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場合,居然還有人叫習塵的名字?那這個女子會是誰?

習塵走到女子麵前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也僵持住了,眼前這個女子居然是習塵曾經的初戀……程菲。

上天一定是在給他開玩笑吧?眼前的程菲由於沈妝豔抹,所以一時之間,就連王浩和習塵都沒有認出來,王浩往後退了幾步:“程菲?你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程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怎麽了,你們都可以來這裏?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

習塵真想抽這個程菲一個耳光,但是他並沒有這麽做:“程菲,三年不見,我剛才真沒有認出是你?”

“習塵,如今的你,我已經高攀不起是麽?怎麽了,你好像不屑見到我?我隻不過在這裏上班,坐*,隻要你今晚給的起價錢,我也可以*?”

她剛說完,王浩舔了舔發幹的舌頭:“程菲,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大家都是同學,你既然跑到這種地方來做這種事,如果讓同學們知道了,你以後還怎麽做人?”

程菲突然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王浩,今晚隻要你給的起錢,我也可以是你的女人啊?”

他剛說完,王浩甩開她的手:“哼,真不要臉。”

習塵此時心裏有一種莫名的酸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兩人會在這種場合見麵,而且程菲居然墮落到這個地步,好歹她曾經也是校花,曾經在學校也是眾人追棒的對象,可如今已經變成殘花敗柳。

挰菲突然笑了起來:“做我們這行如果要臉的話,還不給餓死?習塵,今晚你打算給我多少錢呢?看在大家曾經是同學的份上,我就收你的錢了?”

習塵聳聳肩膀,突然苦笑道:“我果真沒有看錯人,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她走到習塵麵前,拉著習塵的胳膊,伸手在他的臉上撫摸:“好一張俊俏的臉,比起三年前,更加的英俊了,今晚我們好好敘舊?”

習塵雙手一推,她的身子滾到桌子前,將桌子上麵的酒瓶都打落,隨後臉上露出一個饑笑:“嗬嗬,怎麽了,嫌我髒是嗎?我告訴你,我玩的男人多的去了?習塵我之所以有今天,那都是我咎由自取,如果當初我跟了你,現在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隻可惜我跟了方白,方白隻不過是利用我而已,要怪隻怪我太貪錢?”

習塵麵無表情的說道:“沒有所謂的命運,隻有不同的選擇,你今天這個樣子,都是你自做自受。我告訴你,你已經在我心中死去,永遠的死去,從我離開校園的那刻起,我已經與你無關。”

程菲再次大笑:“是嗎?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為什麽會墮落到這個地步?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希望我去死?”

王浩的目光看向她,嫌惡的問:“那你怎麽不去死?”

此時的習塵見到程菲,就像是活吞了一隻蒼蠅,感覺到很惡心,程菲並沒有理王浩,而是看著習塵說:“那是因為我想再見見你?”

“見我做什麽?我看不必了吧?”習塵看都不想在看到這個惡心的女人。

“我就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我之所以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我畢業後,去方家找過方白,並且告訴方白的父親,說我懷孕了,我想騙婚?可是方白這個畜生識破了我的詭計,最後十分的討厭我,於是讓我在江州無法生存,最後逼的我隻能走上這條道路。”

習塵聽了之後,覺得有些好笑:“你也太小看方白了,他是何等自負之人,身邊的女人個個聰明絕頂,就你這點智商,還想去方家騙個零頭,真是可笑。”

程菲這個時候,臉上露出苦笑的神色,目光看向習塵:“今天能在這裏見到你,我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三年,你怎麽突然消聲匿跡了?”

習塵沒有理她,而是把目光看向王浩:“我們走吧。”

程菲突然跑了過來,擋住了習塵的去路:“我還沒有說完呢?你可不可以在聽我說說這三年來發生的事情?”

王浩看著她:“你的事情,你還是留給那些客人,慢慢去跟別人聊吧,記住,習塵和你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最好不要吹牛說你認識習塵或者方白?否則你的下場會更慘?”

王浩毫不客氣的說道,而習塵看著王浩:“你先到樓下等我。”

王浩有點不解,隨後看著那名發愣的妹子:“喂,跟小爺我到樓下車子裏玩車震?這裏沒你的事兒。”

那妹子立馬走了過來,像個小情人似的依在王浩的懷裏,兩人走出了包間。

習塵這時看著眼前的程菲:“你想說什麽?”

程菲沉默了一會兒,這時才說道:“方白對你的恨,遠遠超過他對我的恨,你知道嗎?方家這輩子都不能有後了?”

