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惜我為什麽會不告訴你跟別人成親的事我都會告訴你的,我是為了你好才不告訴你的。你要相信我。”

你趴在我肩上哭,淚水濡濕了我的喜服,冰冷的似乎刺進了我的心。

我隻能一遍又一遍的在你耳邊說:“你要相信我。”

金平惡毒著一張臉,嫉妒得看著被你抱著的我,氣急敗壞道:“慕暄澈,你會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的!”

皇帝這時終於坐不住了,本來他以為我會跟金平順利的大婚,沒想到中間出了你這個插曲,而且還成功的終止了這場皇室的婚禮,他氣惱不堪,一聲厲喝。

“把暄王和這個妖女抓起來!抗旨不尊者,死!”

皇帝一聲令下,周圍站的衛兵就過來想要綁我和你。

而你一個閃身就挾持了金平,那把鋒利的匕首放在了金平嫩白的脖頸間,金平絲毫不敢亂動懼怕的說:“慕暄澈,我們可是差點就成了夫妻的人,你當真要這麽狠心?”

“閉嘴!”慕暄澈一聲大喝,然後對皇帝說:“撤兵!現在放我們離開!”

皇帝倒還是有些處變不驚的樣子,隻是語氣稍顯急切的說:“你可要想好,你今日這一走,就再也沒有麒麟草了!”

金平不住地哭喊著“父皇救我!”

沒有麒麟草?我就不信這世間還就隻有皇宮有了!

要是找不到,那我就和言惜一起死,讓她黃泉路上有個伴。

反正現在投降不投降都免不了一死,那我就沒必要在跟你這個昏君客氣了!

皇帝仍是沒有安排人退兵,我見狀隻得手往裏收了收,劃破了她脖子上的嫩肉,以此作威脅。

金平急了:“父皇快點撤兵,女兒要被殺死了!救我啊父皇!”

皇帝見到金平的脖子是真的流了血,旁邊金平的生母又一直懇求他救金平,於是他終於鬆了口:“所有士兵,聽朕的命令,都離開暄王,放他們走!”

我靜等著周圍把我們圍起來的士兵迅速有秩的退開,於是一邊拉著你,一邊挾持著金平就往後快速離去。

你是做馬車來的,車夫馬轎子樣樣俱全,我們三人坐上馬車後,皇帝一時不敢輕舉妄動,更因為我的威脅而不敢派人來追蹤。

金平自從被我挾持上車後就老實多了,可能也知道離開了這裏就沒有人可以庇佑她了。

她嘴上不說話可不代表她不會用眼神來表示她心中的嫉妒和憤慨啊!

她睜著刻薄狐媚的的眼睛不住地看你,我本身就很在意你,當然受不了他這樣的眼神,於是一個手刀劈在她後頸,她昏迷了過去……

車夫有些惶恐,他不看到了我挾持金平出來的場景,現在駕車也不是很穩了。

於是我當即叫他停下,給了他一錠銀子,說:“你這整輛馬車我都買了,你速速離去吧。”

馬夫早就害怕了,此刻能走都高興更別說還得到了一錠銀子。

就這樣拿著銀子歡天喜地的下車離去了。

金平已經被我打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於是我放心的留你和金平在車廂內,然後我出去駕車。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天色漸暗了起來,周圍已經隱約可見炊煙。

突然車廂裏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嗬:“慕暄澈,你想要這個女人好好的就馬上停車隨我回去!”

是金平!

不好,我隻顧著駕車忘記了時間。

我當機立斷拉了韁繩停下了馬車,一把掀開簾子,金平好好的坐在那裏,你卻昏然倒在一邊,我進去想叫你,卻叫不醒。

我抬頭皺眉,對金平說:“你到底幹了什麽?為什麽言惜叫不醒?”

之間金平得意地笑了,然後說:“我就是不說,你有本事殺了我?殺了我她就永遠沉睡下去。”

我意識到金平可能想與我談條件,於是我冷靜的回道:“你想要我做什麽?”

