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麽人?”

聽到九陰體質四個字,馬靈山終於是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了。於是當下便是厲喝一聲,一手擒住王子矜,另一隻手上一枚鵝蛋大小的寒丹突然顯化出來,發出陣陣寒光,對著易方****出去。

於此同時抓著王子矜,身子同時往後掠去。

“啊!”

王子矜被馬靈山的突然動作驚嚇到,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馬管家你這是要做什麽!”

“哼哼哼?馬管家?從今往後你該叫我相公了!”

馬靈山撕破臉皮,冷笑一聲道:“原本是打算將你安安穩穩的騙到手就好了,還省得我動手。想不到半路居然殺出這個小子也知道就是傳聞中的九陰體質!既然這樣就怪不得我了,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疼你的!”

說著右手一股真元激**而出,將身後的帳篷撕成兩半。同時帶著王子矜往後掠去。

“你!啊!快放開我!”

雖然不明白馬靈山口中的九陰體質是什麽,但是王子矜終於是感到了危險。當下便也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一臉祈望地看著易方。

“終於是忍不住要出手了嗎?”

易方身子微微前躬,沒有絲毫變化。隨即抬起頭看著鉗製著王子矜往後逃去的馬靈山,淡淡開口道:“居然對一個涉世不深的姑娘出手,你果真是不應該活在這裏世界上啊。”

說著伸出手,對著遠處的馬靈山虛抓一把。原本漆黑的夜色中,突然一朵陰陽兩色的巨大火焰升騰了起來,化成一條條繩索向馬靈山抓去。

在煉化了蠻荒神廟中妖帝留下來的本源陰陽火之後,易方方才真正開始了解這陰陽火的巨大的威力。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聲從遠處響了起來,接著便是王子矜的驚呼聲。易方眉頭微微皺了皺,身後陰陽羽翼飛速扇動起來,往聲音方向掠去。

等易方飛到那邊,卻是發現隻剩下了王子矜一個人,正驚恐地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看著身邊的那團熊熊燃燒的陰陽火,身前是一道漆黑的懸崖。馬靈山卻不知道去了哪裏,隻有一件破衣服掛在懸崖邊上的樹上。

“他?馬管家他,摔下去了。”

見到易方前來,王子矜恐懼的臉上終於開始轉好,深吸了一口氣,指著漆黑一片的懸崖道:“剛剛馬管家?被這個東西擊中,掉下去了!”

這個東西是指陰陽火。易方微微一笑,伸手一招,陰陽火化成一朵可愛的小火苗重新回到易方手上,纏在中指間。

“回去吧!”

易方對王子矜伸出手,“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他應得的下場,怪不得別人。”

回到營地的時候,原本安靜的營地已經是人仰馬翻了。小丫頭茵茵正站在王老板麵前,手忙腳亂地講述剛剛在帳篷裏發生了什麽事情。粉嫩地小臉漲得通紅,一層汗珠子凝在鼻尖上晶瑩地可愛。

“嗯嗯,就是那樣!對的,是一隻小白鳥,好可愛啊。我問他說這個小白鳥叫什麽名字?馬管家很不高興?然後,然後!我想起來了,然後說是九個陰天。不對,好像又是八個還是多少,總之就是這樣。然後就著火了,黑的火白的火?”

“你是說一隻小白鳥抓了子衿?後來帳篷裏還起了黑色的火?”

王老板一張臉黑了下來,看了看明顯沒有被火燒過的帳篷,大聲道:“到底是怎麽回事!馬管家又去哪裏了!”

“就是這樣啊,我都說了。”

茵茵看著王老板認真的比劃道:“是這麽大的一隻小鳥,白色的。”

“是易方那小子的寵物吧?”

寧缺在人群最後麵小聲嘀咕道:“這小子真不厚道!我說怎麽一晚上都不見人了,原來是跟王小姐有了一腿了!什麽小鳥大鳥的,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在一起,關鳥什麽事!”

“你說什麽!易方是誰?”

王老板耳尖,大老遠聽到寧缺嘀嘀咕咕的話,於是扒開人群走了過來,寒聲道:“你剛剛說什麽!易方是誰,什麽鳥?”

“易方是我兄弟,就是跟我一起長得比我稍微差一點的那個,不過也算是玉樹臨風了!王小姐應該沒事的,可能是跟我那個傻兄弟比較投緣,所以去探討人生了。”

寧缺吐掉嘴巴裏叼著的甜草根,一身匪氣地耷拉在那裏。看了看臉色鐵青的王老板,繼續黠促道:“放心好了,我兄弟是跟我一樣有真本事的人!這大晚上的,他肯定會好好照顧王小姐的!”

“你?你住口!”

王老板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顫抖著手指著寧缺道:“你們一個一個的窮酸模樣,別說是我家子衿!就算是小丫頭茵茵都不會看上你們的!還是趁早死了這份心滾蛋!”

“我?我的事才不用你操心嘞。”

茵茵站在不遠處撇了撇嘴巴,對著王老板的後背偷偷地比劃了一下,裝出一腳踹出去的模樣。

“看不看的上我兄弟,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寧缺刀尖上舔血的狠角色,自然不會怵了王老板。於是吊兒郎當地繼續道:“我們是沒錢沒勢啊,但是哥兒幾個有手有腳還有一杆金槍。哪裏都去得,哪裏都不怕。至於我那個兄弟,沒準回來的時候他就要改口叫你嶽父了也不說定!”

“哈哈哈!”

邊上的幾個人聽了寧缺的話也是大笑了起來,又誇張地對寧缺躬了躬身,道:“那哥幾個是不是就要叫你舅老爺了?”

“抬舉抬舉。”

寧缺也是大笑著對他們抱了抱拳:“大家同喜同喜。”

“你?你們這些窮鬼,一輩子都別想!馬管家,馬管家呢!”

王老板臉色鐵青,環視著周圍道:“馬管家,你出來!”

“爹爹!”

突然身後一聲嬌弱的聲音響了起來。王老板身子一怔,急忙轉過頭,卻是看到王子矜已經柔柔弱弱地站在了自己後麵。而再遠一些,易方胳膊抱著後腦勺,吊兒郎當看著王老板。

“你!子衿你?你去了哪裏了!”

王老板一把拉過王子矜,指著易方道:“是不是那個小子把你擄走了?他有沒有對你怎麽樣!馬管家呢,馬管家是不是去找你了?”

“爹爹您誤會了,是女兒晚上睡不著,所以出去走了走。卻不料一不小心迷路了,易方先生看見才將我送回來的!”

王子矜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看易方,繼續道:“易方沒有對我怎麽樣,爹爹你不要瞎想!不過馬管家我們倒是沒有看見,我們方才是從後山那邊回來的。”

“真的?”

王老板將信將疑地看了看王子矜,不過卻是沒有發現有什麽異常。於是又看了看易方,終於還是冷冷道:“這樣最好,但是記住,以後離這些下等人遠一點!”

“爹爹!”

王子矜臉上露出一絲不快。

“別說了,回去休息!”

王老板拂袖往自己的帳篷走去:“這馬管家也真是的,怎麽一個人出去也不說一聲。要是有他護著我,那我還會怕這些家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