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的一聲巨響,田一突然從龍卷風中破風而出,整個人直接飛到方白麵前,落在地上的時候,如同一條死狗,右腳已經殘廢,還有隻拖鞋落下後,砸在他自已的頭上,當場暈了過去。

沒事兒,穿什麽石頭刻成的拖鞋!!!

方白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右眼的眼皮也跟著跳動,過了一會兒,習塵也從龍卷風中走了出來,方白鼓掌:“好,三年不見,我以為你小子真的是一個廢物了?沒有想到連島國的第一高手田一,都被你擊敗?”

“我的運氣隻是比他好而已。”習塵目光看向了那名冷冰冰的女子。

“運氣再好的人,也有倒黴的時候,我知道你的運氣一直不錯,不過今天恐怕你要倒黴了。”他剛剛說完,這時站在方白身邊的女保鏢準備走上前,他卻突然攔住了:“等一等,這一場我要親自跟習塵比試?”

女保鏢於是退到一邊,方白走到習塵麵前,自信的看著習塵:“你我此次決戰,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各自都不用負責。”

他說完後,解開身上的外套,丟在一邊,隨後目光中露出一種陰險的恐怖的神色,同時,他的目光也看向習塵的**。

習塵心知肚明,這個方白無非就是想廢了自已,他隻是想報三年前在江州大學所受的屈辱,恰恰相反的是,他今天選擇這種低調的方式,不在像三年前那樣高調。

習塵此時先用崆峒武術來跟這個方白比試一下,探探他的虛實。

方白出手的動作看上去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並且還有些“藏拙”的嫌疑,習塵他也十分的小心,剛開始的幾招也沒有看出對方的實力,但是接下來,方白笨拙的動作,突然一下變的如同狸貓一樣的神速,一拳擊打在習塵的腹部,一股疼痛傳遍他的全身。

他吐出一口苦水,目光看向方白:“這是什麽拳?”

“你想知道?等你死前我在告訴你。”他說完後,再次攻了上來,習塵這一次將方白拳頭上的力量給轉移到一邊,方白這才擊了空。

但是對方白來說,他還沒有真正的使出絕招,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似乎想象吸了習塵的血,目光一縮,再次如同一隻猛虎一個躍起,再次從空中撲了下來,雙爪直接抓在習塵的手臂上,頓時習塵的衣服被抓破,十道血淋淋的指印,已經被滑破了皮,習塵忍耐著疼痛,幹脆撕掉短袖,在次看向那傷口的時候,他看著方白:“居然有毒?”

“哼,算你還有點常識,你中了我指甲裏麵的毒,二十四小時之內,你若是不砍掉右臂,毒素慢延到你的心髒,你就必死無疑。”

習塵臉色慘白,吸了一口涼氣,這才明白過來,難怪這個方白今天如此自信,帶著三個人就敢跟自已拚,這一次,習塵不管怎麽樣都要撐下去。

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他主動攻向方白,在這個時候,方白使出了他的必殺技“辟邪拳。”

隻見那一拳擊出,似乎都把空氣給撕裂了,習塵連連後退,他嘴裏怒吼:“乾坤大挪移拳!!”

瞬間,習塵成功的把方白的辟邪拳給反噬而回,那一瞬間,習塵和方白兩人全都各自被振的連連後退,方白倒在地上的時候,噴出一口血,不敢置信的看著習塵:“你……你這種拳如此怪異?”

習塵由於身上傳來的劇痛,他冷冷的看著方白:“你沒有想到吧,我剛才那一拳,已經形成了反噬,將你自已的邪門拳術還給你自已,恐怕你也命不久矣。”

剛說完,天空中電閃雷鳴,轟的一聲巨響,天空下起了一陣暴雨,

瞬間整片森林公園裏麵都下起了暴雨,方白的目光看向那名女保鏢:“給我殺了他!!”

在這個時候,女保鏢一個箭步衝上前方,飛出一腳,踢中習塵的胸口,他整個人被彈飛而出,背部撞在身後的樹杆上,接著順著樹杆劃落在地麵上,女子下手十分殘忍,一招就將習塵振的口噴鮮血。

那鮮血剛噴出來的時候,就被暴雨給衝的一幹二淨,接下來習塵從地上爬起來之後,就開始朝著樹林裏麵逃跑。

能跑多遠算多遠,當然那名女保鏢此時追趕受傷的習塵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就算是先讓習塵跑上十分鍾,她也依然追的上,但是她現在已經追上了習塵,從身後飛出一腳跑在習塵的後背上,習塵直接朝著小樹林下方的斜坡滾了下去。

女保鏢豈能放棄,她要殺的人,必死無疑。

她也從斜坡上麵追了下來,習塵剛停下,這時再次站起身子,前方是一條河,但是距離至少有一百多米,他知道自已沒有能力跑過去了。於是幹脆座在地上等著那名女保鏢出現在自已麵前。

女子渾身也濕透了,站在雨中,那張臉看上去更加的冰冷,仿佛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怨恨都寫在她的臉上,她冰冷的眼神看的任何一個人都感覺到寒冷。

女子走到習塵麵前,伸出右手,勾成鷹爪,她什麽也沒有說,但是習塵知道,他要掏走自已的心髒。

身上的毒素傳遍他的全身,就算這個女子不殺他,恐怕他也死路一條。正在這個時候,習塵的手機響了,他顫抖的雙手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看了一下來電顯示,正是表姐陳欣怡打來的。

他接過電話:“喂。”

“表弟你在哪兒?”

