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前卒雙眉倒豎,其他幾個人也是怒氣衝衝,人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帶走了竟然還後知後覺,這讓他們感到非常的鬱悶,想要看看是什麽人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兒來。

可是當他們看到了府第上寫著的幾個字的時候,馬前卒立刻就老實了。

“範宅!”

虞子期等人還依舊耀武揚威呢,大聲的吵嚷著,說要殺進去再說,問問這裏的人到底要幹什麽。

馬前卒苦笑著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稍安勿躁吧,你們先在外麵守著,我和太史慈兄弟進去就可以了。”

太史慈皺著眉頭,和馬前卒接觸了這麽長時間,他也發現馬前卒的勢力其實是非常的恐怖的,還真的想不明白,還有什麽人能夠讓他如此忌憚。他搜腸刮肚的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哪個當世的名流是姓範的。

虞子期等人也是感動一陣的奇怪,不知道馬前卒這是怎麽了,看到了範宅兩個字就偃旗息鼓了。

別看平時打打鬧鬧的,沒有人把馬前卒當回事,但是當真正有了事情的時候,軍營中還是習慣聽從馬前卒等三個人的命令,這已經形成了一種習慣。既然馬前卒已經說了,讓他們等著,他們也不好反駁,隻是安排了一些昭雪狼騎的兄弟,在範宅的周圍埋伏下來,觀察著範宅裏麵的動靜。

馬前卒和太史慈兩個人輕叩房門,沒過多久,院子中就傳來了一聲蒼老的聲音:

“誰啊!”

接著門分左右,一個老頭從裏麵伸出頭來,看到了馬前卒和太史慈竟然站在一起,愣了一下:

“二位,你們找誰啊?”

“我聽說府上有人將家母給接到了貴府第,所以特來詢問。”

老爺子顯然沒有想到竟然太史慈會這麽快就趕過來,眼神中明顯的出現了片刻的慌亂,隨即鎮定了下來,眼睛直視著站在太史慈身邊的馬前卒,上下打量了他幾眼:

“看來這位先生真的是手眼通天啊,我剛剛讓人把老夫人接到

我這裏,你們就追來了。”

老頭沒有任何的推脫,竟然一口承認了下來。說完,讓開了身子,衝裏麵指了指:

“二位請進吧!”

兩個人走進了院子中,這是一個非常清幽的小院子,看上去不是什麽大富大貴之家,也算是比較殷實。

三間小房子,看上去和普通百姓的住所並沒有什麽太大的不同。

走進了正中的一個房間裏,一個小廝端上來幾杯清茶,看到了端上來的茶水,馬前卒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嘴裏沒有說什麽:

“老朽範渠,寒舍簡陋,二位壯士多擔待些吧。”

馬前卒可沒有心思和他在這裏文鄒鄒的講大道理:

“老爺子,不用客氣了,大家開門見山吧。老夫人在什麽地方?你們把老夫人劫持過來到底是意欲何為?”

“老夫沒有惡意,隻是受人之托而已。至於把老夫人接到這裏,也是為了和太史慈將軍。”

“說來聽聽!”

馬前卒坐直了身子,信手從桌子上摸起了茶杯,把茶杯的碗蓋兒掀開,整個房間中都是茶香四溢。老爺子雖然住所稱不上是大富大貴,可是這茶水絕對是有講究的。在馬前卒的了解中,就是普通的茶葉在三國魏晉時期都是上流社會中的人飲用的東西,和後世中的奢飾品差不多。但是在這個老頭的家中不但有茶,而且堪稱是極品茶葉,這就讓他有點匪夷所思了。心中已經斷定,這個老頭絕對不是尋常人物,至於為什麽隱居在這裏,還要多浪費一些口舌了。

剛才在小酒館中幾個人可都沒少喝,正好有點口渴呢,至於在漢朝是不是也有端茶送客這一說,他也根本不在乎了。端茶送客是明清時期官場上的規矩,就算是在明清時期,老百姓也不講究這一套。

手中有好茶,馬前卒正好解渴。看到馬前卒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老頭的臉上還露出了幾分笑意:

“久聞太史慈將軍能征慣戰,文武雙全,我受人之托,邀請太史慈將軍能夠

加入到我們中去。”

人才各方勢力都要爭取,馬前卒也可以理解,可是這個範渠竟然用這樣的手段,馬前卒可感到非常的不恥。

“範老您的意思是太史慈兄弟是答應也要答應,不答應也要答應了?因為老夫人已經成為了你手中的人質了,是這樣麽?”

“哈哈,先生說笑了,我的朋友愛惜人才,可不敢將老夫人作為人質,隻是邀請老夫人先到我這裏做客而已。”

“甭說其他的了,老夫人在什麽地方?”

馬前卒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如果不是看著老頭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估計他當場就要發火了,自己好不容易逮到一個人才,沒想到竟然還讓別人搶了先機,如果因為這個不能將太史慈帶到自己的軍營中,恐怕他肚腸子都能悔清了:

“效力不效力,那是你情我願的事情,老爺子您用這個手段,不是非常的光彩啊。”

老爺子隻是嗬嗬一笑,沒有說什麽,目光落在了太史慈的身上,最後的決定權還是要太史慈來作主。

“我想知道,您口中所說的那個看重子義的朋友,到底是哪方高人啊?”

“劉備劉玄德!”

當範渠說出了這個名字的時候,馬前卒幾乎一下從椅子跳起來,“不可能”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在《三國演義》中,太史慈和劉備性情相投非常合得來,如果不是一直沒有機會,估計隻要劉備喊一聲,太史慈立刻就會再繼關羽張飛趙雲之後的另外一個對劉備的死忠,他要是想要讓太史慈入夥兒,根本用不著廢這麽多的力氣。

沒想到太史慈更加的堅決,聽到了劉備的名字,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

“如果是其他的人,也許我還真的要考慮考慮,但是如果是劉玄德,那算了,請老人家把我母親放出來,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呆呆的看著太史慈,馬前卒徹底的淩亂了:

“我勒個去,是我的耳朵出毛病了,還是我的腦子出毛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