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風不在學校的幾天,基本上都是潘國昌在囂張,那種氣焰,蓋過學校裏麵所有人,甚至有種趨勢,想要做學校的龍頭老大。

以前歐陽淩風雖然囂張無比,在學習沒人敢惹,隻有他惹人。可歐陽淩風就從來沒想過當什麽老大之類,不是他不想,而是身為學生,他知道不能做一些學生不能做的事情,起碼當老大也不是現在當。

歐陽淩風基本的原則還是有,可潘國昌就沒有。這短時間沒有歐陽淩風在,他就真的將勢力不斷的擴張,現在已經蔓延到整個校園,再過幾天,相信他會真的做學校老大。

這些事情歐陽淩風都是聽到他同桌親口告訴。歐陽淩風的同桌叫張文傑,是書呆子,而且性格很好,就算以前的歐陽怎麽壞,他都沒有多說,現在就更不會鄙視歐陽淩風。

張文傑是歐陽淩風在班上唯一說得上話的人。一天的課程下來,張文傑不僅很悉心的教導歐陽淩風功課學習,更告訴學校一些發生的事情。

雖然歐陽淩風變得勤奮好學,可張文傑一點都不驚訝,甚至感到是必定的。

張文傑本來就是高三級裏的高才生,雖然家境貧窮,可為人和藹,學習成績又好,多次獲得學校的模範學生,城市的模範學生。

以前的歐陽淩風不看好張文傑,以為張文傑就是一個死讀書的人,簡直就是斯文敗類,整天在裝模作樣,不就是為了獲得學校的評價而已。

可現在看起來,張文傑才是真正的人才,歐陽淩風感覺到那種平易近人的親近和做題目的謹慎,考慮全麵。

歐陽淩風跟張文傑同桌一年了,都沒有對他了解過。現在他很有了解張文傑的衝動。

日落黃昏,天空染上了橙黃色的餘暉。落在學校裏麵,學生一天上課的精神疲倦全都顯露出來。

整潔地課室裏麵隻剩下寥寥數人。雖然高三是值得拚命地時候。可是也要注意身體和填飽肚子。最後地寥寥數人。隻剩下三人。歐陽淩風。張文傑。周倩。

張文傑對於歐陽淩風不間斷地問題一直都很耐心解釋。沒有現出一點煩躁地情緒。

手指上地黑水筆不停地轉動。時不時咬著筆頭。思考著試卷上地題目。歐陽淩風很習慣地拿起筆和紙就要問旁邊地張文傑。可忽然意識到天色不早。

“文傑。要不你就先回去吧。家裏應該有事情要你做地。晚上再來解決難題。”歐陽淩風跟張文傑算是有點了解。張文傑是家中地大兒子。家住舊城區。比較落後且貧窮。而且每次回家他都要幫助家裏做家務事。

張文傑想了想。他家離學校也是比較遠。騎自行車也要差不多半個小時才能回去。所以就微笑地帶有歉意道:“那好吧。你也早點回去。晚上來了一起解決這些題目。”

張文傑總是那麽善意地微笑著。歐陽淩風對他地感觸很深。以前總是不覺得。可現在。對張文傑不免有點敬佩。

拿起掛在桌子邊上的書包,張文傑說了一聲“拜拜”,匆匆離去。

張文傑回家確實要幫家裏幹家務,可歐陽淩風難得一次這麽有動力的學習,不恥下問,身為同學的他怎麽都要盡力幫助,遲一點回家算不得什麽。

歐陽淩風就是佩服張文傑這種對人很耐心的態度,確實是一個老好人。

偌大的課室裏麵隻剩下歐陽淩風跟周倩,顯得有點空曠。可忽然闖進六名學生,而且個個都凶神惡煞,就跟環境更加對不上調。

潘國昌帶著五人走進課室,歐陽淩風也隻好無奈的歎氣,心想:該來的總會來。本想在學校好好的過這兩個星期的時間,可想不到一回來就不平靜。

周倩也緊張起來,今天早上是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下午她才那麽遲才走。

“有什麽事情,出去再算。”歐陽淩風不想在課室這個讀書學習的地方裏發生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站起來朝外麵走去。

