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黑虎看到李易峰誇張的樣子,有種被藐視的感覺,更是惱羞成怒,瞪大了眼睛,怒視著李易峰道:“你他媽笑什麽?”

其實也沒那麽好笑,隻不過李易峰在氣張黑虎,假裝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說:“沒……沒什麽!哈哈!”又笑了起來。

張黑虎更是怒不可遏,用槍頂了頂李易峰的腦門,怒喝道:“你他媽說不說,信不信老子崩了你?”

李易峰還是在笑,似乎不把張黑虎的話放在心上,隨後回頭對陳浩然說:“浩然,你快來看。”

“峰哥,看什麽?”

陳浩然走來,一臉詫異地道。

李易峰說:“看到沒有,好大的毛毛蟲。”

“真的啊!是好大的毛毛蟲,黑漆漆的。”

陳浩然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張黑虎終於明白了,敢情李易峰是在耍自己啊,再也忍不住,怒罵一聲“草”,用槍頂住李易峰的腦門,手指打開保險栓,便要扣動扳機。

就在這時,陳浩然和李易峰一起動手了,李易峰抓住張黑虎的槍,往邊上扭開,陳浩然則暴起,狠狠地一記手肘往張黑虎斬落。

“砰!”

張黑虎開了一槍,不過因為槍口被李易峰扳往側麵,子彈射在了地麵上,與此同時,陳浩然的一記手肘狠狠斬擊在張黑虎的肩膀上,張黑虎身體登時往地下栽倒。

張黑虎原本也沒有那麽不濟,主要還是因為其之前受傷還沒有好,身體不靈便,即便是看到二人發難,也是有心無力。

“草泥馬的,敢到老子門上來撒野?”

在張黑虎倒地時,手中的手槍已經被李易峰奪過來,他一奪過手槍,便指著張黑虎,怒罵道。

張黑虎正想爬起來,忽然被槍口指著,再不敢動彈。

雖然不敢動彈,可他很不爽,咬了咬牙,叫道:“李易峰你有種開……”

“砰!”

手槍的槍口冒起槍火,李易峰已經開了一槍。

張黑虎登時手捂大腿,額頭上汗如雨下。

現在的李易峰再不是之前的李易峰,行事顧頭顧尾,變得殺伐果斷。

開了一槍過後,李易峰的臉上殺氣依舊沒消,持槍指著張黑虎,厲聲道:“讓老子給你下跪?”

“砰!”

手指一扣,又是一槍,張黑虎的大腿上再冒一朵血花,慘叫起來。

張黑虎帶來的一個司機,一個小弟本想上前幫忙,看到李易峰開槍,都是嚇得呆在了原

地,不知道該怎麽處理。

“還讓老子給你舔?”

李易峰又是怒叫,手槍一點,手指再扣扳機,砰地一聲,張黑虎再中一槍。

“說話啊,怎麽不說了?草!”

李易峰說著手槍再一點,便要再射一槍。

此時李易峰的瘋狂,不但是張黑虎等人怕了,就連陳浩然也是被嚇了一跳,今天峰哥殺氣很重啊,擔心李易峰再搞張黑虎,會把張黑虎搞死,忙上前抱住李易峰往後拖,口中勸說道:“算了,算了!峰哥,殺這種人髒了你的手。”

現在李易峰是首腦,一旦李易峰被條子逮捕,對陳浩然等人來說絕對是致命打擊。

李易峰聽得陳浩然的話,火氣稍消,指著張黑虎說:“草泥馬的,你算什麽東西?連你老大李泰森老子都敢搞,何況你?”

陳浩然看李易峰安靜了一些,忙回頭對張黑虎的小弟說:“還不把你們老大帶走,愣著幹什麽?”

