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林淺的話,顧言之不由吃驚的問道:“你說周繁謹竟然在上麵種花?”

“是啊,都是些特別漂亮的花,反正我也叫不出名字來,不信你自己上去看看,而且還有蝴蝶,蜜蜂呢,我就不信了,那些蝴蝶蜜蜂會自己飛上去,肯定是周繁謹放上去的,他可真是有心啊,你說他會不會為了某個人而種的花?”林淺眸光冒出興奮地光芒,完全忘記了自己的下巴還在顧言之的手裏捏著,他正在教訓她。

“記得他說過他不喜歡花花草草的,他對那些花花草草的過敏。現在竟然在樓頂養花,還真是難為他了。你沒有問那些花是否是林深喜歡的?”顧言之也不由好奇的問道,忘記了跟林淺生氣的事情。

“林深似乎什麽花都喜歡我也問過她了,你覺得真的是為她種植的嗎?”林淺不由猜測著,這個問題她當時也才想到了,但是卻沒有問出什麽來。

“不知道,想不到周繁謹這小子竟然神神秘秘的,走帶我上去看看去。”顧言之手早就從林淺下顎上拿開了,輕聲對她說道。

林淺見他已經忘記生氣的事了,忍不住暗中念了句阿彌陀佛。

誰知道顧言之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哼!別以為這件事放過你了,等回去再收拾你,讓你一次次的不聽話,每次都給我惹出那麽大的麻煩來。”

林淺連忙陪著笑臉說道:“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別給我說這話,你都說過無數次了,我聽得耳朵起老繭結果你還是我行我素。”顧言之聞聽林淺的話又忍不住生氣。

林淺隻得乖乖閉嘴,領著顧言之往頂樓天台走去。

在走廊裏能聽到周繁謹訓斥林深的聲音,她不由自責,都怪她連累了她。

顧言之卻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輕聲說道:“你也甭瞎操心了,管好自己便好,他們之間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至於有沒有緣分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林淺點點頭,表示附和他的說法,也不敢再多說什麽,隻是往頂樓走去。

剛剛頂樓天台,果然就聞到一陣陣的花香,而且還有鳥兒的叫聲。

顧言之忍不住臉上露出了微笑,這小子,還真的在這兒弄了一塊自留地,蠻有創意的。

雖然這次林淺把顧言之折騰的夠嗆,但是,顧言之卻對這兒比較放心。

畢竟林淺在這兒工作過,跟員工們基本上都熟悉,白天顧言之就在這兒辦公室,林淺要麽在他辦公室裏看書,要麽就去林深的辦公室裏跟她聊天。

兩人有時候也會到樓頂的天台上去看看周繁謹種的花草,有時候也會一起到樓下走走。

但是不會出榮光公司的大門,顧言之告訴林淺隻要不出去,顧惘然就不會對她怎麽樣的,出去的話,就難說了。

林淺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也不敢走出公司大門,隻是跟林深在公司院子裏轉轉,要麽就是到小花園中長椅上坐坐。

隻要不出榮光公司大門,林淺便是自由的,顧言之並不會幹涉她的活動。

這天顧言之正在辦公室裏做事,林淺坐

在沙發上看書,他接到姚曉軍的電話。

說顧瀾已經轉院了,但是去哪兒不知道,而且什麽時候轉院的也不知道。

這幾天顧瀾的房間裏住進一個病友,顧惘然似乎很不高興,但是醫院病床緊張,顧瀾一直一個人住在病房裏,這次是醫生硬安排進去的。

顧瀾並沒有住醫院的VIP病房,這家醫院為了不搞特殊化,不讓病人感覺到生病住院都分個三五九等,沒設VIP病房。

現在病房緊張,顧瀾的病房安排進人也不稀奇。

姚曉軍也是大意了,知道這個安排進來的人很快就要做手術了。

那天晚上隻是看到顧瀾病房那位病友被推出來做手術,也沒有多想什麽,兩邊跟的都是那病友的家屬。

他隻是盯著顧瀾病房裏的情況,自然不會去看那位病友做手術。

結果推出去的其實是顧瀾,顧惘然穿著醫生的衣服就混在人群中,當時人太多沒有注意到這些情況。

聽了姚曉軍的話,顧言之安慰他:“沒事的,看來他們是早就策劃好的轉院計劃,就是想避開眾人耳目。放心,就算老虎歸山,該出來的時候,還是會出來的。”

“隻是顧惘然我們就見不到了,這樣那些事情無法跟他說,他還不知道會鬧出多大的事情了,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現在顧瀾癱了,自然把他當槍使。”姚曉軍很是擔心的說道。

“那也沒有辦法,我們已經盡力了。”顧言之輕歎一聲,“你繼續回去盯著姚記飯莊吧,別讓那裏再出什麽事了。”

“好的,那我馬上回去。”姚曉軍點頭應道。

但是他並沒有掛掉電話,而是欲言又好像還有話說,顧言之問道,“還有什麽事?”