潘國昌給了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然後看了一眼緊張的周倩,跟著到課室外麵去。

“歐陽,你不能去。”周倩緊張的站起身,對著門口的歐陽淩風喊道。她知道,要是歐陽淩風跟著出去,肯定會被潘國昌他們狠揍一頓,回來的時候就滿臉都腫了。

不知道周倩為什麽對他的事情那麽的上心,可歐陽淩風感到很欣慰,微笑的說:“男人的事情,應該要用男人的方式解決。”

周倩看著歐陽淩風堅定的微笑,一瞬間,呆了。她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是一種安心的感覺,看著走出去歐陽淩風的背影,似乎高大了不少,肩膀也似乎寬闊了,在夕陽餘暉的照射下,也似乎神聖了。

周倩頂在喉嚨裏的話被生生的咽了回去,隻能心裏祈禱,可一種微妙的感覺從她的心底升起。那感覺難以觸摸,又清晰。

歐陽淩風跟著潘國昌一路走到男廁所。學生找打架的地方莫非就是廁所和一些比較偏僻的地方,避免不讓老師發現。

廁所傳來一股極濃的尿味,而且牆壁上蒙上一層黃黃的汙垢,就更加肮髒,似乎味道就是從那裏散出來。

公共的廁所也比較寬大,可是臭味也是難以避免。歐陽淩風麵對潘國昌等六人,臉上依舊淡定,心裏在細細的度量著。

“是時候改清算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潘國昌眼神怨恨的盯著歐陽淩風,嘴裏狠狠的吐出幾個字,那是發自內心的怨恨。

潘國昌話一出,身邊的五人就開始動起來。

歐陽淩風臉色一轉,變得陰狠,猶如來自地獄的魔鬼,輕聲的吐出:“以前你贏不了我,現在你也贏不了我。”周圍的溫度也降低了不少,潘國昌感覺冷颼颼,可歐陽淩風的話深深的刺激著他,大吼的掄起拳頭。

潘國昌身邊的五人也同時衝上去,附和著他的聲勢。

歐陽淩風也是謹慎的人,就算在他眼前翻不起什麽浪的人,他都不會大意。平常歐陽華就這樣教導他,商場入戰場,就算是獅子搏兔,猶盡全力。

身形如風,歐陽淩風靈動的身形忽然間在潘國昌麵前消失。掄起拳頭的潘國昌麵對這變故。整個人朦了,可出去的拳頭收不會來,拳頭打在牆壁上。

潘國昌的拳頭是肉做的,可牆壁是水泥。本來潘國昌是用盡全力,想不到歐陽淩風消失,打在牆壁的拳頭,傳來清脆的骨骼脆響。

“啊——”潘國昌慘叫不停的在廁所裏麵回響。

可這聲慘叫隻是序幕。歐陽淩風的身形忽然出現在五人的身後,五人忽然感覺到後背涼颼颼的。

歐陽淩風一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猛然向後扯,一拳打在肚子上,然後推出去。五人都被歐陽淩風以同樣的方式送出廁所,一片嚎叫聲不絕於耳。

五人全部都痛苦的捂著肚子慘叫,癱坐在廁所門口。

一下子解決掉五人,潘國昌看得目瞪口呆,如果不是手上傳來劇烈的疼痛,他都以為這是做夢。

“我隻想要一個安靜的學習環境。”歐陽淩風平靜的說,仿佛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潘國昌雖然嗤之以鼻,可是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故做冷靜:“那好,你就安心的學習吧。”他打根底就沒想過要放過歐陽淩風,這次的低頭,隻是為了以後的報複。

想不到潘國昌那麽的順,歐陽淩風覺得不對,嘿嘿的笑道:“你真的當我是傻子嗎?”然後不再多說,一拳衝出,狠狠的砸在潘國昌的臉上,鮮血揮灑在空中。

“啊——”又是一聲慘叫,潘國昌捂住血流不止的鼻子蹲在廁所裏麵慘叫。

歐陽淩風早知道潘國昌有那種心計,避免有人擾亂他安靜的校園生活,他決定還是以武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