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
老板娘很快的給我端來一碗麵條，放在我的麵前，卻並不走，而是用一種怪怪的眼神在看著我，看得我渾身不自在。
怎麽了？老子難道還會吃白食不成，我不理她，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正準備下筷。
老板娘冷冷的說，“請先付錢！”。
這老板娘的態度讓我很不爽，怎麽做生意的，一副賣牛‘肉’的樣子？我把心中的怒氣強忍下來，淡淡的說道：“好。”。
老板娘一臉的不屑，朝我伸出手來，“三元錢！”。
我再也忍不住了，從口袋裏掏出被我‘揉’得鄒巴巴的兩元錢遞了過去，怒道“拿去！”。
老板娘冷哼一聲接過錢塞進油膩的荷包裏，轉身走開了。
我餓壞了，一碗麵條被我三兩下吃了過‘精’光，正在咕嚕咕嚕喝湯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銀鈴般的聲音，“老板娘，給我來一籠小籠包、一碗稀飯，謝謝。”，話音剛落，一股若有如無的淡淡清香撲麵而來。
我心中一顫，抬起頭向來人望了過去，頓時呆住了，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的‘女’子出現在我的視線裏。光亮柔順的黑絲美‘腿’，緊致張弛的身材，一雙眼神樸素‘迷’離，正笑‘吟’‘吟’的望著我。
早餐店坐滿了吃早餐的人群，聽到那這個‘女’子的聲音，幾乎都停止了吃早餐，向那個‘女’子望了過去。
那‘女’子美到了極點，可以說我長成這麽大還沒有看到過比她更美的‘女’人。我傻傻的望著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可要命的是，她望了望到處坐滿了的客人，徑直朝我坐著的這張桌子走了過來，“請問這位大哥，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我的窘態被她盡收眼底，趕緊應道，“可以、可以！”。
我三下五除二喝掉剩下的麵湯，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聽到吃早餐的人群裏發出一個聲音，“你們知道嗎？昨夜鎮上的李記雜貨鋪被一場大火少了個幹幹淨淨……”。
這話音一落就聽到有人答道，“切！這有誰不知道的？虧你還當做重大的新聞在這裏講……”。
先前響起的那個聲音神秘的一笑，“錯錯錯錯……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聽說啊，雅軒堂的這一場大火其實是有原因的……”。
聽到這裏，我看到身旁坐著的美‘女’渾身一震，不自覺的向‘交’談的兩個人齊刷刷的望了過去。
那兩個人一個是須發皆白的老頭，一個是‘精’壯的漢子。
獵奇八卦的心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同樣有，我也不列外。
老頭見大家都看著他，有些得意，掠了掠下頜‘花’白的胡須，微笑著說道，“老夫今年差不多已經七十了，走過的橋比你們吃過的鹽還多。這黑水鎮上的事情，可以說還沒有我不知道……”，說到這裏，他掃視了一下圍觀的眾人，停住不說了。
這明顯是在吊大家的胃口！
那個‘精’壯漢子忍不住問道，“吳八爺，你老倒是說啊？”。
眾人紛紛接口，“說啊……說啊……，我們都等著聽呢……”。
吳八爺這才清了清嗓子，說道，“其實啊，我們黑水鎮在八年以前根本就沒有這一家雜貨鋪，那個時候，我才六十多歲……那一年冬天，一個外地來的神秘男人張羅了一天一夜的功夫，就將雜貨鋪的字號掛了起來。這家雜貨鋪名為賣日常雜貨，其實暗地裏幹的是古玩勾當。古玩，你們知道嗎？嘿嘿，我就知道你們不知道……”。
‘精’壯漢子打斷了吳八爺的話頭，“八爺，沒你說得那麽懸乎吧？我就沒看到過雜貨鋪裏還有幹古玩勾當的。”。
吳八爺不屑的忘了‘精’壯漢子一眼，“小子，你不知道的事情多得去了。我告訴你吧，開始我也是不知道的。但有一次我擅自闖進了雜貨鋪的後堂，竟然看到裏麵有人在倒騰著古玩……嘖嘖……，那可全是寶貝，全是曆代先人使用過的東西。也不知那些古玩都是從哪裏‘弄’來的……我無意中撞破了別人的秘密，嚇得趕緊逃離了雜貨鋪，甚好的是沒被他們發現，要不我哪還有命在？如果不是昨晚那場大火，這個秘密我本打算將它爛在肚子裏，帶進棺材的。”。
‘精’壯漢子卻不耐煩的說道，“八爺，什麽神秘男人不神秘男人的，不就是雜貨鋪的主人李老板嗎？不要扯遠了，趕緊說說昨晚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麽回事？”。
吳八爺這一席話聽得我膽戰心驚。原來，八年前李老師從校園裏消失後是來了這黑水鎮上倒騰古玩，可僅僅是倒騰古玩那麽簡單麽？莫非黑山村裏發生的事情與他也有關係？
吳八爺被‘精’壯漢子打斷了話頭，似乎有些有不高興，“我是想從雜貨鋪的來曆說起嘛，這些事情你們又不知道……”。