金平一愣,然後笑逐顏開:“我認定的夫婿就是這麽聰明,是,我可以跟你談個條件。”

金平說話慢吞吞的,仿佛是故意吊我胃口。

我急切的追問:“你想談的條件是什麽你快點說啊!”

“我要你現在就跟我回去。”金平不緊不慢道。

我斷然拒絕:“不,我不會答應的!”

金平冷笑一聲:“我給她吃的是什麽你知道嗎?”

我抬眼警惕的看了看金平,然後不動聲色道:“給她吃的什麽?”

金平得意的一笑:“龜息丸,若是在十二個小時之內還沒有喂她喚醒之藥的話,她可能會因此而死!”

“你!”我想開口罵金平,卻發現我不能惹怒她,萬一惹怒她不給我喚醒之藥的話那前世的你死的也太冤了。

於是我忍下心頭衝上拿過來的火氣:“隻要我跟你回去你就放了言惜?”

金平挺了挺胸脯,不屑的一笑說:“那是當然,我金平不管怎麽說都是一個公主,說的話自然是算數的。”

我看著懷裏呼吸越來越淺的你,然後狠了狠心:“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把喚醒之藥給我,我必須看著她醒了,我才跟你走。”

金平這時卻輕蔑一笑:“你當我是傻的嗎?我沒有武功,等她醒了你還會受限於我?不行,必須是你把這個喚醒之藥喂給他之後就隨我離開,不然的話,我就毀掉這顆藥!”

我心一橫,就答應了,此次與她回去,大不了也就是一死。

我從她手裏拿過這顆藥丸,輕輕地扶起你然後合著水將這顆藥丸送進了你嘴裏。

金平再看到藥丸徹底的吞進去之後,又突然說話,語氣來帶著一絲幸災樂禍:“這個藥不能隻服用一次喚醒之藥的哦,可是我帶的不夠呢,還有一次,必須得我回去了才能給你。”

“金平你別欺人太甚!”

我被她戲耍,憤怒不堪。

她看到我真的發火,於是軟下聲音:“相公,我保證你跟我回去了之後我就派人來喂她剩下的那顆喚醒之藥,我不會傷害他的。”可是我會讓你找不到她。金平在心中陰暗得想。

我看了金平一眼,沉聲說:“別叫我相公,我們並未禮成,請公主自重!”

金平看了我懷中的你一眼,然後不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身為公主,想要什麽得不到,慕暄澈,你一定會是我的。”

我懶的與這個蠻橫驕縱的女子繼續攀談下去,於是沉默不語,細心感受你在我懷中的呼吸變化。

感受到你的呼吸的確是在慢慢恢複正常,我這時才信了金平之前說的話。

金平看著我的神色緩和了不少,於是開口道:“怎麽樣相公,這下信了吧,現在是該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其實我本來打算假意答應她然後待喚醒了前世的你就毀約的,我本身也不羈放縱,讓我遵守承諾,除非是我在乎的人。可是現在我才知道原來是要服用兩次的,看來是必須隨她回去一趟,想不遵守承諾都難。

聽到金平喊我的稱呼,我也懶得去改正,總之在我心中,我的妻子永遠都隻有顧言惜一個人。

金平這時催我:“走了相公,這個女人等我們回去了會派人過來的,回去的時間長短,可就看你的速度了。”

嗬,這個女人,她的意思是想被我抱著用輕功回去?

想得倒是美!

我把你安放好,然後下了馬車,斬斷了一匹馬的縛繩,隻留一匹馬拴在樹上。

然後上去沒等金平開口,又是一個手刀下去,沒等他說話,她就暈了過去。

我直接把金平橫放在馬背上,然後一跨而上,馬鞭重重一揮,就往來時的路回去。

這一路我幾乎沒有停過,所幸因為是馬車,我們也走得並不是很遠。

花了大概一個時辰,我又回到了京城。

而此時的京城,已是暮色四合,城門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