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送你歸西的!”

被易方揭了痛處的趙天靈臉上寒意更甚。見到易方擋住自己的攻勢,臉上冷笑一聲。身後突然一聲高亢的龍鳴聲響了起來。接著似乎是一條白龍從趙天靈身後的劍鞘中升騰起來,對著易方狠狠地刺了過去。

“這是白龍劍!真正的玄階下品法寶白龍劍!看來趙天靈是動了真怒了。”

見到白龍現身,邊上觀戰的人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驚訝道。“這個小子不知道是什麽來頭,居然敢同無為劍宗的人如此叫板!”

“區區一件玄階下品的法寶,有什麽大不了的!”

見到朝自己****過來的白龍劍,易方不怒反笑。右手突然往身側伸出,手心向下。隨著易方全身真元的湧動,一道黑白兩色的火焰從地下衝天而起,在易方的身前護起一道厚厚的結界。與此同時一縷陰陽火從結界中分離出來,化成一頭袖珍的小狼,對趙天靈狠狠地撲殺了過去。

“黑白火焰!陰陽火!那人是妖族的丁三甲!據說也是得到了妖帝傳承的人!”

見到陰陽火顯形,邊上終於有人認了出來,忍不住開口驚呼道。前端時間蠻荒神廟開啟,陰陽火被狐族一個名叫丁三甲的煉器師煉化,這在九州大陸上並不是什麽秘密。事實上雖然陰陽火子火偶爾會有散落在外麵的,這並不算稀奇。但是真正的本源陰陽火,見識過的人卻並不多。因此易方一施展開來,立時便是被眾人識破了身份。

“身為妖帝的傳人,我說怎麽會不來參加煉器師大會。”

“這下趙天靈似乎是麻煩了,怕是踢到石頭了。聽說當初在南疆的時候,那丁三甲可是毫不猶豫就滅下了棲霞宗外門的藥靈。甚至連九幽魔宗滅情道的長老情長老也死在他手裏。現在趙天靈也不過是凝神低階的修為而已,那還不是人家盤子裏的肉!”

“也難說,無為劍宗這種底蘊深厚的門派可不是棲霞宗這種新近崛起的爆發戶,應該不會有人對想要得罪無為劍宗吧。”

“誰知道呢!看看就知道了!”

“哼!雕蟲小技而已!”

已經幾乎陷入了空靈狀態的趙天靈似乎沒有聽到眾人的議論。但是全身的真元鼓動卻是比常人還要劇烈數倍。當下右手突然詭異地伸長了許多,對著那隻火靈狼隔空狠狠抓起。

“嘶!”

火靈狼上發出熾熱的溫度,瞬間便化成了一朵火蓮花順著趙天靈的右手盤旋而上。一股股像是皮肉烤焦的味道在空氣中彌漫開來。趙天靈卻是沒有想到這陰陽火居然會如此霸道,當下白龍劍便回轉過來,對著右手一口寒霜噴出,方才將陰陽火盡數熄滅。

“我無為劍宗的尊嚴可不允許你這種芻狗之輩來挑釁!”

趙天靈的臉色徹底猙獰了起來。當下白龍劍盤踞在頭頂上空,發出陣陣寒光。於此同時一尊白色的小人背負長劍從趙天靈眉心中升騰起來。一股一股近乎實質的殺意在空氣中不斷激**,甚至引來陣陣驚雷。

“不就是靈胎麽,我也有。”

易方微微一笑,一尊金色的小人突然也從眉心裏麵一掠而出。腳踏一直古怪的玄龜,背負巨尺,同趙天靈的遙遙相對。不過單單從靈胎的大小看,易方的那尊小人卻是比趙天靈的大了一倍還不止。

“是要拚命了嗎?”

旁觀的眾人見到兩人的模樣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忌憚道。就算是凝神境界的修士私鬥,除非是遇到你死我活的情況,一般都不會動用靈胎。畢竟神死而身滅,可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這後果的。

“哢嚓!”

易方眉心中那尊金色靈胎顯形出來之後,沒有半點遲緩便是腳踏玄龜對著趙天靈飆射了過去,手中那柄漆黑冰冷的巨尺高高舉起,泛出陣陣的寒意,對著趙天靈的白色靈胎狠狠劈下。

黑色巨尺毫無滯礙地狠狠劈在趙天靈靈胎手中的長劍上。一道尖利的哢嚓聲響了起來,隨即一道有形的波紋在兩人中間**漾了開來,激起一道淩厲的狂風。眾人眯起眼睛,卻是愕然地看到趙天靈的靈胎重重地往後倒飛去,如同一道白光掠過眾人眼前。而趙天靈身子也是狼狽地晃了晃,“蹭蹭蹭”往後連退了三大步。口中更是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

“怎麽可能!”

