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風暈倒了,我爸媽像是沒了主心骨一般,臉色煞白愣在哪裏。

我一看這樣反倒鎮定了下來,我冷靜下來對著我爸媽開口喊道:“快點過來幫我解開,我去看看怎麽回事。”

在我爸猶豫不決之際,我媽已經衝過來把我抱下來,鬆開繩子。

“爸媽,我們先把劉道長扶到**去吧,然後再看看什麽情況,實在不行我們就送醫院。”

我爸媽在我的提醒下,才反應過來,三人合力把劉道長搬回了**。

我之所以不把劉道長直接送去醫院的原因是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蹊蹺,隱隱約約覺得不把他送去醫院對他更好。

趁著劉道長還在昏迷之中,我連忙質問我爸媽為什麽將我關起來。

我媽要說話,被我爸攔了下,被我察覺到了。

我麵上不動聲色,有些隨意的說道:“媽,你說劉道長這都吐血了,我會不會也出事呀。你看你們什麽都不告訴,我到時候出事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我媽被我這麽軟硬一夾擊,頓時緊張了起來,衝過來握住我哀聲道:“小惜,你可以是媽的**,你絕對不能出事呀。”

我連忙乘勝追擊道:“媽,那你就告訴到底怎麽回事,好歹我也是個大學生懂得多一些吧,說不定還能幫點忙呢。”

就算是這個年代,村子還是有些重男輕女,能上大學的女生幾乎沒幾個。我是獨女,我爸媽又疼我,所以我考上大學是他們目前為止最驕傲的事情。

我的話似乎讓我媽動搖了,走到我爸的身邊扯著我爸袖子在他耳邊嘀咕些什麽。因為聲音實在太小,我基本聽不見。

我爸在聽完我媽說話之後,猶豫了一會才麵色凝重的走過來準備跟我說話。

我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了,他還不快點,簡直是折磨。

我急促的催道:“爸,你快點呀。”我擔心劉清風會醒來那就壞了。

我爸似乎下了重大決定一般說道:“劉道長是在救你,用生命在救你呀。”

救我,還是用生命在救,我震驚了,這是為什麽?

“爸,你把話說清楚來。”我自己都可以感覺到,我現在的臉有多麽的嚴肅。

我爸從口袋裏掏出香煙,哆哆嗦嗦打火機點了幾次沒有點著。我拿過打火機,為他點燃。

我爸跟我道了聲謝,說過了一個驚人的秘密。

“小惜,劉道長這麽做是為了給你解除冥婚。”

我震驚了,我冥婚?

我跟誰冥婚,慕暄澈嘛,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我不敢插話,等著我爸繼續講下去。

原來我從出生就被爺爺給拿去做了交易,定了冥婚。

我問我交易的內容是什麽,我爸支支吾吾的回答,也沒有說的特別清楚。

說是當初爺爺一手包辦的,然後爺爺去世之後就交代給劉清風,他也不太清楚。

我爸隻知道跟我出生的時辰有關係,據說我的命格不好,易招來鬼魂禍害親人。所以爺爺跟慕暄澈這個厲害的男鬼做了交易,目的就是為了讓慕暄澈守護顧家大小平安。

作為交換條件就是我成年之時,就與慕暄澈完婚。

聽到了這裏,我總算知道,為什麽慕暄澈一見到我就叫我娘子,原來還有這麽一段。

我內心還有一個事情,疙瘩了我十幾年,趁今天剛好也問出來。

“爸,為什麽我從小在中元節這天就要被關起來。”

我的手心開始微微有些出汗了,屏息凝視,心髒咚咚跳動。

“這個我來告訴你吧。”

我身後的劉道長不知道何時醒來,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嚇得我一愣。緩了緩才轉過身去,看著他。

“因為你身上有著那惡鬼的血,若不是用小黑屋給你關起來,那惡鬼就能感知的你存在。我和你的父母辛苦了十幾年,一直用一個假嬰靈來騙那惡鬼,隻要你熬過二十歲,這冥婚就自然消除。誰知,你居然破壞了這法事,讓那惡鬼找到你。”