“孫麗麗想去姚記飯莊幫忙,那些人還是一撥撥的去訂餐,或許很多人就是為了吃包子的。婆婆阿寶小紅忙不過來,她想過去幫忙。”姚曉軍有些糾結的開口了。

“你們最近關係怎麽樣?已經想好了嗎?”顧言之沒有回答他的問話。

姚曉軍詫異的望著顧言之,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們,那個,咳。”

“挺合適的,孫麗麗那姑娘也不錯,好好珍惜,想去就去吧,注意安全,你也別分心忘了正事。”顧言之微微一笑,叮囑道。

“謝謝,顧總。”姚曉軍見顧言之答應,很開心。

“別謝我,該謝孫麗麗,這樣的事情能幫咱,是真感情。”顧言之說的意味深長。

姚曉軍再次臉紅了,“那我掛了,有事再打電話。”

“好,你去吧。”

姚曉軍的電話讓顧言之頓時感到危機而至。

顧惘然悄悄把顧瀾轉移,擺脫掉他的視線,估計要有什麽大動作了。

姚曉軍本來就在顧瀾麵前暴露了,顧言之並沒有讓他繼續追查顧瀾的下落,而是另派其他人,命令一定要找出顧瀾藏身的地方。

另一方麵,他也做好準備,等待著顧惘然的出現。

但是顧惘然和顧瀾就像是憑空消失一樣,根本查不

到他們的半點蹤跡。

姚記飯莊的危機也已經解決了,那些人不再去騷擾訂餐,但是姚記飯莊的包子好吃,名聲卻傳揚開了,無心插柳柳成蔭。

姚婆婆是經營飯莊的不會去開包子店,但是包子實在太好了吃了,來吃過的人都強烈要求姚婆婆開一家包子店。

姚婆婆便跟孫媽媽商量,孫麗麗跟姚曉軍兩個年輕人情投意合,感情相處融洽,問她同不同意兩人在一起。

孫媽媽也認識姚曉軍知道他是個穩重的好孩子,有責任心有安全感,對孫麗麗也好,其實他們之間的感情,孫媽媽也看出來了,隻是一直沒有點破而已。

怕姚曉軍看不上孫麗麗是從農村出來的,沒有主動說出來,等著男方開口。

現在姚婆婆這樣問,孫媽媽自然是高興,滿口答應了,說行,隻要兩個年輕人願意在一起,她不反對。

姚婆婆便告訴孫媽媽,她想在隔壁開一家包子店,讓孫麗麗經營,權當是她送給姚曉軍跟孫麗麗的新婚禮物。

兩人年紀也不小了,盡快找個好日子把婚事辦了。

孫媽媽想了想,覺得行,但是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而是說回家跟孫大福商量下。

姚婆婆笑著說,那是當然有什麽準信再告訴她,她先幫著把店盤下來,這樣可以盡快營業,開包子店應該是很掙錢的。

孫大福自然也是願意的,女兒終身有了著落,自然高興。

這事都算說定了,包子店很快紅紅火火的開張了,雇了幾個店員,孫麗麗做老板娘,小日子過得有聲有色,單等著選好的吉日一到便舉行婚禮。

顧家父子就像消失一樣再沒有動靜,而宮家也發生了巨變,宮萬年跟宮夫人離婚,娶了劉麗莎,分給他們母女百分之二十的遠東集團股份,房子也留給她們,他帶著美嬌娘重新購置了新別墅,裝修的很是豪華氣派,宮小葵隻是去過一次,就再也不去了,那兒對她刺激太大。

從她爸爸的身上她再次看到什麽叫做男人男人不可靠,什麽叫做女人的悲哀。

年齡是男人的資本,代表著財富身份地位的象征,更是男性魅力成熟的標誌。

而女人年齡卻代表著人老珠黃,代表著青春不再,如枯萎在枝頭上的茶花朵兒,已經失去了誘人的魅力,讓人不忍再看。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注定沒有愛情的婚姻,特別是豪門婚姻,到最後,女人就算不被掃地出門,也是丟棄在家中,再也享受不到家庭幸福的。

宮小葵從宮萬年的手裏接過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讓書,劉麗莎在一邊笑意盈盈的說道:“小葵,以後這兒就是你的新家,常來玩兒啊。”

宮小葵看了她一眼,並沒有接腔,她知道她不過是得意的炫耀而已。

宮萬年對宮小葵卻充滿了愧疚,他有些自責的說道,“小葵,顧家的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了,一切已經成為定居,你也不要死守在哪兒了,凡事還是早作打算吧。是爸爸當初不該應承你們的婚事,可是誰又能長前後眼啊,一切都是命,我們隻能認命。”

(本章完)