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的銀色轎車裏麵,是傑拉新買的轎車奧迪Q7,今天一天傑拉已經把歐陽淩風吩咐的事情辦好,連房子都搬了。

“你怎麽來的這麽多錢賣東西?”歐陽淩風坐早後座,跟林姻潔坐在以前,看著窗外的風景,感受著車內安靜而舒服的環境,心裏暗道:好車就是不抖。

傑拉開車的技術也很好,車子開得很平穩,如果閉上眼睛,感覺不到車子是在動的,仿佛是停靠在一邊,靜止。

“我還在東邊的郊區海邊買了一套別墅呢,不過才兩千多萬而已,這些錢我還是有的。”傑拉隨便的說一下,語氣真的是幾千萬對他來說沒什麽。

歐陽淩風想了一下,也對,因為是血族,活久了,錢當然會有,可他們這樣的人就不當錢是一回事,基本上的觀點是跟他相似。

可林姻潔聽到,張大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歐陽淩風認識的都是些什麽人啊?上千萬的別墅根本看不起。林姻潔處在極度的驚訝當中。

“喂,你幹嘛啊?”林姻潔奇怪的表情引氣歐陽淩風的注目,所以他才不解的問。

“哦,沒事,沒事。”林姻潔回神了,猛然搖頭。

傑拉身為血族,而且在血族那麽多年的時間,身上當然會有錢,聽說血族的人控製歐洲那邊的三分之一的財團,可他們的血族就從來不張揚。

控製財團的血族又怎麽會沒錢在身呢。

“有件事情很重要。”傑拉忽然認真地說。搞到歐陽淩風也不得不認真。

“今天中午我去過醫院。看望了你母親。她地身體狀況都很好。隻是心理都有點問題。”傑拉活了幾百年。學習見識都很廣。說起話來也頭頭是道。

“她存在嚴重地心理問題。就是一時接受不了現實。”傑拉沉重地道。車上地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地確。歐陽淩風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細想一下。他母親忽然遇到這樣地變故。連他自己也差點承受不了。何況是心智脆弱地母親;然而林姻潔地爸爸更是如此。家裏地頂梁柱忽然倒下。而其變得下肢癱瘓。甚至會有求死地可能。

“不過沒事。我對心理學也有一些研究。今天給她做了一下午地心理輔導。慢慢就會好起來。需要一點時間。”傑拉忽然裂開嘴笑了起來。

血族地人壽命都異常地長。據傑拉告訴歐陽淩風。他已經活了兩百多年了。他們血族地人就喜歡學習各種東西。對心理學有了解那是很正常。

不過傑拉卻說他其實就喜歡煮菜,還叫歐陽淩風今天晚上好好的品嚐一下他做出來的美味菜肴。

歐陽淩風也好奇,傑拉一個大男人,又是那麽的紳士,居然會細化做菜,搞到他笑了傑拉整整一個晚上。

不過歐陽淩風也感謝認識了傑拉,無論是他母親還是林姻潔的爸爸,麵對這樣的變故,心裏有些坎是過不了,是需要人來安撫,恰好他們沒空,這個重大的責任就落在傑拉的身上。

傑拉對心理學有了解,下午的時候就是他照顧歐陽淩風的母親和林姻潔的爸爸。他們兩人是住在同一間病房,這是歐陽淩風昨天晚上偷偷的跟醫生說的。

傑拉跟歐陽淩風和林姻潔說了一下醫院裏麵兩人的親人大概的情況,車子就緩緩的開進醫院。

三人輕車熟路的來到三樓的住院部病房,比較豪華的一個區域,是兩人病房,也有單人病房。

磕磕,吱呀!

