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習塵回到了縣委。

當他剛走進大門的時候,保安立馬打開鐵門,並且給習塵敬禮:“習秘書,您回來了?”

頓時習塵就感覺有一種被尊重的感覺,從保安的眼中,習塵看的出來,他是發自內心的尊重。

習塵也微微一笑,隨後朝著縣委大廳走去,來到大廳的時候,裏麵的保安連忙打開自動門,一起敬禮。

習塵先回到了辦公室,並沒有發現鍾海媚,本想給鍾海媚打個電話的,但是手機已經沒電了。

他來到季書記辦公室外麵的時候,敲了敲門,裏麵傳出季書記的聲音:“請進。”

習塵推開門,走了進來,進來的時候,季書記見是習塵回來了,立馬走上前同習塵握手:“習秘書,您終於回來了,這一周都沒見您,可把我們擔心壞了?”

習塵見眼前的季雲林半真情半假意的拉著他的手,習塵臉上麵無表情:“是嗎?我怎麽沒見你派人去找我呢?”

季雲林臉上的肌肉頓時抽搐了一下,心想,這件事情明明就安排副書記下去辦?怎麽就沒有什麽結果和動靜了呢?

“習秘書,您這次可真是立了頭頂大功啊?不僅解決了全縣的饑渴問題,也解決了全縣的溫飽問題,我們晉縣的所有人民都會感恩戴德,永遠記住你對我們的再造之恩。 習秘書獨具慧眼,少年英雄,料事如神,其毅力之堅強,無人能敵……”

“好了好了,你就別在這裏拍我的馬屁了?想當初我鑿井的時候,有哪一個人同意,縣委所有的領導有幾個人站出來支持我的?現在鑿出井水了,嘴上怎麽說都可以。我這次過來就是問一次,我的助理海媚去哪兒了?”

季雲林的臉色有點尷尬,想了想說:“她,她已經走了?”

“走了?什麽時候走的?她去哪兒了?”習塵忽然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季雲林自然有點好意思說的,他以為習塵不知道海媚的身份,然而習塵卻主動問道:“她是不是回皇家會所了?”

聞言,季雲林的臉色突然變的有些慘白,甚至聲音都有點發抖:“是……是的,她早就在七天前回去了,習秘書,這件事……”

習塵的臉色微微一變:“這件事情就不要在提了,但是我有一件事情還想拜托您?”

季雲林沒有想到的是習塵居然沒有追究他把皇家會所的女子給她“請”過來當助理這件事情,可見習塵的肚量有多大,實際上並不是習塵不追究這件事情,因為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追究。

“習秘書,什麽事您說?”季雲林自從習塵挖出水源之後,對他的態度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之前他有些倚老賣老,現在他才知道習塵所帶領的道路才是正確的道路,如果以後想升官的話,必須要好好向習塵靠攏。

“一周前,有人在早上襲擊了周組長和數名鑿井工人,他們每一個人幾乎都遭到對方的暴打?這件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這件事情,習塵必須要為周隊長和老韓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這件事情我聽海媚告訴過我,所以我也安排李部長親自下去查了一下,據李部長所說,對方極有可能是伍躍,就是之前您在縣委大院斷他一條腿的那位?”季雲林在三天前,就得到李部長的一些小道消息。

習塵點點頭,目光一縮:“這個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除了伍躍想報仇之外,恐怕就沒有別人有這麽大的膽子,居然跟縣委作對?”季雲林說完後,習塵點點頭:“好了,既然已經查出來了,那也就沒有其它的事情了。”

習塵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季雲林連忙叫住:“習秘書,您現在已經幫助晉縣度過了難關,是不是已經完成上級的任務了?”

看季雲林的樣子,貌似迫不及待的想讓習塵離開晉縣,習塵轉身看著他問:“季書記你想的太天真了,實話告訴你吧?我極有可能在這裏呆上兩三年。晉縣被譽為江州的糧食之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如今落魄成倒數第一的貧困縣,上級派我下來就是讓我帶領晉縣的所有人民重拾信心,恢複曾經糧食之都的美譽。”

習塵說完後便走出辦公室,季雲林深吸了一口氣,自言自語:“真是有耐心的人,晉縣這種破地方,就連我季雲林一刻都不想呆了,沒有想到的是一個年青人,居然想在這種地方呆下來。”

