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楊真的下不了這個手,她已經傷心欲絕,憑著她的醫術都沒無將習塵身上的毒排掉,也隻能砍掉他的右手臂,不讓傷口在波及周圍而導致潰爛。

陳欣怡搖了搖頭:“不,我絕對不會這麽做?他可是我的表弟。我不能這麽殘忍。”

白楊此時也流著眼淚:“我也不想這麽做?可是如果不這麽做的話,他再也不可能醒過來,如果這麽做,他還能多活幾天?”

“不,這到底是什麽毒,真的就沒有其它的辦法?”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習塵去死。

砍下他的胳膊,這比死還要難受。

白楊管不了那麽多,拉開陳欣怡:“你不砍,我來砍。我總不能讓他就這樣睡下去?”

陳欣怡突然拉著白楊的雙手:“不,我許你這麽做?”

“你讓開!!!”白楊瞪著眼前的陳欣怡,聲音變的有些低沉,在這個時候,兩個女子為了習塵都哭天抹淚,白楊的心中不知道有多難受。

她最終將陳欣怡推到一邊,他走到習塵麵前,看著那張臉:“習塵,我真的不想這麽做,但我希望你多活幾天而已?”

當她揚起手中的刀,正準砍下去的時候,突然手中的刀被擊落,白楊和陳欣怡的目光看向了窗台的位置,一位黑衣女子從窗子跳了進來,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冷漠,沒有絲毫人類的情感。

陳欣怡看到她的時候,都被她的冰冷噬骨,白楊擦了一下眼淚看著那名冰山美人兒:“你……你是誰?你可以救他嗎?”

女子什麽話也沒有說,她直接朝著習塵躺著的床走了這過去,隨後座在床沿上,盯著習塵的臉看了好一會兒,隨後從身上拿出一個藥瓶,打開兩粒藥,接著含在自已的嘴裏,隨後吻在習塵的唇上,將那兩粒藥喂進了習塵的嘴中。

陳欣怡和白楊心中都有些嫉妒,就算是喂藥,哪用的了這種方法?

女子喂完藥後,站起身子一句話也沒有說,接著走到窗台,朝著窗外跳了下去,可見女子的身手了得。

白楊和陳欣怡連忙走到床邊:“欣怡姐,這個女人到底是誰?”

“我怎麽知道?這麽冷冰冰,凶巴巴的女人……我根本不認識她。” 陳欣怡剛說完,突然習塵咳了兩聲,整個身子翻了過來,壓在陳欣怡的大腿上,接著從嘴裏噴出一大碗黑血。

“不好,哪道這個女人害死了我的表弟,給他吃了什麽更強的毒藥?”陳欣怡此時臉色慘白。

白楊立馬打開習塵胳膊上的傷口,看了一下:“欣怡姐,那個女子並沒有害他,而是給他服了解藥?”

“真的嗎?真的嗎?照你這樣說,表弟的胳膊不用砍掉了?而且他也不用死了?”陳欣怡臉上的表情在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白楊點點頭:“是的,那名女子給他服下的解藥,不僅可以治好他的傷,而且經過一天一夜的休息,他比以前還更加的健壯。”

“可是,那個女子到底是誰?她為什麽要救我的表弟?她手中怎麽會有解藥呢?”陳欣怡在這個時候想破腦袋恐怕也想不出個一二三來。

“這些還是等習塵醒了我們在問他吧?欣怡姐,你先下去換身衣服,這裏交給我。”白楊看著陳欣怡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還粘滿了鮮血,整個人都不成人樣兒了,顯的很狼狽。

“不,還是你下去休息,我要座在這裏陪他,照顧他,一直等到他醒來。”她知道習塵這次能活下來,心中不知道有多開心。

白楊搖了搖頭:“欣怡姐,習塵就算是醒來也可能是明天或者後天的事情了,你的身體重要,去洗個澡換身衣服,這樣習塵醒來的時候,就不會嚇著他,要不然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你現在這樣子又把他給嚇暈死過去了。”

聽白楊這麽一說,陳欣怡這才意識到自已現在這狼狽的樣子,於是就下去洗澡換衣服去了。

而白楊看著習塵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還他的傷口,她接著幫習塵解開衣服,看著習塵脖子上的那塊玉佩的時候,愣了一下,因為這塊玉佩曾經習塵贈送給她,最後她又還給了習塵。

片刻後,白楊把習塵身上的衣服脫的就剩下一個**了,可是**都濕透了,於是她隻好閉上眼睛:“沒辦法,隻能給你扒幹淨了。”

脫下**之後,她直接給習塵蓋上了被子,接著去倒了一盆熱水過來,幫習塵擦了一下臉和傷口。

做完這一切,白楊拿著習塵換下來的衣服,去洗手間給洗幹淨,做完這一切,白楊也渾身疲憊。

在房間看著習塵,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陳欣怡換上了居家服,走了過來:“白楊,你去睡會兒吧?這裏交給我了?”

