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A省,聶予菲已經很久沒有回來過了,A省也算是國際化的都市,變化日新月異,不過是幾個月沒有回來,很多地方已經變得陌生了,

於嬌兒生活在這裏,聶予菲和封睿陽自然是為了找她才回來的。

回到了封睿陽在A省的別墅,江蓉和裏麵的幾個仆人正在收拾打掃著,江蓉看到兩個人有些驚訝,隨即笑逐顏開快步走到二人的麵前笑道:“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都快要忘記這棟別墅裏麵的主人是誰了。”

這棟別墅莊園很大,放在人才雲集的京都中,依舊是不小的存在,其規模程度,可能是有些人一輩子都奮鬥不來的。

聶予菲坐在被擦的幹幹淨淨的沙發上,呼吸著熟悉的新鮮空氣,長長舒了口氣。

“這麽長時間沒回來,倒是有點回家了的感覺。”

聶予菲說出來的話半是開玩笑,半是心中真是的感覺,分貴陽心中有所感觸,坐在聶予菲的身邊看著四周的一切:“說著的,現在回來一看,真的感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聶予菲輕聲笑了笑,在看看四周,忽然有了些許歎息:“下次回來還不知道要多久呢,以後你我隻怕是要一直在京都生活,挺想這裏的。”

封睿陽道:“那麽幹脆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回來。”

比起其他,其實在這裏的生活也挺單純的,至少對比京城來說。這裏並沒有那麽殘酷,也沒有那麽多的勾心鬥角。

聶予菲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戲謔道:“又是說在山裏蓋一個小房子,有事說在村子裏生活,現在又說在A省生活,嘖嘖,男人啊,真是善變。”

封睿陽唇角微抽,隨後麵帶嚴肅道:“隻要你喜歡,去哪裏我都沒有意見,你喜歡遠離紛爭,那麽就遠離紛爭,你喜歡人多熱鬧,那麽就人多熱鬧,我沒有意見,有你就足夠了。”

我對於未來隻有兩個定義,一是有你,二是我們在一起。

一個不防備又一次被甜言蜜語砸的眼冒金星,聶予菲心中甜蜜臉上卻傲嬌的翻了個白眼,不再去理會封睿陽。

轉而對江蓉道:“有些日子沒喝到江姐你泡的茶了,家裏準備新茶了嗎?”

江蓉忙道:“準備了準備,都是你喜歡的,雖然準備的不多,但是喝幾天還是夠的。你們一去京都就不知道回來了,買的好茶也放陳了,所以幹脆隔一段時間買些新茶葉,這不,昨天茶葉剛買回來,你們就回來了。”

聽到了無比熟悉的嘮叨聲音,聶予菲和封睿陽相視而笑,聶予菲笑道:“不用這麽仔細,以後若是真的快要陳了,江姐你就幹脆煮些茶葉蛋分了吃了。”

一句話引來一種笑聲,為二人購買的茶葉都是最頂尖的好茶,聶予菲經常喝的哪一款茶葉一斤要接近三十萬,喝茶的時候一口就可能最少喝掉幾百塊多了幾千塊。用來煮茶葉蛋?這未免太奢

侈了。

就算是聶予菲是真人的,江蓉也絕對不會做出來,因為或許有些刻板,江蓉的心裏,誰的東西就是誰的東西,別人搶也搶不走,但是不是自己的東西,江蓉一分也不會亂動。

江蓉轉身去泡茶了,聶予菲看著幾個下人發現人數是對的,不過少了兩張熟麵孔,多了兩個生麵孔。

江蓉泡茶回來的時候聶予菲就隨口問了一句人怎麽換了。

聽到聶予菲這樣問,江蓉就忍不住啐道:“別提了,之前那兩個人手腳不老實,偷拿宅子裏的擺放被抓個正著,不知道認錯還不說盡然還勸著我跟她一起偷,說反正你們也不回來,這些東西都是留下來個我們的,現在她在監獄裏蹲著呢,是我自己自作主張,這麽大的宅子剩下幾個人收拾不過來,就又招了兩個人。”

當初兩個人走的時候就把一切交給了江蓉,也定期將所有下人的工資定期打給江蓉,然後江蓉再派發下去。

江蓉再這個莊園裏麵掌握著類似關機愛的生殺大權,自然也有權利去管理傭人們的去留。

聶予菲撇了撇嘴,說到底,無論去了哪裏都難免遇到這類蠢貨。

身為一個仆人,就是因為房子的主人不在家,就理所應當的將自己當成主人,享受裏麵的一切,甚至將裏麵的貴重物品私自變賣變成自己低錢款,這樣的人聽上去是天方夜譚,但是實際上並不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平常。

