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子接著走進了大廳,此時大廳內,孟天霸正站在那裏,看來已經等候多時。

在孟天霸的身後站著四名男子,他的臉色低沉,渾身散發中一股煞氣,其中還有一人臉上都有三道五六厘米的刀疤,看上去十分的恐怖。

麵具男子把鍾海媚丟在的地板上,隨後單膝跪下:“霸爺,我已經把這個女人抓回來了?”

孟天霸點點頭:“好,飛鷹,果然沒有讓我失望,先起來吧。”

麵具男子起身後,和身後那四名男子並排站在一起,孟天霸走到鍾海媚麵前,揭掉她嘴上的毛巾,隨後嘿嘿冷笑:“你說過你終究還是逃不過我的手心?”

鍾海媚看著眼前的孟天霸:“你出爾反爾,不是說過放了我嗎?”

“啪 。”他一記耳光打在鍾海媚的臉上:“哼,讓我放你,你是在做夢?你這個賤人,居然敢背叛我。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鍾海媚身子都有點發抖:“你……你想怎麽樣?”

“哼。”他轉身看著幾名分支的首領:“你們說說這個賤貨該怎麽處置?是讓你們玩?還是讓你們屬下,千人騎,萬人壓?”

五人沉默了一會兒,其中有一名男子走上前:“霸爺,我倒有一個主意,您不是說那個叫習塵的年輕人很利害嗎?如果不把他弄死,恐怕我們以後也沒有好日子過,不如將計就計?先把習塵那小子抓到手,然後我們在好好整這個賤人?”

聞言,孟天霸哈哈大笑:“這可真是一個好主意,臭小子,敢跟我孟天霸作對,真是自不量力。飛鷹,戰狼,你們兩人去把所有的兄弟都給我集結起來,我們今晚就在晉三角動手,讓那個習塵自動送上門來。”

“是,霸爺!!”

兩人退下,這時刀疤臉看著孟天霸:“霸爺,何必大動幹戈,讓我冷刀去直接把這小子挫骨揚灰。”

孟天霸冷哼一聲:“你懂個屁,這小子可不是一般人物?這樣吧,你們三人下去好好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在晉三角,要好好表現。我一定讓這小子從此苟且偷生,生不如死。”

幾人都退了下去,大廳裏麵就剩下鍾海媚和孟天霸,他走到鍾海媚麵前,伸手勾起她的下額:“等我抓到了習塵,然後我就好好的修理你。”

隨後他拿出鍾海媚的手機,撥通了習塵的手機號,接著把手機遞到鍾海媚麵前:“告訴他,今晚六點半在晉三角見。否則你就會被活活燒死。”

電話那端傳來習塵的聲音:“海媚,你在哪兒?你現在在哪兒?告訴我?”

“習秘書,你不要管我了,你千萬不要上當。”她剛說出口,孟天霸一腳把她踹到一邊,拿過手機冷聲說道:“習塵,是個男人的話,今晚就到晉三角來找我?否則你等著為這個賤人收屍吧?”

習塵聽出了孟天霸的聲音:“孟天霸,你不要胡來?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廢了你。”

“哈哈,習塵啊習塵,你真是不自量力,別說我動她一根汗毛,她身上不管是汗毛還是在隱蔽的毛,我想怎樣就怎樣。嘿嘿嘿……”孟天霸在電話裏得意忘形的笑著。

習塵一聲暴吼:“孟天霸,你這個變態,好,今天晚上晉三角見。”

孟天霸掛了電話,看著鍾海媚:“你都聽見了,習塵可真是好男兒,為了你這個表子,他也敢單身去往晉三角。他今晚是死定了!!”

鍾海媚此時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不,他不會死的,孟天霸,你不要太過分了,你怎麽可以讓他去晉三角?”

“哼,來人,把這個賤人先給關到房間去。”他說完,轉身就離開了客廳。

所謂的晉三角,就是晉縣的一個地名,位置處在晉縣的中心地帶,這裏有一個三岔路口,此地正是孟天霸的地盤。

這一帶都是他的地方,曾經一統晉縣的時候,也正在這裏火拚了三個時辰,死傷不計其數,不過這件事情,由於公安局不敢介入,最後不了了之,但是稍微有點常識的人,一聽到晉三角這個名字,都會想起那一次的撕殺。

習塵站在窗台前,正在等待著沈茹的電話,可是等到日落的時候,仍然沒有等到電話,隨後看了看手機:“快六點了,還有半個時辰,算了。不等了,先去晉三角在說。”

習塵並不知道晉三角過去的事情,所以攔一輛出租車,就打算去晉三角,司機聽了之後,嚇的放了一個屁:“習領導,我真的不敢去?你還是另找別的師傅吧?除了晉三角之外,你去哪裏我都可以免費送你過去?”

