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明天回學校了,所以今天,還有淩晨,都會更新,四章!】

歐陽淩風懷著沉重的心情,從醫院裏麵出來。拉著林姻潔,兩人迅速的辦理好出院手續,站在醫院的門口,來來往往的車轟鳴而過,卻已經無心聽。

一輛銀色的奧斯頓馬丁緩緩的看了過來,陳醉從裏麵出來,身穿黑色的西裝,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有模有樣,可是右手的肩膀上卻係著一條白色的帶子。

“走吧。”陳醉沒有多說,幫歐陽淩風放好行李,兩人陸續上車,呼嘯而去。

車上很寂靜,三人都沒有說話。

林姻潔沒有問,歐陽淩風也沒有說什麽。林姻潔無條件的相信歐陽淩風,可是看到陳醉的手上的白帶子,心也沉了下來。

“老家夥不是很健朗嗎?為什麽忽然就去了?”歐陽淩風低沉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車內的寂靜。

“大家都不清楚,昨天還一起吃飯,今天淩晨忽然就去了。”陳醉淡淡的道。

“楚骨怎麽了?”歐陽淩風問,老頭子是楚骨的支柱。

“跪在靈堂前,已經半天了,沒有動一下。”陳醉說著說著鼻子酸酸的。

楚八王無緣無故,昨天晚上在別墅裏麵忽然暴斃。今天一大早,他們幾位老家夥就已經匆匆趕了過來,靈堂已經擺設好。

陳醉地車子緩緩地開進靈台。在門口。看到一排身穿黑色衣服。同樣是手臂上綁著白色帶子地人。佇立在靈堂地門口。很整齊。他們地臉色同樣地沉重。

靈堂裏麵很寂靜。隻有淡淡地哭泣聲。歐陽淩風下車。陳醉則開車離去。送林姻潔回去。來到門口地時候。頓時被人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攔下歐陽淩風地是一個平頭中年。臉上橫著一塊刀疤。凶神惡煞地盯著來人。

“我們是來送人地。”歐陽淩風心情很沉重。楚王八跟歐陽淩風地交情不深。也不算淺。可是要是說起來。楚八王確實是發現歐陽淩風地伯樂。沒有楚王八地引薦。歐陽淩風現在不可能有這樣地實力。

都是那三位老家夥。不僅放下手上地工作。還幫歐陽淩風和陳醉兩人不斷地修行。他們地恩情。歐陽淩風可是記在心裏。

刀疤中年人根本都不認識歐陽淩風。他們老大楚八王今天淩晨忽然暴斃。收到消息地他馬上從廣州出發。趕來北京。他是楚八王黑道上最信任地親信。

“我說了,我是來送行的。”歐陽淩風眼神頓時變得犀利,盯了一眼刀疤中年。刀疤中年忽然感覺到一凜,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冷汗不停的滲出。

歐陽淩風不顧刀疤中年,徑直走了進去,卻遭到更多人的阻攔。站在門口的都是南方黑道的一方老大,他們都隻能在門口當小弟的站在那裏,裏麵的才是頭號人物。

看到歐陽淩風進來,他們南方各個地區的老大當然不服氣,馬上伸手出來攔著,一名光頭彪悍的中年大喝一聲:“你小子敢在這裏放肆。”

彪悍的光頭中年仗著身體強悍,脾氣又暴躁,掄起砂鍋大的拳頭,朝歐陽淩風砸去。

“放肆!”一聲驚雷的大喝從光頭中年身後響起。

光頭中年猛然心驚,頓時止住了趨勢。隻見程昆印著臉,穿著一身黑色的唐裝,手臂上也是帶著一條白色的帶子。

光頭彪悍中年臉上的神色瞬間變得驚恐無比,轉身低著頭:“程老爺子,這不知道是誰,我馬上就趕他走。”光頭中年以為程昆的生氣,是來了一個陌生人,擾亂了靈堂的寧靜。

光頭中年又再次的轉身,更加憤怒的看著歐陽淩風:“小子,你快給我離開。”光頭中年大吼一聲,噴飛的口水差點都落在歐陽淩風的臉上。

“放肆,成興明,你給我回去。這裏是靈堂,不是你家,別吵吵鬧鬧的,破壞了老楚最後的寧靜。”程昆老頭子動了肝氣,氣息有點不穩。

成興明驚了一下,狠狠的盯了歐陽淩風一眼。

可歐陽淩風根本沒有顧及他,徑直走到程昆身邊,扶著動氣咳嗽的程昆安慰道:“沒事吧?別動氣了,不值得。”

