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風佇立在眾人麵前,仿佛一座大山,強大的壓迫感死死的壓迫黑子他們。他們甚至感覺到透氣都有點困難,豆大的汗水順著臉頰流下。

剛才歐陽淩風展現的實力太過強大,深深的撼動他們的心靈。雖然黑子他們都是走在道上的,哪能不挨刀。可挨刀也要挨得明白,像歐陽淩風這樣的動作,簡直就像一陣風刮過,敵人就倒下。

甚至連死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黑子心裏隻剩下這樣一句話,深深的感受到歐陽淩風原來如此的可怕,幾秒的時間,就算是再差的手下,也沒可能這麽短的時間內就別幹掉。

黑子他們內心的恐懼全部都寫滿臉上,歐陽淩風淡淡的微笑在他們看來就是惡魔的笑臉。

“要麽一起上,就跟地上的幾個人一樣躺下,要麽就交出錢來,我放過你們。”略帶冰冷的語氣再次的使黑子他們打了一個冷顫,歐陽淩風抓起地上的水管,握在手裏。

握在手裏的水管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歐陽淩風兩隻手在揉搓著水管。不堪擠壓的水管逐漸變形,直直的水管彎曲,盤曲。最後在強烈的刺耳金屬摩擦聲中,被歐陽淩風兩手揉成一團鐵團。

黑子的眼睛一直盯著歐陽淩風的手,眼睛卻越看越大,嘴巴也不知不覺的長大,簡直塞得下兩個雞蛋。現在不僅是黑子,連他手下都開始懷疑,歐陽淩風到底是不是人?

看著黑子他們臉上表情的變化,歐陽淩風仍掉手中的一團鐵,哐當一聲落地,把處於驚呆中的人都驚醒。

黑子一驚醒,發現背後的衣服濕透,緊緊的貼著肉,然後害怕的大吼:“上,你們都給我上,誰幹掉他那三萬就是誰的。”

黑子的腦袋已經不清醒,歐陽淩風展現非人的實力,猶如惡魔般的力量深深的撼動他的心。可這不僅撼動他的心,連他手下的心都被撼動,而且更深。

沒有一個人感動,黑子的手下都卻步,歐陽淩風一個“你們敢過來”的眼神,瞟著眾人。

然後歐陽淩風身形靈動。化身如風。地上地塵埃飛起。瞬間來到黑子地麵前。黑子麵前忽然出現歐陽淩風。害怕地感覺下意識地後退。歐陽淩風一手抓住黑子地脖子。像提起一隻小雞一樣地提起他。

歐陽淩風知道。這些都是他跟黑子地私人恩怨。他也不想手上染上無辜人地鮮血。

四目對視。歐陽淩風地眼神猶如魔鬼。直透黑子地心:“三萬拿出來。不然你脖子就斷。”冰冷地聲音刺激黑子地耳朵。不容抗拒地力量使他兩旁地手下連動都不敢動。

“我。我。”黑子被歐陽淩風緊緊掐住地脖子連話都說不出來。一陣窒息地感覺直衝腦袋。缺氧地腦袋眼睛黑黑昏昏。看著歐陽淩風就像看到死神來臨。心裏恐懼萬分。

歐陽淩風一鬆手。放開滿臉通紅地黑子。黑子感到一陣輕鬆。直咳嗽。艱難地伸手掏口袋。拿出一疊百元。遞過給歐陽淩風。

接過三萬。歐陽淩風懸著地心也終於放下。他最害怕就是黑子用了錢。他不夠錢治療他母親。

拿到錢的歐陽淩風依舊看著黑子,黑子心驚:難道他要幹掉我?歐陽淩風不走,他的心始終都放不下。

“我說黑子,以前,是我不對,對不起了。”歐陽淩風為以前做出過分的事情道歉,他要改變,就要從現在開始,無論任何一件事情,都需要改變。就算實力強大,那隻是表麵,要服人,必須從心開始。

