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塞兩塊磚頭

高飛高興了,關照終於來了,這下他的日子應該好過了吧。

他心裏想著,不由自主的對走過來的指導員笑了笑。

指導員對他也回了一個微笑,高飛看到指導員這樣,心裏就更踏實了。

指導員並沒有接下來的任何動作,他轉身走了,就放任高飛這樣站著。

三班長回頭看了看,臉上有些不解,但之前指導員已經說過了要單獨訓練高飛,他也不能在去插手了。

沒一分鍾的時間,指導員又回來了,這一次,他的手裏拿著三塊磚頭過來了。

指導員走到高飛的麵前,對高飛又是一個微笑,接著他在高飛的笑容裏,伸手一拉高飛的腰帶,順勢就將一塊磚頭塞了進去。

高飛傻了,這是要幹嘛。

“以前吧,我還是軍隊學員的時候,那時候訓練我們的教官,對於這腰帶不緊的問題,就不是什麽緊腰帶,那是有什麽就往裏麵塞什麽,我記得我的上鋪王大傻倒黴啊,當時教官也沒有順手的東西,正好看到房梁上麵垂下來的那冰柱子,就扯了十幾根下來,硬塞到了那貨的腰帶裏,現在我想想吧,那玩意還真逑管用,從那之後,王大傻就一直是全學員隊裏腰帶紮的最緊的。”

指導員說完,又試了下高飛的腰帶:“嗯,應該還能在塞下一塊。”

說完,就又拿著一塊磚頭,要往高飛的腰帶裏麵塞。

“不準笑,你們是想和他一樣想塞磚頭是不是?”

班長王剛這話一說出口,三班隊列裏那些想笑的新兵都把笑給憋了回去。

高飛想躲,可又不敢,現在它就像那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指導員沒有塞下,他回頭看了一下三班長王剛。

“三班長,你過來幫下忙。”

“是!”

三班長回過身來,幫指導員接了腰帶,和指導員一起,硬塞進了一塊磚頭。

指導員拍拍手,他低頭看了一眼高飛腰上別著的兩塊磚頭,很是滿意。

“現在給你們10秒鍾時間,自己整理腰帶。”

指導員轉過身來,對三班的隊伍說了一聲,他說話的時候還帶著微笑,但所有人都覺得他這微笑是那麽的可怕。

3班的新兵們趕緊送下自己的腰帶來,緊了又緊,生怕回頭指導員也給他們塞上一塊磚頭來。

教導員又回過頭來看看高飛,見高飛憋著一口火氣,他伸出手來,在高飛的下巴上一提。

“抬頭!”

“目視正前方,對,就是這眼神,眼中要有殺氣,你很不錯。”

“不錯個逑,回頭老子就向爺爺告狀去。”高飛委屈地想著。

教導員圍著高飛身邊轉了一圈,他又說到:“三班長呀,你當新兵的時候,你們的班長對於這站軍姿腰帶不緊的問題是怎麽處理的呢。”

“報告指導員,我記得那時候我們班長會往裏麵塞酒瓶子。”三班長回道。

指導員看了看三班長,又問道:“那你被塞過嗎?”

三班長尷尬的一笑:“塞過!”

“幾個呀?”

“塞過一個!”

指導員想了想,又講到:“少了點,才一個,看來你的班長對你們夠仁慈的。”

三班長又苦笑一下:“不能說仁慈不仁慈,訓練嗎,就是要嚴格,我那時候的班長還是比較嚴格的,我記得當時班裏有一個胖子,他被班長給塞了7個酒瓶子。”

指導員笑笑:“7個呀,那你們班長可夠狠的,不過這酒瓶子嘛,還是不如冰柱子,你說咱們這天也夠冷的,要是下場大雪就好了,那樣的話就能有冰柱子了,我還是覺得冰柱子更加有效一些。”

指導員說完這話,又看了一眼高飛。

當下高飛就覺得心中一寒,還冰柱子的,就這兩塊磚頭,都已經夠涼了,要換了冰柱子,那不是要人命了嗎,最主要是想想都覺得擋下寒氣之上湧。

三班長抬頭看了看房簷,回道:“教導員,過去的訓練方案怎麽不能用在現在新兵身上,現在的新兵們很多都是獨生子女,雖說嬌慣了一些,但也不能像過去一樣,那麽的苦吧。”

高飛忽然覺得三班長沒有那麽可怕了,至少,班長還知道過去的訓練變態。

但高飛這想法剛剛升起,他就又後悔了,三班長在他的心中,又變成了惡魔。

隻聽三班長又說道:“這麽寒的天氣,想有點冰柱子出來也不是多難,咱們可以自己造啊,弄幾個塑料袋啊,地上擦幾個洞塑料袋,往裏一放倒上水,一夜過去就有冰柱子了。”