其餘的人紛紛叫道，“吳八爺，莫扯遠了，莫扯遠了，還是說說昨晚的那場大火吧？”。
吳八爺無可奈何，歎了口氣隻得說道，“好吧，遠的我就不講了，就講昨晚的那場突如其來的大火吧……雜貨鋪昨晚的那場大火其實是有人來向李老板尋仇放的……”。
“尋仇？李老板在我們黑水鎮上一向樂善好施，他會有仇人？”，‘精’壯漢子失聲叫道。
吳八爺擺了擺手，說，“非也非也，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大凡做古玩生意的，做的都是與死人打‘交’道的生意……那些古玩的來處，如果你們以為全部來路光明正大的話，那你們就錯了……”說著壓低了聲音，“其實啊，那李老板表麵上做的是光明正大的古玩生意，暗地裏卻與盜墓賊勾結，雜貨鋪實際是一個銷贓窩贓的地點，李老板是一個坐地分贓的主……”。
大家伸長了脖子聽，“噓”、“噓”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會吧？如果真有古玩，那昨晚的大火我是在乎現場的，怎麽就買看到半片爛磚磁瓦？”。
“就是，就是，”
……
‘精’壯漢子忽的說道，“吳八爺，你無憑無據的可不要‘亂’說，這樣的話如果被雜貨鋪裏的人聽到，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吳八爺冷哼一聲，答道，“你就不要提雜貨鋪了。如今那李老板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即使沒有死估計也不敢再出現在黑水鎮上，估計早就亡命天涯了……你們可能不知道，我還聽說一件奇事……”。
“奇事？什麽奇怪的事情？”，大家的胃口又被吊了起來。
吳八爺一雙渾濁的雙眼洋溢著得意的神‘色’，“昨晚雜貨鋪失火之前，那個大夥記阿炳大家還記得吧？他昨晚帶著其餘的夥計去了離鎮上不遠的那片柏樹林。你們說，那柏樹林在荒郊野外，又是一個‘亂’葬崗，平常連鬼都不敢去，他們雜貨鋪的夥計全部趕去那幹什麽？而且啊，還都死在了那裏……”，說著吳八爺吞咽了一口口水。
“什麽？你說雜貨鋪的所有夥計也全部死了？真慘！”‘精’壯漢子扼腕歎息。
有人質疑吳八爺說的話，問道，“吳八爺，這件事情你是聽誰說的？”。
吳八爺得意的一笑：“嘿嘿，聽誰說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說的全部都是事實。”。
他娘的，還真的是神奇了？這個吳八爺是怎麽知道這件事情的？他是神仙啊？我詫異莫名。
那‘精’壯漢子叫了起來，“不對不對！吳八爺，你一件事情都沒有說清楚。其一，雜貨鋪的夥計為何會去那‘亂’葬崗？又是怎麽死的？其二，你說雜貨鋪失火是有人來向李老板尋仇，李老板又是怎麽跟那些人結下仇怨的？”。
吳八爺忽然哈哈笑了兩聲，說道，“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問那個阿炳和李老板啊……”。
眾人哈哈的大笑起來。
‘精’壯漢子受他們戲‘弄’，惱羞成怒，“吳八爺，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李老板如今生死不知，阿炳等所有的夥計又全部死了，你難道要我向死人去打聽啊？”。
眾人又笑了起來，‘精’壯漢子麵也吃不下了，悻悻地哼了幾句準備離開，被吳八爺給拉住了，“大兄弟，你莫生氣，慢點走，我還有話沒說完……”。
“那你就快說！”，‘精’壯漢子顯然又被吳八爺勾起了強烈的好奇心，重又坐了下來。
吳八爺咳嗽了幾聲，正容說道，“各位，不好意思！其實關於雜貨鋪裏夥計離奇的死在柏樹林子的事情我還真的是沒有說完……那些人去那個地方幹什麽？大家動動腦子就知道了。那裏可全是墳墓，他們深更半夜的去了那裏除了盜墓那還能幹什麽？大家說是也不是？我猜啊，那些夥計不是被仇家殺死就是讓那墳墓裏爬出來的厲鬼給掐死的……大凡盜墓賊，哪個手底下沒有幾條人命？所以，雜貨鋪的失火就在情理之中了……”。
眾人一聽吳八爺說到墳墓裏爬出的厲鬼，頓時感覺到早餐店裏‘陰’森森的，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顫，頓時鴉雀無聲。
我被這些人說的話驚呆了，李老師帶著阿炳等人真的是打著開雜貨鋪的旗號，暗地裏幹著古玩生意的勾當嗎？
他們說的這些或許是真的，但是後麵說的阿炳是去柏樹林盜墓顯然就是杜撰的了。
我正在發呆，坐在旁邊的美‘女’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曆聲喝道，“夠了！放屁！你們全他媽的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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