習塵眨了眨眼睛:“你聽誰說的?”

“你可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三年前我去方家騙婚時,說我懷孕一事,結果,和方白一起去醫院體檢,醫生私下告訴我方家絕後了。而且這件事情恐怕知道的人沒有三個。那次在學校天台上的決戰,所有的人都看到是你廢了方白,所以他對你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永不磨滅了。”

當習塵得到這個消息時,心中驚訝不已,他很快平靜下來,目光看著程菲:“你該說的都說完了嗎?”

“還有一件事情,方白他私下也在練武,你要小心一點。”程菲還是比較關心習塵的,而習塵苦笑道:“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於是習塵準備離開這個包間,程菲的目光看著習塵離去的身影時,這才雙手捂著嘴,開始痛哭起來,整個身子都開始發抖:“嗚嗚……他真的真的忘記我了,永遠的把我忘記,他的眼神裏,對我已沒有一絲情意。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及。”

程菲知道江州已經沒有她存在的理由,她她不想在此墮落下去,她決定離開,永遠的離開。

當習塵從KTV走出來的時候,來到王浩的大眾車前,看見車子正在那裏不停的晃動,車內還發出女子的春吟,習塵敲了敲王浩的車門:“喂喂,賤人,我們該走了。”

王浩喘了幾口粗氣,嘴裏發出一聲悶哼,隨後打開車門,看著那名女子:“這些錢夠了吧?”

“足夠了,謝謝帥哥。”

女子整理著衣服很快就走進了KTV。王浩走下車,遞給習塵一支煙,幫他點上:“怎麽樣?和程菲說了什麽?那個賤女人看著我就惡心,麻痹的。”

習塵抽了一口煙:“又何必罵她呢?這是她自已選擇的路,走了……”

習塵上了寶馬車,隨後兩人一起把車駛向高速公路,兩車並排行駛在車道上,王浩看著習塵:“今晚去哪兒?”

“我當然是回家嘍。”

“哦,那後天自已要小心一點。”王浩一直都在擔心後天習塵和方白在森林公園裏的決鬥。

“我知道了,拜拜。”習塵將車子開向回家的方向,王浩也將車子開向酒吧。

習塵回到家中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偷偷來到表姐的房間,發現她已經熟睡了,於是幫她蓋上被子,座在她的床邊看著陳欣怡:“表姐,你一直都是我的力量,明天過後,我真的不知道自已是否還能天天陪著你?”

在陳欣怡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隨後習塵便回到臥室中,打開燈,座在床邊,擔心恐懼讓他無法入夢。

“方白現在已經絕後了,方白的身邊那名保鏢又是何方高人,如此年紀,就能練成至上武術,而且方白武術也變幻莫測,就連方白身邊的女保鏢恐怕我都不是她的對手,這後天去森林公園,想必是自投羅網?”

隨後習塵伸手摸到脖子上麵掛著的那塊隻有一半的玉佩,玉佩在燈光下晶瑩剔透,發出一股綠色的幽光,習塵從小到大都帶著這塊隻有一半的半圓玉佩,玉佩上麵還刻著一條青龍,想必這玉佩應該還有另外一半,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另一半應該是一隻鳳凰。

“也不知道玉佩有什麽用,就當是護身符吧?”習塵接下來打開《崆峒秘籍》《鷹爪秘籍》《截拳道》,他想結合這其中的招式,看看自已能不能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創出一些新招。那麽後天就可以派上用場了。

第二天早上,陳欣怡穿著睡衣來到習塵房間的時候,看著習塵身上壓著好幾本武術秘籍,她皺了皺眉頭:“表弟這是怎麽了?昨天晚上不是去參加同學聚會了麽?怎麽身上還放著好幾本秘籍?”

陳欣怡沒有多說,先把好幾本秘籍都收了起來,幫習塵蓋好被子,接著才走出臥室。

做好早餐之後,習塵洗刷完,就來到了客廳,陳欣怡看著習塵:“表弟,昨天晚上同學聚會的怎麽樣?開不開心?”

習塵走到桌子前座下,看著陳欣怡:“還不錯,十幾個老同學見麵,我們先去吃飯,然後一起唱歌,所以回來的時候都已經淩辰了?”

陳欣怡眼珠一轉:“今天都到了周末,這一周你每天都忙著去見朋友和同學,今天是不是可以陪我去逛街?”

習塵的臉上露出難為情的神色:“表姐,逛街的話你看以後行不行?今天和明天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緊急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