“你還沒有吃東西吧?那我去給你做點晚餐。”白楊知道現在陳欣怡要好好的照顧習塵,所以她就去廚房做點晚餐。

次日,早上六點的時候,白楊和陳欣怡這兩個女生全都爬在床沿上睡著了,顯然兩個昨晚一起照顧習塵,聊天,結果都給累爬下了。

習塵輕咳了兩聲,這時才緩緩睜開眼睛,剛轉身,映入眼簾的就是白楊和陳欣怡兩人都爬在那裏,這時他揉了揉有些沉重的太陽穴,似乎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一切,他連忙看向自已的傷口,手臂上還有十道指印。

接著掀開被子,看著自已赤條條的身體,這才渾身打一個機靈:“不會,真的讓表姐和白楊兩人給看光了吧?如果是表姐那倒沒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白楊給脫的衣服。”

習塵咳了咳,用手拍了拍陳欣怡和白楊:“表姐,白楊……”

白楊最先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習塵醒了,臉上露出喜悅的神色:“習塵,你終於醒了?”

很快陳欣怡也醒了過來,她看著習塵正盯著她的時候,激動的將習塵抱在懷裏:“表弟……嗚嗚嗚……”

習塵拍著陳欣怡的後背:“表姐,幹嘛哭麽?我不是好好的。”

陳欣怡是喜極而泣:“哼,好個屁,你看看你,這次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習塵隨後也將白楊拉到懷中,將兩人都抱在懷裏:“謝謝,真的謝謝你們,有你們真好。”

在這個時候,白楊心裏也十分的溫暖,過了一會兒,陳欣怡才鬆開習塵:“你告訴我,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知道嗎?你若成風,我便化成雨。”

此時習塵看著眼前的陳欣怡:“昨天我和曾經的同學方白,在森林公園展開了一場生死決戰,他想讓我死?不過我命大,並沒有死?”

“方白,就是那位方家首富之子?”提到這個人的時候,陳欣怡都有些害怕。

“對,就是他,三年前我和他之間就發生了一些個人恩怨,前天晚上的聚會,他上門邀戰。現在的他不知道練了什麽邪門武術,就連我都不是他對手?而且他身邊的高手如雲,我中了他的毒,所以才會落的這個下場。”

聽習塵這麽說,白楊皺了一下眉頭:“這不可能,安道本來都算是一個絕頂高手,你能擊敗安道,這個方白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你不知道,就連方白身邊的那名女保鏢,一招就能取走我的心髒,可見對方是多麽的強大?”習塵現在越來越發現高手都在民間,若不是昨天臨陣磨槍練,練習了乾坤大挪移拳,恐怕昨天早就被方白給殺死了。

白楊隨後眨了眨眼睛:“等等,你說的那名女保鏢長什麽樣子?”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冷漠,就像是一座冰山一樣,臉上從來都沒有笑容,而且沉默寡言。”習塵說完後,白楊和陳欣怡對視了一眼:“難道昨天晚上,就是那個女保鏢救了你?”

習塵有些不解:“什麽意思?”

白楊看著習塵把情況描述了一下:“昨天回到家中的時候,你身上已經中了毒,而且毒性已經蔓延到你的心髒,如果不將你的手臂砍下來,全身最終都會潰爛?所以最終我和欣怡姐商量,決定砍下你的手臂?在關鍵時刻,一名女子出現了?是她用解藥救了你?”

聽到這裏的時候,習塵也算明白了過來:“那名女子長什麽樣子?”

“她的那張臉十分冷漠,眼神中發出一股寒光,讓所有的人見了之後都不敢直視她的臉,但是她的美,恐怕無法形容,一張精致的臉,比明星還要漂亮?”陳欣怡說的一點都不假,而習塵聽了之後看著她說:“看來真的是她?”

“怎麽?你認識她?”白楊覺得有些好奇,

“那個女子我在同學聚會時,第一次見她,她一腳把我的同學李超的肺都給振出血,而且她就是方白的金牌保鏢。”習塵說完後,陳欣怡吐出一口氣:“既然是方白的保鏢,那麽她為什麽要救你?”

在這個時候,習塵也搖了搖頭,他想到昨天下午,那名女子第一招就碎了他的外套,第二招本可以奪走他的心髒,致他於死地,但是不知道對方為什麽在突然在那致命一擊的時候,停了下來,而且一腳踢在自已的胸口,被彈飛了出去。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救我?”習塵說完後,白楊突然說道:“哼,這怎麽可能,她是你的敵人,本來是要殺你,而且還偏偏要來救你?昨天晚上她喂你吃藥的時候……”

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完,讓陳欣怡打斷,她接著說:“該不會這個女子喜歡上我的表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