張黑虎的小弟這才反應過來,二人一起手忙腳亂地將張黑虎扶上車,隨即開著車子溜走了。

羅軍帶著正在訓練的一大群小弟,在裏麵聽到槍聲,便快速趕出來查看。

羅軍出來時,可擔心得很,畢竟剛剛才從新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李易峰要是出事,很有可能這份工作會再次丟掉。

看到李易峰沒事,心頭先是輕籲了一口氣,隨即上前問情況。

李易峰冷哼一聲,將手槍遞給陳浩然,隨即對陳浩然說:“你來說。”

陳浩然當即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羅軍還好,王笑一聽到陳浩然的話,登時忍不住了,撈起袖子,就叫道:“草他麽的,老子們還沒找上門,他倒先找上門來了?兄弟們,跟我走,咱們去泰森大酒店。”

王笑性格比李易峰還要衝動,聽到張黑虎敢上門來找茬,登時忍不住了,想要去泰森大酒店鬧一鬧。

陳浩然連忙叫住王笑,說:“王笑,你給我站住,回去訓練!”

王笑雖然也是帶人過來跟李易峰,但在李易峰手下的地位還是不如陳浩然,所以他必須得聽陳浩然的。

可以這麽說,李易峰不在,基本上關於道上的事情都由陳浩然做主。

王笑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嘟囔著嘴巴,回會所裏去了。

李易峰雖然覺得王笑個性較為衝動,但還是比較喜歡他這樣的性格。

在門口閑聊了一陣子,羅軍便帶人折返回會所繼續訓練,李易峰回頭對陳浩然說:“咱們走吧。”

“今天還去嗎?”

陳浩然本以為發生了這種事情,李易峰會取消去見他朋友的計劃。

李易峰心情已經平複了過來,笑了笑,說:“為什麽不去,難道因為他張黑虎地球就要停止轉動。”說完當先往車子走去。

隨後李易峰一邊開車,一邊和陳浩然閑聊,從陳浩然口中得知了他朋友的更多消息。

說是朋友,其實關係也隻是過得來過得去,陳浩然不會為他兩肋插刀,他朋友也不會為陳浩然賣命,所以這次去還是得看李易峰,能不能說服陳浩然的朋友。

但說到賭術,陳浩然卻是對他那個朋友推崇備至,說據他所知,除非他故意放水,否則還從來沒有人在他手上沾過便宜。

李易峰聽到陳浩然的話,忍不住問道:“他的賭術既然這麽厲害,應該很有錢了啊。”

陳浩然笑了笑,說:“峰哥,這個世界就是弱肉強食的世界,賭術高有卵用?有錢的人去賭的,哪個是好惹的,輸的錢少還好說,輸多了的話,翻臉就跟翻書一樣,沒點背景,別說錢了,就連小命能不能保住都成問題。我那個朋友啊,以前就吃過大虧,一次贏了一個老板兩百多萬,結果錢沒拿走,反而被人誣陷說出千,毒打了一頓,錢也被對方收回去了。”

李易峰嗬嗬笑道:“看來沒有實力,要做什麽都不容易。”

陳浩然說:“是啊,現在的世道,人心黑著呢。就好比李泰森,他絕不會願意看到咱們的會所搞起來一樣。”

聊著天,李易峰在陳浩然的指示下進入一片貧民區,周圍都是低矮而破舊的房屋,高的四五層,低的隻有一兩層,很多房屋因為年久失修,讓人懷疑它隨時會倒塌。

政府對這一片區也還算關注,早在五年前,就將這一片區列入棚戶區改造計劃,可是這兒的居民並不怎麽領情。

在和政府談判的時候,分歧很大,政府主張重建這一片區域,所有房屋按照一比一點三的比例賠償新建的房屋,可是居民們堅持要求,必須按國家標準的一比一點五來賠,否則絕不搬遷。

因為這一片區的開發價值有限,政府同意,開放商也不願意,最後就這麽拖了下來,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夠徹底解決。

在和陳浩然聊到這一片區的改造問題後,李易峰心中萌生一種衝動,假如這片土地交給自己來開發,會不會賺大發了呢?

隨後又是暗暗覺得好笑,這麽大的工程少說也得上百億,自己哪有資本想這些事?

還是做好眼前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