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領導,現在咱們挖了二百九十八米了,剛才中午的時候已經測過了。”習塵站在井邊,目光朝著深不見底的井裏看了下去。

這麽深的水井,當然是采用縣委花了千萬巨資購買的打井機器,可是機器現在也沒法挖了,因為已經超出了機器所承受的深度極限。

習塵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煙說道:“現在隻有一個辦法了,那就是在機器上麵焊接一段工具?”

“好的,我現在就開始安排。”周隊長立馬就和幾名鑿井工開始想辦法改良機器設備,一直等到下午兩點半的時候,機器設備已經初步搞定,隨後又開始鑿井作業。

晚上六點的時候,經過三個半小時的作業,終於又鑿出了一米多深的距離。

“習哥哥,現在都已經鑿出299米了?真的確定還要挖下去嗎?”包薈柔和習塵站在田硬上,其它的鑿井工正在吃著晚餐。

習塵用手摸了摸鼻子:“走,咱們過去試著挖挖看。”

兩人來到井邊,包薈柔親自操作著機器,習塵則在井邊將一些泥土給移到井外,過了一會兒,突然習塵聽到井裏發出一陣“嘩啦”的水聲,習塵的停覺十分敏銳。他看著包薈柔:“停停,你過來聽聽……”

包薈柔走到井邊,突然從井裏麵噴出一股巨大的清泉,一股巨大的力量,直接把習塵和包薈柔兩人衝飛出了十米開外,習塵先落在地上,而包薈柔則從空中掉下來壓在習塵的身上。

習塵的目光看著從井裏噴出來的水柱,目光裏露出興奮的神采:“小柔,我們挖出井水了?”

包薈柔做夢也沒有想到,她開心極了,身體壓在習塵的身上,雙手拍打著習塵:“哈哈哈,我們挖出井水了。是的。我們終於挖出井水了。”

她興奮不已,騎壓在習塵的身上,並且親吻著習塵髒兮兮的臉蛋,習塵起身也將她抱在懷裏。

正在吃晚餐的周隊長,和老韓他們,連忙跑到井邊,抬頭看著衝出數米高的水柱:“老張,老鄭,你們快看,我們真的成功了,我們成功了!!”

一幫人全都緊緊的抱在一起,他們帶著皺紋的臉上,瞬間舒展開來,然後全都跑到井邊,拿著碗,接了很多清澈的水,隨後大口大口的喝著:“好水,真是好水。”

“喂,老張,走走走,我們快點去通知晉縣的市民,讓他們都過來打水啊。”老鄭興奮不已,和老張兩人像是十幾歲的少年一樣,朝著田梗上跑去。

習塵和包薈柔手牽手的來到井邊,抬頭看著衝著十多米高的水柱:“習哥哥,你說你那天暈迷的時候夢到了龍?看來地一定是龍帶來的好運。”

周隊長走到習塵麵前:“還是習秘書有智慧啊,我們整整挖了三百米才挖到井水,如果不是習秘書堅強的毅力,我們早就放棄了。”

習塵用雙手接了一點些水,棒在手心裏,手有些涼,他償了一口:“這簡直就是聖水,是我這輩子喝過最好的水。”

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晉縣老女男少,口口相傳,所有的人都知道南泥灣 ,在習塵的帶領下,挖到了最好的水源。

很快,南泥灣的田梗上湧過來幾百人,人數越來越多,大家都拿著家夥打水,習塵和包薈柔兩人座一棵樹上,俯視著所有打水的人們,他們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水柱不停的噴出水來,一些人一次性喝個飽。

“習哥哥,你好偉大啊,你看那些人多幸福啊。”包薈柔拿出手機拍著照片,她的雙腿在樹上不停的晃動著。

習塵聳了聳肩膀,吸著煙:“不是我偉大,是他們這些鑿井的工人偉大,沒有他們,哪來的井水?現在至少晉縣不會有人在渴死和餓死,至少現在晉縣所有人都可以等到明天的春天。”

“哦,吃水不忘挖井人,通過這件事情,我感悟到了一個道理?”包薈柔看著習塵說。

“什麽道理?”習塵倒覺得包薈柔很可愛。

“就是一個人想要成功,付出百分之九九努力的時候,如果還沒成功,那麽在最後百分之一的時候放棄,那麽他也是失敗的。”包薈柔說完,習塵點點頭:“你說的對,其實我也沒有多大的信心,我在想,如果挖到三百米沒有水的話,我也真的會放棄?”

這一次能夠挖出水源,出於很多很多的原因,這個以後需要總結才能發現這其中智慧。

這天晚上,晉縣是真正的沸騰了,成千上萬戶的人家沒有人能睡的踏實,所有的人都失眠了,這個消息也很快傳遍了晉縣下麵的十幾個鎮子。

此時在晉城北邊的皇家會所裏,鍾海媚站在窗子前,目光看向晉縣的南方,小玉走了過來:“小姐,你在看什麽呢?”

