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淩妙鶯緩緩醒來,她發現自己安好的躺在一張**,房間的擺設很陌生,大腦慢慢恢複清醒,她想起昨晚的事情,本以為會自己會被殺了滅口的,幸好,她還活著。

她隻記得孫學信想要殺了她,後來卻被馮文睿阻止了,再後來,她就被點穴失去了知覺。

淩妙鶯警惕的環顧四周,房裏並沒有人看著,她小心翼翼的走下床,輕輕來到門邊,門居然沒有上鎖。她心下一喜,左腳剛邁出去,就被一個聲音給阻斷了,“姑娘醒了,還請姑娘好生在房裏休息,小的這就去通知主子。”

侍衛說完對另外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自己疾步離去。

淩妙鶯挫敗的坐在凳子上,門口那兩個侍衛看起來武術造詣極好,都是高手,就憑她這點三腳貓的功夫,那是絕對逃不出去的,為今之計就隻能智取了。隻是……這談何容易啊。

沒過多久,馮文睿便走了進來,依然是一身紫衣的翩翩貴公子。隻是這次見著,淩妙鶯是怎麽也不會對他福身了。

“王妃昨晚睡得可好?”

“托您的福,好著呢。”淩妙鶯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驚訝,她竟然敢這麽和一個握著自己小命的人說話,實在太魯莽了,隻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喔?看來王妃很適應這裏,

在下十分欣慰。”馮文睿雙手放後,俯身好笑的看著仍然坐在凳子上的淩妙鶯。

“你究竟想怎麽樣?這是哪裏?”

馮文睿好整以暇的在她旁邊的凳子坐下,“隻是想看看魏玄瑞滿世界找你的焦急模樣而已。”

淩妙鶯心裏翻著白眼,怎麽會有這麽無聊又頑劣的人。“那你直接把我殺了豈不是更好,還可以免去你們的秘密被揭發的後患。”

馮文睿的眼睛危險的眯了眯,突然站起來靠近淩妙鶯,“看來王妃一點都不怕死,在下可以考慮成全你。”

淩妙鶯害怕的往後退,此刻真想扇自己一耳瓜子,其實她隻是想問,他為什麽不殺她而已。

緊張的幹笑兩聲,“嗬嗬,我怕,我當然怕死了。”

見她服軟,馮文睿也不再嚇她,身子往後靠了靠,“王妃猜猜這是哪兒?”

“宰相府?”

馮文睿輕蔑的一笑,“孫學信一心想要你的命,你覺得如果是在宰相府,你還能見到今天的太陽嗎?”

“沒想到你在帝都還有房產。”淩妙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是你!”她驚訝的看著馮文睿,如果沒有猜錯,他就是當初將她擄走的那位馬公子,怪不得之前看他的眼神既陌生又熟悉,原來他那時是易了容的。

“這麽說來,本太子也算是你

和魏玄瑞的媒人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莫名其妙的把她送去王府,為什麽一定是她?

馮文睿也不打算隱瞞,“魏玄瑞一早就看上你了,我隻不過是提前送給他一份大禮而已。”

大禮?淩妙鶯怒目看著眼前這個行徑惡劣的鄰國太子,居然隨隨便便的拿別人的人生開玩笑,這與那些草菅人命的惡人又有什麽區別?草菅人命……想到這裏,她不禁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他留著她的目的是什麽,倘若有一天她沒有了利用價值,想必也命不久矣了。

“此處雖比不上王府,但也還算清幽,這段時間王妃就在這裏好生歇著,有什麽需求喚一聲外邊的侍衛便是。”馮文睿說完轉身離開。

在大戰來臨之前,先看看魏玄瑞焦躁的模樣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情。

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淩妙鶯氣惱的重重坐在凳子上,隻希望魏玄瑞能早日找到這裏來。

馮文睿對待人質還算客氣,最起碼淩妙鶯這邊也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並沒有半點怠慢。

淩妙鶯嚐試了很多種方法想要與外界取得聯係,但都無果。她知道她鬥不過那個陰險狡詐的馮文睿,每天卻隻能坐以待斃地待著,實在令人惱火。也不知道現在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為何她每次都要讓家人為她擔心?她實在太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