驚訝!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訝的看著歐陽淩風。他們都以為歐陽淩風拿了錢,以他非人的速度和恐怖實力,在場的所有人都難以幸免,全部都像地上躺著的幾人一樣。卻想不到歐陽淩風竟然是道歉。

雖然歐陽淩風以前做錯的事情沒有回頭,也給不起更好的彌補,一聲道歉,那是做得到。

驚呆中的黑子看著歐陽淩風的背陰,心裏忽然被觸動,複雜的心情回答不上他的話,隻能目視著歐陽淩風離開。

事情總算解決,歐陽淩風不禁送了一口氣,三萬夠他母親治療一個星期,剩下的錢就要靠賺回來。歐陽淩風這幾天一直都在想他該幹什麽好,而且還必須上課,因為他父親的一句話,他不能放棄學業。

歐陽華生前對歐陽淩風沒有什麽太大的期待,隻想歐陽淩風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完成學業,安定工作。然而以前的歐陽淩風,連這樣的機會都不會珍惜。

走在忙碌的大街上,歐陽淩風無心看路邊花枝招展的美女,無心看新貨上市的商品,更無心觀察忙碌的人群。

不知不覺,歐陽淩風走到商業繁華的中心廣場,人流洶湧,隻見一片黑壓壓的人頭,花花綠綠的人。

一輛紅色的跑車緩緩的開進,歐陽淩風對跑車馬達的轟鳴很敏感,尤其是他喜愛的那輛銀色蘭博,可能隻有跑車使他感興趣。

車上走出一名穿著時髦的青年,此人丹鳳眼,一字眉,清秀的臉上恰到好處,筆直的身材高挺,大搞有一米八。青年一下車,馬上找來眾多逛街女孩的眼神青睞,人仿佛習慣這種注目的感覺,毫不動容。

青年從車上下來,環視周圍,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更增添帥氣,眼神忽然落到歐陽淩風身上。歐陽淩風也回應一個淡淡的微笑,心裏在猜想:莫非他是玻璃?不會吧?

歐陽淩風不禁背後發涼,這麽多美女都不看,隻看到他,而且還對他笑,那種感覺,心都涼了。

嘭——

一聲類似槍聲的清脆響聲在中心廣場裏麵想起,青年身後的紅色跑車擋風玻璃杯貫穿,指頭大的彈孔留在玻璃上。

青年馬上反應過來,躲在跑車一邊,因為槍是從另外一邊射過來,剛好擋住他的身體。歐陽淩風就在對麵,第一感覺就是狙擊手,在高樓隱藏著射過來的子彈。

以為安全的青年躲在車後,廣場裏麵的人聽到槍聲,首先是呆呆的看著跑車穿了個洞的擋風玻璃,然後才驚恐的反應過來,亂叫亂跑,整個廣場混亂不堪。

以為自己還安全的青年,想趁著混亂的人群逃離,忽然再次的想起一聲清脆的槍聲,還沒反應過來,青年腿上已經開花,大腿蹦出血,鮮血飛濺,痛苦的青年緊緊的咬著牙,連叫聲都沒有。

麵對如此突如其來的狙擊,而且不禁是青年背後一名,連前麵也有,兩名狙擊手,青年簡直的性命簡直逃不出閻王。現在人流雜亂,逃離的人群也擋住青年,可不久後等沒人,青年就知道死定。

肯定被狙擊手打成馬蜂窩。

青年連逃離的力量都沒有,鮮血已經從大腿上流一地出來。大腿本來就是動脈所在,狙擊的子彈穿透力強大,很可能碰觸動脈。

痛苦的青年直冒冷汗,蒼白的臉上隻有絕望的眼神,人流已經漸漸消散,無助的他硬生生的扯下衣服的一塊布,狠心的將大腿大力的捆綁起來,也能減慢血液的流動。

正絕望中的青年忽然覺得一大手搭在他的肩上,隻見歐陽淩風挽起青年的肩膀,幫助青年站起來,眼神中堅定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