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叫什麽名字?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喂’吧?”虎牙警花站在那兒看著習塵,樣子十分的滑稽。

習塵做了一個手勢:“我叫習塵。”

“哦,那我們什麽時候在見麵呢?”高青青默默的記住了這個名字。

“有緣自會相見。”習塵說完走進了銀行,高青青嘟著嘴:“哼,沒禮貌的人,有緣,江州這麽大,誰曉得以後還會不會在見到,連個聯係不留,太小氣了。”

習塵走進銀行的時候,很多的工作人員都對習塵投來敬佩的目光,因為剛才習塵在外麵擊退劫匪一事幾乎躲在銀行裏麵的工作人員全都看到了那驚險的一幕。

習塵走到大廳前,尋問大堂經理:“您好,請問一下,杜行長在嗎?”

“先生說的可是杜董事長?”大堂經理很有禮貌的問道。

“對對,我想見她。”習塵並沒有說明為什麽見她,大堂經理也沒有多問:“你稍等一下,我幫你預約一下。”

大堂經理拿出手機給上麵銀行的秘書打了一個電話,習塵在一邊聽見這經理還特意交代了一下習塵剛才的英勇表現,否則今天銀行就要出大問題了。

過了一會兒大堂經理走了過來,笑著說:“先生,我們經理答應見你,你從電梯上去,在第五層。”

習塵謝過之後,直接走進了電梯,來到五樓的時候,正好碰到一個銀行工作人員尋問了一下地點,隨後在他的帶領來到了杜行長的辦公室。

“砰砰砰。”習塵敲了敲門,裏麵傳來一個女性的聲音:“請進。”

嘎吱一支,習塵推辦公室的房門,輕輕的走了進來,他的目光慢慢的轉移到座在窗前的杜行長,眼前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她的臉長的圓滾滾的,頭發燙成波浪卷,整個人的眼睛大大的,頭也大大的,看上去長的有點滑稽可笑。

不過一般出類拔萃的人,要麽長的像外星人,像是阿裏巴巴董事長馬雲,習塵走上前主動跟她打招呼:“杜行長您好。”

她的目光看向了習塵,上下打量了一下,隨後似乎有點否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以他這樣的身板,真的擊敗了搶劫銀行的劫匪?

杜琴音用手撫了撫頭發,指了指一邊的沙發:“先座下吧。”

習塵這才座在沙發上,隨後他看見杜琴音點了一支煙,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女人抽煙,很容易讓人有點反感,不過眼前的這個杜琴音抽煙,也算有她的個性,抽完之後,從她的嘴裏吐出一個個煙圈,慢悠悠的飄向頭頂上空,看上去別有一番意境。

習塵也從身上拿出一支煙,自顧自的點上,杜琴音被習塵這個動作吸引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習塵做了一下自我介紹,隻說了自已的名字:“我叫習塵,此次來見您,是受托於人,不知道杜行長是否記得有西城區的安董安默然先生?”

當習塵提到安默然的時候,杜琴音再也無法控製自已的情緒,手上的煙掉在地上,她的眼裏突然充滿了回憶,往事的一幕幕的浮了上來。

那年杜琴音十八歲,是一個美少女,在江州是第一淑女,一次聚會後,她和安默然兩人成了一對戀人。很快兩人墜入了愛河,這並非愛情至上的年代,愛情必須要建立在麵包之上。

由於安默然那時候並沒有任何的人脈,甚至經濟基礎,於是兩人被現實所迫,不得不分別,安默然下海經商,而她卻苦苦等待,這一等就待了三年,三年後,安默然再次回到江州市手上已經有了一筆可觀的積儲,與此同時,在他的身邊也多了一位美麗動人的女人。也就是現在安道的母親。

當杜琴音見到安默然時,安默然告訴她,他已經結婚了。聽到這樣的消息後,杜琴音傷心欲絕,兩人曾經的山盟海誓卻化為烏有。她一怒之下,就嫁給了東城的銀行行長之子,多年後,她通過自已的努力,繼承了銀行行長之職。

她本來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由於失戀所帶來的痛苦和折磨,她結婚後,每天都大吃大喝,以此來發泄,日積月累,現在就變成眼前這副不堪的模樣。

愛情可以讓一個人變的年輕,同樣,愛情也可以讓一個加速衰老。

習塵看著杜琴音的眼眶裏麵盡量絲霧水,她的手指都在顫抖,肩膀也在顫抖,眼淚溢滿了浮腫的眼眶。習塵不知道她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也不知道在他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一時之間,空氣裏麵的氣氛有點冷漠,最初習塵還是問道:“杜行長,你怎麽了?”

