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組長接過煙,連忙如實匯報:“到現在已經鑿了二百九十米,習領導,可是仍然沒有一點水漬?”

習塵走到了過去,幾人連忙站起身子,習塵走到那些從井裏掏出來的泥沙,拿在手中仔細的觀察了一下,泥土有些潮濕,習塵隨後站起身:“這井都有二百九十多米深了,從當初的五十米打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你們都辛苦了。”

“習領導,我們倒不辛苦,有飯吃,有水喝就心滿意足了,而且你昨天給我們每個四袋糧食,我們家裏的人都十分開心,所以在怎麽辛苦我們都覺得值了。”

看著幾人說出了心裏話,習塵微微一笑:“都說說你們心裏的想法?有沒有人要退出,不想挖了?”

幾人沉默了一會兒,這時有人說道:“我們當然挖,就要算沒有挖出水,也無所謂,反正回家也沒事幹。”

“對對,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對的起給你們的糧食。”幾人都表明態度,習塵之所以這麽問,就是不想強迫他們做不願意做的事。看到他們都表示同意,習塵也就鬆了口氣:“從今天起,我也會陪你們在這裏鑿井?直到挖出水為止?”

“領導,這樣不太好吧?讓您跟咱們在這裏風餐露宿?”周組長覺得這樣不當妥當,畢竟習塵是上級領導。

習塵吸了吸鼻子:“我已經決定了,在這裏陪大家夥兒,雖然我沒有多大力氣,但是至少我也可以跟大家一起聊聊天。”

接下來習塵和大家一起聊天,這些人雖然比習塵要大上差不多一輪的年紀,但是他們說的話都很有道理,習塵也吸收到了很多的經驗,下午的時候,習塵來到南泥灣的一塊空闊的田地上,從身上拿出一本《崆峒秘籍》,按照書中的招式,回憶師父在山頂上所教他的要領,很快習塵打出一套如同舞蹈一般的動作。

由於這裏氣候比較幹燥,習塵每打出一招,雙腿,雙手都散發出一些灰塵,招招式式,所展現出來的美,如同敦煌飛仙,看的一些鑿井工都放下手中的活兒,目光遠遠的掃了過來。

海媚站在不遠處,也被習塵的動作所吸引,她這才明白,原來習塵之所以要在這裏陪他們鑿井,其實真正的原因就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習武。

“哈,哼……”習塵打完一套拳術之後,感覺到渾身都充滿了力氣,隻是自從學了崆峒武術之後,一直都沒有找到一個試練的對象,這種招式看上去花拳繡腿,聽師父說,這武術博大精深,其中的精髓需要不斷的領悟。

海媚走了過來:“習秘書,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習塵想了想,師父曾經說過,讓自已找到他的大徒弟白依海,並且免費教別人崆峒功。想到這裏,習塵點點頭:“好,你過來。”

習塵紮下馬步,海媚也跟著他的動作,習塵雙手向左旋轉,海媚也跟著練了起來,一些鑿井工看到兩人在那裏練習,頓時也吸引他們的眼球,不一會兒幾名在那休息的鑿井工全都跑了過來:“領導,咱們這會兒休息,可不可以也跟著一起練練?”

海媚看著習塵:“這是什麽武術?好奇怪,我剛練了一會兒,我的脖子“咯唍”一聲,四肢感覺輕鬆多了。好像感覺渾身都氣血通暢了。

習塵看著幾人說道:“好吧,來,你們都站好,跟著我的動作練習。”

很快在一塊空闊的田地上,習塵站在最前方,每打出一招,身後的幾人都跟著練習,一陣灰塵從空氣裏散開,這種氣勢的確很有力量,師父也曾經說過,這種崆峒功老少皆宜,每天早晚練習,不僅可以強身健體,同時也可以治百病。

就這樣,一周很快過去了,這些鑿井工人本來每天都很疲憊,誰知練習了崆峒功之後,不僅感覺到輕鬆,反而渾身一些小毛病消失的無影無蹤。

“習秘書,你看我現在身材是不是有些變化了?”海媚本來就是一個美女,此時右手叉腰,擺出一個模特的專業動作,習塵聳聳肩膀,在她的身上仔細看了一下:“嗯,不錯,腰好像瘦了一些,腿也瘦了一些……”

“除了腰和腿之外,就沒有別的變化了嗎?”海媚故意挺了挺胸,難道習塵這家夥,沒有看見她今天故意換了內衣。

習塵盯著她:“哦,胸好像挺了很多,難道這崆峒功也可以豐胸?”

海媚這才明白過來:“你說這是崆峒功,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過呢?”

習塵正想解釋的時候,突然海媚的手機響了,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喂,季書記,你說什麽?有人到縣委鬧事?”

