎麽認清這寡不敵眾的狀況,鴉羽的人還是得救啊!

就是在這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刻,一聲厚重的吼聲如同雷霆震耳般的在這緊張的氛圍之下炸響而起:“都給我住手,然後放人!”

還好在這矛盾爆發之前,被這一聲厚重的吼聲將一大幫人,特別是紫淵和七夜殺兩個都一起鎮壓了下來,這一聲真是有極強的震撼效果,而叫出這句話的人正是陵陽城的城主荒無神!而且不得不佩服他這個出場時機,也是因為這一聲之下,本來就沒打算惹事的七月成員還是聽從吩咐的將人放開,陳大偉給紅衣示意了一下,讓她看管好紫淵,自己則是連忙上前將鴉羽拉到一邊,謹慎的打量著她全身上下,可就算被放開了,鴉羽的情緒以及狀態都顯得非常失落和無神,就好像丟了三魂七魄一樣的感覺,意識到情況有點不對勁的陳大偉立馬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性,再三左右觀看之後,便急忙對著七月的人,特別是向冷清清那邊問道:“她那把黑色的劍呢?”

鬼哭劍不在鴉羽身上,也難怪她的狀態會如此失魂落魄,一旁的冷清清並沒有半點隱瞞的意思,跟陳大偉打了個眼色,示意是在七夜殺的身上,隨後也是最先出來解釋了目前的狀況:“是你這位朋友突然對我們團長進行偷襲的,事後被我們控製後,問她是什麽理由,可都沒打算說清楚的意思,而且更重要的是,一旦讓她靠近那把劍的話,肯定又會對團長發動攻擊的,所以我們迫於無奈就先讓她人和那把劍拉開些距離。”

這樣的解釋足夠詳細了,但問題的關鍵是鴉羽一旦跟鬼哭劍離得太遠的話,身體會撐不下去啊!所以陳大偉一聽完冷清清的解釋也不先去責怪鴉羽的行為意圖,而是回頭瞪了七夜殺一眼,帶著各種複雜的情緒,最終還是強硬的要求道:“趕緊將她的劍還回來!”

“喂喂,你們好歹也先搞清楚各自的立場吧!”七夜殺完全擺起了高高在上的架子,環抱著手佇立在一邊,並且是沒有半點歸還鬼哭劍的意圖,她這樣一強勢的表現,也是當場讓紫淵氣炸了過來,再一次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連紅衣都沒將她的人拉住,一個箭步就要衝到七夜殺的麵前,高舉著戟身,眼見就是一個豎劈的姿勢下來,隻是在紫淵這麽做的同時,陳大偉是使勁了自己全身上下的力氣,大喊出聲道:“住手!紫淵,你就交給我處理好嗎?”

幾乎是靠著聲帶在極力嘶吼出來的聲音,即便紫淵再暴躁都好,她都不可能不為所動,而且現在就跟七夜殺打上的話,真的是她自己想要的決鬥嗎?最終是收住手的紫淵,隻能握緊著龍破戟,將要發泄的怒火死命的壓了下來,見到她肯放手的同時,陳大偉總算是鬆開一口氣下來,他是同時注意到了荒無神微微抬起的手,又被放了下來,要是剛才真要打起來的話,這個人絕對會出手的,並且隻怕會對紫淵動手,而不是七夜殺吧!

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說被人都欺負上門,又是在自己麵前如此亂跳,怎麽搞得錯的人都是自己呢?七夜殺本人如此想著,更堅定她不歸還劍的意圖,本來就沒覺得自己做錯的她見著紫淵“識相”的及時收回手之後,還是沒忍住的發出嘲諷:“哼,還算你們識相,總之先給我弄清楚你們的立場,給我好好道了歉,再說劍的事!”

陳大偉大概是能猜到了鴉羽這麽做的原因是什麽,但他現在更焦急的還是要拿回鬼哭劍回來,七夜殺這般高傲的態度並不讓他陌生,隻是如今形同陌路的關係真讓自己身心受累,而且在其他人的眼中不是更為奇怪嗎?為了配合而弄到如今一點商量餘地都沒有的地步,真是一個可悲的現實,稍微感歎這些之餘,陳大偉還是得先將鬼哭劍要回來才行,陌路就陌路,也是不打算拉扯關係的緣故,他便是壓下自己的急躁情緒,給七夜殺親自道歉:“是我們的人做了不該做的錯事,我現在就代替她向七夜殺團長你,以及七月的成員還有其他人都說聲‘抱歉’,回頭我會再給大家一個交代的,所以在那之前,還請你本人大人有大量,將鴉羽的劍歸還吧!”

急躁是解決不了眼下的問題,而且還是猜到鴉羽偷襲七夜殺的原因之下,所以陳大偉是選擇了服軟認錯,他這麽做的時候,紫淵和紅衣兩人的臉色都一起變黑了一半下來,可是她們目前確實是處於劣勢之中,就隻有三個人又要顧及鴉羽的話,真打起來是絕對吃虧的,也是這樣,即便是再不滿和不忿,她們都隻能強忍下來。而七月的人也是有幾個已經看不下去,開始紛紛為陳大偉這邊幫腔說話,原本就不見得是多大的事情,這樣繼續鬧下去隻會讓大家的關係變得更為僵硬,但奇怪的是,荒無神除了開頭控製了局麵之外,至今都沒有任何表現,當然,也有可能是他都現在都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又或者,這個人根本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來對待眼前的事。