指導員就一看高飛,對邊上的三班長說道:“你這個方法挺不錯,這樣,一會呢,你就著手準備一下,弄幾個冰柱子出來,明天的新兵訓練,繼續訓練站軍姿,看誰呢?腰帶紮的不牢呢,塞幾個冰柱子進去,唉呀,這往事都過去這麽多年了,我好想再回憶一番。”

寒啊,心寒加深寒。

不光高飛是著感覺,就連三班其他的戰士,心中也是這麽想的。

原本還想著吧,像指導員這樣麵目和善,微笑時常都掛在臉上的人,這怎麽就如此的腹黑呢,如此看來,嚴厲的班長倒是好的。

“指導員,那會不會不太好呀?”三班長有些溫暖的樣子。

“有啥好不好的,隻要對訓練有益,那就都是好的,照做就行了,以前又不是沒這樣的事情,出不了事的。”

“是,訓練完了,我就去弄。”

……

高飛之中發誓,對於今天的塞磚頭以及未來可能要塞冰柱的事情,他一定要向爺爺打報告去,如此不人道的折磨,他可受不了,同時他也暗下決心,明天說什麽都要把腰帶給紮老實了,說什麽也不能再被塞東西了,特別是可能要塞的是冰柱子。

新兵連長看到指導員在3班這邊兒,他好奇的走了過來,當看到高飛腰間別著兩塊磚的時候,他目光轉向了三班長,一副要質問三班長的樣子。

指導員開口了:“老徐啊,這磚頭可是我塞的,和三班長無關。”

新兵連長看著指導員:“我的大指導員呀,的訓練新兵是各班長的事情,你說你一個指導員瞎摻和什麽,還有的磚頭,你這樣子還算個什麽回事嗎,對戰士的自尊心也是一種傷害嘛,你還是一個政工幹部勒,怎麽可以……”

指導員還是一臉微笑,他對連長說道:“老徐呀,這有什麽嘛,咱們不都是這樣過來的。”

新兵連長還是一臉的不太情願:“指導員,那是過去,和現在不一樣了,趕緊的把這磚頭給取下來,別讓這新兵心裏受了什麽傷害。”

指導員伸手攔住了就要去取高飛腰上磚頭的連長:“有啥不一樣嘛,過去訓兵也是訓兵,現在不還是訓兵嗎,這都幾十年了,隊列訓練不還是隊列訓練,站軍姿不還是訓練的第1步嗎,再說了,別人要是心理上能受了什麽傷害我信,他嘛,不會!”

高飛就不就開心了,憑什麽別人心裏能受傷害,他就不行了,這明擺著就是人格侮辱嗎。

現在的高飛看著新兵連長都順眼多了,雖然之前連長在他的心目中形象並不好,太嚴肅,還不怎麽看的上他,但新兵連長對士兵的關懷,可是不假。

“那也不行,張伯安,這隊列訓練,可是軍事訓練,我是連長,這軍事訓練歸我管,我說不行就不行。”

被阻止的連長明顯的要發火了,看的出來,這是要和指導員杠上了。

指導員一看連長要暴走,一拉他,到了一邊,然後在連長的耳邊嘀咕了幾句。

連長聽了之後,又一看高飛,問道:“這是真的。”

指導員兩眼大睜:“我一個指導員,我騙你幹啥。”

“副參謀長真這麽講的?”連長明顯還有些不信。

指導員擺了下手:“你要是不信的話,就自己去打電話問去。”

連長皺了個眉:“這還真是真的?”

指導員鄭重的點了點頭。

連長接著嘀咕道:“這副參謀長也是的,自己家的後輩,讓我們往死裏折騰,有他這樣當長輩的嗎,不過也對,副參謀長為人正直,這事他在他身上,也不意外。”

連長嘀咕完了之後又看向了指導員,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對他訓練嚴格一點可以,強度大一些也可以,但是不能太過分了,他畢竟還隻是孩子,我們不能隻以訓練而訓練,還得多注意他們的心理成長,行了,過去看看。”

連長和指導員又走了回來,反觀連長,他一副你很不幸的表情看了看高飛,這才又細細的看高飛的軍姿,此時的高飛,盡力按軍姿標準去做,他可不想在被搞出什麽讓人笑談的事來。

忽然,連長在高飛的麵前蹲了下來,他伸手在高飛的**過了一下,接著雙手分別按住高飛左右兩腿的外側往內擠。

“雙腿並攏了。”

高飛聽話的雙腿用勁往中間並,可是也就隻能這樣了,他隻好回道:“報告連長,我已經很用勁並了,可就是攏不到一起。”

新兵連長這才又站了起來,他看了看高飛的臉:“今天就先這樣。”

連長說完,又到高飛的後麵看了看,他又伸陽了雙手,分別抓著高飛的兩間往後板了板,接著在高飛肩上輕拍了一下:“就這樣子,保持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