程昆點點頭,旁邊的其他人都不敢說什麽。很顯然,歐陽淩風跟程昆是認識,而且來這裏肯定是為了祭奠楚八王,而且關係不淺。看到成興明吃了虧,他們都心知歐陽淩風也是不好惹的貨色。

旁邊的人遞過一條白色的帶著,歐陽淩風接過,係在右手手臂上。

剛踏入靈堂,歐陽淩風的心就沉重了起來,全身都仿佛灌了鉛,腳部異常的沉重。想起楚八王以前的種種,鼻子莫名其妙的算了。

最後的修行,三位老家夥陪伴了歐陽淩風和陳醉渡過了艱難的修行。歐陽淩風從三位老家夥經驗上獲得很多東西,幫助也很多。尤其是楚八王,每天修煉到最後,總是會跟歐陽淩風和陳醉總結一下今天的一些好與不好。

歐陽淩風和陳醉都是人,心都是肉做的。看到三位老家夥對他們的事情那麽的上心,而且對他們的修行簡直是全心全意的幫助。

後來問起程昆,為什麽當時修行的人隻有他一人帶著歐陽淩風和陳醉?程昆幽幽的歎了一聲:“老楚和老洪他們都狠不下心來,他們都怕你們修行太苦了,他們會軟下來。”

而且楚八王和洪方泰兩人都在後麵支持歐陽淩風他們的修行,每天要吃的東西,他們都會準時派飛機送過去。

歐陽淩風的步伐沉重,程昆緩緩的走到旁邊去。碩大的靈堂上懸掛著楚八王生前慈祥的微笑照片,然而下方,卻跪著一人。

歐陽淩風沉重的腳步,輕聲的靠近。淚水已經毫無知覺的淌下,看著楚八王的微笑,照片旁邊擺著一副棺材,緩緩的走過去,隻見楚八王安詳的躺在裏麵,閉合著眼睛,雙手放在胸前。

就算沒有靠近,歐陽淩風都感覺到屍體傳來的冰冷,那是來自靈魂上的冰冷。

歐陽淩風的淚水,奪眶而出,過往的一幕幕,那個慈祥的微笑,那個誤打誤撞,都一一浮現在歐陽淩風的腦海裏麵。

跪在地上的楚骨,更是早就已經哭幹了淚水,滴著頭顱,一動不動的跪在那裏,仿佛一切的事情他都不在意,楚八王才是他的全部。

“楚骨,節哀吧。”歐陽淩風同樣也是跪在地上,低聲跟楚骨說。

隻見楚骨久久未動的身體微微的頷首。歐陽淩風跪在地上,久久沒動,低聲跟楚骨說:“是兄弟的,我陪你。楚老爺子,也是我半個師傅。”

歐陽淩風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楚骨最脆弱。雖然是男人,可是男人的心,甚至比女人更加的脆弱。

“他是我,親叔叔!”仿佛被歐陽淩風的言語激起了感情,楚骨開始有些低聲抽泣。

歐陽淩風早就聽楚八王提起過,楚骨其實不是他的親侄子,而是一個戰友死黨的兒子。不過她一直當楚骨是自己兒子來看待,因為他們三個老家夥都沒有結婚。

楚骨和楚八王兩人的感情,那是心底至親至濃,雖然沒有血緣,那種親情,比血還要濃。

“謝謝你。”楚骨感謝歐陽淩風,能夠陪著他一直長跪不起。

歐陽淩風沒有回答,隻是笑了一下,他知道,他們所做的事情,楚骨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雖然楚骨平常話不多,可是心裏火熱的男子,歐陽淩風他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