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煙,粥也熱的差不多了,鄔席拿保溫桶裝好,小孩趴在一旁好奇的看著。

“這粥是你自己吃嗎?”

“不是,是我老板要吃。”鄔席蓋好蓋子。

小孩說:“你們老板真奇怪,買了直接吃不就行了。”

鄔席停頓了一下,把桌子上裝著米和肉的袋子遞給小孩。

“送你。”

小孩高興的抱住袋子:“你真好,給我煙抽還給我吃的~”

其實鄔席是不知道如何處理食材罷了。

他有些心虛,說:“這是感謝你陪我聊天的謝禮。”

拎著粥剛出餐廳,就看到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那。

看到鄔席出來,車窗緩緩搖下,邢玖坐在駕駛位上。

“粥做好了?”

“嗯。”鄔席拎著粥走過去,拉開門坐進副駕駛座上。

他沒有想到邢玖會過來接自己,這裏離醫院隻有十分鍾的腳程。

到病房時,宋晏已經醒了,坐在病**閉目養神,聽到開門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這邊。

接觸到宋晏視線的瞬間,鄔席身子繃緊,手中的保溫桶變得灼熱起來。

“煮個粥這麽慢?過來。”宋晏高高在上道。

鄔席順從的走過去,調好餐桌位置,把保溫桶打開,香氣撲鼻而來,粥煮的很好,色香味俱全,看著讓人食欲大振。

“可以吃了。”

“你覺得我可以自己吃嗎?”宋晏反問。

鄔席僵住,宋晏看起來心情不錯,用命令的語氣道:“你喂我吃。”

鄔席以為聽錯了,抬起頭,愣愣的看著宋晏。

看到他的反應,宋晏眉頭緊蹙,不滿道:“你不願意?”

“屬下不敢。”

鄔席垂下眼眸,端起碗,用勺子盛了一口粥,遞到宋晏嘴邊。

男人沒有吃,繼續刁難。

“這麽燙怎麽吃?”

鄔席隻好收回勺子,低頭吹了吹,等粥的溫度降下去,才重新遞過去。

宋晏這次沒有再刁難他,低頭喝下勺子裏的粥。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宋晏低頭的瞬間,似乎看到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就在他疑惑時,宋晏抬起了頭,狹長的眼眸裏溢滿濃烈的怒意。

手腕忽然被抓住,鄔席手一抖,勺子掉在**。

“你居然敢騙我,”宋晏的聲音冒著絲絲寒氣,“這個粥不是你做的!”

被當場揭穿,鄔席沒有為自己辯解什麽,低垂著眼眸,一言不發。

男人的力氣很大,像要把他的手腕捏碎,鄔席皺了一下眉頭,宋晏鬆開手,冷冷道:“很好,做的真好,我快忘記你原本就是個喜歡算計的小偷。”

鄔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整個人仿佛墜入深不見底的冰窖,身體開始小幅度的顫抖起來。

“在部隊待上兩年,我還以為你多少會長點記性,沒想到還是一灘爛泥!”宋晏說完這麽一大段話,靠回枕頭上,胸口上下起伏,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時病房門開了,邢玖站在門口。

他剛到門口聽見裏麵傳來聲響,就立刻進來了。看到宋晏的情況,對站在一旁的鄔席說:“去叫醫生過來!”

“哦。”鄔席看也沒看宋晏一眼,落荒而逃。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跑出醫院,到了一個狹窄的巷子裏,鄔席才放慢腳步。

他又踉蹌著走了幾步,然後靠在牆上,從口袋掏出煙,抽出一根叼在嘴裏。

點火時手一直在顫抖,打火機試了好幾次才點著。

深深吸了一口煙,辛辣的氣味刺激著肺部,鄔席胸中洶湧澎湃的情緒漸漸平息下來。

恍惚間,他又看到了那雙溢滿殺意的眸子。

“你在水裏做了什麽?”

“我沒想到你會為了錢做出這種事!”

飲料瓶散落在地上,瓶口打開,紅色的**傾瀉一地。

麵前的男人攥緊拳頭,通紅的雙眼裏透著凶狠的光。

他茫然的看著宋晏:“你說什麽?”

“別給我裝,下午你是不是見了宋鑫?”

鄔席睫毛顫了顫,嘴唇緊抿,低聲說:“明天……我就要走了,鑫哥是特地過來給我送別的。”

宋鑫知道他要去部隊,下午剛從醫院出來,就過來找他,說要幫他再勸勸宋晏,但他拒絕了。

宋晏跌坐在沙發上,微喘著氣,神情痛苦,額頭上細細密密的冷汗將發絲浸濕,淩亂的貼在兩側。

鄔席擔心的走過去,遲疑道:“你沒事吧?”

男人沒有說話,低著腦袋,發絲垂下,遮住臉上的表情,鄔席猶豫了一下,走到男人身邊,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下一秒,手腕被抓住,鄔席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緩過神時他已經被宋宴壓在了沙發上。

鄔席還想說什麽,忽然嗅到濃鬱的梔子花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身上的男人已經失去了理智,雙眼充,血的注視著他,像要將他剝皮抽筋吞入腹中。

刺啦一聲,衣服被粗暴的撕扯開,皮膚接觸到冰冷的空氣,鼓起細小的顆粒,不受控製的戰栗著。

鄔席猛然驚醒,奮力推開宋宴,腳剛觸地就踩到地上的飲料瓶,整個人滑倒在地,宋宴不給他一點反應時間,直接將他壓在了地板上。

男人的力氣大得嚇人,把他的臉壓在地上,扯下他的腰帶。

“不要·····”鄔席哀求著,試圖喚醒宋宴的理智,“姐夫,你看看我······我是鄔席······”

宋宴停住,半眯著眸子打量身下的鄔席,像是在思考他是誰,濕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鄔席屏住呼吸,不敢動一下,淚眼迷蒙的看著男人。

下一秒,宋宴撕開了他的褲子。

男人沒有做任何措施,粗魯的闖了進來,劇烈的疼痛讓鄔席瞬間失去意識,繃直身子,瞳孔失焦,宋宴不給鄔席一點緩衝的時間,一陣陣疼痛讓鄔席從無意識中醒來,他感到底下濕了一片,梔子花香中混雜著鐵鏽般的血腥味。

這一夜是從未有過的漫長,任憑鄔席哭泣哀求宋宴都沒有停下。直到天蒙蒙亮,宋宴的周期才結束,恢複理智。

看著**著身子蜷縮在地上的鄔席,他沒有說一句話,穿上衣服,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聽到關門聲,鄔席蜷縮身子,抱緊胳膊,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在地上。

再次醒來,是在去往部隊的車子裏,身體被清理幹淨,換上了新衣服,鄔席坐在車子裏朝窗外看,宋宴站在遠處,他穿一身黑色的大衣,凜冽的風將他的發絲吹亂,看不清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