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易元的目光先看向了妻子:“老婆,你快去為這位恩人準備好酒好菜。”

包薈柔的母親熱情的跟習塵打了一聲招呼,隨後就下去準備了,很明顯這個包易元有意支開妻子。

“柔柔,你快去泡兩杯好茶。”包易元說完,包薈柔立馬就下去準備。

待客廳裏就剩下兩人時,包易元這才說道:“伍躍他之所以這麽狂,那是因為晉縣公安局的洪局長是他的小舅子,伍躍有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叫伍敏,早年就嫁給了洪局長,所以他在晉縣裏麵胡作非為,就算是調戲良家少女,搶劫財物也沒人敢去揭發他。”

習塵聽了之後,也大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樣,有意思,這次可真有意思了。”

“恩人,你可要小心呐,這個伍躍肯定會報複你的,今天你幫了我的忙,自已卻惹禍上身了。”包易元卻感覺到有些愧疚,而習塵想了想說:“包老爺,這件事情你不必多慮了,伍躍剛才說過了,這件事情他算在我的頭上,他絕對不會在為難包家。”

包易元是一個商人,他的目光十分的銳利,雖然見眼前這個年輕人穿的十分普通,但是身上的氣質,卻非一般人可以相提並論的,於是問道:“恩人,應該是初次來到晉縣,不知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習塵點了上一支煙,先抽了一口:“包老爺我隻是過來看看,並沒有其它的事。”

顯然包易元看出習塵有什麽事不便直說,他也就不沒有追問。

兩個時辰以後, 客廳的桌子上麵已經放了數道豐盛的美味佳肴,習塵看著十幾道菜,肚子也不禁有些餓了。

“習哥哥,這是我媽媽親手做的菜,你償償怎麽樣?”包薈柔給習塵夾了一道“肉炒蘑菇。”習塵也就沒有客氣,放在嘴裏償了一下:“阿姨的手藝的確是精妙,居然能炒出這樣的美味,真是佩服。”

“多謝你的讚美,好吃就多吃一點。”一家人把習塵當成了貴賓。

而習塵卻問道:“晉縣如此幹旱的氣候,這蘑菇又是怎麽來的?”

包易元這時笑了笑:“晉縣的確幹旱少雨,糧食顆粒無收,大多數的人都餓著肚子,但是我們包家卻有豐足的糧食,這些蘑菇自然也是我從外地買來的,恩人你是我包家的貴賓,我們自然用最好的菜來招待您?”

“物以稀為貴,我想這道菜恐怕要花掉不少錢吧?”習塵也看的出來包家的確出於一片真誠之心。

“習哥哥,這裏的每一道菜都是從外地買來的,這一桌至少要花掉一萬多塊吧?在我們晉縣的消費水平你知道的,與市相比,簡直就是三倍的差距。”包薈柔說完,習塵點點頭,看來今天這一桌飯菜要花掉三四萬塊錢。

酒足飯飽後,習塵休息了半個時辰:“包老爺,多謝你的款待,我想我該走了。”

包易元點點頭:“不知道恩人這是要去哪兒?不如我讓柔柔開車送你一程?”

“不必了,我自已打個車就可以了。”習塵說完,拿著行李正準備離開,包易元送他走到門口:“恩人,這是一點小意思,希望您能收下?”

習塵的目光看向包易元,他手中拿著一個紅包,習塵心想,這紅包裏麵應該價值不菲,習塵卻推辭道:“包老師您太客氣了,這個我不需要?”

包易元有點驚訝,這個世界上沒有不愛錢的,難道對方嫌少了?他眨了眨眼睛:“恩人,這卡裏麵可是五十萬呀?是不是您嫌太少?”

習塵聳了聳肩膀:“包老爺,以後我說不定還需要你的幫助,所以感謝別人除了錢之外,還有很多東西。”

包易元很快明白過來:“好好,恩人以後若是需要什麽幫助,盡管開口。”

習塵隨後走出大門,來到院子的時候,一輛綠色的寶馬車開了過來,停在習塵麵前,車門打開後,包薈柔走了出來,她洗完頭發,已經換上了一身漂亮的秋季韓版的女裝,活脫脫就是一個大美人。

“習哥哥,上車吧?你要去哪兒,我就送你去哪兒?”習塵看向眼前的包薈柔,雖然換了一身衣服,她的確依然XING感迷人。

習塵本想拒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隨後將行李搬到後車廂,拿著筆記本電腦,座到副駕座上。

包薈柔給父親打了一個招呼,隨後就發動了車子。

“習哥哥,你打算是去哪兒呢?”包薈柔看上去十分的開心。

“送我到縣委附近的招待所吧?這過去大概需要長時間?”習塵並沒有說直接送他去縣委,總不能直接去縣委,最好在附近考察一下實際情況。

“沒問題,過去大概半個時辰吧?這晉縣我熟的很。”她笑嘻嘻的說。

習塵看著包薈柔笑的如此甜美:“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當然,我一年都沒有回家,這次回來當然很開心了,最重要的是這次回來,你幫我解決了一件大事,我爸爸是不是給你了一份大禮?”包薈柔相信父親出手一定很闊綽。