一股震驚的表情爬上趙天靈的臉龐,看著易方的模樣如同看到了怪物。趙天靈記得很清楚,自己前幾天同這個土包子交手的時候,他甚至還弱了自己一份。就算是現在他僥幸突破到了凝神境界,但是又怎麽可能會是自己的對手。

“哼,也不過如此。”

易方眉心處金光一閃,靈胎化成一道金芒閃回自己體內。隨即看了眼臉色慘白的趙天靈蔑笑道:“行事收斂一些,否則我不介意出手替你們無為劍宗清理一下門戶。”

“好大的口氣,我無為劍宗的榮耀可不是你一個螻蟻般的東西可以評論的!”

趙天靈的臉色突然變得潮紅了起來,渾身上下一陣陣可怕的波動**漾開來,肆無忌憚地撞擊在大廳之中。而他整個人的氣勢也是隨之節節攀升起來,竟是有要突破到凝神中階的跡象!

“動用了什麽秘法麽!”

易方口中喃喃道,臉上也是凝重了不少。自己雖然可以輕鬆壓製同境界的趙天靈,但是如果對方動用了什麽可怕的秘法的話,那自己如果不出底牌的話,怕也是沒有這麽輕鬆了。

“哈哈哈!既然大家都是來參加煉器師大會的,相互切磋一下就好了。”

突然一個大笑聲從宴會廳的裏屋傳了出來。接著齊心攙扶著一個老人緩緩走了出來。老人看起來年紀極大,下巴銀白色的胡須甚至比玄老的還要長上許多,看起來很是一副道骨仙風的感覺。不過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真元波動,如同一個尋尋常常的老人一般。

“老朽是齊家家族,齊南山。兩位少俠是否可以給老朽一個麵子,就此罷手?”

在兩個凝神境界的威壓下,老人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微微一笑,隨即又對易方還有趙天靈拱了拱手,客氣道。

“居然連齊家的老家主也驚動了!他可是三十年前就突破到禦物境界的修士,現在怕是已經突破到攝靈境界了吧。不過聽說他現在即將大限,所以出手封印了自己的修為。”

周圍的議論聲再次響了起來,隨即眾人對著齊南山拱了拱手道:“見過齊老先生了。”

“無所謂。”

易方攤了攤手,將靈胎重新收到體內,見好就收的道理他還是知道的。而且看趙天靈的模樣,似乎也是不願意輕易動用那個秘法。因此當齊南山出現之後他也是平息了氣息,眼睛惡毒地盯著易方,冷哼一聲,將靈胎收入體內。

“唉,你這個老頭子!人家打架都讓人家打架麽,你說你摻和什麽呢!”

突然一個醉醺醺的聲音在屋外響了起來,滿是不滿的模樣。接著一個更加醉醺醺的人晃晃悠悠敵走進宴會廳中。手裏提溜晃**著一隻酒壺,滿身的酒氣。在見到易方之後勉強眯起了眼睛,結結巴巴道:“繼續繼續,我就是來看看。”

“死酒鬼,要不你來?”

易方不用轉身便知道這個欠揍的聲音是誰的。於是翻了翻白眼鄙視道:“一個死開青樓的,也不怕弄髒了別人的地盤。”

“我開青樓怎麽?怎麽了,天?天經地義憑本事賺?賺錢。”

池非魚跌跌撞撞地走到易方麵前,費力地睜開醉眼朦朧的眼睛道:“倒是你小子,一來就打打殺殺,也不怕弄髒了別人的地盤。”

“這位莫非就是池先生?”

見到池非魚出現,齊南山往前幾步熱忱道:“先前聽心兒說起池先生對她有過指點教誨,老朽在這裏多謝池大師了。”

“齊心?那個小丫頭片子?嗯,脾氣大了點。這要是在我翠芳閣,吊起來打怕了拉出去接客,保管也是服服帖帖的。”

池非魚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打了個酒嗝醉醺醺道:“聽說這裏有好酒好肉,我才過來的。怎麽我沒看見?”

“馬上馬上,請諸位入席!”

聽道池非魚的話,齊南山忙是點了點頭,隨即將眾人引入席中,道:“恰逢這次煉器師大會召開,所以老朽就在這裏做個東道主,請各位青年才俊在這裏一聚,也算是預祝各位一鳴驚人!”

“煉器師大會頭幾名也就這麽幾個名額,要是所有人都一鳴驚人取得好成績的話,那可就不得了了。”

席中有人也是大笑著開口調侃道,一時間酒席中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

“哈哈哈,老朽糊塗,老朽糊塗。不過在座都是青年才俊,這幾年我們九州大陸更是人才輩出,在這次練氣師大會上大放異彩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說的也是,不管是無為劍宗的左野狐還是儒門的慧能甚至是棲霞宗內門的秦河,都是近年來難得一見的天才人物。這屆的練氣師大會他們幾人盡數都參加了,到時候狹路相逢勇者勝,必定能夠名動九州大陸了。”

“還有一個人諸位似乎忘記了。”

齊南山捋了捋下巴上三尺白須,環視了一下周圍開口笑道:“丁三甲丁先生,深得妖帝傳承精髓,想來在這次的煉器師大會上必然也是能夠一鳴驚人,天下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