七夜殺一見陳大偉出聲道歉,自己這邊的成員又在幫忙說話,下台階是足夠了,她也不好繼續為難下去,何況荒無神在場的話,要繼續為難女王之刃這個團隊的人,到時候隻會讓聯盟一事變得更為微秒,隻好是將鬼哭劍在自己身邊顯露出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陳大偉扶著的鴉羽又突然像是要一樣的恢複狀態般,突然就發狂般的喊道:“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不僅是她本人在發瘋,就連鬼哭劍一樣表現出了奇怪的震動,就如同附和著鴉羽的情緒一樣的想要親自發動攻擊,這也是七夜殺一開始要將這把劍收起來的原因,眼見要從那把黑色之刃開始“泄露”般的出現黑色的霧狀以及各種刺耳難聽的聲音,為了確保其他的安全起見,七夜殺還是很快就將鬼哭劍收回到自己的裝備空間裏頭,直到整把劍消失在大家的視線裏麵,鴉羽剛才如瘋狗一樣的狀態才得以平息下來,看到這一幕的紫淵和紅衣兩人都連忙上前來,追問著陳大偉這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而七夜殺也是一臉故作正態的咳嗽了一聲,不留口德的說道:“看吧,清清一句話都沒事說錯,這個女人之前也像這樣子發瘋一樣的狀況,我才迫不得已將她的劍暫時拿走的,所以要我還劍很簡單,但你們總得先管好這樣的瘋狗啊!”

“你!”一聽七夜殺將鴉羽比喻成“瘋狗”,紫淵又是氣得要炸,然而陳大偉這邊卻是先對七夜殺再度要求道:“放心好了,隻要人和劍都交給我,我有辦法讓鴉羽她冷靜下來的。”他是沒有否認“瘋狗”這一個比喻,因為現在更需要做的事,還是得將人弄正常回來,紫淵一聽陳大偉有辦法也是先鬆下口氣來,原本還想要問更詳細一些的事,卻又被陳大偉交代道:“荒城主,我想要要借用城主府的一間客房,不知可否安排一下?還有紫淵和紅衣你們兩個,要是可以,就幫我守在外麵吧,但希望你們不要偷聽我和鴉羽說的話。”

“陳大偉,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紫淵聽到他提出來的要求當場就不樂意了,可是陳大偉沒打算跟她解釋清楚,而是對著七夜殺繼續說道:“劍等會交給我就行,其他的,等我處理完之後會給你們七月一個合理的交代,這樣處理可以了吧?”

“別無視我的話啊!”紫淵這次是直接走到陳大偉的身邊當麵質問,因為現在這樣在其他人的眼裏,完全是在數落她的樣子,一旁的紅衣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過來勸阻紫淵,她一樣對鴉羽的情況是耿耿於懷,可陳大偉那樣說又肯定是有他的原因的,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兩邊都不偏幫,先看清楚狀況再說。

麵對紫淵的質問,陳大偉根本告知不了她真正的真相,他咬著自己的唇角邊一下,便狠心腸來回應著道:“現在跟你解釋不清,總之先讓給我和鴉羽一點時間,說服她之後,我會跟你說清楚的。”

“那就不能在我們麵前說嗎?你要把我和紅衣都當成外人了?”紫淵還是不依不饒的逼問,這也是女王之刃的成員在其他人的眼裏麵,成了一場上演中的鬧劇,現在恐怕連紫淵本人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在這裏跟陳大偉爭辯到什麽地步才行,但是她就是想要一份能讓自己安心的答案啊,哪怕現在陳大偉改口說允許她和紅衣也一起進入房間裏麵,隻要他這樣說的話,那就足夠讓紫淵安心下來了!

隻是這一點不管是不是真的,陳大偉都不可能在這方麵上做出讓步,倒不如說他昨天沒問出口的問題,就已經決定了現在這個尷尬局麵接下來的展開,也就是說,鴉羽至今所做的事,目的都是隻有一個,為了不讓紫淵在比賽中消失,她隻能選擇去偷襲七夜殺這個對手,可惜的是,這個成功概率根本就是等同於零!所以,陳大偉最後還是低下頭來,緊接著搖著頭,無力的應道:“我並不想將你們當成外人,隻是我也有不能夠跟你們坦白一切的理由,總之,先化解掉這場誤會,將鴉羽弄清醒,帶她回去之後,我會再跟你們說清楚的,請,在相信我一次,可以嗎?”

就是像掙紮一樣的發出低鳴的哀求,這是陳大偉最後都不想讓紫淵知道的鴉羽是為了她而去偷襲七夜殺的,說出來又有什麽用?隻會讓明天的比賽失準,隻會讓紫淵更加失落和心痛,難道這就是她想要的?正是深知道不是這樣的,陳大偉隻能是繼續狠心下來,哪怕是要麵對眼前之人,從來都沒有過的憎惡目光,他都隻能是默默忍受。

七夜殺這次沒再囉嗦太多,她跟荒無神對視了一眼之後,便上前走到陳大偉麵前,對他說道:“走吧,我帶你們去空房間那邊,趕緊將這個女人的問題解決了,其他事之後再說吧!”

這並不算是少有暖心的一麵,隻是她很少會對“外人”表現出來,但這確確實實是七夜殺本人,就算再遲鈍都好,陳大偉現在的為難,她是不可能看不出來的,做到要被人厭惡怨恨的程度,已經足夠讓七夜殺這邊刮目相看了,總之,不管是不是誤會都好,事情總需要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