雖然他們是為了我才做這些事情的,可是言而無信卻讓我內心升起了一絲惡心,騙了慕暄澈十幾年讓他守護我們家,莫名的為慕暄澈叫屈。

我爸扶著劉清風起來,對他的態度恭敬極了。這一切都是為了我,誰願意讓自己孩子去冥婚呢,默默的心裏有些發酸。

劉清風走過來,盯著我質問道:“你那撮頭發到底是怎麽來的。”

事情都發展到這一步了,我隻能老實交代了。

劉清風聽完以後,仰頭閉目,瞬間蒼老了幾歲的模樣,嘴裏喃喃道:“罷了,罷了,這都是命。”

“道長,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清風自嘲的說道:“隻能怪我道行太淺,沒想看出那根不是惡鬼的頭發,不過就是一撮黃皮子的毛使得障眼法罷了。”

黃皮子毛使得障眼法,難道慕暄澈騙了我?

我想開口說話,可是反複了幾次,話到嘴邊就是沒說出來。

“老顧,準備一下,今晚就冥婚。”劉道長頗為有些無奈的對著我爸說話。

此話一出,我爸的臉頓時塌掉,哀聲問道:“沒有辦法了嗎?”

劉道長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說話的聲音也特別的硬,“你看看你女兒的手,被那惡鬼已經種上了毒,若不冥婚,不出7日便會死。”

劉清風的話音如同重磅炸彈一般,頓時讓我們家全都傻了,原來我手上的血痕是這麽一回事。

死和冥婚之間,我的父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冥婚,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回到了家裏,父親出門買東西,母親為我化妝。

全家人都等著天黑劉清風的到來,為我主持冥婚。

天黑前的一刻,劉清風趕到我家裏來了,同時他帶來了兩件東西。

一個精致的男紙人,不同於平常在香燭店裏看到的紙人,這個紙人做的栩栩如生。身上穿的衣服,秒回的也特別的細膩,上麵似乎還寫著生辰八字一樣的東西。

還有就是一隻烏黑的大公雞,他給我介紹,這個公雞是用來作為靈媒使用的。

黑雞能通明,用打黑公雞才能召喚會慕暄澈的靈魂,冥婚才能生效。

夜幕已經全黑了下來,我身上穿著我媽臨時買來的嫁衣,別扭的站在大廳之中。我的心髒跳的飛快,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劉清風說儀式的過程中任何活人都不能開口說話,否則靈魂會被勾走的。

他手上拿著一隻打針,整點的時鍾敲響,他用針狠狠的紮了一下黑公雞。

“咯咯咯!咯咯……”黑公雞大叫一聲。

我感覺到一個冰涼的手,握著我的手。

我轉頭去查看,便對上了慕暄澈那張精致無比的臉,黑曜石般閃耀的眸子,就這麽直勾勾的看著我,嘴角一揚,薄唇輕輕吐出二字。

“娘子。”

我覺得腦袋開始有些暈,周圍發生什麽都不知道了,隻能感覺到我又拜了兩拜後。便被慕暄澈抱進了房間,原本我那狹小的閨房,也變得寬敞了起來。

“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

低沉磁性的聲調在我耳邊響起,我雙眼朦朧的看著慕暄澈。

他的唇,輕吻著我脖子上的每一寸肌膚,細膩而霸道。帶起一陣陣的麻粟,讓我的思緒開始不能自控。

“你幹、幹什麽?”

我可以感覺的出來,我問出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補上你我的洞房花燭夜。”

慕暄澈黑曜石般的眸子盯著我帶著炙熱,邪魅的聲音帶著霸氣。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巨大的黑影又再一次撲了下來,蓋住了所以的光線。

一陣刻骨銘心的劇痛,自我的身體傳來。

我整個人變得越來越熱,他的身子特別的冰,我不斷的朝著靠近,希望降低身體的溫暖。腦袋昏昏沉沉,連自己在做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想索取些冰涼。

他俯頭在我耳邊,含著我的耳垂,低語道:“給你。”

接下來的狂風暴雨,我幾乎不能承受,幾次暈過去又幾次醒來。如同在海上遇到大浪的船,不斷翻滾,**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