鍾海媚衣著華麗,穿著最好看的衣服,站在窗台前,這七天來,她心裏一直都在擔心著習塵,思念著習塵,得知習塵在文化廣場帶千人求雨的消息時,她這才安下心來。知道習塵沒事,但是她多想見到習塵,看看他到底怎麽樣了。

此時他看著小玉:“他挖到水源了?你知道嗎?他又做了一件轟動晉縣的大事,他終於挖到水源了?”

小玉點點頭:“小姐,這件事情,半個小時前,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就連會所裏麵最低賤的女人都在談論著這件事情?而且她們都在說,是一位少年英雄,是一位很英俊的男子和一位女子一起挖出水源?”

鍾海媚聽到這裏的時候,臉色一沉,心裏有點不高興了,將小玉盛上來的飯菜打落在地上:“哼。”

“小姐,你怎麽了?”小玉還是有些不解,小環連忙走上來:“你真不懂事,走走。”

鍾海媚她一點都不傻,她當然知道人們所說的那個女子是誰?她就是包家的包大小姐,而且是包易元的親生女兒,一個富二代的絕品女子。甚至有人就因為這件事情,就說包大小姐和習秘書是天生一對的話?

這些話,鍾海媚聽了之後十分不爽,如果她跟在習塵身邊的話,挖出井水的肯定是她。而不是那個包薈柔。

上次她和包薈柔見過一麵,這個女子似乎比她更在乎習塵。但是她相信,自已也喜歡上了習塵。誰要是敢跟她搶,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月色如華, 南泥灣這田梗上,已經聚集了全城的市民,不管是男女老少,每個家庭都缺水,所以大家都聚在這裏,他們決定等明天早上天亮的時候才回家。

看著前仆後繼的人們都在排隊打水,習塵躺在帳篷上麵,包薈柔抬頭看著天空的星星。

“習哥哥,有一件事情我要跟你說一聲?”包薈柔說完,習塵愣了一次:“什麽事啊?”

“明天早上我就要走了?”包薈柔本來早就決定在七天前就準備離開晉縣,就是因為習塵的事情才耽誤了她的行程。

“走?你要去哪裏?”習塵突然座起身子,看著眼前的月光下的包薈柔。

“京城,我該去京城了,在那裏我還有我的理想?”她說完,習塵再次愣了一下:“你的什麽理想?”

“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我在京城和朋友開了養生館,所以你一定沒有想到,剛見到我的時候,我會穿成那樣吧?其實那天我穿的都是養生裝,其實一年前,我長的有點胖,腿和大象腿差不多,我在朋友的幫助下,從醜小鴨變成了天鵝。所以我開了養成館。我必須得回京城了。”

習塵這才恍然大悟,原來第一眼見到包薈柔的時候,他真的把她當成了不正經的女子,原來她身上穿的都是養生瘦身的衣服,習塵突然心裏有點不舍:“京城?京城是不是很繁華?”

“是啊,京城是首都,那裏很好。”她說完,看著習塵的時候,心裏仍然有一些不舍。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京城,如果有機會我也會去京城。”晚上的時候,兩人聊了很多,第二天早上習塵醒來的時候,發現身邊的包薈柔已經走了,他連忙從帳篷上方跳了下來:“真的走了嗎?我必須要去送送她。”

習塵於是快速的越過人群,跑過田梗,直接打車去了包家,來到包家的時候,包易元正在院子裏:“包老爺,小柔呢?”

包易元的眼眶紅紅的,顯然包薈柔已經走了,他看著習塵:“你……我以為你會送她?你太讓我失望了,你知道嗎?你暈迷的時候,是她把自已的血液輸給你,每天座在你床邊照你……她為你茶飯不思,為了你耽誤了自已的事業?”

聞言,習塵的眼睛一紅,快速的跑去了包家,可惜的是出租車已經開走了,他知道包薈柔一定是去了晉縣的汽車站,說什麽?他都要送送她。

習塵跑了十幾分鍾,最後在路邊攔了一輛摩托車,對方認識習塵,很快就把習塵送往了汽車站。

習塵座在車上的時候,這才明白,昨天晚上包薈柔所說的那些話,原來她為了自已真的什麽都可以做?是她輸血給自已,難怪發現她這兩天胃口不好,而且精神狀態也有些差。難怪拉著她手的時候,都會有些發涼。

摩托車來到晉縣汽車站的時候,正好看見包薈柔座在車窗前,那輛氣車從自已的麵前經過,包薈柔有些失望的雙手撫摸著額頭,她或許昨晚沒有睡好,有些貧血的原因。

習塵叫了幾聲,對方根本沒有聽見,汽車漸行漸遠,或許這一生就這樣錯過吧?或許包薈柔永遠不知道習塵並不是沒有來送她,隻是她沒有看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