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強者為王

張小南察覺背後有異,當下回身,無影拳瞬間便將玉兔帶到空中。暴風雨般的拳頭砸在了她身上,隻聽得劈啪一陣亂響,玉兔全身的骨頭已經碎成了小截,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口中的鮮血順著嘴角便流了出來,眼角還掛著滴滴的淚珠,像是有什麽心願未完成一般,斷掉了聲息,再無回身之路。

看著地上慘死的玉兔,獅魔猛然間哈哈大笑,狂狼的笑聲中夾雜著不甘和憤怒,甚至還有一些悲傷:“你走了,我馬上也要來陪你了。”

看著玉兔,獅魔似乎有無限的話想說一般。隨後笑著笑著,便哭了出來:“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公平,縱然當年西疆慘死幾十萬人,終究沒能逃脫清王朝的統治。縱然你根本便不是清王朝的根子,那現在,你也屬於清王朝!”

說到這裏,似乎是氣血上頭一般,鼻子裏殷虹的鮮血便噴了出來,然後順著嘴巴流到了戰袍上,整個人瞬間變顯得更加猙獰了起來。

張小南緊緊的握住了拳頭,但是還沒有動手。

沒錯,他說的是實話,可以再活半柱香的時間,讓他盡情的說完。這世界歸根到底,除了那世俗的一部分外,依然都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任何法則,隻有四個字:弱肉強食。你強,便是你有理。

當是如此了。

獅魔絲毫不在乎,整個人像是癲狂了一般,猙獰的麵孔擠在了一起,然後大喊道:“為什麽!為什麽我們便沒有這麽強!為什麽!為什麽永遠都是強者有理!我的西疆呢!說好的我的西疆呢,說好的我的子民呢!他們便願意心甘情願的被清王朝統治嗎!”

微寒的春風吹走了他的話語聲,這樣的聲音在這座絞肉機般的古城麵前都不能讓更多人注意,何況想被天下人聽到呢?

“你該走了!各為其主,便是這個道理!”張小南忍著獅魔將所有想說的話說完,橫手一抓,便抓住了獅魔的脖子,然後一把便提了起來。

獅魔笑意盈盈的看著張小南,臉上鮮血越來越多,然後道:“你贏了!咱們下輩子,再見。”

縱然是宿敵,這也是最後的,留戀的話了。可能這便是恨到深處帶留戀了吧。但是他,必須死。張小南從牙縫中蹦出了幾個字:“希望下輩子你能贏。”然後手中猛地一緊。

輕微的哢嚓一聲,獅魔的腦袋便歪在了一邊。西域八魔,除了金狼和銀狐之外,都已經死在了這片土地上。

沒錯,他們的師傅用一生去征戰的戰場,到了這裏,便結束了。從此,西域再無八魔,或許能剩下一個金狼,或者,連一個金狼都留不住吧。

渾身的傷痛倒是沒有那麽痛,張小南猛然間感覺到了一股蕭瑟。連續出手便將最後的幾台石弩機毀在了這裏,然後朝著城牆上的射雕手疾馳而去。

射雕手們瞬間便慌了神,縱然他們數裏之外可以和天下第一高手都能平分秋色,但是武林高手一旦近了他們的身,除了死,便再也沒有其他下場了。

手中的巨箭沒有絲毫保留,猛烈的朝著張小南便狂射而去,然後拚命的後退, 想找一條生路。連獅魔和玉兔都不是張小南的對手,還有誰會是張小南的對手?

哪知道張小南像是不要命一般,死死地朝著他們追了過去,弓弩手們不敢怠慢,也朝著張小南狂射。張小南拚命的左突右閃,縱然身上掛滿了箭,也要做掉射雕手。如此凶殘的人當真是世上少有,有的射雕手頓時慌了神,一時間連箭都搭不起來,然後被張小南擰斷了脖子。

不過半息之間,便有幾個射雕手被張小南擰斷了脖子,其餘的射雕手則是趁著這段時間拚命地逃跑,像是沒命一般的往蘇葉城中跑,然後消失在了茫茫的守軍之中。

“啊!”到此時的張小南終於是清空了一大片障礙,然後帶著滿身的傷口仰天長嘯。

此刻的他像是無敵的戰神一般,立在了城頭,成了征西大軍指路的明燈。

“咚咚咚!咚咚咚!”終於,被壓製了許久的征西大軍終於是緩過神來,響起了密集的戰鼓聲。這聲音,自從剛剛衝鋒開始之後,便再也沒有如此響亮了。巨大的蘇葉城下成了無敵的絞肉機,絞肉機中死傷的征西軍將士,不及其數。

原本以為這將會是最後的戰場,勝利,便可回家。誰知道這成了最後的埋骨地,將他們葬送在了這裏。

張小南的猛烈衝擊,終於讓蘇葉城這台巨大的絞肉機有了片刻的休息和舒緩,終於,征西大軍可以再組織起來,然後靠近這座永不攻陷的城池了,

“兄弟們!殺啊!” 葉葉楓手中長劍所指,直指蘇葉城頭。

看著城頭上的那個殺神,征西大軍終於再次鼓起了勇氣,拿起了他們手中的武器和盾牌,朝著蘇葉城奮勇而去。身上的戰甲,代表了大清的榮耀和力量,這一戰,隻有勝,才能回報大清!隻有勝,才能回報子民!

“轟!轟!哈!哈!”上萬人的衝鋒軍再次組織了起來,衝鋒軍有條不紊的朝著蘇葉城攻去,他們分開了兩翼,中間便是攻城梯和攀雲索。隻要靠近了城牆,他們便能順著城牆直衝而上,來一場泣血的戰爭。

葉葉楓坐在馬背上,始終處於一個最冷靜,最有大局觀的狀態。此時,張小南和武阿隆已經各自殺上城頭,現如今的征西軍,隻有自己在下麵一個人指揮。萬萬不能亂了方寸,萬萬不能亂了陣腳。

這,也正是他所擅長的。

城頭上的武阿隆和金狼則是立在了一起。兩人都是巔峰高手,無論誰出手,都是慎之又慎。縱然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但是兩人依然沒有出手。

“老匹夫,你以為你贏定了?”金狼一直都是防禦的姿態,等待著武阿隆來攻。看著征西大軍逼過來,他反而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