習塵這次要在這裏打算呆下來,季雲林決定,全力支持配合習塵的工作。季雲林他也真心想為晉縣人民做點事情了,這其中必是受到了習塵的影響。

習塵回到辦公室後,座在電腦前,先給手機充上電,隨後就玩起了網絡遊戲。他決定今晚好好休息,接下來的要處理的事情就是找伍躍算算帳。

但是這個伍躍不僅有洪局長撐腰,背後還有孟天霸撐腰,這可如何是好?習塵有點擔心的是,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伍躍從中搞破壞的話?那麽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不管怎麽樣?習塵幫周隊長他們討回公道,這時頭等大事。絕對不能拖延。

夜晚,在警局洪成剛的辦公室裏,伍敏手中拿著咖啡喝了一口:“老公,你說習塵這小子的命可真硬啊,上次在會所裏沒有把他幹掉?這次掉到井裏,也沒有把他弄死,反而就在昨天晚上挖出了井水,現在晉縣所有的人都得救了,他的風頭算是出盡了?”

洪成剛此時皮笑肉不笑,站起身子走到伍敏麵前:“老婆,前幾天你安排的人,在南泥灣搞的破壞,這件事情你沒有留下什麽把柄吧?”

伍敏冷哼一聲:“你放心好了,都是你的一些武警,我讓他們穿著便裝,不會有人認出來的,將那些鑿井工暴打一頓,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就算習塵那小子找上門來,我們也用不著怕他?”

洪成剛一拍桌子:“就算他找到我的警局來,我一定讓他後悔。”

他說完之後,從腰間拿出一把槍,直接放在桌子上,伍敏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老公,你……你不會玩真的吧?”

“哼,我當然是要玩真的?量他這小子的身手在利害,他也不敢在我麵前叫板。”洪成剛說完,朝著辦公室外麵走去。

第二天早上,習塵給周隊長打了電話,並且讓他們把老韓和老王等人全部都集合在市委大院。

九點的時候,一幫人全都來了,習塵走過來的時候,幾人全都和他熱情的打了招呼,習塵看著幾人說道:“今天把你們叫過來,你們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嗎?”

周隊長用手撓了撓頭:“這個我還真不知道?”

習塵的目光看向老韓和老王,幾人都搖了搖頭,習塵這時才說道:“我把你們叫過來很簡單,就是帶你們找凶手,你們應該記得一周前,那幫莫名其怪的人清早跑到南泥灣找你們的麻煩?”

一提及這件事情,老韓和老王頓時就生氣:“哼,如果能找到凶手,我一定把他們打成狗。這些人太喪心病狂了,他們居然把我們往死裏打?而且對方的身手很不錯,一看就是練家子。”

習塵八成也猜到了:“想要知道凶手是誰?你們跟我走吧。”

周隊長倒是有些不解:“我們去哪兒呀?”

“先上車在說。”習塵已經找好了一輛麵包車,幾人紛紛上了車,像是這種事情,當然要當麵對質。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警局,幾人都隨習塵一起下了車,剛下車,周隊長就有些不解了:‘習領導?我們來警局做啥?’

習塵胸有成竹:“你們跟我進來就是?”

習塵走到門口的時候,兩名警衛直接擋著習塵的去路:“慢著,請出使您的證件?”

眼前的警衛明明知道眼前的人是習塵,他卻故意阻攔,周隊長火氣躥了上來:“瞎了你的狗眼,連習秘書都不認識了?”

警衛顯的有些高傲:“不管是誰,我得進去通報一聲?”

他還沒有說完,習塵一腳踢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踢出了鐵門,隨後一幫人直接衝進了警局大院,頓時一些武警快速的衝了出來,直接把習塵等人的去路給擋住了。

周隊長的目光看向眼前的警衛,突然想起了什麽:“老韓,你看看,那個人是不是很眼熟啊?”

老韓雙手突然緊握著拳頭:“就是他,就是他把我推下百米深的水井?”

“沒錯,習秘書,就是這幾人把我暴打了一頓?”一幫人指著一些武警說道。

習塵雙手握著拳頭的時候,發吱吱的響聲,他伸著右手的食指指著麵前的一幫武警:“王八蛋,到底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

習塵拙拙逼人的氣勢,已經讓一幫武警開始害怕的發抖,在這個時候,沒有人敢站出來,習塵看周隊長:“周隊長,你給我一個一個的指出來,凡是那天打你們一拳的,今天我打他十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