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茹華麗帶刺,一番話下來就好像蕭子卿不常回家冷落家人一般,妹妹想念哥哥也隻能利用這麽短的時間內多說幾句話而已。

蕭子卿已經習慣了李美茹的這副嘴臉,淡然笑了笑道:“一直不回去總要好過回去再被趕走,你自己也說了,‘你們’一家三口過得挺好的,我一個外人參合什麽?”

蕭子卿多半時候不喜歡多言是懶得跟他計較,但是不代表就真的是個軟柿子隨便捏。

每次李美茹語言上陷害蕭子卿的時候蕭子卿都會犯嘴,李美茹也就習慣了在人多的地方抹黑蕭子卿,沒有想到這一次蕭子卿沒有客氣,還反唇相譏。

蕭莫沒有想到李美茹竟然說過這樣的話,在回想起當初蕭子卿離家出走的時候,一直都是李美茹在她耳邊說著什麽蕭子卿多麽多麽不孝順,卻沒有聽過蕭子隱說話。這麽多年,李美茹什麽脾氣蕭莫怎麽會不知道?要不是因為李美茹百依百順,而且她的愚蠢可以襯托自己的聰明,蕭莫怎麽可能讓她坐在夫人的位置上這麽久?

若是真的李美茹害的他跟自己兒子有了隔閡,那麽蕭莫也不會輕易放過李美茹的,畢竟歸根結底,兒子才是最重要的。

蕭子卿就是太了解蕭莫的這種心思了,他也收購了每次李美茹遇到點水就和稀泥的嘴臉,這次權當是一個警告,蕭子卿的離開完全是討厭自己的父親,李美茹不過是一個借口,不過這個借口可有可無,他想要趕走李美茹,隨時都可以。

蕭家的亂聶予菲清楚,沒有插話。李美茹咬著牙想了想,在蕭月的後腰狠狠的掐了一下,蕭月的雙眼頓時紅了,光是那份痛不用看就能猜到,一定是紫了。

李美茹當即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心疼的看著蕭月:“月月別哭!媽疼你,想要哥哥多說兩句好話,你哥哥怎麽可能不要你。”

這場戲演下來,倒是顯得蕭子卿胡編亂造陷害繼母了。

蕭子卿眼中泛起了寒光,剛要說話,白米先行一步走到李美茹身邊拉過蕭月,順了順被擰皺的衣服關心到:“疼不疼!衣服都皺成這樣了,顧忌肉都紫了。我說蕭夫人你這樣做就太過分了,孩子哭不出來也不能狠下心來這麽掐啊,你是叫蕭月吧,聽說你才石榴水,怎麽攤上這麽一個狠心的媽。”

衣服的褶皺是抹不平的,都是最上等金貴的布料,這褶皺隻能熨燙才平的下去。剛剛隻有李美茹的手能夠到這裏,顯然是李美茹掐的。

這件事情若是別人看到也就看到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底李美茹是蕭夫人,蕭子卿是長子,若是李美茹在生下一個兒子使些手段,以後被李美茹的兒子繼承家產也不是不可能。

畢竟這種事情上流圈最不罕見。

而白米卻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而且有白家做後盾,得罪什麽人都不用擔心。

李美茹也沒有想到就這樣被人揭破了,臉色漲紅指著白米喝道:“”你不要含血噴人!

白浩伸手“溫柔”都移開了李美茹的手指:“蕭夫人,我們白家人的臉,可不是隨便任人指的。”

白浩雖然臉上含笑,但是已經帶著冷光,顯然生氣了,見局勢就要失控,蕭莫幫一把拉開李美茹喝道:“做什麽呢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是吧,我看你最近感冒吃藥犯迷糊呢,愣著幹什麽,回去休息!”

這架勢就是要將李美茹趕出去,今天的事情事事不順心,這些年順風順水慣了的李美茹難以置信今天竟然這樣受挫,一向維護自己的蕭莫竟然也幫著外人,脾氣上來了,理智就下來了。

“你竟然幫著外人!”李美茹甩開蕭莫的胳膊。

見到了這個時候李美茹還不開竅,這一次蕭莫是真的生氣了:“你不要太過分,耍性子也看看場合!”

