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的馬路上,習塵和白楊兩人一起散步。

陽光透過茂密的樹葉散落下來,兩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時光。

“習塵,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白楊看著眼前的習塵,比自已長的還要高,而且此時看上去更加的英俊瀟灑。

習塵看著眼前的白楊說:“我過的很好,很充實,你呢?”

“我也是,自從你走後,我就用那十萬塊錢辦了一家診所,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做大,醫院裏麵的那些護士, 有一些都是我的同學和朋友。”

“我知道,你真的很了不起,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習塵用手指頭想,也能猜到一個女生開診所,一定遇到很多的困難和麻煩。

白楊回想到剛開診所的時候,的確遇到了很多困難,好在有安道過來幫助她,那些故意欺負為難白楊的人,知道安道是他的朋友,嚇的也不敢來找她的麻煩。

“我的確吃了不少的苦頭,我多想你能陪在我的身邊……”白楊看著習塵的時候,主動拉著他的手。

習塵感覺到手心裏麵有一絲絲的溫暖,隨後將白楊抱在懷中:“我現在就已經在你的身邊,如果有誰敢欺負你,我立馬把他打成殘廢。”

習塵的話剛剛說完,這時看見對麵,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過來,不錯,一名戴著墨鏡的男子,留著長頭,身上穿著很新潮的休閑服裝,如果習塵沒有看錯的話,這個人就是安家的少爺安道。

可惜的是現在白楊還沒有看見安道的到來,而安道的眼神裏麵就已經流露出一股殘忍的殺氣。

“習塵,這次你回來以後,不會再次離開吧?”白楊閉著眼睛感覺抱著習塵的時候,有一種安全感。

“這次我不走了,白楊,我們還是走吧。”習塵連忙轉身,摟著白楊,不讓白楊回頭看。

“我們不是往前去嗎?怎麽突然返回呢?”白楊有些不解。

“我們回去吧,我想去醫院看看你的辦公室。”習塵加快了速度,誰知道這個時候,從身後傳來安道的聲音:“習塵,既然見到我了,又何必躲著我?”

白楊一聽說是安道來了,這時轉過身看著他:“安道,你怎麽來了?”

安道此時十分生氣,他看著白楊:“我現在要是不來,難道等你們去酒店開房了,我才來嗎?”

白楊正準備發飆,習塵連忙拉過白楊,接著走上前,看著安道:“我以為是誰呢?一時半會兒沒有認出來,原來是西城區赫赫有名的安家少爺?三年不見,安少爺越來越帥氣了。”

安道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一下習塵:“三年不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聞言,白楊有點不爽,她走上前看著安道:“你想怎麽樣?”

安道沒有理白楊,而是看著習塵:“你看看,三年了,我對白楊死心踏地,一片真心,而她呢?是怎麽對我的?我安道哪一點比不上你?”

安道有些激動,雙手抓著習塵的衣領,目光裏麵流露出一絲悲傷。

在這個時候,習塵也十分的冷靜,他看著安道:“安少爺,感情這種東西和感動無關,白楊有她自已選擇的權利?你是安家的少爺,有沒有想過白楊的感受?她不想嫁入豪門?懂嗎?”

“照你這樣說,好像很懂她似的。我告訴你,為了白楊我可以不做安家的少爺,我可以像你一樣,從零開始。”三年來,安道並沒有墮落,他在商場上,也叱吒風雲,完全繼承了父親安默然的所有的優秀的品質。與此同時,安道還拜師學習了武術,醫術。

“安道我不值得你這麽做,習塵我們走。”白楊拉著習塵的胳膊,準備離開。

突然安道一個躍起,直接從兩人頭頂躍到前方,擋住兩人的去路。習塵頗為驚訝,沒有想到的是安道居然這麽利害。

“不準走,今天在這裏最好說清楚,要麽你選擇我,要麽你選擇他,我不想在這樣苦苦等待下去了?我受夠了!!”安道的眼眶一紅,雙手緊緊握著拳頭。

“神經病。”白楊也發火了,本來今天和習塵見麵是一個無比歡喜的重聚,沒有想到正好碰到安道。

“你居然罵我神經病?白楊,你太過分了,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今天是我的生日。”安道的嗓門兒在這個時候,也提高了很多。

“什麽?是你的生日?”白楊愣了一下,有點不敢相信。

“怎麽你不相信?我什麽時候騙過你?我本來是邀請你參加我的生日晚會?不過今天有不該出現的人在這裏,什麽生日晚會也不必舉行了,我在問你一遍,你到底做不做我的老婆?”