習塵用手扇了扇臭氣,隨手用手捏著鼻子:“我沒有時間了,六點半之前必須到晉三角,你放心,我保證你沒事的。”

司機師傅聽了這句話,心裏仍然有些後怕,不過還是發動了車子,戰戰兢兢的朝著晉三角駛去。

晚上六點半,太陽已經落山,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來,在晉三角的一塊平地中央,堆放著一些木柴,在木柴上方臨時搭建了竹架,在竹架上方鍾海媚雙手雙腳被五花大綁,整個人爬在竹架上,周圍站著數名小弟。

在晉三角的正前方,孟天霸座在一張龍椅上,手中拿著一個紫砂壺,吸了一口茶,剛拿出一根雪茄,就有一名美麗的女子知趣的幫他點上。

他的麵前,站著幾名首領。其中刀疤臉有些不耐煩了:“麻痹的,都已經六點半了,這小雜種是不是不敢來了?”

飛鷹也有些等不及了:“霸爺,這小子一定嚇破了膽兒,我們這麽多人,他肯定是不敢來了?”

在晉三角的這塊廣場周圍,已經圍滿滿的一圈,雖然沒有一千也有六百多人,這些人全都穿著黑色的西裝,服裝和發型都統一。今天這場麵的確有些大。

孟天霸眯著眼睛看了一下手表,接著打一個響指:“準備倒汽油!!”

隨後戰狼喊道:“倒汽油!!”

隻見廣場中間的數名小弟,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桶汽油。一聲令下,全都扭開蓋子,將手中十升的汽油,全都潑在那堆幹柴下方。

二十多人,大概倒了二十桶汽油。此時,若是一粒火星賤到幹柴上,瞬間,就能把鍾海媚化骨揚灰。

此刻的她,已經認命了,她不想習塵來,他一定不能來。

來了就是死。這就是孟天霸的詭計。

“霸爺,時辰已經過了,是不是點火了?”戰狼再次問道。

“好,點火。”孟天霸果然下出了命令,在這個時候,另一名男子快速的以百米賽跑的速度衝了過去,準備用火機引燃幹柴。

鍾海媚已經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正在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已經凶猛的衝了過來,車子還沒有停下,習塵就已經跳車在地上滾了兩滾,跑了過來:“住手!!”

孟天霸有點不相信自已的眼睛,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嘴角上露出一絲冷笑:“先等一等。”

點火的男子跑了一半,頓時就停了下來,幾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習塵,習塵朝著廣場中央走了過來。

鍾海媚本是閉著的雙眼,緩緩的睜開了,當她看見習塵的時候,她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神色。

習塵走過來的時候,眾人被他的膽識,氣魄所折服,一幫人不自覺的為他讓開了一條一米寬的小道,他剛走進來,那條小道就已被人堵死。

習塵走一步一步的朝著孟天霸走來,他的目光看向了幹柴上方的鍾海媚,鍾海媚淒苦的看著他:“走啊,為什麽要來?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井,明明知道這是一個火坑,你還來?”

鍾海媚此時已經泣不成聲。習塵什麽也沒有說,他這輩子的確沒有見過這麽多的敵人,他孤身一人,麵對六百多人,他的目光看向了孟天霸,孟天霸一步一步的走到習塵麵前五米處停了下來:“好小子,我以為今晚你不敢來了?你可真是好膽識,好氣魄?可惜啊太可惜了?”

習塵聳了聳肩膀,點上一支煙:“有什麽好可惜的?”

“可惜天妒英才啊,可惜你卻英年早逝啊。”孟天霸此時不知道有多得意。

習塵看著眼前的孟天霸:“你今天讓我來,不就是想讓我給你之間有一個了斷嗎?”

此時的孟天霸,本來心中是充滿了怒火,奇怪的是等習塵出場後,怒氣也就消失了,他反而很開心:“我們之間的確需要一個了斷,要怪隻怪你偏偏跟我做對,讓我丟盡了臉,並且你還打傷我的小弟伍躍?搶走我搖錢樹?帶著別人來羞辱我?”

聽了孟天霸的話,習塵用手掏了陶耳朵:“孟天霸,你給我的印象的確不錯,我習塵也很尊重你,至於打傷你小弟伍躍的事情,我必須申明,是他在外胡作非為,強搶民女,在他手中不是禍害了多少女子,甚至連包家,秦家這樣的有地位的人家他都敢胡作非為,我隻是教訓教訓他。至於你的搖錢樹,無非就是鍾海媚,她雖是你皇家會所的第一頭牌,但是那天晚上你也親口承認和鍾海媚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做人怎可出爾反爾?我又何來羞辱你?恐怕是你自取其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