“你說的沒錯,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給了我五十萬?”習塵想想看看她的反應。

“五十萬算不了什麽?如果我嫁給伍躍那個混蛋,不知道我們包家要損失多少個五十萬?”包薈柔說的很輕鬆。

習塵也看的出來,包家的確很有錢,即使晉縣幹旱,對有錢的人家來說,並沒有多少影響。

車子駛過高速公路,接著拐了一彎,來到晉城通往附近的招待所。

不一會兒,包薈柔將車子停了下來,習塵抬頭看向前方,隻見一群人在那裏大聲的吆喝,這幫人將道路給堵的水泄不通:“這是怎麽回事?”

習塵聳了聳肩膀:“我想車子是不可能過去了,咱們先下車看看前方發生了什麽事。”

包薈柔將車後退了一段跑離,隨後停在一棵樹下,習塵和她一塊打開車門走下車,一群青年男子正好在他麵前經過,人群中間有一位婦女,她的雙手雙腳被捆綁著,整個身體都被關在一個豬籠裏,正被四名壯漢抬著往眼前走去。

一些群眾喊著口號:“燒死她,殺了她,這個**態的女人。”

包薈柔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習哥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習塵也不清楚,這時隨便拉住一位青年男子:“這位大哥,這裏發生什麽事了?”

“哦,你們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這個女人真該死,如果不是她得罪了老天爺,我們晉縣怎麽可能幹旱呢?我不跟你說了。”青年說完,接著朝著前方跑去。

“小柔,我們一起去看看吧?”習塵總感覺這件事情有些蹊蹺,剛才關在豬籠裏麵的女人,看上去長的確實不錯,皮膚也很白,隻是身體略微有點點胖,這種胖讓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有感覺,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一些人扯碎,隻是遮住了一些重要的部位。

跟著人群行走了二十分鍾,終於來到一塊廣場,這塊廣場是晉城的文化活動中心,在廣場的中央有一個三米高的築台,此刻,築台下方已經堆放著幾十捆的木柴,最上方臨時建成了一塊木板,四名中年男子將那名女子仍到木板上,隨後走下,站在兩邊守著。

人群中,傳來整整齊齊的聲音:“燒死她,燒死她!!”

正在這時候,有一名年越花甲的老頭兒走上前,打了一個手勢:“大家先靜一靜?這個*的女人,居然在晉城的城皇廟裏麵做出無恥的事情,從而得罪了神靈,今天我們要在這裏燒死這個**婦。”

“燒死她,燒死她。”人群中,所有的人都情緒激憤,如同愛國者在示威一般。

習塵的目光看了過去,炎炎的烈日下,有幾名男子在幹柴上麵潑了幾桶汽油,很明顯,根本都不需要汽油,此刻,若是星星之火,恐怕築台之上的女子,在幾分鍾之內就會被活活的燒死。

包薈柔有些害怕,拉著習塵的胳膊:“習哥哥,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他們要燒死她?”

習塵臉上的表情變的有些嚴肅:“我怎麽能眼睜睜看到一個女人被燒死呢?”

站在前方花甲的老頭,接著說道:“點火。”

習塵連忙掙開顧薈柔,接著大步跑上前,有一名男子已經從身上拿出打火機,打開之後,直接丟向了木柴堆中,此刻,幾百人的目光都看向築台上的女子。

“刷刷刷……”隻見一隻運動鞋,以最的速度飛了過去,直接將火機改變了方向,頓時習塵出現在花甲老人的麵前:“等一等。”

在這一刻,幾百雙的目光全都盯向了習塵,現場的氣氛比剛才更加的緊張起來,築台上方的女子,本來已經閉上的眼睛,此刻緩緩睜開了,她的嘴唇幹裂,臉上的氣色蒼白,仿佛像半個活死人。

花甲老者,目光裏麵帶著一種餘恨:“你是誰?”

習塵抬頭挺胸:“我是習塵。”

老者指了指築台上方的婦女:“你和她是什麽關係?”

“沒關係。”習塵說完,老者冷哼一聲:“既然沒關係,你憑什麽破壞這件事?我可告訴你,今天她非死不可?就算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

習塵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所有的群眾:“有道是,寧犯天條,不惹眾怒,我習塵多有冒昧之處,先在這裏賠禮了?但是如果沒有在搞清楚狀況之前,就燒死她,若是冤枉了她,我們豈水良心有愧。”

老者突然笑道:“你怎麽知道,我們冤枉她了,年輕人,你如果在管這件事情,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包薈柔連忙走上前,拉著習塵:“快走吧,這個閑事還是別管了,這麽多人,一人一拳就把你打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