這種人無論到了那裏都是毒瘤,而且平時總會將自己隱藏的很好,等到時機準許的時候,也就會卸下偽裝露出那樣一副猙獰的臉。

“不用去想那些蠢貨的事情,這個莊園還是要麻煩你繼續打理,我們兩個人回來住的時間不會太久,過幾天還要回京都。”

江蓉歎了口氣,她這一天盼著聶予菲回來跟盼女兒回來似得,有的時候甚至無意識的向窗口望望,盼望著一眼能看到她回來。

其實聶予菲道不是真的舍不得帶江蓉去京都,而是京都那邊實在是太亂了,江蓉的心思又幹淨,難免是要被人利用的。江蓉這樣一個愛笑隨性的一個人,真的不適合掉進墨水裏被染上顏色。

“你和封總都是有本事的人,放心吧,你們下次回來的時候我保證還是這個樣子。”

聶予菲喝了一口茶,香味還是熟悉的味道。聶予菲的舌頭很敏感,總能從各種食物中間分辨出最輕微的不同。

包括茶水也是一樣,同樣的茶葉,同樣的水,聶予菲喝過以後就能夠分辨出來其中的不同。

其實在在京都之中拚搏,而A省的這個家中有人等候,隨時隨地收拾好房間等待著你回來,其實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聶予菲將一杯茶喝盡,便跟著封睿陽一起上樓洗漱了。

兩個人住一間屋子,江蓉驚訝之餘卻沒有阻止,現在的年輕人幾乎都是這樣,將榮也並不會總是守著自己的那一份老思

想,確定一切準備妥當了,這才離開不再打擾兩個人。

這一天兩個人都累的不清,洗漱過頭躺在**也就睡著了,第二天日曬三竿兩人幾乎同時醒過來,看著對方微亂的頭發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沒等二人說話,聶予菲就聽到了手機的響聲,拿起一看不出所料,正是於嬌兒。

聶予菲唇角微揚,笑的肆意:“果然。”

於嬌兒受到的心裏折磨已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徹底崩潰,就是因為這樣,聶予菲就計算得出,今天一早於嬌兒就一定會忍不住給她打電話。

聶予菲接聽後按下了錄音鍵。

“白……白沙,不,聶予菲!求求你放過我,我說!我什麽都說!是邱少華殺的你,是邱少華殺的白沙!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把白沙引出來帶給他的!他還逼著我看著他這麽白沙,雖然我看到的並不全麵,但是白沙真的很慘,斷氣的時候身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我到現在閉上眼睛究竟能夠看到!”

於嬌兒的一段話激起了聶予菲內心深處的即將遺忘的回憶,這段回憶並不怎麽美好,聶予菲也並不打算再次想起來。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

聶予菲抬頭看到了封睿陽比自己還要慘白的臉色,讓封睿陽聽到白沙的死狀,無疑是最殘忍不過的事情,聶予菲手掌覆蓋在封睿陽的手掌上微微用力。封睿陽抬眼與聶予菲對視,心中的那一份刺痛忽然變得好了許多。

於嬌兒剛剛的一段話是純粹的為了發泄,此時心中的那一份鬱結好了許多,瞬間進入了正題。

“我告訴你!我有錄音!當初我怕邱少華卸磨殺驢,其實我的身上帶了錄音筆功能的胸針,邱少華並不知道!我錄下了白沙被殺時候的錄音,我最近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但是總感覺是白沙在向我索命,所以這份錄音我一直都沒有辦法拿出來!所以現在我願意拿出來,求求你幫幫我,不要再讓白沙來折磨我了!”

聽到有錄音,這件事情正好在聶予菲的預料之內,道:“那麽發送到我的郵箱裏吧,你應該知道我的郵箱。”

於嬌兒卻拒絕了。

“我求求你來見一見我好不好!你是我的心魔,我現在不敢吃飯,不敢睡覺,真的是已經被嚇壞了!求求你幫一幫我好不好,哪怕是看著我說一句原諒我,我……真的已經崩潰了!”

聶予菲掛斷了電話,努力的平息自己內心深處的激**。終於又眉目了,證據就在眼前,隻要抓住,當初白沙的怨念就終於可以結束了。

封睿陽有了聶予菲的安撫,已經恢複了冷靜,道:“我們要去找她嗎?”

聶予菲點了點頭:“以她的性格,若是不去的話隻怕她也不會把錄音交給我。她到底不是元凶,雖然是助手,現在已經受盡了折磨,算是已經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還債了。以後她的日子也未必好過,就當是圓了她一個夢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