李美茹看到四周都在看著她,有看熱鬧的,有諷刺的,無比的刺眼,這個時候蕭莫身為丈夫竟然不幫著她,當即轉身大步離開,有礙眼的一縷用力一推,走過一路推到好幾個人,其中一個侍者手

裏端著紅酒,撒旁邊兩位客人一身。

見李美茹壞事不說,還這樣粗魯對待好不容易邀請來的賓客,這一次蕭莫是徹底生氣了,他也開始還偶會為什麽要因為一時的自尊心吧這麽一個礙事的女人娶進家門,而且看今天的架勢,她跟蕭子卿越來越疏遠多半就是這個女人的手筆,平時看她百依百順,怎麽關鍵時刻就這麽拎不清?

蕭莫已經坐下了決定,是時候找機會把這個隻會礙事的女人一腳踢開了,反正他現在還年輕,又是家大業大的,找一個十八歲小姑娘都搓搓有餘。

李美茹一走,蕭莫就尷尬了,當即為李美茹推倒的幾個人連連道歉,說最近李美茹久病纏身心情不好,幾個人就算是有再大的氣也不好法做出來,畢竟是這樣的一個場合,發脾氣是最掉價的。

蕭子卿轉頭看向聶予菲等人,無奈的笑了笑:“見笑了。”

白浩對於這種事情見多了,淡然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蕭莫生怕因為李美茹得罪了白浩白米,站在二人麵前也多了幾分討好:“今天的事情有點多,讓兩位掃興了,還有時間,你們盡量隨性著來,高興就好!”

白浩卻是真的不想多呆了,蕭子卿這個人既然已經結交了,那麽就沒有留在這裏的意義了。

“忽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禮物已經給您準備好了,祝您今天生日快樂。”

隨後四人便要離開了,蕭莫想要阻攔,但是無奈既給人的意思很堅定,無奈隻好道:“以後常來,我也喜歡跟你們這麽大的年輕人多聊聊,今天的事情讓你們掃興了,下次我保證讓你們玩的盡興!”

白浩坐在車上,這一次四個人坐著一亮蘭博基尼,上車之前白浩回頭對著蕭莫充滿深意的笑了笑:“白叔叔你啊,真是有個賢內助。”

說罷白浩上了車,一路絕塵而去。

蕭莫咱在哪裏半晌,對於自己那不爭氣的老伯更加的咬牙切齒,白浩的態度擺在了哪裏,顯然這次提前離去的不快不願就是李美茹。

淡然,事實上白浩是看不上所有人,但是蕭莫還還是理所應當的將罪過放在了李美茹的身上,這個女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做不出什麽好事還屢次壞事,蕭莫車隊有了甩開李美茹的意思。

人都走了,蕭莫轉過頭將目光放在了蕭子卿這個親兒子的身上,笑了笑道:“你難得回來,今天就回家住吧。”

蕭子卿想要說一句那是你家,想了想換了句話:“鍾叔在家裏等著我能,我來也不過是看你一眼,我這就回去了。”

蕭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剛剛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了,咱們父子倆之間是有隔閡的,但是多半都是李美茹那個賤人從中作梗,咱們好好談一談,到底有什麽事情說開了,咱們父子倆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怎麽能一直這麽分居著?”

蕭莫話說的冠冕堂皇,隻不過蕭子卿並不吃這一套。

“老宅子我現在是住不慣了,改天吧。”

當初的楚宅變成了蕭宅,裏麵的一切也換成了新的。過去的楚宅都是古董,是一座十足的古風宅子,鳥語花香,帶著幾分江南的小資清新。然而現在的蕭宅被整體改建,改用權西方的建築加上了各種進口高檔裝飾,哪怕是請的最好的設計師,但是人氣質配不上,永遠都顯得不倫不類。

宅子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宅子,對於蕭子卿來說,自然是陌生的。

蕭子卿也走了,而賓客們看到白家人都走了,也都不願意多留了,說了一大堆的客套話,到最後一個個走了個幹淨,別人辦派對都要晚於預計時間的幾個小時,蕭莫的這個派對結束時間足足早了兩個小時。

這對於蕭莫這個吧麵子看得極重的人無疑是一種毀辱,一雙拳頭握緊,半晌卻想不出究竟要怎麽辦,這時候正好蕭月走過來,她媽走了,自然隻能聽著蕭莫這個爸爸的話,雖然蕭莫這個重男輕女的爸爸對她並不算多好。

