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樓隻有四個分間,一個董事長辦公室,一個秘書室,一個茶水間和一個大型會議室。

泡好了一壺香醇的頂級紅茶,白槐回去路過茶水間的時候,就聽到秘書室裏麵有著隱隱約約的談話聲音。

白槐的耳力極好,側耳挺了挺,就能過聽個清晰。

一個比較尖銳的聲音:“天啊,聽說咱們白氏要變天了。”

另外一個聽上去年齡比較小的女孩:“不可能吧白氏哎!背後可是八大家族之首!怎麽可能輕易出事。”

之前聲音比較尖銳的女人道:“之前自然不會,但是你看看現在,白浩總裁中槍生命垂危,這還沒醒來呢,白米和那個管家就帶著已給外人直接進入了董事長辦公室,這是什麽意思?弄不好就是他們三個人聯合要害死白浩奪取白氏。”

年齡較小的女孩道:“天啊,真的能有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算是你所說的,他們聯合,可是白米可是正經八百的白家二小姐,又有打量的股份,若是白浩死了接手白浩的股份,那麽她幾乎是穩坐白氏董事長的位置啊,哪裏還需要這樣大費周章,竟然還讓那個聶予菲進入董事長辦公室,到現在都沒出來。”

聲音比較尖銳的女人聲音又低了幾分:“誰知道呢,說不定似乎傀儡皇帝,你可別忘了,那個白米可是娛樂圈出身,娛樂圈多髒多亂啊,別看她平時那平和近人的模樣,骨子裏指不定是什麽什麽樣的人呢。”

年齡較小的女孩有些猶豫的道:“我總感覺白米這個人挺好的。”

聲音比較尖銳低女人道:“知人知麵不知心!人心隔肚皮。你我現在可是要找準了正主,誰知道還會不會有幺蛾子?別站錯隊就好。剛剛銷售部的經理投來了橄欖枝,不如我們投靠他去吧,這個人可是集團內部幾十年的老人,發生什麽事情咱們兩個也絕對不會有問題。”

年齡小的女孩道:“這是不是不太好?咱們之所以能呆在頂層就是因為在公司內部的人際關係幹淨,之前可是有好幾個姐妹都是因為暗中跟其他部門的人來往被辭退了,這可是個金飯碗,幹著一樣的工作工資是樓底下沒說的好幾倍,可不能隨便丟了。”

聲音尖銳的女人的聲音提高了幾度喝道:“你這個人怎麽這麽不求上進!這麽好的機會你說不要就不要!再說了,就算是咱們這裏規矩多,可是你不要忘記了,白浩總裁生死不明,指不定那一秒就嘎嘣兒死了,到時候這群破規矩誰還知道?現在不找好靠山,真的亂起來,咱們兩個弄不好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這個時候就聽到門外一個低沉而又有力的蒼老聲音傳過來:“未來你們是否會成為眾矢之的我不知道,但是從現在開始你們就將從集團內部除名,一會兒去人事部收拾好東西離開吧,亂嚼舌根,獎金就扣除了。”

兩個人的臉皆是一百,尖銳聲音的女人當時就想要跟白槐理論,但是隨後又想到白槐雖然在集團內部沒有職位,但是

地位卻讓那些部門經理都客氣三分,絕對不簡單。

年齡小的女孩子反應剛快,快步走到門前打開了門慌忙認錯:“我錯了我錯了!槐叔我也是一時糊塗,求求你忘了這件事情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絕對沒有下次了!”

白槐挺直著要被,單手拖著茶托,另一隻手放在身側自然垂放,優雅中帶著那麽幾分難以直視。

“白家從來都不喜歡吃裏扒外的人。”

尖銳聲音的女人連忙上前辯駁:“銷售部的經理也是集團內部的人,怎麽能算得上是吃裏扒外,我們不過是為未來著想,怎麽就直接把我們辭退了。”

白槐的唇角多了一抹冷意,一字一句墜入兩個人的耳朵,打擊在兩個人的心裏:“這個裏僅限於白家,外的概括是白家意外的所有人。工作在這個秘書室裏麵的秘書,要求的永遠不是終於白氏,而是終於白家。而你們現在已經不具備這一點了,所以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裏了。”

聲音尖銳的女人不甘心就這樣離開這個金窩,上前兩步高聲道:“你憑什麽辭退我!我是白浩白總聘用的,隻有他能辭退我,你不能!”

