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的記得,就在上午的時候,高家那小子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什麽會找他的?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搞的鬼?那小子似乎也是醫生。

想到這,曹天賜立刻就否決了這個想法,這怎麽可能。那小子不過是一個大學還沒有畢業的家夥,能有那種本事?

可曹天賜還是不放心道:“王醫生,你說有沒有可能讓人不知不覺就癱瘓呢?”

王醫生就是劉桂香的主治醫師,聽到詢問也沉吟了一下,然後道:“如果吸入了有毒的氣體,的確是有這個可能的。難道你們吸入了有毒氣體了?”

“不是,我是說,沒有任何動靜。讓人不知不覺中招。然後過了幾個小時之後再癱瘓的那種,有沒有?”

王醫生一臉看白癡的姿態,冷聲道:“你逗我呢?你說的是鬼故事吧。根本就不可能。”

說到這,王醫生臉上露出歉意:“對不起,我們拿有色眼鏡看人了。實在是對不起。現在看來,你母親的這個情況很有醫學研究意義啊。各項神經反射檢測正常,卻癱瘓了。過了兩天才表現出反射陽性。這對我們了解神經、了解人體是很有價值的。”

曹天賜冷哼一聲道:“我就問你一句話,能不能治好。”

王醫生有些尷尬,訕笑了一下,道:“這個……還得進一步檢查,看後續的變化。”

正說著呢,突然劉桂香啊的一聲,原本還坐在**,隨著這一聲慘叫,直接整個人就倒了下去。然後全身都抽搐起來,嘴巴裏也吐出了白沫。雙眼眼皮上翻,露出了慘敗的白眼珠子。這架勢,怎麽看都有點嚇人了。

這一下讓王醫生等人都忙碌了起來,又是急救,又是注射。心電監護、氧氣都上了起來。同時王醫生還開出了神經內科會診的通知單。

幾個小時的忙碌下去,劉桂香卻突然又好了。整個人都沒事了。而且還可以站起來了。

“天賜,我怎麽突然又好了。”被劉桂香折磨得筋疲力盡的曹天賜正在閉目養神呢,聽到劉桂香的話語又坐了起來。

而劉桂香此時卻是在病房裏自由的走動起來。邊走邊得意道:“還真是怪了啊。怎麽一下癱一下好啊。”

正在劉桂香說話的時候,病房內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整個床鋪硬生生的被擠開了。原本坐在床沿的曹天賜自己卻癱軟在了地上,剛才的響聲就是他跌落床下發出的聲音。

緊接著,曹天賜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了。就跟他老娘剛才一樣,全身開始無法控製的抽搐起來。緊接著,劉桂香就大呼小叫起來。

等到曹天賜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而且,曹天賜自己也辦理了住院,胸口上也貼滿了導線。劉桂香的治療沒有什麽問題。可曹天賜隻是陪護人員。他的生老病死那可是要重新出錢的。

一個晚上下來,劉桂香和曹天賜母子算是把骨外科值班的王醫生和護士都整慘了。

就跟發了瘋一樣,兩母子輪流發作,時間最長也不超過半個小時。先是癱瘓,然後就是抽搐。再然後清醒。如此的反複下來,到清晨黎明的時候,要不是職責所在,王醫生甚至都不想動了。

上午九點,這幾乎是醫院裏各個科室的大查房開始。在主任的帶領之下,一群的白大褂,自主自發的按照各自的職務職稱,跟隨而來。

第一家,他們就走進了劉桂香母子的單人病房。當然了,現在已經算是雙人病房了。因為曹天賜也辦理了住院手續。

科主任聽著王醫生的介紹,又聽取了管床醫生的病情介紹之後。拿著病曆夾翻看了一番之後。看著曹天賜母子兩人,緩緩道:“曹先生,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跟你母親患有癲癇的可能性比較大啊。這種情況的話,我建議你們轉到神經內科去比較合適。我們畢竟不是專業的。”

癲癇,癲癇你妹啊。曹天賜心中怒罵了起來。癲癇他還是清楚的。用定南省的方言來說,不就是發羊癲瘋麽?可是他家往上數祖宗十八代都沒有過癲癇病史。這哪裏來的癲癇。

“滾!你們馬上滾蛋!我們出院。不住了。”曹天賜立刻怒吼起來。

一個晚上的時間下來,他已經可以確定了。這就是高家那小子在搞鬼。可現在他已經沒有膽子了。那小子實在是太神奇了。這才是發病。搞不好就是不明不白的死了啊。

……

一台小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高山的家門口。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劉桂香母子,黃秀蘭已經緊張了起來,低聲道:“兒子,他們這是想要住到咱們家來吧。這麽沒臉沒皮的。我可不會管他們吃喝。”

黃秀蘭也是質樸醇厚的人。可此刻也被這劉桂香他們逼得拿出農村婦女的脾氣來了。

高山輕笑著道:“媽,你放心吧,他們不敢,這是來給我們賠禮道歉來了。”

昨天那一下,高山強行讓自己的一絲真氣滲入到了劉桂香和曹天賜的身體之中。這真氣就好比是外來物品,如果是高山控製之下的還好,沒有控製,那就等於是放縱自由了。所以高山這才有自信說出那個話。現在看來效果還不錯。

果然,隨著高山的話語落下,劉桂香和曹天賜母子兩人,一人拿了一個禮包。很是客氣的放在了旁邊,走到了高山一家人的麵前。不等高慶國說話,直接就是深深鞠躬。

劉桂香更是舔著臉,沒臉沒皮的笑著道:“高老弟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記性差,誤會你了。你看看這事情鬧的,你好心好意的救了我,還讓我倒打一耙了。實在是不好意思了。”

曹天賜也連連道:“對不起,真的是對不起了。高醫生,您看您能放過我了麽?我是有眼不識泰山。我知道錯了。”

曹天賜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一下就讓高慶國夫婦兩人都愣住了。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又扯到兒子身上來了。

高山此刻卻是輕笑著道:“你這話怎麽說的。可別往我身上扯,我可沒有對你們做什麽?這萬一要是又被你們訛上了。那我們家恐怕萬世不得翻身了。開口就是一百萬啊。這麽多錢我們可賺不到。”

“是,是是。”曹天賜隻得是訕笑著硬撐著,話難聽,可他還是得聽著。看著高山,滿臉都是諂媚:“高醫生,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找麻煩的。我們是來賠禮道歉的。是想來解決問題的。”

高山這時也不再客氣了。如果不是還要實習,高山絕不會這麽輕易放手。這種人,不好好整治一下怎麽能出氣呢。可畢竟還有事情,家裏已經耽擱幾天了。醫院那邊還有麻煩呢。

想到這,高山伸出三個手指頭,道:“想解決也行。答應我三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