白楊看著習塵,也就是讓習塵來說幾句,習塵聳了聳肩膀:“哈哈哈,安少爺幹嘛這麽嚴肅呢?今天既然是你的生日,應該好好回去過你的生日去?安安分分的在安家渡劫。跑出來的話,我擔心你的生日恐怕要變成祭日?”

看著習塵哈哈大笑的表情,安道這時也突然笑了起來:“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是和三年前一個逼樣兒。看來先讓我來教訓教訓你,我讓白楊看清楚,到底是我能保護她,還是你能保護她?這三年,如果不是我安道,白楊恐怕早就被人欺負了。”

“那我得好好謝謝你照顧白楊才對。”習塵剛說完,安道活動了一下胳膊,目光看向白楊:“你看清楚,這個家夥是怎麽在我麵前跪地求饒的?”

白楊突然有些擔心的看著習塵:“習塵,你們還是不要打了?”

兩人還沒有打起來,馬路上就有一些過了圍觀,看來大家都喜歡湊勢鬧。

“安家少爺,我們可不可以用其它的方式解決?整天打打殺殺我也很有些膩了?”習塵在晉縣幾乎每個月都幹架,而且經常和師兄一起切磋崆峒功武術,如果今天要真打起來,正好讓大家見識一下崆峒武術。

“哼,習塵,對於一個男人來說,真正需要的是武力,金錢和權力,武力小到可以伸張正義,見義勇為,大到可以征服世界,你這隻井底之蛙,離開江州三年,殊不知道江州有多少男兒都開始拜師學藝。”

安道看著習塵的時候,眼神裏麵盡是藐視,不過習塵並沒有把他的態度放在心上,而是咳了咳:“沒有離開江州之前,我承認我是真正的井底之蛙,但是這次,你我誰是井底之蛙就未必了?”

“哈哈,三年不見,我聽說你當初整死了江州的徐副部長,最後才無奈離開江州避避風頭,看來此事的確不是什麽謠言。”安道對於三年前的事情還是知道一些的,畢竟當年習塵把徐部長整下台的時候,簡直就是轟動整個江州。

對於人民群眾來說習塵確實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提也罷,你要是想打的快點出手,別在扯犢子了。我跟你打完之後,還要跟白楊一塊去吃午餐呢?而且我們還要敘舊。”習塵說完後,目光微妙的看了一眼白眼,白眼的臉微微一紅,這時低下頭。

安道徹底的被習塵的無視激怒了,難道自已在他的心中,就那麽不濟,好,這次我就讓所有的人睜大眼睛看清楚,我安道絕對不是三年前的那個手下敗將,今天就在我過二十五歲的這一天的,我要打敗這個情敵。

“哼,呆會兒我打的你滿地找牙,看你還約個屁(約)會,我就不信你中午的飯還吃的下?”安道說完後,很快打出一套虎拳。每一招看上去都虎虎生風,路上看了之後,都鼓起了掌聲。

白楊看著習塵提醒道:“習塵,安道這三年來一直都沒有閑下來,他拜師學武,現在他一個人都可以打十人,所以你要小心點。”

白楊並非在誇大其辭,有一次一幫人來找她的麻煩,親眼看見安道將十幾人打的哭娘喊娘,當時她還不太相信,後來聽安道說安家請來了一些武術前輩每天除了學習商業知識之外,就是習武。

君子自強不息,安道為了等這一刻,已經等了三年。

“轟。”安道已經朝著習塵撲了過來,而習塵站在原地絲毫未動,先觀察一下,對方的招式,凡習武者,都有套路,隻要見招拆招,適當的時候,找到對方的弱點,就能將對方一舉擊敗。

安道的虎拳擊向習塵的腹部,習塵身子一斜,本以為輕鬆的避開,沒有想到的是安道居然聲東擊西,左手在下一秒使出重拳,習塵背部受了一拳,接著往後彈了三米外。

安道反應極快,在下一秒就已經打出:“虎擺尾”,提膝,噔踹,拍胸的動作一氣嗬成,習塵在這個時候縱身向上一跳,雙手攀住一根樹枝,剛避開,安道的虎拳直接將樟樹的樹杆打出一道裂痕。

圍觀的群眾看了之後,都拍手叫絕:“哇,好利害的招式。”

習塵身子十分靈巧,此刻已座在樹杆上,看著下方的安道:“安少爺,士別三日,我對你得刮目相看了?”

“哼,今天我不僅讓你刮目相看,還有更多的驚喜等著你呢?你如果是男人的話,就別做縮頭烏龜,立馬下來,跟我公平公正公開的打一場?”安道雖然討厭習塵,但是也算是一個君子,不像是某些小人,暗箭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