白槐直接利用領口的傳呼器傳喚保安,等幾秒鍾後報案衝上來將兩個人帶走的時候,白槐方才冷然道:“大少爺可不想見到詛咒他死的人。”

白槐十分的護短,別人罵他一百句或許他都是一笑了之,但是若是說白家人一句不好,白槐都絕對不會放過。

白槐隨後眉毛皺起,帶著滿滿的無可奈何:“茶都涼了,白白浪費了這樣一壺好茶。”

那種感覺,仿佛辭退十個員工,都比不上這樣一壺茶來的重要。

沒辦法,白槐隻好重新泡了一壺,將涼下去的茶送給了剛剛將兩個秘書拖走的幾名保安,這一壺茶可能要抵得上保安一個月的工資,享受一下有錢人才能享受的東西,也算是獎勵他們剛剛的辛苦。

白槐再度進來,就先嗅到熟悉香濃的紅茶香。

白槐為聶予菲倒上了一杯放在聶予菲右手邊最順手的位置上,聶予菲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後從頭到尾眼睛都沒有離開手裏的文件。

“這一次怎麽這樣久?”

白槐躬身道:“萬分抱歉小姐,處理了一點小事耽擱了時間,沒有及時讓您喝上順心的紅茶是我的錯誤。”

從前的白沙,嗜酒而嗜茶,特別是集中注意力的時候更加是離不開紅茶,甚至晚到了一會兒白沙的心情都將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情況。

但是重生以後的聶予菲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改掉了這個習慣,因為沒有人有白槐那樣好的泡茶手藝,也沒有人能夠在聶予菲不說話的時候就能夠清楚的知道聶予菲究竟什麽時候會需要紅茶。

但是現在又回來了,聶予菲並不會排斥,反而能夠讓她更加順暢的進入工作狀態。

聶予菲這兩天一直沒有得到休息,喝一點紅茶正好可以提神醒

腦。

聶予菲也沒有讓白米閑著,給白米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好歹也能有些幫助。

由於聶予菲引起的波瀾的確翻騰了一段時間,但是集團內部還需要運營,很快人們就各歸各位,畢竟無論心中懷著怎樣的鬼胎,都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集團倒閉,這個對於所有人都將是滅頂之災。

一直到午夜十二點,聶予菲才終於看完了最後一份文件,此時聶予菲看完的所有人間堆加在一起,已經有一座小山高了。

白槐一直陪在聶予菲身邊,在聶予菲最需要的時候奉上最精心的照顧,讓聶予菲在長時間的疲憊中,得到最好的舒心。

聶予菲伸了伸懶腰,長長的歎了口氣。

“終於看完了啊。”

這個時候,聶予菲終於再度將整個白氏從頭到尾,從裏到外研究個徹徹底底了。

白槐帶著幾分心疼到:“您已經看完了所有的文件,想來也已經有了一定的計劃,顯然也已經深了,您已經兩天兩夜一直處於高壓工作狀態了,應該休息了。”

此時的聶予菲的精神還是高度集中的,沒有絲毫困倦可言,聶予菲道:“還是去看看小浩吧,白天的時候看到他睜開眼睛來著,現在應該能更有力氣一些。”

白槐知道聶予菲心疼白浩,歎了口氣,終究還是舍不得組織。

一路到了一月,白浩依舊在重症監護室裏麵,現在白浩已經好了一些,雖然沒有脫離危險,但是若是處理好的話,還是可以進去看一看。

聶予菲換上了消毒裝,帶好了帽子進入重症監護室,近距離觀察著白浩的病態。

白浩的呼吸已經均勻了,隻是穿著病號褲子,傷身光**纏著厚厚的繃帶,隱隱能夠看到滲透出來的血液。

真的是九死一生,如果不是白浩的心髒長在右邊,如果對方不是想要射擊心髒而是射擊大腦,那麽現在白浩就不會躺在這裏,而是冷冰冰的太平間。

聶予菲心如刀割,想要深處手指碰一碰白浩,卻終究沒有勇氣,生怕觸碰到的不是溫暖的血肉,而是一片殘忍的冷冰冰。

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的老姐來了,白浩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還是沒有力氣說話,努力給了聶予菲一個笑容。

聶予菲半蹲著身子,對著白浩柔聲道:“睡吧,等你睡醒了,就好了。”

白浩沒有說話,眼睛緩緩閉上休息。明明知道是休息,那一刻聶予菲的心尖依舊難免的一陣刺痛。

她是多麽的害怕,這一次的閉眼不是睡著,而是……

不敢再去多想,聶予菲連忙除了重症監護室,一眼就看到站在門口的封睿陽。

撤下了口罩,脫掉了手套,聶予菲抿著嘴唇不說話,封睿陽卻心疼的摸了摸聶予菲的臉:“好像瘦了。”

聶予菲不容易胖,瘦卻很快,不知是錯覺還是真的,分開不到十二個小時,卻感覺聶予菲瘦了很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