習塵忍耐著疼痛,強裝出一副沒事人的樣子:“表姐,我馬上回來,你等我。”

隨後掛掉電話,那女保鏢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從剛才那個電話當中,她內心深處的琴弦突然發出一種聲音。

習塵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她:“來,你殺了我?”

女子果然沒有猶豫,右手張開快速的抓住習塵的心髒,那一秒,習塵胸前的衣服直接被破開,女子,再次一抓,準備撕開習塵的心髒時,習塵已經閉上了眼睛,可是突然女子在看見習塵胸前的那塊玉佩之時,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神情,她連忙收回手,接著一腳踹在習塵的胸口,習塵整個人飛了出去,他的手機落在地上。

習塵再次從地上爬了起來,接著朝著前方的跑去,一百多米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短短的一分鍾跑完,隨後“撲騰”一聲,跳進了那混濁的河水之中,身上流出的血液將河水都染紅了一大片。

女保鏢拾起地上的蘋果7s,接著目光看向消失在河麵中的習塵,她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種複雜難以形容的表情。

片刻後,方白已經追了過來,方白走到她麵前:“那個廢物呢?”

方白突然的出現,把女子嚇的吸了一口氣,顯然剛才她似乎在想著什麽。

“他已經死了。”女保鏢說完後,方白的目光看向血淋淋的河水:“你把他丟到河裏了?”

“我掏了他的心髒。然後丟到河裏,而且他已經中了毒,必死無疑。”女子說完後,方白冷哼一聲:“就這麽死了,真是太掃興了。走。”

當方白離開後,女子的目光仍然看向那條河裏,表情中隱隱約約多了一絲擔憂。隨後她拾起了那部蘋果手機。

在森林公園的東邊河岸盡頭,陳欣怡打著雨傘,正在那裏等候,足足等到半個時辰,仍然不見習塵出現,她的目光焦急的看著河中的變化。

正在這時她準備去上遊尋找的時候,突然習塵從河邊爬了出來,陳欣怡見到這一幕,連忙甩掉手中的雨傘,接著跑到河邊扶著習塵:“表弟,你怎麽傷的這麽重……”

習塵看著陳欣怡來了,整個人虛弱的閉上眼睛,陳欣怡管不了那麽多,將習塵扛在背上,接著走到寶馬車上,隨後快速的發動車子,與此同時她白楊打了一個電話:“喂,白楊,你快點帶上醫藥,速到我家,習塵……嗚嗚……習塵他命在旦夕?”

當白楊聽到這樣的消息後,立馬說道:“好好,我馬上就來。”

車子飛速的開向陳欣怡的家中,將地麵上的積水輾出幾米之外。

當陳欣怡的車子停在小區樓下的時候,白楊已經在那裏等候,兩人快速把習塵給抬到臥室的床榻上。

白楊看著習塵手臂上還在流血,立馬用幫他清洗傷口,在習塵的手臂上都變成了暗紫色,陳欣怡站在一邊十分擔心:“白楊,習塵他到底怎麽樣了?”

“他身上的毒隨著血液已經到快要蔓延到心髒了,現在隻能砍掉他的右手臂,才能讓他多活幾天?”白楊說到這裏的時候,也流出了眼淚。

“不不。不會的。”陳欣怡不相信這個現實,她真的無法接受。

“這到底怎麽回事?今天發生了什麽事?”白楊看著陳欣怡的時候,都無法控製自已的情緒,甚至歇斯底裏。

陳欣怡搖了搖頭,此刻看著閉著眼睛,表情有些痛苦的習塵:“我真的不知道,下午我接到一個陌生女子的電話,是她告訴我習塵受了重傷,讓我隻需要在江州森林公園的東岸等著,在那裏也許可以救習塵一命?”

“現在習塵暈迷不醒,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一無所知,而且他的毒會越來越嚴重?你看看他的手臂上,顯然跟別人惡戰,加上腹部,胸口所受的重擊,至少和三個以上的人打鬥?隻有等習塵醒過來我們才知道一切答案。”

陳欣怡突然伏在**,拉著習塵的手,隨後撫摸著他的臉:“怎麽會這樣?昨天晚上我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勁兒?現在果然發生了這種事情?到底是誰把他打成這個樣子?”

半個時辰後,白楊拿過一把手術刀走了過來,決定砍下習塵中毒的手臂:“欣怡姐,還是你來親自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