海媚匆匆忙忙的換了電話:“習秘書,我們回縣委吧?季書記剛才說,有人專門到縣委去找你?好像還打傷了幾名保安?”

習塵想了想說:“有人專門找我?是誰呀?”

“季書記恐怕也不認識,我們還是先回縣委在說吧。”習塵和海媚上了奧迪車,很快車子朝著縣委駛去。

此時在縣委大院裏,幾十號人站在院子兩邊,正前方的一張藤木大椅上座著伍躍,他穿著一件白色襯衣,雙腿翹起,在他的身邊有兩名妙齡女子,其中一人在他的身後幫他按摩著肩膀,在他麵前,另一名女子正幫忙按摩著大腿。

他吸一口煙,目光看向縣委大廳,此刻大廳裏麵的門緊緊關閉著。他吐了一口濃痰:“他奶奶的,這小子是不是嚇破了膽兒,不敢回縣委了?”

今天伍躍找來了晉縣最利害的民間高手,站在他兩邊的這些,每一個都可以以一敵十,他也算是花了重金把這幫人請來,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當著縣委所有的領導麵,把習塵給廢了。

“老大,上次在飯店裏麵,他親口告訴我,讓你有種到縣委來找他?我想他不會做縮頭烏龜吧?”那名男子剛說完,伍躍冷哼一聲:“就算是他做烏龜,我也打爆他的*。”

伍躍剛說完,引起眾人的哄堂大笑,此時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的一些領導都嚇的躲起來。

“季書記,外麵這些人到底是誰?他們跟習秘書有什麽仇怨?”李靈活站在窗前,看著外麵那幫窮凶極惡的痞子,奇怪的是,季雲林剛才報警到現在,這麽久警方也沒有趕過來。

難道警方把他縣委書記的話當成放屁了。

“外麵這些人應該是道上混的,至於他們和習秘書的恩怨,我也不清楚,咱們還是等著看好戲吧?”季雲林的目光看向了大門,此時海媚開著車,已經從門口駛了進來,車子剛停下,伍躍這時一腳把正幫他按摩的紅衣女子踢到一邊。

當他看見習塵走下車子的時候,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同貓見到老鼠一樣的仇視。

習塵的目光掃視了一下,伍躍這次帶來了差不多二十人左右,與上次包家的人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這些人習塵一看,就知道他們是練家子。

他們的肌肉十分結實,仔細看了過去,他們的拳頭上麵都起了很多的繭子。

習塵剛走上前,一幫人很快把習塵圍了起來,每個人的眼神裏麵都流露惡毒的神色,這些人都是極品高手,他們兩手空空,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武器。

還沒有展開惡戰,空氣裏麵就散發出濃鬱的火藥味兒。

伍躍大步走上前,很快他們讓開一條小道,伍躍的目光看向習塵,隨後看向身後的海媚,他突然笑了起來:“你怎麽跟她在一起?”

習塵轉身看向海媚的時候,她有些緊張,甚至有些害怕,難道她們認識?習塵看著伍躍:“跟她在一起怎麽了?”

伍躍突然嘲諷的笑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晉縣最有名的招牌小姐鍾海媚?”

此話一出,在場的每一個人男子都吞了吞口水,幾十雙好色的目光都看向了海媚,海媚臉色有點難看,很快低下頭,她顯然也認識這個伍躍。

海媚還以為習塵會鄙視她,誰知道習塵並沒有那麽做:“能讓這樣的招牌小姐做我的助理,豈不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情?”

“哼,就連我伍躍都沒有得到的女人,你個小雜碎憑什麽得到她,今天正好,我伍躍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從你的身上討回來。”本來伍躍現在都給包薈柔結婚了?如果不是習塵的破壞,他現在照樣日子過的逍遙自在。

習塵勾了勾手指:“我最討厭別人罵我小雜碎,還有,你是否記得你和秦家之間的恩怨?”

在此之前,習塵必須和他講清楚,然後痛痛快快的把這個伍躍給廢了,也算對的起秦家借給他的五噸糧食。

伍躍回憶了一下,然後壞笑:“哦,你說的是秦家呀,她的女兒可正點了?可惜的是已經瘋掉了,我聽別人說,她經常想跳樓,不知道為什麽,想死卻死不了,你說這樣的人活著多痛苦啊?”

聽到伍躍的話,習塵雙手緊緊的握著拳頭,直接撲上去,一拳擊打在伍躍的鼻梁上,伍躍也沒有想到,習塵會突然襲擊,他的鼻子直接給打歪了。

“我草,給我打死他。”伍躍連忙後退幾步,雙手打了一個手勢,二十多人全都把習塵給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