蕭月不來還好

,蕭莫一看到蕭月這張跟李美茹有幾分像的臉就怒從心中起,揚手狠狠的給了蕭月一巴掌。

蕭月年紀小皮膚嫩,一巴掌下來臉直接腫起老高,這一巴掌挨得莫名其麵,蕭月不明白淚眼婆娑的抬眼看著蕭莫。這還是蕭莫第一次打他。

“哭什麽哭!剛剛怎麽沒見你哭得這麽厲害!沒用的東西,下賤的坯子!難怪人家白浩看不上你,跟你媽一樣沒用!”

蕭月頓時慌了神,不知道自己爸爸為什麽發這麽大的火,她天生性子就懦弱,此時更不管說話,隻是站在一旁抽泣著,怕引起蕭莫的不高興,哭都不敢哭出聲。

蕭莫看著心煩,轉身上了車就離開了,那是蕭家的最後一輛車,把蕭月一個小姑娘一個人留在了派對會場,蕭月坐在門口哭了許久,這才被一個好心的服務員叫進去住進了客房。

今天本身就是包夜,哪怕人走了錢還是給足了的,蕭月住進去也不會有人說什麽。這是蕭月第一次感受到被拋棄你的滋味。

坐在了回家的蘭博基尼上,聶予菲品著自帶的紅酒,感覺要比蕭莫珍藏的那一瓶好上十倍百倍。

“今晚蕭莫有的受了。林美如更有的受了。”

封睿陽冷笑道:“多大的杯子盛多少的酒,一個小杯子想要裝進去一噸的美酒,隻會撒自己一身紅。”

聶予菲用杯子敲了一下封睿陽的額頭:“你倒是成哲學家了。說真的小米你今天的表現太漂亮了。看著就痛快。”

聶予菲雖然算不上是嫉惡如仇,但也是看到極品就渾身癢癢想要教訓一下。

而白米今天做的就是這種事情,林美如這樣的極品實在是世間少有,而白米今天做的事情直接當中揭穿了林美如的小把戲,也的確是大快人心。

白米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羞澀,道:“其實也沒什麽,隻是單純的看他們不順眼罷了。那個蕭子卿人倒是真的不錯。”

白浩笑的一臉欠揍胳膊碰了碰白米:“怎麽?心動了,要不要哥哥我給你拉個紅線?”

白米麵色一紅,當即啐道:“你還要不要臉,我還說你心動了呢,要不你兩個大男人攪基,我不介意站在你們中間為你們掩飾一下。”

白浩直接給了白米一個爆栗:“你這損丫頭。”

聶予菲給了白浩更大的一個爆栗:“你這個臭小子!”

白浩明顯比白米疼得多,無比委屈的揉了揉發頂,道:“果然女人都是恐怖的。”

聶予菲抽了抽唇角,白浩這個意思是若是他以後攪基,完全是她這個老姐給他造成陰影了?

當即將手指捏的嘎嘎直響,巧笑道:“要不要我給你看看更恐怖的?”

白浩連連搖頭:“不要不要,姐姐你高貴冷豔美麗大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不撒謊!看到你我就見識到了全天下女人的溫柔,這是真的!”

聶予菲被白浩煞有其事的模樣逗笑了,不在理會白浩對封睿陽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麽看?”

封睿陽直截了當到:“應該把蕭家和蕭子卿分開,而且蕭子卿自己也已經分的清楚了,隻要不跟那一家三口參合在一起,怎麽都是好的。”

聶予菲大感同意的點點頭:“蕭子卿很聰明,也是個人物,他成為敵人會是一個噩夢,若是成為朋友,那將是一個永恒不滅的可靠夥伴。”

不遠處的一輛車上,一席金色西裝的少爺瞧著二郎腿,搖晃著手中的紅酒,嗅著茶香對對麵的麵癱男人道:“今天的事情您怎麽看?”

蕭淵想了想道:“收獲大於損失。”

損失是那三個人,收獲是那四個人。

“不不不。”蕭子卿連連搖頭:“是雙贏!那三個人我攪得他們三個不得安寧,李美茹,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所以是收獲,不是損失。至於白浩那幾個人,別看那副隨和的模樣,我倒是真的看不透。”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是友非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