雙人一號病房房門被傑拉緩緩的推開,歐陽淩風觸電般的感覺到一個熟悉的眼光,可那個眼神卻是空洞,毫無生氣。

雙人病房是並排的放著兩張病床,有後陽台,而且位置寬敞,衛生條件好,環境可以稱得上高級優雅。

“媽,您受苦了。”歐陽淩風看到撐起半個身體,眼神空洞的看著門口的陳清秀,心裏抑製不住的情緒頓時湧出,眼眶微微紅起來,聲音都顫抖。

歐陽淩風進來,陳清秀的眼神才有點波動,顫抖的手摸著靠在窗邊的歐陽淩風的臉。經曆的變故,陳清秀仿佛一下老了十年,歐陽淩風心裏痛得很。

林姻潔也看到另外一張病**躺在**的熟悉身影,就是他爸爸林本才。

林本才也是眼神空洞的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不知思索著什麽。林姻潔哭著喊著走到他身邊,他才露出慈祥的微笑,緊緊的握住林姻潔的手。

“媽,我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你就安心的養病吧。”歐陽淩風吸吸鼻子,平複躁動的心情,堅定的對陳清秀說。

“受苦的是你啊,孩子。”陳清秀似乎想通了,撥動著歐陽淩風的頭發,憐惜著,視線都不肯離開。

陳清秀自從歐陽華跳樓身亡,她就一病不起,她也意識到,隻剩下歐陽淩風一個心智還沒承受的兒子,怎麽能對付這樣的災難。可現在看來,反而最堅強的是她兒子歐陽淩風。

陳清秀感到很欣慰,終於看到自己的兒子成長了。

“沒事,媽,這是我的好朋友,傑拉。”歐陽淩風拉著傑拉過來介紹給陳清秀認識。

“剛才已經來過了,真的很感謝你的朋友,剛才就是他開導我的。”陳清秀雖然重病在身,身體虛弱,可笑起來依舊那麽的和善。

“阿姨你別這麽客氣,我跟淩風可是死黨。”傑拉也很懂得中國的禮,連忙謙虛的回答。

陳清秀平常都不管歐陽淩風交什麽朋友,不過親近的幾個就認識,可忽然冒出一個外國的傑拉,有點懵的感覺。好在是歐陽淩風親口承認了傑拉的關係。

“伯母,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你想吃什麽?”傑拉連忙討好陳清秀,不為別的,因為歐陽淩風就是他的好朋友,那天晚上的事情,其實使傑拉很感動。

“他可是高級廚師哦,什麽菜都會做,母親你就盡管吩咐吧。”歐陽淩風也在一旁附和:“最近忙著備考,以後傑拉就會照顧你,我就少點來。”

說出這句話,歐陽淩風心裏還是揪著,他也想經常來看望住院的母親,可考試重要,起碼要盡力考好,盡最後的努力。

陳清秀看到歐陽淩風如此的成熟,心裏安慰,笑容都特別的和善,開心。

跟陳清秀說一下平常的事情,看著她滿足開心的樣子,歐陽淩風也很滿足很開心。可忽然聽到隔壁床的林本才對著他女兒吼叫:“說,是誰幫我給了藥費?我不要誰的施舍。”

林本才蠟黃的臉上皺紋多,憤怒的吼叫起來更是恐怖驚人,嚇得林姻潔躲在旁邊一直抖。

歐陽淩風跟林姻潔商量過,先不要告訴他爸爸,醫藥費是歐陽淩風出的,還有以後的治療費都是他出。

可想不到林本才卻咄咄逼問林姻潔。

歐陽淩風拿出一張紙巾遞給林姻潔,對著由於憤怒而扭曲臉的林本才低聲下氣道:“伯父,你的醫藥費和一切費用是我幫你交的,因為昨天剛好我在醫院。”接著歐陽淩風將昨天的一些事情告訴林本才,那些敏感的當然跳過。

林本才明白了,可他忽然間受歐陽淩風這麽大的好處,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錢沒什麽,隻要伯父的身體能好起來就好,恰好我母親也在哪裏,以後你們就是同一間病房的病人,要互相幫助。”歐陽淩風看到林本才眼中的擔憂,隻好隱晦的給個定心丸。

林本才跟歐陽淩風好了起來,因為林本才覺得歐陽淩風並非那麽簡單的人物,雖然他是出身低賤,可經曆過多年的社會,總會有點經驗。

兩人正聊得興起,忽然病房闖進五名青年,為首的一名是留著八字須,黑色西裝套在外麵,紫色襯衫穿裏麵,一口打開,雙手插在褲兜,晃動著瘦小的身體緩緩的走到林本才麵前。

林本才見此人忽然臉色鐵青,嘴巴張得大大一動不動。

傑拉和歐陽淩風眉頭皺起,因為看這幫人的來勢,並非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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