杜琴音從回憶緩過神來,她也沒有想到,愛上一個人可以很短的時間內,忘掉一個人她花了二十多年仍然沒有忘記,她甚至很努力的去做,但是仍然毫無作用,兩人這一別,已經有二十多年了,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不在同一個城區,但是二十多年的不見,顯然她無法原諒安默然對她的冷漠無情,當初為什麽連一個理由都不給她,就結婚了?讓她苦等三年,這簡直就是太不公平了。

好歹自已也是名揚一時的江州第一淑女,多少世家子弟,多少文人墨客,多少雅士商人垂簾,但她不動於衷,一顆永遠不變的心都在等著安默然,結果,她換來的是絕望,是諷刺, 她永遠也忘記不了二十年前與安默然分手的那一天,那天在西城大橋上,天空下著暴雨,她幾乎有了想死的衝動,也正是在那個時候,她認識了現在的丈夫,一氣之下,就嫁給了他。

杜琴音用顫抖的手擦了擦眼淚,隨後看著習塵說:“他,他還好嗎?”

他盡量控製自已的情緒,雖然多次在媒體上,報紙上看到安默然的消息,每次看到他取得商業上的成功時,她的心都會很痛很痛,如果當初她嫁給安默然,那麽憑著自已的人脈,學識,家境,絕對可以和安默然建立起一個商業帝國,可是這一別就是二十多年?突然在聽到他的名字時,就仿佛像是昨天那般。

習塵看著她表情點點頭說:“他很年輕,也很好,我去過他家,見他安少爺,也見過安氏的石油集團。”

“好就好?”她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可她過的一點也不好?她除了把所有的精力花在工作和孩子身上之外,對丈夫沒有愛,兩人相處如同陌生人一樣,這樣的生活讓她後悔,但是生活本來就是無奈的。

習塵突然想起了什麽,從身上拿出一個錦盒,起身走上前把錦盒遞給杜琴音:“杜行長,這個是安董讓我帶給您的?”

她顫抖的接過錦盒,這個錦盒是那麽的熟悉,包括上麵的味道如同二十年前一模一樣,這個錦盒是他們私定終身,海誓山盟的見證,安默然為什麽突然還給她了?

她不顧習塵在她麵前,就直接打開了錦盒,當她打開錦盒的時候,裏麵靜靜的躺著一枚婚戒,還有一封信,一把木梳,還有她的一小束頭發,她再也控製不了自已的情緒,淚流滿麵,失聲痛哭。

習塵看到她“可憐”的樣子,情緒上也受了極大的感染,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哭泣,就像是一個小女人一樣。

杜琴音的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麽卻再也無法說出口,那頭發是她的,梳子雖然有些破舊,還掉了幾個鋸齒,但是那是安默然用來親自幫她束發用過的,那婚戒她有些不解,於是打開了那封書信。

書信上正是安默然的親筆:“琴音,請願諒我的無情,我一直都是愛你的,二十年前下海經商時我認識了現任的夫人,她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在她的設計之下,我和她發生了很多事,事後發現她懷孕了,我也很無奈,隻好和她草草完婚,這個戒指是我買給你,本來等我一回到江州我就娶你為妻,命運弄人,讓我們陰差陽錯,那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恨她,一直都恨她,對不起,琴音……”

當她看到這封書信時,豆大的眼淚嘩嘩落下,那信紙上的字,仿佛安默然站在她的麵前懺悔,她掩麵痛哭,眼睛哭的紅紅的,腫腫的,她拿著那個錦盒伏在桌上,悲傷逆流成河。

“為什麽?上天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我就知道,默然一直都是愛我的?一直都是!!”她嘴裏喃喃的說道,就像是自言自語。

習塵看到這一幕時,感同身深,誰都有年輕的時候,青春總會讓人錯過愛情,錯過很多很多,習塵看到在她辦公室的桌子上,有一個相框,相框裏的照片正是杜行長,十八歲的照片留念,她胸前流著兩個長長的辮子,瘦瘦的臉形,笑容燦爛,看上去的確是一個清純的美少女,與眼前的這兩又老又醜又肥又胖的女人相比,簡直就是盼若兩人。

愛久見人心。習塵似乎也看的出來,愛情給這人類帶來了魔力,也帶來了希望和毀滅。

看到杜行長傷心欲絕的神情,習塵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這個時候怎麽適合談招商引資的事情呢?他決定要離開這裏,讓杜行長好好的靜一靜。

他剛走到門口時,杜琴音突然叫住他:“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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