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怎麽說,明君怎麽講?”

紂王的聲音忽然放低了,不過那種殺氣卻更加的濃重了。在朝堂上所有人看著土豪金和孟落日的眼神,都好像是看著死人一樣。

“如果是明君,你將會以社稷江山為重,如果是昏君,你會以個人私利而妄加殺伐!”

“哼,本王怎麽不以社稷江山為重了?難道孟落日大鬧王宮,我就該睜一眼閉一眼?”

紂王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的冰冷,他的身體已經慢慢的要離開座位了,殺人的命令幾乎是要脫口而出了。

“大王若以江山為重,就應該留下我等殘軀,為大王提出平定四夷的安邦之策,若是大王以個人私利為重,現在就可以拿下我們兩兄弟的項上頭顱!”

馬前卒說的擲地有聲,不卑不亢。還沒有等紂王說話,比幹已經越眾而出,白天的時候,他和馬前卒相談甚歡,真的感受到了馬前卒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睿智的氣息。

比幹可是傳說中的文曲星,他的心思已經算是比較敏捷的了,可是和馬前卒比起來,還要遜色一籌。在他的心裏早就對馬前卒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現在看到紂王隨時都可能發火,連忙站出來說話:

“大王,今天我和馬先生經過了一天的長談,覺得馬先生真的有經天緯地之才,大王不妨聽一聽他的見解,在做決斷!”

比幹在大商朝的地位可非比一般,他都說話了,紂王好歹要賣個麵子,重新坐直了自己的身子:

“那你就說說吧,看看你能夠說出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道理!”

馬前卒環視了四周,看了看站在周圍的一眾文武大臣:

“這裏人多眼雜,恐怕不是說一些機密的合適的地方吧?”

看到紂王還要發火,比幹連忙再次開口:

“那就到偏殿中一起說說,難道我們大王還會不給你這樣的機會,哼,你真是小看了我們大王了!”

紂王也點了點頭:

“也罷!”

隨即起身就走。比幹

帶著馬前卒兩個人也從側門走了出去。把一眾文武大臣都丟在了朝堂上,一個個麵麵相覷,不知道今天這幾個人在搞什麽名堂。

動嘴巴這樣的事兒,一般都是交給馬前卒的,土豪金現在已經被徹底的無視了,由黃飛虎暫時負責看押,可是對於土豪金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麽看押,兩個人不過就是離開了朝堂,來到了一個耳房中,黃飛虎還讓人弄來了兩壺酒和幾個小菜。

看這兩個人的樣子,根本感覺不到一個是官員,一個是階下囚。

“唉,兄弟,喝點酒吧,估計弄不好這就是你最後的晚餐了,我已經安排我的心腹去我妹妹那裏了,讓她幫著說項,可是結果還真的不好說,孟落日那小子闖的禍太大了。”

“沒事!”

土豪金好像對生死毫不在意,一口喝光了放在自己眼前的酒,相比自己當初在軍隊的時候喝的那種高度酒,這個怎麽都感覺有點不夠味:

“隻要給馬前卒說話的機會,就是死人他都能給說活了,既然帝辛和他去了偏殿說話,我們的小命兒就算是保住了。”

“小聲點,我靠,你個小祖宗!”

黃飛虎拚命的擺著手,連忙向周圍看了看,發現在則個小房間中除了他們兩個,沒有其他的人,才放心了:

“你不要命了,居然敢直呼大王的名字?”

“靠,怕什麽,我沒有直接管他叫紂王就不錯了,在我們那個地方,可都是這樣稱呼他的!”

“你的那個地方?”

黃飛虎張大了嘴巴,雖然現在的世道不是特別的太平,可是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如此無視王權的地方。土豪金自知語失,哈哈一笑,舉了舉手裏的酒杯,再次一幹而盡。

偏殿中,馬前卒依舊麵色淡定,看到紂王已經在上麵的座位上坐好,而跟在旁邊的比幹則是一臉的忐忑,他輕笑了一下:

“我能夠知道大王心中憂慮的事情,另外我還能給大王提供解決這些憂慮的辦法。”

紂王的臉上明顯露出了疑

惑,強壓著心中的好奇,隻是愣愣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字:

“講!”

馬前卒在說出自己的見解之前,先說明了自己的身份:

“其實,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所生活的那個時代,大商朝早就已經亡國了,而且,亡國就亡在了了你的手上!”

這一句話,直接把老比幹嚇得麵如土色,紂王更是勃然大怒,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大膽狂徒,我看你是找死!”

“請大王聽我把話說完,嗬嗬。”

馬前卒依舊是神態自若,沒有一丁點驚慌的樣子:

“我兄弟幾個就是因為不想看到昔日單手拖梁的英武帝王就這樣的隕落,所以才曆經千辛萬苦重新回到了這裏!”

紂王單手拖梁可是他最露臉的事情,當初他還不是人皇,而隻是壽王,紂王的父親帝乙當時在禦園中閑遊,真好一根房梁落下,當時的房梁可是沉重異常,需要幾個精壯的男子才能夠抬起,這根房梁落下,足以要了帝乙的命。就在危機時刻,壽王單手重重的砸到了房梁上,砸偏了房梁運行的軌跡,也救了帝乙的命。

隻是在後來,帝辛為了表現自己的勇武,所以才演繹成為了單手拖梁。

聽到馬前卒說起了自己最光彩的事情,紂王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我要怎麽才能夠相信你呢?”

“哈哈,用不著驗證,其實我和比幹丞相曾經說過一些見解,那就是當初在我所生活的世界上的。而且,隻要我說出了大王心中的憂慮,和解決的辦法,相信大王自己就可以相信我之前說的話了。”

紂王隻是在鼻子中冷哼了一聲,但是從他臉上的表情上,馬前卒就已經看出來了,願聞其詳的意思。

“大王所慮,不過是東南西北四方諸侯而已,至於北海之流,不過是小菜一碟!”

聽到了馬前卒的話,紂王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一派胡言!”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