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影子在後院中忽然拉的很長,慢慢的向馬前卒的房間靠近,這兩個人的腳步非常的輕盈,如同是兩隻狸貓一般。

可是當兩個人剛剛來到窗口的時候,忽然聽到在他們的頭頂上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今天心情好,不想殺人,你們還是快點走吧。”

兩個人都大吃一驚,怎麽也沒有想到在頭頂上會有人說話,抬頭看去,隻見在房脊上坐著一個妙齡的女子,眼睛看著漫天的星鬥,一直手上還把玩著一個鋥亮的匕首。

月光昏暗而陰冷,這更加讓匕首上的光芒看上去非常的滲人。

刺殺已經失敗了,這兩個黑影非常的熟悉,麵對著這個驛館中的那些變態一樣的存在,他們的蹤跡如果被人看到,就如同羊入虎口一般。就是在這個院子中非常普通的小兵,在他們的眼中都好像是凶猛的小老虎一般。

看到兩個人愣愣的站在那裏,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坐在房脊上的影子非常的不耐煩:

“你們想要和院子中那些已經因為沒有仗打,而憋得幾乎要發瘋的家夥們動手麽,如果你們真的想這樣,我成全你們。”

兩個人打了一個冷戰,想想那些充血的目光,還真是沒有抵抗的力氣,不過,讓他們就這樣退走,還真的有點不甘心。

雖然光線非常的昏暗,但是影子的目光銳利,還是可以看到那些人的表情。她噌的一下從牆上跳下來。站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兩個人嚇得同時後退了一步,從影子一出手,貌似就一直壓著他們,讓他們陷入到了一種進退維穀的地步。

“看來你們還有點不服,嗬嗬,這樣吧,我給你們機會,假如你們可以打敗我,我就站在旁邊看熱鬧如何?”

兩個人的眼神中精光閃爍,沒有能力對付這個院子中的所有餓狼,但是兩個人打影子一個人不是沒有一點的希望。

兩個人就要答應,忽然聽到在角門的位置有人大喊了一聲:

“什麽

人!”

在這一聲大喊之後,立刻衝上來了二十多個人,為首的是剛才還悠哉悠哉的下圍棋的蔡秉集。

這些人的身手非常之敏捷,當兩個人想要閃人躲開的時候,眾人已經包圍在周圍了。把他們所有的退路都封擋住。

兩個刺客不由得一陣的叫苦,對方訓練的可不隻是在戰場上衝殺的那種強悍和瘋狂,就是在反刺殺的訓練上也非常的到位。任何刺客陷入到了他們的包圍中,想要突圍都非常的困難。

這兩個人可不是第一次執行刺殺的任務,從院子中這些士卒的站位,他們就可以感覺到巨大的壓力,無論他們向哪個方向逃竄,麵臨的都會是一場惡戰。

馬前卒不但沒有從房間中走出來,反而打開了窗戶,悠哉悠哉的坐在了窗台上,笑嗬嗬的看著院子中的眾人,對這一班手下,他是信心滿滿,根本沒有必要為了這兩個刺客而擔心,他更多的精力放在了自己的周圍。

影子衝著周圍的眾人揮了揮手:

“各位,安靜,安靜。”

眾人都看著影子,在這個隊伍中,影子算是最神秘的一個人,平時沒事兒的時候,普通的士卒很少能夠見到她的麵,據說她一直是躺在馬車中睡覺,偶爾出來騎馬,也是因為她睡覺睡的累了。

很難想象一個美女竟然這樣熱衷於睡覺,可是就是這樣的睡覺,也沒有看到他長出任何的贅肉來。隻有馬前卒和孟落日等有限的幾個人聽這個女刺客說過,在其他人都非常精神的時候,她會讓自己盡量的放鬆,但是當其他人有了明顯的放鬆的跡象的時候,她會表現的格外的警覺。

看到周圍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影子拍了拍手:

“我和他們說了,隻要他們通過了我這一關,後麵怎麽樣就歲他們的便了,哈哈,之前你們打架也打爽了,這次就讓給我吧。”

那些士兵一個個氣的瞪大了眼睛,什麽叫之前打架打爽了?之前對付那些所謂的山賊,他們幾乎就是練習跑步和隊形了

。根本就沒給他們動手的機會,在褒姒的一箭之後,戰鬥就結束了。

那兩個刺客更加的鬱悶,鼻子差點被影子給氣歪了。且不說影子對他們是**裸的蔑視,就算是他們擊敗了影子,現在早就把其他的人都驚動了,那還怎麽玩啊。馬前卒也不隻是玩腦子的吧,就是他自己的身手,這兩個刺客就沒有絕對的信心可以將之除去。

可是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現在他們兩個就是我為魚肉的那種感覺。現在所有的主動權都在人家的手裏,除了接受對方的條件之外,貌似沒有其他的選擇。

影子說動手就動手,他是刺客,可不會講那些不會偷襲的道義。

漆黑的夜色中一道厲閃滑過,曼妙的身影已經衝到了兩個刺客的中間。

“不好!”

一個刺客大喊一聲,快速的向後退,可是還是晚了一步,就感到肩頭一疼,伸手在肩膀上摸了一下滿手都是殷紅的鮮血。

另一個刺客連動都沒有來得及,就感到一股涼意已經滲透便了他的全身,光華在距離他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影子正巧笑如花的看著他,隻要影子手上的匕首再稍微的前進一點點,那個刺客的腦袋十之八九就要和他的身體分家了。

快!

閃電一樣的速度,讓兩個同樣是作為刺客的人感到汗顏,在影子的麵前,他們兩個幾乎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院子中一片的死寂,沒有人說一句話,都說旁觀者清,可是這些士卒作為旁觀者,也同樣沒有看清楚影子的出手,隻是感到眼前一花,兩個刺客就已經落敗了。

影子手上的兩道光芒在瞬間隱入在了她的袖子中,嘴裏還低聲的說了句:

“沒意思!”

然後施施然的走開了,根本沒有對兩個人痛下殺手的意思。

馬前卒坐在窗台上,打了個哈欠,然後衝著那些士卒擺了擺手:

“行,行了。沒事了,都散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